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賀竹帶人親自來到人六域,他四下一掃,看見一個老頭正在教一群弟子修行。


    一眼就看見了其中的蕭潤。


    「蕭潤!」


    不等他開口,一個屬下大聲喝了聲,立即引得浩然門一行停下,紛紛抬頭看了過來。


    不出所料,又來了。


    這麽急嗎?


    「說返回,結果這都多少天了,你這是樂不思蜀啊,還把四海樓放沒放在眼裏嗎!」


    那屬下戟指威脅。


    若是以前,蕭潤早就嚇得兩腿發軟,伏地求饒了,但此刻這位胖商人卻隻回以冰冷綿長的凝視。


    其他弟子也一樣。


    那屬下不禁更怒,正要再怒斥幾句,發現自家樓主的臉色不太對。


    賀竹環視四周,做了個深呼吸,俯瞰著問:「蕭潤,龔為忠前來找你,你可曾見到他?」


    蕭潤不語。


    倒是段水流一邊端著枸杞茶,一邊不耐煩道:「滾!再打擾老夫教學,老夫弄死你!」


    一屬下忍不了了,尖聲道:「老東西!知道這位是誰嗎?他乃湖四海樓樓主!就是你們域主見了也得稱呼一聲‘賀樓主"!你敢讓我們滾,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他隔空拍下一掌,手掌虛影在空中蕩起陣陣水波,眨眼間就到了段水流跟前。


    段水流看也不看,隻輕輕道了聲:「滾。」


    這個聲音很輕,很低,近乎微不可聞,此刻卻如滾滾天雷般將那手掌虛影震裂,進而逆勢而上,轟在了那屬下的胸口。


    「啊!」


    那屬下登時慘叫一聲,後退連連,每退一步腳下的空氣龜裂一分,最後胸口多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龜裂開來,一命嗚呼!


    見狀。


    賀竹等人一驚,賀竹盯著段水流道:「我不知道人六域還有閣下這般人物,閣下是什麽人?」


    段水流抿了口茶,示意眾弟子繼續修煉,道:「一件事非得讓老頭子我嘮叨三次,不滾是麽?」


    段水流轉過身,露出一張陰沉的臉,嘴唇微動,霎時間一道暴風雨般的力量洶湧空間。


    「啊!」


    「啊!」


    又是兩聲慘叫,兩個手下暴斃,賀竹不自地用手掩麵,衣袍獵獵,骨骼哢哢作響。


    「回!」


    他沒再多說,趕緊拔腿就跑,再不跑他恐怕撐不住,這實在太可怕,太猝不及防!


    「哇,師父好帥!」


    「師父我要學!」


    「我也要!」


    一個個弟子心潮澎湃,爭先恐後。


    段水流一手輕撫胡須道:「你們正在學,至於能不能學會還要看你們自己,學會了,殺敵如殺雞,學不會,敵殺你如殺雞。」


    。


    賀竹返回,早已頭冒冷汗,手腳冰涼,回頭看了一眼通往人六域的域門,心有餘悸。


    他立即找到莊博贍。


    「副域主!我們剛到人六域,還沒開始找龔為忠就先碰見一個蠻橫老頭,讓我們滾。」


    「二話不說將我帶去的人全部殺死!」


    「若非我跑得快,恐怕也得遭重!」


    賀竹心驚膽戰地稟報。


    座位上。


    莊博贍原本正在假寐,聽到這個消息,緩緩睜開眼:「那老頭姓甚名誰,什麽身份?」


    賀竹慚愧:「屬下不知!」


    「嗯?」


    莊博贍目光斜視,麵露不悅。


    咕咚。


    賀竹咽了口唾沫道:「屬下從未見過此人


    ,也從未聽說過此人,人六域沒有他這號強者!」


    莊博贍坐起身,沉吟片刻道:「難道人六域出了什麽事?我立即稟告域主,請他決斷!」


    莊博贍火速趕往前線,和返回的域主孫琅正好打了個照麵,得知消息後,孫琅眉頭緊鎖。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腰間懸著四把刀的男人,那男人腳穿草鞋,身穿粗布長袍,身上掛著一長串黑色念珠,一頭短發盡顯生猛剛毅。


