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在病床上躺下,衝男人甜蜜的笑了笑,緩緩閉上眼睛。


    雲景深心裏不是滋味,嚐試將手臂抽回,女人突然驚醒,驚恐的看著他,“景深,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在這陪著你,不要怕。”雲景深心中一痛,想到自己曾經因為白念的話對她的疑心,覺得自己才是卑鄙不堪的人。


    等女人再次安分下來,平穩有規律的呼吸聲再次響起,雲景深緩慢將自己發麻的手抽出來,輕聲離開病房。


    車子回到雲宅。


    白念望著玄關處發呆,心裏一直記掛著錄音的事,久久不能睡下。


    突然玄關處傳來動靜,她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見到雲景深,語氣無法抑製的欣喜,“怎麽樣了?錄音的事。”


    雲景深冷笑一聲,舉起手臂狠狠往她臉上扇過去。女人被甩到地上,頭發遮著臉。


    白念捂住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開口,“白念因為你,我差一點又傷害了白婉。你到底是什麽居心,就這麽恨白婉嗎?心如蛇蠍,她已經患有抑鬱症了,你還想要怎麽害她?”


    她像被擺布的玩具一樣,被男人掐住脖子拎起來,後背狠狠的撞上牆,白念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碎掉了。


    眼角沁出生理性的眼淚,白念啞著嗓音注視眼前模糊的身影,“錄音真的沒有嗎?不可能,我明明聽到…”


    雲景深雙眼猩紅,不可抑製的怒吼,“你還敢跟我提錄音?白念你處心積慮,以為我會任由你擺布嗎?我不可能讓你再傷害白婉。”


    又是白婉。白念癲狂的笑出聲,自己的一切和弟弟全都是因為她。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自以為自己能夠捂熱雲景深那顆冰冷的心。


    心髒再次痛起來,心髒上密密麻麻的針孔都泛著疼痛,脖子處傳來窒息般的疼痛讓她無法開口,白念笑著眼淚流出來,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麵前男人。


    看著她年少憧憬的愛戀,想起自己曾著迷他溫柔的目光,可那種目光一次也沒有在自己身上。


    眼前白辰尖叫著大喊,像索命的厲鬼,捂住自己殘缺的腿,“姐,我好疼啊,我變成殘廢了,好疼啊。”


    眼淚再次洶湧而出,白念想伸出手摸摸他,讓他別哭,卻碰到男人的皮鞋。


    雲景深嫌惡的將她扔到一邊去,她如同碎布一樣破碎不堪。白念艱難的睜開雙眼,見到男人用手帕擦著手指,仿佛碰自己是多麽惡臭的垃圾。


    她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慢慢走進自己,白念聲音嘶啞開口,微乎其微的聲音,“雲景深,離婚吧。”


    她錯了,不該自不量力,不該自以為是。他心裏隻有白婉,可她心裏什麽都沒有了。


    “白念你做夢,你必須要付出代價。當初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你對白婉做的事,我會加倍奉還給你。”


    留下這句話,男人決絕的離開了。


    雲景深坐在沙發裏,胸口仍大幅度的起伏,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程風遲疑的開口,“雲總,夫人她,好像確診了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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