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的拳頭撞上柳心兒打出的真氣。


    一股無形的氣浪自兩人中間迸發而出,向四周席卷。


    “啊——!”


    柳心兒慘叫一聲,被氣浪掀翻在地。


    反觀陸陽,右手臂的衣袖被攪碎,皮膚上也出現了或深或淺的刮痕。


    但他不在意自己流血的傷口,而是淡然的瞥了眼狼狽不堪的柳心兒。


    大手一揮,一件紅色的肚兜飄落在柳心兒的頭上。


    “兩年前,你送我這生辰禮物。以前我顧念著陸、柳兩家的交情,擔心你清譽受損,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讓小桃收好,我就當作是你年少無知,不懂規矩。”


    “嗬,今日看來,我倒是多此一舉了。東西你拿好,陸家可不敢攀附柳二姑娘的貴府。”


    “從此,一別兩寬,你好自為之。”


    陸陽丟下三句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回到陸百川身邊。


    “抱歉父親,陽兒的事累著您操心了,我們回府吧。”


    陸百川似乎還沒從兒子這無情的騷操作中回過神,他木訥的點點頭。


    “哦哦,好。咱們回府,回府……”


    柳家也被自家小姐這不堪回首的往事嚇得不輕。


    等陸家人都走了,陸府門重新合上,他們這才清醒了幾分。


    頂著路人的指指點點,一行人帶著羞憤到暈厥的柳心兒,灰溜溜的離開。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二小姐太丟人了!


    ……


    陸府大廳,家主、長老們依舊神情恍惚。


    “咳……”


    王鐵山尷尬的打破了沉默詭異的氣氛。


    正好,由醫師處理完手臂上傷口的陸陽,來到主廳。


    他乖乖的站在廳中,等著挨罵。


    畢竟用肚兜羞辱一個女人,聽起來確實不太厚道。


    可是陸陽不後悔!


    “少爺,您的實力有所提升,這讓我們幾個老家夥都很欣慰。隻是……”


    二長老摸了摸鼻子,求助似的看向大哥。


    一向以禮儀規矩森嚴而聞名的大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陽哥兒,你可知錯?”


    一聽這稱呼,陸陽就知道大長老這是要把自己當成小輩,開始不留情麵的教訓了。


    不過……


    “大長老,不知陽兒何錯之有。”


    “你!你還好意思頂嘴。你剛剛做的事,老夫都羞於啟齒!”


    陸百川也回過神來。


    他複雜的看向自己容貌俊朗剛毅的兒子。


    “陽兒啊,告訴父親,你這樣做是不是為了報複那柳心兒?”


    陸百川就擔心陸陽因愛生恨,從此滋生心魔。


    陸陽認真的一撩衣袍,直挺挺的跪下。


    脊柱不曾彎下分毫。


    “不知父親和幾位長老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陸陽鏗鏘有力的聲音,在眾人耳邊炸開。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幾人,瞬間冷靜下來,深深的看向這個虛弱卻又剛強的少年。


    陸陽繼續道。


    “柳心兒、乃至整個柳家,他們既然忘恩負義,想退婚就私下退,今日這般大張旗鼓的在陸府門口鬧事,不就是想借機羞辱我,羞辱整個陸家嗎?但凡柳家有一點良知,也不會有今日這場鬧劇。”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我也不會讓柳心兒好過。她是女人又怎麽樣?隻要能護我想護之人,敵人不管是男女老少,我陸陽……”


    “必除之!”


    眾人看著心性堅定,不被外物所擾的陸陽,久久沉默。


    “哈哈哈,說的好!”


    一道中氣十足的狂放笑聲自大廳外傳來。


    主位上的幾人神色一變,立即起身。


    就連家主,陸百川也不例外。


    他們躬身迎接著這笑聲的主人。


    陸陽好奇的剛想抬頭去看,就察覺到頭頂一暗。


    入目的,是一雙青色登雲靴。


    陸陽瞳孔一縮。


    這人,竟然是懸空而立!


    “恭迎歐陽供奉。”


    歐陽九州笑嗬嗬的對著幾人擺擺手:“這孩子是陸家第幾代血脈?”


    陸陽不敢耽誤,連忙道。


    “回供奉的話,這是犬子陸陽,陸家第四十三代直係血脈。”


    歐陽九州眼睛一亮。


    “哦?沒過百代,哈哈哈!”


    眾人不知道歐陽供奉在笑什麽,卻也不敢麵露異色。


    這位供奉十分神秘,自從陸家第一代家主在時,歐陽供奉就鎮守在陸家。


    每逢陸家家主一職更替時,才會出關走出後山。


    沒有人知道歐陽供奉的實力,也沒人見過歐陽供奉出手。


    但是單單是活了將近三百餘年,卻還是鶴發童顏,並且還能懸空而立。


    光這兩點,就看的出歐陽供奉來曆不凡,深不可測!


    陸陽離歐陽九州最近,他被這供奉的笑聲震得體內氣血翻湧。


    突然,金色麵板彈出。


    姓名:陸陽(十七歲)。


    壽命:七個月。


    壽命:六個月二十九天。


    壽命:六個月二十一天。


    壽命:六個月一十五天。


    ……


    陸陽氣的吐血。


    自己的壽命本來就所剩不多。


    麵前這供奉要是再笑下去,還真能直接把自己給笑死!


    還好,歐陽九州很快就收了狂笑。


    陸家主和幾位長老,額頭已經沁出了汗水。


    歐陽供奉,果然內力深厚!


    “陸百川,你前些日子交給我的那個白色玉牌,我已經解了上麵的禁製。難怪你遭到了那麽嚴重的圍殺。把當日的經過,詳細說一遍。”


    “當日我準備回城,路上偶遇了一位身受重傷的青年。我見他實在可憐,就將他安置好後,救治了一番。這青年醒來後,將白色玉牌交給我,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原想著就一塊玉牌而已,我沒有多想就收下了。可哪裏想到,青年離開的第二天,就有人來圍殺我。不過,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為了奪取玉牌,好像就是單純的想要將我抹殺。所幸有供奉給的保命卷軸,讓我逃過了一劫。”


    歐陽供奉點點頭。


    “如無所料不錯,那青年應是一等大陸的軒轅皇室中人。”


    眾人還來不及驚訝,就被歐陽供奉的下一句話砸得七葷八素。


    “此玉牌,是內功功法傳承的媒介。下界域內,內功功法之所以稀缺,是因為每部功法,隻能傳承給一人。且玉牌會自擇其主,無緣之人無法獲得青睞。”


    聽到這裏,陸陽不禁疑惑。


    “歐陽供奉,柳家柳心兒也修煉了內功功法,今日我靠近他們之時,隱隱的從柳家人身上感受到了同源氣息。柳家的兩個隨性長老身上尤為明顯。可這玉牌傳承,不是隻能供一人修煉嗎?”


    陸百川幾人微微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離得遠,還是因為陸陽的特殊,他們並沒有察覺柳家的異常。


    倒是王鐵山回想到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柳家確實有多人修煉了內功功法。


    這是怎麽回事?


    歐陽供奉聽了陸陽的疑問,眼底的讚賞更甚。


    “真正的內功功法隻能由一人承接傳承,這其中的原因你們暫且不必知曉。但是陸陽剛剛所描述的,是偽傳承。”


    “偽傳承?”


    陸陽咀嚼著這三個字。


    這名字聽著,就不像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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