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江樓。


    謝武樂睜開眼睛,宋薇薇不知在什麽時候早已醒來,正用她那撩人的鳳眼注視著自己。


    見謝武樂醒來,宋薇薇鑽到謝武樂懷裏:“夫君醒啦。”


    這聲夫君甜甜膩膩,讓謝武樂不由渾身一顫,也是抱住自己懷裏的嬌可人兒。兩人依偎在一起,宋薇薇聽著從謝武樂胸膛內傳出的心跳聲倍感安心,也明白了昨晚自己的大膽之舉為何沒有一點點的慌張,都是因為自己這心上人的心跳聲,讓自己明白一切都是真實的。


    “夫君,你是否覺得自己對不起柳姐姐?”宋薇薇抬頭瞧見謝武樂若有一絲愁容,也能猜到大致是因為什麽,心中難免有些醋意,但也知道謝武樂內心是愛著柳雨澄的,想必此刻也並不好過。自己也不知道與柳雨澄的年紀孰大孰小,這聲姐姐也是承認了柳雨澄為正室的身份。


    謝武樂沒有想過要隱瞞,大大方方承認。宋薇薇眼睛化作彎彎月牙。


    謝武樂看著懷中的可人兒,不解:“薇薇,難道你不會因為我念著別的女人而感到不舒服嗎?”謝武樂明白三妻四妾也為正常,但當著一個女人的麵承認自己念著別的女人,多是不好。


    宋薇薇往上探了探,伸出手撫摸著謝武樂的臉龐,與謝武樂對視道:“多多少少當然會有些不舒服啊,但是夫君也沒有對我隱瞞什麽,而且夫君如此念著柳姐姐,這不是說明夫君不是一個薄情之人嗎?所以我當然是感到高興啊!”謝武樂心中一暖,手指撫過宋薇薇的秀發。


    二人在床上纏綿許久,才起身收拾。謝武樂感到體內炁流開始活躍,也知道正午已至。複又盤腿床上。隨著謝武樂運轉心法,天地間遊離的炁皆向他匯聚,從各個穴位進入到筋脈當中,再流向丹田。這個過程十分緩慢。


    飯菜已經送到,宋薇薇正想叫謝武樂吃飯,卻發現他被一種奇怪的波動所包圍,並非是自己熟知的內力。但見謝武樂沒有出現什麽奇怪的反應,也就沒有打擾,隻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防止出現什麽狀況。


    隨著越來越多的至陽之炁匯聚謝武樂四周,屋內的溫度也開始一點點攀升。一旁的宋薇薇雖然離了還有一段距離,但也是能夠感到越來越暖和。


    午時過去,謝武樂睜開雙眼,衝床上下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夫君,吃飯了。”宋薇薇見謝武樂從那奇怪的狀態中醒來,想了想又說道:“隻是可惜這飯菜已經涼了。”


    謝武樂卻不在意打開了房門:“沒事,我們叫小二重新上幾道就行。”


    不一會兒,侍女就將冷掉的飯菜換下。八仙桌上,宋薇薇夾了一筷菜放到碗中,抬頭看向謝武樂:“夫君,其實也不必換掉。”剛剛正要阻止謝武樂時,他已近開了房門,自己也就不好再說,在外還是要給男人留足臉麵的,有什麽事待隻有兩人時再商量,自己的母親就是這樣。


    見謝武樂不解,宋薇薇又解釋道:“我知道夫君的柳叔給夫君留下了不少的錢財,但終究也是為夫君你和柳姐姐留的。”


    “你都是我的人了,何必分的這麽清楚呢?”謝武樂放下碗筷抱住宋薇薇。


    宋薇薇俏臉一紅,低下頭去,謝武樂這樣說她自然十分高興,但有些東西還是得說出來。宋薇薇又抬頭一臉倔強的看向他:“正因為我是夫君的人了,所以我才要更加替你著想。”


    “錢財雖多,但總有用光的時候。夫君在大仇未得報時,要將精力放在練功上,是沒有時間掙錢的,所以還是需要節約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再者,在夫君大仇得報後,我還等著你正式接我過門呢!雖然我家庭富裕,哥哥也疼我,但我在嫁給夫君後,自然也不好再用家裏的錢,屆時我們的開銷自然要我們自己承擔,在有了孩子以後,開銷也還會變大。所以節約一點準沒錯的!嘻嘻!”


    宋薇薇想著說著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謝武樂也知道她是在替自己著想,心中如吃了蜜糖:“我知道啦,娘子!”


