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行突然停了下來:“別躲了出來吧。”在宿江城時就感覺有人跟在自己身後,本以為隻是同路,沒想到一路同到了郊外?


    “宋兄,是我,我是大黃。”大黃從林中走出,劍宋明行右手已然搭在劍柄上,急忙出聲表明身份。本來他早就可以出現的,但一路上跟在宋明行身後看他做事,而他又仿佛不知,這種偷看的感覺讓他有了一些快感,逐漸上頭,就一直沒有出現。


    “大黃?”宋明行看清來人,表情也就緩和:“你一路跟著我到了這兒?”


    大黃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擔心宋兄你迷路了嘛,所以就跟在你身後,打算在你走錯路時提醒你一聲。”


    “哈哈哈,好吧。大黃一番好意,我卻沒有迷路,實在是不好意思。”宋明行見大黃如同做錯事的小孩,安慰道:“大黃,我要去不遠處的雲邊城,你要去嗎?”


    大黃天性幼稚純真,宋明行也不生厭,反倒是覺得他比自己活的透徹,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會為此行動。那像自己。


    大黃一聽宋明行沒有責怪自己,反而邀自己同行,立馬挺起胸脯,樂道:“去,當然要去,宋兄,不瞞你說,我對這這國內,大多數路,都十分熟悉,我給你帶路,必然又快又準!”


    宋明行見大黃如此興致勃勃,雖然離雲邊城也不遠了,但還是讓他來帶路。


    看著周邊越來越茂密的樹木,宋明行內心疑惑,但見大黃依舊昂首挺胸大步向前,也不好質疑,跟了上去。


    “大黃,你確定這是去雲邊城的路?”宋明行見大黃停了下來,又見不遠處長城烽火樓矗立,開始擔憂起來。


    大黃回頭看了看宋明行,拍了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宋兄,放心,雲邊城就在前方不遠處了。”說罷又帶著宋明行向前走去。


    兩持戈的士兵的將二人攔住,渾身氣勢散發,拒人千裏之外:“大膽!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擅闖駐邊軍隊?還不速速離去!”


    大黃被這人嚇到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


    宋明行上前將大黃護到身後,向士兵行禮:“我兩人是要去往雲邊城,不幸迷路至此,無意冒犯。還請二位大哥,幫我們指明去雲邊城的道路。”同時遞出身份方貼。宋明行任過青州知府,自然對如何快速處理這些事清楚無比。


    士兵接過宋明行的方貼,查閱之後,氣勢收斂臉色鬆緩下來,笑道:“你們已經走過了,這裏是舒豐壩,雲邊城要靠裏一點,所以你們要順著這條路往回走呢。”士兵指著一方。


    “多謝!”宋明行領著大黃離去。


    大黃跟在宋明行身後,時不時抬頭看他一眼:“宋兄,不好意思,我帶錯路了。”


    “沒事,也沒有差多遠,大黃帶路還是挺準的。”宋明行回頭衝他一笑。


    雲邊城已經可以看得見了,在路上宋明行碰見許多趕著貨車入關的默人。有些吃驚,什麽時候有通行方貼的默人有這麽多呢?想來應是上麵政策發生了變化。


    皇城。


    謝武樂叫來小二:“這附近有什麽練武場之類的嗎?”


    小二打量了一會兒謝武樂:“客官,你外地來的吧,這皇城裏什麽沒有啊?離這裏最近的練武場不足五裏呢!”


    謝武樂問到了練武場的方位,就急忙出發。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那無名功法。


    這練武場很大,快比得上半個雲邊城了!謝武樂走了進去。人很多,四處傳來嘈雜的聲音。


    在最中央,許多人圍在一起,謝武樂好奇的走過去一看,下方竟有一個擂台。此刻台上正有兩個兩人在比試,沒多久其中較瘦矮那人一刀將對麵的劍客劈跪於地,圍觀的人立即歡呼聲鵲起。


    劍客也是沒有猶豫大方認輸,此舉也是讓圍觀的人稱讚不已。要知道時常有一些人明明就技不如人,還不願認輸,讓人惡心不已。


    兩人互相拱手行禮退出/台內。正當謝武樂以為結束之時,又有兩人蹬上了台。圍觀的人明顯比之前還要興奮許多。


    見台上一人頭發花白貌似已入花甲,而另一人確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見謝武樂有些不明所以,旁邊一人立馬上前:“這位兄台想必不理解這其中緣故吧,你若不介意,我可以為你說一下這緣由。”


    見謝武樂點頭同意,那人也是有些高興:“兄台,這可是今天的重頭戲啊,這裏大部分人都是為了看這一場才來的,所以大家才會有如此熱情。”


    謝武樂點點頭明白了觀眾興奮的緣由:“那這場比武與之前那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啊!這客可是是一場生死戰!這都有多少年沒有人打這生死戰了。”


    “生死戰?”