    誰知段水流舉起雙手,換了個人似的,一副怕怕的樣子,告饒道:「這位大人,你們搞錯了!那些人不是我殺的,我其實是狐假虎威,殺他們的另有其人!」


    賀竹眉頭一皺:「哈?」


    「真的!」


    段水流貌似真的很害怕,指著一間屋子道:「是那個人殺的!他叫陳非群,你們小心點,他很可怕的!」


    「……」


    浩然門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好家夥,師父你當個人好麽,裝完比就甩鍋給大師兄。


    「陳非群?」


    賀竹一時給整不會了。


    展僧和域主孫琅一齊看向那間屋子,他們的視線穿透牆頂看見一個男人正在屋中睡覺。


    展僧輕輕一揮手中的刀,唰一聲,那一排屋樓被攔腰切開,山風和雲霧呼呼地灌了進去。


    陳非群感受到了什麽,揉著惺忪睡眼緩緩起身,他昨天耕作太久,今個本來打算補半天覺的。


    遠處。


    女代理犀寒一直給域主孫琅使眼色,孫琅奇怪,等他感知到十宗山脈十室九空的情況後,不禁一驚。


    「展將軍……」


    他小聲說。


    展僧置若罔聞,手中的刀已隔空指向陳非群,淡聲道:「你也不像一個會輕易回答問題的人。」


    說著就要砍出一刀。


    就在這時,嘩啦一聲,人七域的域門幽光一閃,一個龐大的身影走了出來,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共。


    每一個都龐大無比,氣勢迫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股狂野霸道的氣魄,幾乎碾過人的臉。


    自凶獸。


    一見到凶獸,暗中的猿猴凶獸大狼等凶獸一個個嚇得縮頸藏脖,瑟瑟發抖。


    域主孫琅望著上空,感受著這可怕的壓迫力,喉結蠕動,一下子無法保持鎮定。


    「竟……竟然是你們!」


    他緊張道。


    旁邊。


    樓主賀竹也已臉色慘白,低聲問:「域主,這些家夥是——」


    孫琅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回答:「是凶獸頭領!」


    「什麽!?」


    賀竹尖嘯,後退半步,被這些巨大黑影籠罩,他四海樓時常收到前線的戰報。


    太多的強者被這些頭領殺死。


    它們凶殘恐怖,重傷按察使,讓前線血流成河,化為人間煉獄,若非四大虎將前來支援,早沒了!


    下麵。


    浩然門一行看得也驚魂不已,他們見過畜六域的十大凶獸頭領,遠比不上!


    噌!


    展僧一次性將剩餘的三把刀都把了出來,手上拿著兩把,嘴裏咬著兩把,目光深沉。


    有些含糊道:「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們已經借道而來,拿下人六域,而這些人類不過是你們的傀儡。」


    其中一頭凶獸頭領開口道:「你在說什麽,他們不是我們的傀儡,而是我們的午餐,你們也是!」


    鏗!!!!


    一瞬間,展僧已撲殺而出,凶獸頭領鏖戰在了一起,靈氣爆鳴,血霧彌漫。


    賀竹看得心顫:「幸虧其頭領已經被四位虎將誅殺,否則展將軍就算再厲害也無法以一敵十!」


    然而,展僧以一已經開始吃力起來。


    畢竟是萬年之劫的凶獸頭領!


    孫琅對賀竹急聲道:「速速回去通知其他三位將軍!」


    「是!」


    賀竹早想跑路了,剛才之所以沒跑是因凶獸頭領在和展僧大戰的同時,也在盯著域門。


    而現在,戰


    鬥進入白熱化,他有機會全身而退!


    賀竹已弓身爆射向域門,可就在他即將進入的前一刻,清澈的域門被一層黑藍色鱗甲覆蓋。


    他重重地撞在上麵,疼得叫出聲,幾個翻滾摔了回來,再去看時,他已鮮血淋漓。


    域主孫琅隻掃了一眼那黑藍鱗甲,登時心髒狂跳:「這是!!?」


    高空。


    烏雲滾滾,雷鳴乍響,展僧正使出渾身解數浴血奮戰,突然,一個更加龐大的黑影襲來。


    那黑影速度很慢,卻攜帶著無限威壓,直讓他心中大駭,雙腿灌鉛,難以移動分毫。


    用響亮又卑微的聲音恭敬道:「恭迎大王!!!」


    那個巨大黑影從蒼穹之中走下,烏雲散開,雷電避讓,鳥獸震悚,天地仿佛都在顫抖。


    浩然門一行看見,那是一隻蒼茫如海的牛,滿身鱗甲,頭長四角,高高翹起,戳破天空。


    它的腿像天柱一樣,粗大無比,它的皮長滿了鱗甲,它的眼睛仿佛一對黑色星辰。


    現在它露出全貌,活脫脫一隻凶神惡煞的怪物!


