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時此刻的他毫無力氣,甚至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做不出任何反應。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衣服被女人解開……


    女人甚至以上位者的身份,坐到他身上。


    薄戰夜:“……”


    殺人的眼神,是怎樣的?


    就是薄戰夜此刻的眼神。


    他看著女人,視線如同鋒利寒刀,一刀就能割破她脖子:


    “滾!”


    “哎呀,九爺,人家是真的喜歡你,你不要這麽凶嘛~~你也還沒結婚,何必一副貞.潔烈夫的姿態?


    男人啊,還是應該好好享受的。


    等結束以後,我的整個公司都拱手送你,乖啊。”


    女人話落,一邊解他的皮帶,一邊低頭想親他。


    薄戰夜看著那張美貌的臉越來越近,沒有絲毫想法,隻想殺了她!


    不過眼下除了怒氣,更大的是無能無力的痛感。


    曾經沒遇到蘭溪溪之前,他倒是想過和蘭嬌試著發生什麽,也找過女人試探自己是不是有病。


    但每一次,都毫無感覺,毫無反應,就算有那麽一點點,也接受不了自己隨便亂來。


    遇到蘭溪溪之後,他的感覺,反應,隻給她一個人。


    他認為,做、愛,做、愛,就是和愛的人做。


    因此,現在的他,別說是被女人強,男人尊嚴受到侮辱,就是和不喜歡的女人發生關係,都能要他的命。


    是他不能接受的心靈上的潔癖!


    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麽被侮辱……


    他憤怒,生氣,無力,萬千種情緒包圍……


    就在這絕望之時……


    ‘砰!’辦公司的大門被人打開!


    有人衝了進來。


    宋菲兒看到那一幕,氣的臉色乍白!


    “九哥哥!”


    “該死的女人!竟敢碰我九哥哥!我要殺了你!”


    她拿起一旁的劃破,就滑動輪椅衝過來,‘砰’的一聲,狠狠打在女人頭上。


    女人猝不及防,直接摔倒在地。


    宋菲兒卻絲毫不放過,繼續用花瓶打她:“你個變!態!你個混蛋!我九哥哥那麽高貴完美,你怎麽能侮辱他!


    你不配碰他一個手指!我要了你的命!”


    力道之重,女人被打的當場暈過去,頭破血流。


    薄戰夜詫異又錯愕。


    他沒想到關鍵時候宋菲兒會來,她生氣又崩潰的樣子,令他眸光不斷深邃深沉。


    “九爺,對不起,我來晚了,”莫南西在這時急急忙忙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身,快速給他整理襯衣和羽絨服。


    然後道:“九爺,快勸勸宋小姐,再打下去會死人的。”


    薄戰夜方才收起思緒。


    即使自己也恨不得殺死女人,但不是這樣的血性手段。


    “宋菲兒,住手。”


    宋菲兒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停頓動作,哭著滑動輪椅到他身邊:


    “九哥哥,你怎麽樣?你沒事吧?


    嗚嗚……對不起,我一直在樓下等你,以為你是談工作,之後意識到不對勁,才帶莫南西上來。


    對不起,我該早一點察覺的,如果我早點上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哽塞又愧疚的說著,她已經是淚流滿麵。


    薄戰夜向來討厭女人哭,包括宋菲兒。


    可這一刻,他竟然被她眼淚觸動。


    雖然他經曆的事情是有些侮辱,但實際上毫發無損,她卻如此崩潰。


    如她所說,她在真心真意這一點上,不容置疑。


    “別哭了,我沒事,也和你無關,相反,是你救了我。”薄戰夜認真出聲。


    宋菲兒知道他討厭哭,快速擦幹眼淚:“好,我不哭了,不哭了,九哥哥,我帶你回去。莫南西,把這個女人給我送進監獄,我要她一輩子不能出來!”


    “是。”不用宋菲兒說,這女人下場都不會好過的。


    莫南西負責處理後事,不讓這件事傳出去。


    宋菲兒則送薄戰夜回家,給他費心費力配解藥,解他身上的熏香。


    忙忙碌碌,已經是深夜一點。


    而薄戰夜在用藥後,已睡著。


    宋菲兒擔心,便沒有離開。


    第二天清晨。


    終於鼓起勇氣來找薄戰夜的蘭溪溪,早上七點吃過早餐,便過來了。


    她看到了路邊宋菲兒的車,有些詫異這麽早過來?


    但她沒有多生氣,而是站在門口敲門。


    ‘叩叩……’敲門聲吵醒薄戰夜。


    他清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坐在輪椅上睡著的宋菲兒。


    她的衣服和手上,帶著許多血跡,暖風機對著床上的他,她卻什麽被子也沒蓋。


    一旁櫃上,各種瓶瓶罐罐的藥物,可見昨夜忙碌。


    薄戰夜瞬間想起昨天一係列事情,眸色變得異常深諳冰冷。


    他不敢想象,如果宋菲兒沒有及時趕到,後果會發生什麽。


    ‘叩叩。’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薄戰夜暫時收起思緒,起身,拿了自己的一件大衣蓋在宋菲兒身上,然後走出去開門。


    門外,小姑娘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頭發隨意披散,自然而幹淨,靈動又可人。


    是蘭溪溪。


    他意外挑眉:“你怎麽過來了?”


    蘭溪溪聽不出他語氣裏是驚喜還是意外,又或者冷淡,她抿了抿唇,說:


    “我來找你啊,想和你聊聊。宋小姐在裏麵嗎?”


    薄戰夜如實道:“嗯,她昨晚在這裏照顧我,沒有離開。”


    這句話,讓蘭溪溪原本很好的心態瞬間又落入冰窟。


    這些天她想的很明白,她要試著理解他,寬容一些小事,不動不動就發脾氣。


    可,他居然讓宋菲兒在這裏過夜?


    這種事情,怎麽寬容?


    她垂著的手心捏緊,問:“你生病感冒了嗎?有什麽事要徹夜照顧?何況她是女孩兒,你就算答應我哥,也應該多多少少避嫌。”


    這次,她算是很壓製脾氣,盡量理智過問。


    但,薄戰夜還是聽出她的陰陽怪氣,掀唇:“有別的事,比生病感冒更難。”


    他沒有直說昨天的恥辱,正在醞釀怎麽開口。


    結果蘭溪溪聽到他為難的語氣,就以為是別的方麵,生氣道:


    “什麽別的方麵?生理?身體?”


    薄戰夜眸色驟沉,漆黑深邃眼睛望著她:


    “在這種事情上,我已經跟你解釋過無數次。


    我對別的女人沒有任何想法,也不會做出任何逾越行為。


    你為什麽每次還要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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