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蘇流和他走進了木屋。


    推開幾乎要從門框上掉下來的木門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便迎麵撲來,屋子裏黑黢黢的幾乎沒有什麽光線,每走幾步路腳下的木板就會吱呀作響,撥開麵前一層層的蛛網兩人來到了正廳。


    與傳統的農村房屋一樣正廳裏盡是些看起來十分有年代感的木質家具,硬要說有什麽特別的也就是牆壁上掛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穿著傳統的中式紅色新婚禮服合照,不用多想照片上的人應該就是鄭傑和王娟。


    正在自己盯著照片看得入神時照片上王娟的眼角突然流出了一行血淚,蘇流被嚇得連連後退,若不是那風水先生一般的人接住自己自己怕不是就退到背後牆壁上凸出的尖刺上了。


    那人就像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般笑了笑,“少年,我看你印堂上不斷冒出黑氣,你怕不是已經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盯上了。”


    “別唬我,我可不怕這些。”說著蘇流再次偷偷瞄了一眼牆上的照片,但此時照片卻又沒了異常。


    “光盯著照片看有什麽意思?我再帶你看點刺激的。”跟著那人蘇流來到了一間類似婚房的房間。


    房間不大但卻擺滿了紙人,在昏暗的光線照射下更顯得陰森恐怖。


    那人倒是很鎮定,“你知道為什麽紙人不能畫眼睛麽?”


    蘇流說笑般說道:“會招鬼?”


    結果那人卻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紙人乃是極陰之物,若是再點上眼睛就會招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了。”頓了一頓那人又說道:“那你再看看你周圍的紙人。”


    仔細一看周圍的紙人竟都畫上了眼睛!


    蘇流渾身冷汗直冒,隻感覺這些紙人似乎都在盯著自己看,不管自己站到哪兒它們的目光都始終在自己身上,這種感覺讓自己如坐針氈,似乎在這房間裏的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見蘇流臉色煞白的樣子那人安慰道:“別怕,有我在這些個紙人還掀不起波浪,最讓我擔心的還是這個東西。”


    邊說著他掀開前方凸起來的一塊布,一副柳木棺材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


    “這是......”


    “這是什麽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人打開棺材一個麵容蒼白穿著紅色嫁衣的女人正安詳地躺在裏麵,而這女人和外麵照片上那人長得一模一樣。


    “這是王娟?”


    “不錯,此人正是王娟。”


    “三年前她被鄭傑帶回家裏,鄭傑父母也覺得她不錯便決定在九月十五日那天舉行婚禮,可就在婚禮前一天鄭傑突發惡疾去世,婚沒法結了王娟便想著打道回府,誰知鄭傑父母不幹當天就迷暈了王娟,等到她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和鄭傑結完了陰婚,不多時她的魂魄就被鄭傑帶走。”


    “如今她的身體就這樣放在這裏陰氣日積月累越來越重,再這樣下去恐生禍端。”


    蘇流似乎大致猜到了他的目的,“那你是想要我來幫你解決禍端?”


    “不錯,我正是看你的眼睛與常人不同應該能看到陰邪之物才找上了你。”


    “別開玩笑了,我活了這麽久還沒看見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那人手中掐卦隨後一指點向蘇流的太陽穴,“那你現在再看看周圍。”


    蘇流不屑地哼了一聲看向周圍,結果差點沒被嚇暈過去,那些看起來本就有些滲人的紙人上竟浮現出一道道鬼影,麵目猙獰,形態扭曲,都張牙舞爪地看向自己。


    蘇流有些生氣地看向那人問道:“喂!你給我用了什麽邪術?”


    “這可不是什麽邪術,我剛剛那一指打開了你的‘第三隻眼’,要知道這東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有的,你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要是天天都能看見這些東西我寧願不要這第三隻眼,快給我變回去!”


    “第三隻眼一旦開啟就無法重新閉上,小子你就老老實實地接受現狀吧。”


    蘇流有些不滿氣衝衝地就向房間外衝去,可自己的腳才剛踏出去一步耳邊就傳來一陣鈴鐺聲,緊接著一群抬著棺材的鬼竟停在了門口,蘇流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滿頭大汗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向側邊移去。


    麵對如此場景那人仍鎮定自若,“她要回來了。”


    蘇流盡量壓低了聲音問道:“誰?”