    謝武樂二人接連幾天都待在客棧中,為了讓宋薇薇休養。謝武樂每日午時修煉,無事時宋薇薇就教授謝武樂劍法,也所幸這風江流批天字房夠大,將分隔房間的屏風收起,八仙桌移到牆邊就可有充足的空間。


    對煉炁心法越來越熟悉,進而謝武樂也是明白了一件事,雖然並不是人人都有炁,但是人人都有氣。那神奇的白色絲線就是通過感知對手氣的變化而出現的一種預警。


    當自己與對手功力相差太多時,如與“君子刀”和郭離一戰時那神奇的白色絲線是不會出來的,因為自己根本看不清感受不到對方的氣,也就無法通過氣的流動變化預測對方的動作。而此前與宋薇薇比試時,因為宋薇薇並沒有想要攻擊自己所以也沒有出現絲線。


    “這太極劍法,果真奇妙無比!”謝武樂聽宋薇薇講解了些許太極劍後不由誇讚。這太極劍法,以柔克剛,以靜製動。主張用劍之訣竅全在觀變,彼微動,我先動,動則變,變則著。根據太極、八卦變易之理,強調劍無成法,因敵變化,後發先至。


    宋薇薇俏臉一抬,自豪之意毫不遮掩:“那可不是!這可是我們宋家祖祖輩輩好幾代人的心血呢!向來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但是爹爹見我劍道天賦極佳,也就破了這規矩”


    “那你教與我會不會有什麽不便?如果有的話我不學也行。”謝武樂怕宋薇薇壞了自家規矩會受到懲罰,擔心道。


    “正如夫君所說,我都是你的人了,又有什麽關係呢?”宋薇薇笑顏如花。


    謝武樂當知這劍法得之不易,練劍時也格外用心。


    是夜。


    “薇薇。”謝武樂收劍平息,結束了一天的練劍。


    “怎麽了?”宋薇薇一直坐在床邊看著謝武樂練劍。


    “這太極劍說四兩撥千斤,但此前我又聽說一力降十會,你說這到底那個是正確的?”謝武樂生起一絲玩味之意。


    “嗚,我想不清楚。”宋薇薇搖晃著雙腿,一臉你為什麽為難我的委屈表情。


    兩人對視,哈哈大笑。


    “樊大人,你真的要一人前往嗎?”車夫一臉焦急:“這離赤陽郡還遠的很呢!更何況現在天還暗了,路上十分危險!”


    樊世浩背對著車夫一副我意已決的模樣:“你就回去吧,不麻煩你了!我出了事不會有人怪罪你的。”說罷大步向前走去。


    車夫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無奈的搖搖頭驅車回去,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從服侍這樊大人自己就沒有完整的跑過一次路,輕鬆是輕鬆,可每次都是會感到如此的不安。


    樊世浩扶著一顆大樹喘息道:“這應該走了很遠了吧。”回頭一看,在昏暗的光線中,馬車尾都還十分清晰:“哎,真的是太久沒走路了。”


    說罷身影一晃,消失在日暮中。


    “嗬,既然來都來了,還躲躲藏藏的算什麽?”一聲冷嗬傳來。


    既然被發現了,樊世浩也不躲著,從空間中走出,冷冷的掃了對麵一眼:“肖自在,果然是你。”看著眼前這人,自己的猜疑這麽久了,也是終於得到了驗證。


    肖自在哈哈一笑,張開雙手在樊世浩麵前轉了一圈:“可不就是我嘛!”


    “你竟然沒死!”


    “是啊,當年我佩劍被你削斷,元神被你打爆,我都感到好奇,我竟然還活著。”肖自在裝作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樊世浩眉毛跳了跳:“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還是這麽的狂妄!”


    肖自在感到一股威壓襲來,表情立馬嚴肅:“你來做什麽?”


    “我來做什麽?”樊世浩笑道:“當然是來看看老朋友你咯,不然還能幹什麽?”


    “你這小狐狸還挺可愛的。”樊世浩說著向小狐狸伸出手去。


    小狐狸被他嚇到,像要跳走,可卻發現自己不知為何竟然動彈不得。


    肖自在一把捏住樊世浩伸向小狐狸的手的手腕,將他停在空中,斜眼看向他,眼色冷漠:“我可不記得,我有同意過你摸她?”


    樊世浩有些吃驚:“你成帝了?”


    “是啊,不過這還得多謝謝你啊!不然我還得修煉多久?”肖自在微笑著,欣賞著樊世浩吃驚的表情。


    “原來如此。”樊世浩點點頭:“原來這就是你的底氣啊。”


    肖自在手被一點點的壓下去,眼睜睜看著樊世浩的手靠近,卻沒有一點辦法,右手對空張開。與此同時,風江樓謝武樂房間內,桌上的斷劍散發銀光微微抖動。


    “這小狐狸摸著還挺舒服的。”樊世浩將肖瀟從謝武樂肩膀上捉了下來抱在懷中,在她身上來回摸了幾下,現在換他看著肖自在吃驚的表情了。


    肖自在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眼中充滿迷茫。斷劍也恢複了平常的模樣。


    “隻要你不做一些多餘的事,我也就當你不存在。”樊世浩將肖瀟放回肖自在的肩膀,轉身離去。肖自在,你還真是給了我一些驚喜啊!樊世浩摸著自己的胸口,在衣物下,是一道讓人驚愕的傷疤。


    “喂,那人是怎麽回事啊?”樊世浩一離開,肖瀟發現自己又可以動了,驚恐的站起。見肖自在沒有反應,肖瀟將自己尾巴向他臉上打去。


    “沒什麽。”肖自在抓住肖瀟的尾巴,搖搖頭:“咱們走,繼續去找我徒兒。”肖自在放開了肖瀟尾巴,嘴角上揚,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哦。”肖瀟沒想到肖自在會攔住自己尾巴,倍感沒趣的收了回來,蜷曲在他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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