    域主孫琅口腔裏一時間湧出打量津液,微微顫抖,艱難地說出幾個字:「獸王,鱗甲牛魔!」


    疼痛不已的樓主賀竹身軀一僵,抬頭一看,死的心都有了。


    鱗甲牛魔,的獸王,以前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可怕的名字,現在卻近在眼前!


    浩然門眾人也怔住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全都緊緊地和段水流站在一起,不敢大意。


    露天了的屋子中,陳非群似乎依舊沒睡醒,好端端的補覺被打擾,他甚至有些起床氣。


    然而此刻,無論是獸王鱗甲牛魔還是虎將展僧才不會管這個。


    展僧咬牙切齒地盯著這頭巨無霸級別的獸王,開口道:「我們找了你那麽久,你卻幾乎都不敢出來,我看你別叫鱗甲牛魔了,叫膽小鼠魔得了!」


    「放肆!」


    一頭凶獸頭領怒喝,就要給展僧點眼色瞧瞧,可一看自家大王,趕緊乖乖地趴下。


    鱗甲牛魔睨著展僧道:「幼稚的人才會靠打架決定勝負,所以你才到了這般田地。」


    它的聲音像打雷一樣,聽得人惶恐不安。


    哢!


    就在這時,原本封堵住域門的鱗甲突然出現裂縫,隨即轟一聲炸裂開來,三道人影浮現。


    「幼稚的畜生才會以為我們人類隻會靠打架決定勝負,所以你才到了這般田地。」


    見到這三人,不管孫琅這個做域主的平時多麽穩住,此刻也不禁狂喜大喊:「離將軍!」


    「廬將軍!」


    「晝將軍!」


    賀竹同樣驚喜得叫出聲:「三位將軍真是神兵天降,來得正是時候!殺了這些畜生!」


    不用說,這三人正是人域總部派去的另外三位強者,和展僧一起,四位虎將齊了!


    展僧鬆了口氣,擦了下滿是血汗的額頭,抱怨道:「你們還真會卡點,就不能來早點?」


    「來早了,大魚就不會上鉤了。」


    一位虎將道。


    聽罷。


    浩然門一行怎能不明白,這原來是這四位虎將設下的計,故意這樣,請君入甕呢!


    一時間,一個個弟子竟然也感到熱血起來,誰沒有一個除暴安良,匡扶天下的誌向?


    上空。


    麵對四位虎將齊聚凶獸頭領倍感頭大,驚慌起身,準備進行一場殊死拚搏。


    獸王鱗甲牛魔卻格外淡定,它莫得感情道:「人類總是自以為是,這便是你們的致命弱點!」


    話音剛落。


    嗡一聲。


    自人七域域門中,一片片龐大黑影湧出,大壩泄洪一般,成群結隊,遮天蔽日。


    那是無數凶獸,其中為首的是十一隻凶獸頭領,看到這些頭領,四位虎將臉色狂變。


    一位虎將拿出一本小冊子,微微道:「如果情報沒錯,這十一頭頭領是畜四域和畜三域的!」


    這句話轟頂一樣轟在諸人的心頭,樓主賀竹嚇得癱坐在地,瞳孔猛縮,驚駭欲死。


    然而一切都還沒完。


    另外兩個巨大無比的身影而後蔓延而至,十一頭凶獸頭領和無數凶獸吼叫著道:「恭迎大王!!!!」


    叫聲震天動地,欲撕碎所有人的耳膜。


    天際處出現一片片火燒雲,空氣溫度一瞬間變得熾熱起來,將大片鳥獸生生烤成灰燼。


    咕。


    咕。


    咕。


    緊接著是一聲一聲有節奏的低鳴,這聲音並無強烈的侵略性,但聞之者無不駭然。


    那個巨大黑影緩緩遊蕩而來,是一隻魔紅的蟾蜍,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誰會相信?


