別墅。


    萬籟寂靜,窗外燈火銀花,噴泉嘩嘩,屬於夜的景色,美麗寧靜。


    簡約又不失華貴的現代風沙發上,一大一小,並排坐著,大的冷凝尊貴,氣息強盛,小的冷酷可愛,小臉擔憂。


    “爹地,阿姨怎麽還不回來?是不是路上遇到什麽壞人了?”薄小墨忍不住開口。自從和蘭溪溪生活後,他就很依賴蘭溪溪,也似乎變成了小話癆:


    “最近常有女孩被人分屍的新聞,阿姨又長得漂亮,八成是被壞人盯上了。”


    薄戰夜從沒見孩子如此擔心人,說這麽多話,他清冷眉宇挑起:


    “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過你爹地?”


    薄小墨冷酷道:“你十頭狼都打的死,有什麽好關心的?爹地,你要不要打電話嘛?再不打,我要擔心的哭了。”哭的後果,很嚴重!


    薄戰夜眉心跳了跳,臭小子,為了那個女人威脅他!他到底是他親生的,還是那女人親生的?


    他冷著臉,尊貴視線望向角落裏的莫南西,吩咐他打電話。


    莫南西領命,拿出手機,正要撥打。


    “叮鈴~~”門鈴聲響起。


    莫南西走過去開門,看到門外的女人後,微驚:“蘭小姐,小少爺正擔心你,說給你打電話。”


    一聽蘭溪溪回來了,薄小墨立即從沙發上跑過去:“阿姨,你回來……”


    ‘了’字沒說完,他小臉兒垮了下去:“不是阿姨。”


    不是蘭溪溪?那就是蘭嬌了!


    莫南西一囧,低頭道歉:“對不起未來夫人,實在是你和你的妹妹蘭小姐長得一模一樣,我才認錯了人,真的抱歉。”


    蘭嬌詫異,小墨和莫南西,居然都把她認成蘭溪溪?剛剛小墨興致衝衝跑來,是迎接蘭溪溪?


    該死的女人,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實則背著她混進別墅,收服小墨的心!


    想到蘭溪溪之後要遭罪,她心裏的憎恨才平衡一點點,努力揚起微笑:


    “小墨,你會說話了呀,叫聲媽媽好嗎?”


    聲音溫柔,笑容甜美。


    薄小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她,下一秒,搖頭,轉身,抱著自己的小熊上樓。


    那小步伐,小身姿,一如既往的冷漠,傲嬌,自閉。


    莫南西和薄戰夜微微詫異,按道理推算,薄小墨渴望母愛,不是該接近蘭嬌?怎麽反而不高興?


    或許是太想要而產生的逆反心理?


    莫南西不敢多言,快速上樓去照顧薄小墨。


    蘭嬌尷尬極了。


    都是同樣的臉,為什麽小墨喜歡蘭溪溪,不喜歡她!這樣引起戰夜的懷疑怎麽辦!


    真是個不聽話的死孩子!


    她壓下情緒,走到薄戰夜身邊,柔聲道歉:“對不起戰夜,我這幾天發高燒很難受,擔心傳染給小墨,劇組又在山裏,就沒過來看望你和小墨,小墨如此抵觸我,也是應該的,是我隻顧著工作,沒真正關心她。


    戰夜,我搬過來照顧小墨,和他培養感情吧。”


    柔柔的聲音,滿是愧疚,自責。也為小墨疏離她,找到解釋。


    薄戰夜劍眉微擰,之前蘭溪溪住進來時,他想過讓蘭嬌搬進來,免得小墨感情錯付人。現在蘭嬌主動反省提及,他該高興的,為什麽潛意識抗拒?


    蘭嬌看著男人諱莫如深的臉,那上麵籠罩著薄霧,她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麽,應該說,從未看透過。


    她不甘心,憑什麽蘭溪溪可以住進來,她就不可以?


    她繼續說道:“戰夜,我知道妹妹比我了解孩子,會照顧孩子,隻是妹妹畢竟是小姨,住在這裏名聲不太好,何況她要嫁人了,怕是很難專心致誌照顧小墨。我們不好一直麻煩她,打擾她。”


    薄戰夜嘴角掀起:“嫁人?”


    高貴的聲音明顯透著冷凝,意外。


    蘭嬌點頭:“是呀,偶然聽她養母說的,好像是嫁給那位中年喪妻的王磊,妹妹也真是的,雖說王磊死後財產都是她的,但怎麽能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哎,下次見麵,我可要好好說說她。”


    三言兩句,表麵聽似關心,實則無不是在說,蘭溪溪為了錢嫁給老男人。


    薄戰夜寒了臉。


    他給蘭溪溪的黑卡還不夠?她就那麽缺錢?


    空氣裏,遍布寒霜。


    蘭嬌微笑,突然捂住肚子,臉色蒼白:“啊,好疼……”


    她有嚴重的宮寒,痛經,醫生檢查判斷,房事太早,再加上生孩子太早,導致的。


    當然,這是虛假的。


    薄戰夜並不知道,他將蘭嬌每個月的痛苦歸根為自己的責任,收起思緒,道:“你回房間休息,我讓子與送點藥過來。”


    “好,謝謝你,戰夜。”蘭嬌虛弱開口,捂著小肚子‘艱難’上樓。


    在進屋後,她臉上的痛苦消散,取而代之的滿是得意高興。


    雖說薄戰夜對她並不夠關心,也不像別的男友噓寒問暖,貼身照顧,但她借著這個借口,留下來,再搬進來,以後有的是機會。


    而他對蘭溪溪厭惡,是她滿意的結果。


    我的好妹妹,你還好嗎……


    暗室裏。


    冷,好冷。


    蘭溪溪迷迷糊糊間,看到周圍全是黑色,冰冷,她不知道身處哪裏,位於何處,隻覺腦子混沌,難受,不斷陷入沉重的昏迷,黑暗。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刺眼的陽光灑進屋裏,耳邊響起‘嗒嗒’的腳步聲,她才猛然睜開眼!


    入目的,是土到極致的暴發戶房間,連小擺件,都彰顯著屋子主人的品味,一步步走來的男人,更是大腹便便,滿頭禿頂,看一眼都惡心。


    王磊!


    是他把自己打暈,帶來這兒的!


    “王磊,你個混蛋!”蘭溪溪激動罵人,起身想逃,結果‘嘩啦’一聲,鐵鏈響起,她才猛然發現自己手腳被綁了鐵鎖,生氣道:


    “你這樣做是非法綁架,你放開我,放我出去!”


    王磊嗬嗬一笑,站到她麵前,居高臨下鎖著她:


    “這麽久了,還學不乖呀?沒事,繼續喝這個吧,我又想看到你臣服在我身下的媚態了,你每次也很享受吧?”


    惡心的聲音滿是邪惡。


    蘭溪溪皺眉,什麽‘這麽久’‘每次’?


    不及她思索,王磊端過杯水走來,裏麵無色無形,隻是杯白開水,但絕對不是好東西!


    不,她不能喝!


    她現在被綁著雙手雙腳,喝下去必死無疑!


    怎麽辦?


    她該怎麽逃脫?


    誰來救救她!


    就在蘭溪溪慌張無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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