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沒什麽事,隻是有些情緒波動,加上低血糖,所以才會頭暈目眩。”醫生扯了扯蘇婉的眼皮,觀察幾秒後直起身回答。


    雲景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應聲。


    蘇婉此時正躺在病床上,原本還要裝作虛弱的樣子,可見到雲景深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甚至還走神。


    她弱弱的開口,“景深……”


    “很嚴重嗎?”雲景深回過神,劍眉蹙起。


    醫生將剛剛的狀況再說一次,囑咐他不要讓病人大喜大悲之後,悄然離開。


    醫生說到的情緒波動,雲景深心底的那股愧疚瞬間擴大,對白念僅僅的擔心慢慢散去。


    他溫柔的走過來,拂過女人的長發,牽起她的手,溫聲道,“委屈你了,這件事不該你摻和的。寒傾那邊我會跟他好好說,你別放在心上。”


    白婉臉色變幻,她明白雲景深的言外之意。他是讓他不要同傅寒傾計較。雖然說是傅寒傾的不對,可言語卻在維護他。


    她不懂,明明傅寒傾那樣與他作對,雲景深為何還要這樣?


    她死死咬住唇,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景深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跟寒傾計較。是我身體太虛弱了,日後你陪我好好養好好不好?”


    她眼神祈求,楚楚可憐。雲景深心裏一軟,將她抱在懷裏。


    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聲,白婉心裏更加不安。


    直覺告訴她,這個傅寒傾將來可能會壞她的事,必須要解決才行。


    兩人溫情之後,雲景深看著女人睡下,他轉身離開。程風低聲道,“雲總,我們現在去哪?”


    這句話讓他再次想起白念白如雪的臉以及她嘴角和自己胸膛被染上觸目驚心的紅色。


    雲景深眯著眼睛,抬步就走,留下一句話,“去白念那裏。”


    她如果就這樣輕易的死了,自己還怎麽繼續折磨她?一定是這樣,他嘴角勾起毫無溫度的笑容。


    車子停在醫院,白念躺在床上,鼻尖處充斥著令人作嘔的消毒水味,病房中陷入黑暗,將她心底的雜念默默的放大。


    她翻過身,眼角那滴淚隨之滑落。明明身上還泛著疼,自己應該早已對雲景深多有嫌棄,可是想起他總是習慣的放下自己,關心蘇婉,她連呼吸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年少的愛戀難以割舍,在無數的受傷,無數被拋棄後,她狠心的將心裏那塊割舍出去。


    黑夜漫漫,黑暗籠罩她纖細的身影。白念許久未感受到這樣的安靜,她放任自己陷入此刻短暫的舒適,眼皮越來越沉重,呼吸逐漸綿長。


    病房外,雲景深手上的煙蒂一點一點的變短,一旁的程風看不下去,開了口,“雲總,天晚了。白小姐已經睡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雲景深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眼眸像淬冰一般覷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他什麽時候是來看白念了?


    他大步離開,程風緊跟身後,小聲嗤笑,大半夜過來,不是看白念的,難道是為了專程跑到這抽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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