    另一邊天際處,一條條細影如同惡魔觸手一樣蠕動而來,塞滿空間,然後出現一個水母般的花骨朵。


    花骨朵上長著一張怪臉。


    緊接著,第二個花骨朵,第二張怪臉,第三個,第四個,成千上萬張怪臉浮空。


    「畜四域獸王,猩紅蟾蜍。」


    「畜三域獸王,鬼臉藤。」


    一位虎將木樁一樣說。


    誰也沒料到畜三域,畜四域,居然聯合起來,一齊從人七域殺了出來,這太驚悚了!


    一位凶獸頭領不裝了,冷笑道:「嗬嗬,剛才騙你們的,我們其實一點都不害怕,反倒很興奮呢!」


    「說得是!」


    另一個附和。


    此時此刻,麵對無數凶獸大軍,麵對十六頭凶獸頭領,麵對種級別的三個獸王。


    四位虎將的心拔涼拔涼的。


    就算沒有三位獸王在,他們要從這十六頭凶獸頭領手中逃走也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而現在,鱗甲牛魔,猩紅蟾蜍和鬼臉藤三個獸王,一個比一個恐怖,將他們包圍。


    還有活路?


    所有人絕望了!


    浩然門一行看得渾身發寒,大家都知道一個常識,那便是越往上走,畜域的凶獸實力越可怕。


    現在,鬼臉藤的上萬個花骨朵上的怪臉在看著眾人,眾人也在看著它們,隻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咕嚕。


    域主孫琅臉色慘白如紙,渾身發僵,顫聲問:「四……四位將軍,現在如何使好?」


    呼。


    晝姓虎將輕吐了口氣,道:「還能怎麽辦,無非一死!但在死之前,諸位,大戰一場吧!」


    「為了我等虎將之名!」


    「為了人域總部!」


    「為了人域!!!」


    他放聲大吼,其他三人士氣大振,亮出兵器,氣勢爆發,一時間風雲激蕩,悲壯萬分。


    哧溜。


    話剛吼完,隻見猩紅蟾蜍閃電般伸出嘴裏的舌頭,再縮回去,晝姓虎將人就沒了!


    「老晝!」


    他身旁的兩個虎將悲憤不已,大聲低吼著,然後看見兩個花骨朵的怪臉和他們麵對麵。


    啪一聲,兩個花骨朵分別拍在兩人的臉上,無論兩人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他們身體裏的養分飛速流逝,被花骨朵吸收,漸漸地化為兩具幹癟的屍體,從空中掉落。


    現場驚悚得無法形容。


    所有人瞪大眼睛,驚恐萬狀地看著,三個實力滔天的總部虎將,如此輕易被殺死?


    這開玩笑呢吧!


    樓主賀竹一邊口吐鮮血,一邊發狂似的拽著自己的頭發,他的精神要瀕臨崩潰了!


    至於域主孫琅,哪還有什麽戰鬥的意誌,隻能像一具石雕一樣站著,一動不動。


    無數凶獸叫囂狂吼,沸沸揚揚。


    下方。


    有弟子瑟瑟發抖,顫聲道:「師父,我好怕,太嚇人了!」


    「是啊。」


    段水流點頭,「不過不用擔心,有你大師兄在,這些家夥不過就是養料和食材而已。」


    他說話聲音不小,凶獸們又耳尖,很快,一個凶獸頭領?著他道:「人類,你剛說什麽?」


    段水流連忙擺手,指著正慢慢挽袖子的陳非群道:「不是我說的,是他的原話!」


    「嗯?」


    那凶獸頭領抬起一根大樹般的手指,輕輕一指,僅剩的半截屋舍轟然粉碎,「你確定說的不是你自己?」


    它並未一下子要了陳非群的命,那樣沒意思,它要讓這個無知的人類感到恐懼。


    慢慢玩死他!