    “王娟,再有兩天就是九月十五日,到時候鄭傑和她會回到這裏舉辦一場冥婚,冥婚一成她便再無複活可能。”


    說罷那人走向蘇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那些鬼是來放置冥棺的對我們沒興趣,隻要不去招惹他們他們是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


    走出這棟鬼宅明明已經是晚上但外麵卻被村民們手中的火把照得通亮。


    其中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站出來大吼道:“王文樂,你怎麽還敢來?這次還帶個幫手,別怪我們上次沒警告過你,大家夥快把他們倆綁了!”


    一群村民手中拿著繩子就圍了上來,蘇流正想動手卻被王文樂攔了下來,雖然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自己還是按照他的意願讓事情發展了下去。


    一群村民將兩人五花大綁後兩人頭上就被套上了麻布口袋,之後便是一陣顛簸,等到再次取下頭上的頭套時兩人已經被綁在了一棵極為粗壯的樹上。


    “這是哪裏?”


    蘇流環顧了一圈周圍發現周圍除了長相極為扭曲的樹木外便隻剩下了怒目圓睜的村民,不一會兒村民中間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戴奇怪著麵具嘴裏念叨著晦澀難懂咒語的人便從讓出的道路走出。


    繞著兩人轉了一圈後那人轉過身看向村民以及其憤怒的語調說道:“那兩個罪人的鬼魂就依附在這兩人身上!需得用火焰來淨化這兩人才能保村子平安!”


    村民們激動萬分,紛紛高舉火把。


    “燒死他們!”


    “燒死他們!”


    “......”


    正在群情激憤之時王文樂從袖中落出一塊黑色的圓球,在圓球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周圍便瞬間出現濃濃的煙霧,隨後他扔掉夾在手指間的刀片一下掙斷早就被割得快要斷裂的繩子拉上蘇流就跑。


    跑了一陣王文樂在一顆掛著吊繩的歪脖子樹下停了下來。


    “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剛剛我要是出手那些村民至於有現在這麽猖狂嗎?”


    但王文樂卻並不理睬自己,自顧自的用手在歪脖子樹下挖了起來,直到將手指磨破流出的鮮血都要染紅了泥土他才停了下來隨後發瘋般的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蘇流湊上前去想看看他找到了什麽,結果隻是有點靠近一股臭味便迎麵撲來,強忍臭味湊近一看居然是兩具已經腐爛生蛆的屍體!


    蘇流捏著鼻子問道:“你在幹什麽?為什麽要把別人的屍體給挖出來?”


    “你有所不知,這兩具屍體正是鄭傑父母的屍體,不出我所料他們的心髒果然被人挖走了,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猜想?什麽猜想?”


    “村長才是幕後真凶!”


    蘇流就納了悶了,不知道這件事怎麽又和村長有關了。


    王文樂接著解釋道:“村長患有肺癌,原本兩年前就該死的,但到了現在他卻依然存活於世。”


    “這和村長有什麽關係?”


    王文樂胸有成竹,“這就得說到一種民間的禁術——‘割心’。”


    蘇流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禁術,“割心?”


    “所謂割心就是用兩人的心髒為藥再以與被割下心髒兩人有血緣關係的新婚之人的魂為引,服下心髒後再吸入魂魄便可去除百病長命百歲。”


    “但這也不能證明村長就是幕後真凶啊?”


    “首先,村長是最讚成鄭傑和王娟結婚的,在鄭傑死後配陰婚其實是村長給鄭傑的父母提出的,那他為什麽急著讓他們倆結婚?”


    “其次,王娟兩人配成陰婚後所帶來的的種種異象他再清楚不過,但他卻將所有責任推卸給了鄭傑父母並且親自處死了他們,那村長為什麽想要他們死?這裏消失的兩顆心髒又是怎麽回事?”


    “最後,我想要王娟複活,但王娟複活後鄭傑的亡魂就會消失,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地阻止我。”


    一番話下來蘇流竟有些相信眼前這人了,但蘇流還是從他的話語中發現了破綻,“照你的意思村長現在還沒有收集到藥引,既然禁術還沒有完成那他又是怎麽活到了現在?”


    王文樂重新將泥土填回去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和我來,再給你看個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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