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蘭小姐的病毒結果出來了。”


    薄戰夜即使向來臨危不亂,從容不迫,此刻也站起身,


    “什麽結果?”


    醫生恭敬禮貌道:“隻是特殊的小病毒,不具有傳染性,而且蘭小姐的血液有治愈能力,能慢慢消散。


    所以我們會給蘭小姐增加抗體,刺激她抗體生長,不用太擔心。”


    聞言。


    薄戰夜瞳孔裏的深沉退下,終於浮現一抹輕鬆。


    江朵兒懸著的心落回原位,喜極而泣:


    “太好了,溪溪沒事,終於有一點點好事落在她頭上了……嗚嗚……”


    薄戰夜:“……”


    ……


    蘭溪溪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麽情況。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隻溫柔的大手給她擦身子,量額頭體溫。


    還有柔、軟溫熱的唇,喂她喝水。


    那氣息,十分好聞……


    她試著睜開眼,看到那抹高冷的聲音漸漸遠離,離去……


    待到她徹底睜開眼時,病房裏一片空蕩,沒有任何身影。


    原來是夢啊。


    真的是夢啊……


    他對她的關心,隻能出現在夢裏……


    “醒了?”男人接了電話回來,看到她睜開了眼睛,闊步走到床邊:


    “感覺怎樣?有沒有舒服點?”


    蘭溪溪微怔,癡癡傻傻看著男人。


    這麽近距離,他膚白唇紅,眉眼溫柔,好聞的氣息撲灑在她臉上,溫溫的,癢癢的。


    如果這是夢,就讓它長一點吧。


    蘭溪溪直起身,直接抱住男人的雙肩,親上他的唇。


    薄戰夜高大身軀驀地一怔:“……”


    而來查房的醫生、以及坐在角落裏的江朵兒,看到這畫麵,更是狠狠一驚!


    這麽直接的嗎!?


    太主動了不?


    蘭溪溪親著親著,發現有點不對勁。


    她轉眸,看到門口好幾位醫生呆呆的望著她。


    怎麽回事?夢裏還有群眾吃瓜演員的嘛?


    小女人的眼睛靈動而又幹淨。


    薄戰夜唇角一笑,抬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去。


    然後,反親上她的唇。


    溫柔極致,繾綣細密。


    那般的令人沉醉。


    蘭溪溪隻覺自己墜入甜蜜的棉花糖團裏,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力氣。


    可……


    感覺到男人的不可控製,她愈發覺得不對勁。


    如果這是夢,也太真實了不?


    “等等!”在男人要解開她衣服時,蘭溪溪猛地出聲叫住,試探望著他:


    “薄?薄戰夜?這的確是夢裏嗎?”


    薄戰夜:“……”


    他以為她親她是因為某些原因,原來隻是以為做夢!


    這種情況,若真做了什麽,未免太沒有意義。


    同時,薄戰夜的情緒如潑了一盆冷水,瞬間退散,鬆開她:


    “夢裏會夢到我們這樣?嗯?”


    蘭溪溪:“!!!”


    所以,不是夢!


    是真實的!


    蘭溪溪瞬間麵紅耳赤,抬手想要一把推開他。


    “啊……”身上撕扯疼意傳來。


    “別動。”薄戰夜按住她,柔聲道:“你才做過手術兩天,身體還沒徹底恢複。”


    “手術?什麽手術?”蘭溪溪懵逼。


    下一秒,想起自己暈迷前的事情,恍然一嚇。


    該不會她暈倒後,蘭嬌狗血的需要心髒啊肺什麽的,把她移植了吧?


    所以才對她這麽溫柔?


    “由於感冒,誘發急性肺炎,急性闌尾炎,你動了小手術,沒有大礙。”薄戰夜緩緩從薄唇裏拋出話語。


    原來是這樣。


    蘭溪溪鬆下一口氣,隨即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眉眼如畫,眼眸似浩瀚星辰,深邃迷人。


    怎麽變了態度?


    看著他褪去雪域冰的臉,她忽然鼻尖兒一酸:


    “九、九爺……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吧?”


    問出口的話語都是顫抖,哽塞的。


    這段時間他給她的,全是冷漠刁難,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對好,不會關心他……


    薄戰夜聽出話裏之意,眸光深沉灰暗,抿唇:


    “我在這裏守了你兩天兩夜。”


    兩天兩夜?


    蘭溪溪心髒‘砰’的一聲,被小鹿一撞,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薄戰夜,錯愕不解。


    他竟然……


    “叩叩~~”此時,敲門聲響起。


    門外,響起肖子與尷尬怯怯聲音:


    “咳,九哥,九嫂現在剛清醒,需要做檢查,也不適合做過多運動……悠著點……”


    不適合做運動,悠著點……


    這些詞匯太代表某種意思!


    他們想成什麽了!


    蘭溪溪小臉兒瞬間通紅,收起思緒,對薄戰夜說道:


    “你先把門打開。”


    薄戰夜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眸色柔和,走過去拉開門。


    貼在門上的肖子與差點沒摔進來,看著害羞的女人,以及九哥唇上的紅潤,一臉尷尬:


    “醫生們擔心傷口裂開,到時候九嫂身體不好,你又發火,所以特意讓我敲門,提醒一下。


    我不是故意打擾的。”


    刻意解釋,還用了‘打擾’兩個字,好似兩人在屋裏真做了什麽特別的事!


    蘭溪溪尷尬道:“我當時隻是做夢,思緒還沒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


    醫生們恍然。


    肖子與卻永遠get到不同的點:“做夢夢到和九哥那個……看來九嫂的夢挺特別啊。


    九哥,聽見沒,等九嫂恢複了,可要得好好彌補九嫂。”


    蘭溪溪:“……”


    她不是這個意思!


    還有,她不是九嫂!


    在蘭溪溪以為薄戰夜會解釋時,他隻覷了肖子與一眼,然後對醫生吩咐一聲,走出病房。


    這行為,不是默認!火上澆油嗎!


    一時間,蘭溪溪一個人坐在床上,更尷尬紮心,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溪溪……”醫生們離開後,江朵兒坐到床邊:


    “九爺對你恢複拉,恭喜!”


    蘭溪溪正搞不懂薄戰夜的態度,迷糊道:


    “你怎麽也在這兒?你知道怎麽回事嗎?我總覺得九爺對我的溫柔像在夢裏。”


    “這個……”江朵兒為難,最後,還是將所有的事情說了。


    “溪溪,你別怪我啊,主要是當時看你情況那麽糟糕,我一時忍不住,就一股腦兒都說了。


    九爺他知道真相後,一直寸步不離守在病房,親自照顧你。


    而且我還聽醫生說,之前你被檢查出感染病毒,有傳染性風險,九爺不僅沒丟開你,還不顧保鏢反對親自抱你,陪你轉到帝耀醫院。


    我覺得啊,九爺對你還是有情意的,或許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是和九爺好好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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