    這時陳非群的手已經隔空輕扇了下去,這一扇仿佛上蒼之手,那凶獸頭領先是口吐鮮血,兩眼泛白,而後因為力量太大,速度太快,導致它龐大的身體從左側到右側緩緩壓縮,到了和紙片一樣薄消失不見。


    「什麽!!!!」


    正欲抓狂的賀竹看到這一幕,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回想起不久前他還在這個男人麵前口嗨,瞬間不寒而栗。


    不是。


    你們不是一夥的?!


    域主孫琅也懵了,表示看不懂,內訌還是咋滴?


    「混賬!三位大王麵前還敢放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血!」


    一個滿口利牙的凶獸頭領直撲而下,張牙舞爪,攜帶壓天之威,要將整座山脈摧毀。


    pia!


    可才剛踏出一步就和剛才那隻一樣消失。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piapia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都麻木了,等回過神來再去看。


    空間中清淨遼闊,原本那無數凶獸不見蹤跡,無影無蹤,隻有三頭獸王陰沉地站著。


    鱗甲牛魔麵前,絕望無比的展僧目睹了一切,兩眼瞪圓,微張開嘴,嘴中的兩把刀掉落。


    下方。


    段水流對著目瞪口呆的弟子們嗬斥道:「走什麽神!繼續訓練!不就是幾個歪瓜裂棗,搞得能毀滅世界似的!」


    說著,對陳非群叮囑了聲:「老大啊,記著別再弄消失了,那牛魔的甲片勉強能製作成鎧甲兵器,肉能做兩頓下酒菜。」


    「那蛤蟆皮能做成防護服,舌頭能用來粘蚊子。」


    「那麻繩能做成藥膳……」


    空間中一片死寂,隻有段水流的聲音在回蕩,衝擊著所有人和凶獸的耳膜,刺激著神經。


    暗中。


    猿猴凶獸嚇得頭皮發麻,牛魔的甲片硬度和韌性可以說強無敵,簡直是神兵寶甲的最佳原材料。


    還有那肉,別說吃,聞上一聞都能讓人精神旺盛,修為精進!


    還有那蛤蟆,蛤蟆說得是猩紅蟾蜍吧,簡直渾身是寶!皮、肉、毒、血,皆是大補之物!


    最後。


    麻繩……這應該是說鬼臉藤,艸,你把人家畜三域的獸王說成麻繩,你瘋了啊!!!!!


    事實上,三位獸王已經出離憤怒了,驚怒交加,它們自出道以來,不論人類還是凶獸,無不聞風喪膽。


    可現在,這一刻,這個人類居然如此大言不慚!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說,這次沒想到碰到一個如此硬的點子,我們三個一起上吧,不要留手,否則可能會喪命!」


    鱗甲牛魔道。


    「好!」


    「好!」


    猩紅蟾蜍和鬼臉藤同意,霎時間,天地色變,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幾乎要將人六域擠爆。


    然而下一刻。


    pia。


    pia。


    pia。


    陳非群輕描淡寫的三個比兜下去,三個恐怖無限的獸王像三隻大蒼蠅一樣癱軟,嗝屁。


    僅活著的虎將展僧凝固在空中,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蘋果,看著陳非群,震悚得要死。


    賀竹和域主孫琅就更不要說了,兩人瞠目結舌,體若篩糠,頭皮發炸,無法思考。


    「唉!」


    隻聽一個弟子歎道:「這些凶獸也真是命背,走哪個域不好,非要來人六域,活膩歪了!」


    另一個弟子道:「萬年之劫?三大獸王?真是見識了!就不能給大師兄上上強度嗎?」


    段水流兩個大耳刮自上去,低哮道:「我看該給你們上強度了!跟你們有關係嗎!」


    展僧三人對視一眼,早已不知流過幾輪冷汗,像三個傻子一樣僵在原地,不敢置信。


    陳非群看了過去,負起手,問:「你們找我什麽事來著?」


    「沒事!!!」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驚聲尖叫。


    陳非群淡漠地望著:「沒事那你們還在這幹嘛?等著我請客?我最討厭蹭吃蹭喝的人!」


    三人連忙道:「我們現在就滾!!!」


    沒敢多想,展僧連兵器都來不及撿,和孫琅、賀竹爭先恐後地奔向域門,一頭紮了進去。


    ------題外話------


    感謝罪七天3張,係統號1張,喵茶_coffee1張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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