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輪椅上,身上不是昂貴西裝,而是普通病服。


    盡管如此,冷厲深刻的五官和高貴霸道氣質,依然令人望而生畏。


    他竟然來了!


    “夜哥!”傅溪溪瞬間看到希望,激動跑過去:“你手術完成了嗎?有沒有問題?”


    又是關心他的腿?


    薄戰夜視線落在傅溪溪身上,發現她麵色潮.紅,衣服淩亂,身上布著密密麻麻的細汗。


    這畫麵很難不令人浮想。


    偏偏這時,傅溪溪很焦急說:“等會兒再說腿的事情,先救南大哥!


    南大哥他落水了,身上還有傷!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莫助理,拜托你快安排搜救!”


    她的語氣急切而請求!


    竟然為了別的男人求他!


    薄戰夜冷凝下臉,對莫南西道:“不準去救!”


    然後一把拽住傅溪溪的手:“你和他在這裏做了什麽?”


    “衣衫不整像什麽樣子!”


    “我憑什麽救一個碰我妻子的野男人?”


    “跟我回去!”


    “不是的!”傅溪溪飛快搖頭,解釋:“我和南大哥什麽事情都沒有,隻是被人下了藥,你不要胡思亂想,等救完南大哥後跟你詳細。”


    “嗬!”薄戰夜冷嗤一聲,輕蔑眼神打量傅溪溪:


    “被人下藥?我看你滿麵桃花,一心一意都在


    他身上,哪兒有被下藥的樣子?”


    “你告訴我,你們之前在房間做了什麽?怎麽做的?他怎麽碰的你!”


    “還有,比起我,他就那麽讓你滿意?”


    傅溪溪一怔:“……”


    他竟然把她想的那麽不堪?


    到底把她當什麽?


    看著他冷厲質問的臉,她好像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放.浪下賤、毫無自尊的女人,忍不住生氣:


    “你真的不可理喻!”


    “你不去救,我找別人救!”


    她邁步就朝外走。


    薄戰夜將她拽回來:“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離開這裏一步。


    即使別人救上來,我也會廢了南景霆第三條腿!”


    霸道,可怕,森寒。


    傅溪溪小臉兒狠狠一白。


    等她說清楚,南大哥可能死在水裏了。


    最主要是不喜歡他這麽不問是非,篤定她出軌的姿態。


    她忽而就覺得可笑,之前南大哥說的那個問題太有答案。


    她目光直直望著他,說:“我和南大哥私奔,剛剛在這裏做的水深火熱,翻來覆去,背著你出軌可以了嗎?


    我就是喜歡南大哥溫柔好了嗎?


    我和他親熱,就是比和你親熱滿意了嗎?”


    薄戰夜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一把將傅溪溪拽在懷裏:“賤。”


    “既然你這麽賤,我沒必要把你捧在手心現在就成全你的賤。”


    話落,他竟然當著莫南西的麵直接將她按到旁邊一張桌上,想要摧毀她的一切。


    傅溪溪身體撞的生疼,同時身體升起強烈的反應,是藥又發作了!


    可……現在她覺得極其恥辱,寧死也不想和他發生關係!


    她直接推開他:“你混蛋,放開我,放開!”


    薄戰夜拉回她,狠狠按在桌子上,想撕碎她的衣服:“跑什麽?你不就是這樣的人?裝什麽委屈矜持!”


    “還是南景霆可以碰,我就不可以碰了?”


    傅溪溪屈辱至極,眼淚止不住的掉。


    薄戰夜看的愈發惱火!


    哭什麽!


    就那麽厭惡他?


    越想,他越怒火衝天。


    曾經說好的海誓山盟,今生唯一,現在為什麽要背叛他?


    他想要狠狠收拾她!


    卻在這時:“九爺!不要傷害太太,太太流血了!”


    一句話,令薄戰夜動作一頓。


    低眸,方才發現傅溪溪裙擺下、細膩的腿上流著鮮血。


    有幹枯的、新鮮的,瞬著腿部流淌,格外暗紅刺眼。


    他一把拉起她的長裙裙擺,然後就看到——她膝蓋以上的腿部有一條皮肉翻飛的傷口,猙獰奪目。


    “怎麽回事?”


    “誰傷的你!”


    傅溪溪一笑,笑容那麽難堪,苦澀。


    她望著他:“你在意嗎?你才發現嗎?”


    “你回頭看看,地上有一灘血,我朝你跑過來時,腳印都是帶血的。”


    “我流血很久很久了。”


    薄戰夜回頭一看,發現如傅溪溪所說,果真如此!


    他之前竟然沒有發現!


    心髒猛地抽痛:“抱歉,我沒注意……”


    “莫南西!馬上找船上的藥箱!”


    “不必了。”傅溪溪開口拒絕,坐起身,目光很清冷很冷淡:


    “你不是沒有注意,而是你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


    你打從心底認定我是下賤、風sao出軌的女人。


    所以你一看到我,就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衣服上,滿腦子邪惡。


    可你隻要有一丁點理智,就會輕而易舉發現房間的窗戶是破的,地上的花瓶是碎片,我是受傷的。


    你用你的偏激認定事實,行為做法傷害我。


    薄戰夜,這就是你。


    也不要說在意我,你隻是在意你的自尊心,占有欲,介意我有沒有背叛你,別的男人有沒有碰你的女人而已。”


    薄戰夜嘴角一抽。


    他不知該如何否認這些話語。


    因為這似乎不是事實,又好像是事實。


    他從傅溪溪的小臉兒上更看到從未有過的距離,微慌了神:“我先給你上藥。”


    “我說了不用!”傅溪溪聲音崩潰:“你以為打個巴掌給顆糖我就能笑著對你說謝謝你?沒關係?


    你知道嗎?遲來的糖不甜,遲到的關心也不需要。


    我以後,不需要你的糖了。”


    “什麽意思?”薄戰夜感到恐慌,瞳孔在劇烈收縮暗沉。


    傅溪溪沒有理會他,艱難地撐著身子起身,想朝外走。


    她隻想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傷心地。


    更不會屈辱的向他求救。


    她要自己出去解決,自己想辦法救南大哥。


    薄戰夜看著傅溪溪纖細弱小的背影,像有什麽從心髒裏抽出去……


    他本能起身去追。


    下一秒,莫南西驚呼狂歡響徹天際!


    “天!九爺站起來了!”


    “九爺你站起來了!”


    傅溪溪一怔,下意識回頭,然後就看到——高大英俊的薄戰夜的確站了起來!


    他很高!


    將近一米九的身材在她身邊如同一座高山!


    身姿很偉岸,很健碩,像從前一樣高高在上的站在她身邊!


    他真的站了起來!


    終於站了起來!


    ……


    ……


    (ps:小番外


    九爺:老婆,我站起來了。


    溪溪:誰是你老婆?抱歉,我想把你變前夫。


    吃瓜群眾:坐看九爺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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