    “對,生死戰。這比試雙方都是簽下了生死狀的人,比試時可以下殺招,生死都怪不得別人。”


    謝武樂眉頭一皺:“這是有什麽大仇嗎?他倆為何要簽這生死狀?”


    “這個說起來可聊的就多咯!”這人還學著講書的人賣上一個關子:“有傳聞這二人是師徒關係,年輕這人想要繼承老人的武館,而老人卻以他心性不佳,會讓武館在他手裏斷了前途為由拒絕了,所以年輕人氣不過也就提出這生死戰。”


    謝武樂聽了以後,嘴角一抽,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年輕人確實是心性不怎麽樣。


    “還有一種說法是,這老人殺害了年輕人的父母,如今這年輕人學成歸來,找他複仇來嘍!”


    無論是那種說法都十分具有議論力,也是難怪能有這麽多人來湊熱鬧。


    台上二人已近開始交手,為謝武樂說明這人也不再出聲,全神貫注的看著台上二人。


    謝武樂目視擂台,眼中卻全然隻有能年輕人一人。謝武樂聽過第二種說法以後,不自覺將自己帶入了年輕人的角色。此刻自己就在台上,而對麵是朝廷的千軍萬馬。


    老人掃腿直擊對方下盤,年輕人躲閃不及,被擊中左腳膕窩,不由半跪而下,老人收腿換腳,腳尖一點,飛身抬腳又是踢中年輕人下巴,年輕人頭部受巨力抬起,唾沫星子飛出。


    觀眾驚呼,這一招凶險無比,那年輕人就算沒有倒下也要旋暈好一會兒,沒想到勝負這麽快也就分出。


    年輕人搖搖晃晃還未站穩,老人墊步跟上一拳轟向年輕人喉結,可見下手狠辣,沒有和年輕人耗下去的想法。


    眾人皆是閉目回頭,不願見年輕人死去時的慘狀。


    拳頭離喉結還差一厘驟然停止,眾人剛要誇獎老人手下留情,卻見老人麵色痛苦,細看年輕人的拳頭不知何時已經打在了他的腹部。硬抗了兩下可是把他痛的差點失去意識,年輕人又是一拳揮出打在老人臉頰,同時扭了扭脖子,嘴角還在抽搐。


    兩人拉開距離,各自調整著自己狀態,剛剛第一次的交手,二人均沒有占得便宜,此刻也不再輕易出手,隻是目光緊緊的鎖住對方。


    終究還是年輕人年輕氣盛,率先發起進攻。拳腿勢大力沉,可老人步法靈活多變硬是讓他一下沒有打中,反而在每一次收拳的時候都被老人趁機打中手臂、胸口,看似他一路上頂逼得老人後撤占了上風,其中苦楚也隻有自己知道。


    兩人又是互過數招,年輕人中招明顯多出老人許多。眾人也看出老人拳法更加精妙,但是終究吃了年紀的虧,年輕人連吃數拳隻是悶哼幾聲咬牙也就過去,老人隻中幾掌卻是嘴角已有血絲。


    老人急身後退至邊上,一把握住一黑布纏繞的東西,手臂一抖,黑布散開飛去,一杆長槍出現,槍尖銀光閃爍。


    年輕人自然也有準備,掏出一雙十三節的鐵鞭握在手中。長槍在軍隊中還算用的多可出來軍隊亦是少見,更別說雙鞭了。


    長槍在距離上占有極大的優勢,老人舞槍風聲四起,更是揮劈中穿插練戳讓年輕人頭痛不已。


    嗒!老人一擊重劈被年輕人側身躲過一劫打在地上,年輕人趁機向前。長槍雖長但其最鋒利的部位隻有槍頭六寸之處,故宜遠攻,不易近戰,隻要斷了距離,自然無需如此害怕。


    老人見年輕人飛快靠近,策動槍杆打在他的腰間想要阻止其繼續前進,年輕人那得放棄這機會?咬牙繼續前頂。


    老人無法,隻有也快步退去,年輕人見如此,當即以鞭作鐧,一招“撒手鐧”向老頭砸去,同事左手按住槍杆,老人要想躲過此招,便隻有棄槍避閃。


    老人用力抽槍無果,果不其然棄槍而去,年輕人瞧準時機,飛身跳起,沒想到老頭剛退兩步,又向前衝來,年輕人對著他一鞭揮去,老人後仰貼地躲過。


    年輕人落地急忙回身,隻見老人已經撿起長槍,低腰繞肩回身,一記回馬槍。


    血液打濕血擋,老人猛的一抽槍,年輕人胸口血如泉湧。


    眾人雖然知道生死戰會有一方倒下,但如今見到此場景還是眉頭緊鎖,膽小者更是臉色蒼白,幾欲先走,良久一人緩緩說出:“拳怕少壯,槍怕老郎。”那回馬槍可能今生也就見上這一次。


    除了當事兩人,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麽會立下生死狀,如今隻剩一人,真相將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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