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莫安安臉部表情梗塞住,她又不是士兵,訓練什麽訓練。


    “你太弱了。”


    唐墨馳頓了頓,大手在她的小梨渦上輕輕一轉,她的小臉頰就被他拿捏起來。


    “所以,唐墨馳,你要送我走?我不去!”


    “你必須去。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唐墨馳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或者說,你想讓你媽出院?”


    莫安安陡然間瞪大雙眼,她像是透過唐墨馳看見一個陌生人,沒想到這些卑鄙的招式唐墨馳會用。


    唐墨馳用她的媽媽威脅她,就為了讓她去訓練?


    “那雖是我媽,但也是你嶽母。”


    “嶽母?那個從未見過我,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嶽母?別忘了我們當初簽的是協議。”


    “一個月而已。”唐墨馳隻是淡淡地看著她,對上她驚慌失措而又不可思議的眸,唐墨馳柔聲道。


    追殺莫安安凶手的人還沒有抓住,即便是派保鏢跟著莫安安,但還是不放心。


    最好的方法,就是提高莫安安自身的本領。


    “什麽時候?”


    “明天早上,行李箱已經幫你收拾好了,有專門的私人飛機接送你。”


    “知道了,睡覺吧。”莫安安低垂著眸子,她的腳蹬上了床後鑽進了被窩裏,彎曲著身子,以一種極為缺乏安全感的姿態保護著自己。


    這種姿態,像極了路邊的流浪貓,渾身傷痕累累,卻仍然固守著自己脆弱的地方。


    唐墨馳眉心一動,將她蓋好了被子。


    想起小野貓往日的活潑,與今日的奄奄一息相比,倒是頗有一種鮮明的對比。


    大床陷下去了一塊,莫安安的身後多了一個大熱源,想也沒想就知道是唐墨馳躺在她的身邊。


    “馳爺,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靜著。”唐墨馳並沒有起身,而是拉過莫安安的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兩個人瞬間裹在一個被窩裏。


    “剛剛還那麽親熱,突然就變得冷淡,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唐墨馳反手將莫安安小小的身體摟在懷中,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莫安安的脖頸間。


    莫安安的小臉頰一片嬌紅,唐墨馳口中的剛剛就是在衛生間的時候,他直接秒成了禽獸,大灰狼抓小白兔。


    “可是你趕我走,還拿我媽來威脅我。”這才是莫安安最氣的。


    “不用你媽來威脅你,你會乖乖就範?”唐墨馳摟住莫安安纖細的腰肢,盡管她還在反複掙紮,可是這掙紮對唐墨馳來說,有種欲擒故縱的意味。


    “去訓練,提高自己的本領,這個世界沒有誰能護你永遠,隻有自己才能萬無一失地保護好自己。”唐墨馳將燈關了,黑暗中,他抬頭看了看莫安安,小野貓還沒有睡,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近距離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唐墨馳一把摟過她,莫安安就這麽柔軟地落入他的懷中。


    莫安安抬起眸子盯著唐墨馳如刀刻一樣的下巴,她到現在也沒有反應過來,她嫁給了唐墨馳,而且此刻還躺在他的懷裏,呼吸他身上專屬的氣息。


    這是多少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生活,但是此刻的莫安安並無開心的神色,可能是因為被唐墨馳用媽媽的生命來威脅她,也可能是因為明天的分別。


    她乖乖地躺在唐墨馳的胸膛上,耳邊是他強健有力的心跳,每一下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肌的搏動。唐墨馳的手在她的肩上若有似無地拍著。


    她嫁給唐墨馳,確實是全天下人人羨慕的女人,本該是個高嶺之花,過著人人羨慕的日子,但每當想起那一紙結婚契約,她為了錢被賣給了唐墨馳,心中那一絲僅存的幸福感消失地無影無蹤。


    隨著思緒的雲遊,莫安安窩在唐墨馳的懷裏緩緩地昏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已經是冰冷一片。


    早餐是一杯牛奶和幾片麵包,外加藍莓等水果,莫安安沒有胃口,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她拿起一片麵包,走向那隻昨天與她命運相似的小流浪貓,它正在與莫安安對視,舔了舔爪子上的灰,看起來應該是餓了。


    “吃。”莫安安拿著麵包喂它,小貓竟然吃了起來。


    果然動物在餓的時候,是不挑食的。


    莫安安又給小貓倒了一杯奶,它哼哧哼哧地喝了幾口,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嘴巴,一臉滿足的樣子。


    常嫂替莫安安收拾好了東西,眼底的淚光閃爍:“安安小姐,這邊多吃點,馬上到了部隊,可沒那麽好過了……”


    莫安安站起身,目光落向拿著行李箱的常嫂。


    “常嫂,你不會離開吧?”要說她在這別墅最親的人就是常嫂了,現在離開的時候也隻希望常嫂能一直在這個別墅裏。


    “當然不會,我等小姐學習完武功後回來,給我打幾個拳,練幾個腿,教教我老人家。”


    莫安安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離別的悲傷氣息逐漸消散,她咬了一口手中的麵包,笑著答應:“好。”


    “馳爺已經去公司了,他囑托我盯著你吃飽飯。我從沒見過馳爺那麽關心一個人呢。”


    莫安安移開視線不語,內心有些苦澀,唐墨馳再怎麽關心,也是一個替身,終究不會有原配的待遇,她自然也不稀罕唐墨馳的愛。


    飛機已經在千池別墅的上空,湛藍的天空下多了一個龐然大物,有條不紊地降落在別墅的院子裏。


    周圍的草木被吹了起來,掀起很大的一陣風波,就連屋內的窗戶都在振動。


    直升飛機很大,通體白色,宏偉的身姿有些像戰機。


    莫安安第一次見飛機,遠遠看去,竟然有些害怕,她呆呆地站在門口,不敢上前。


    約過了幾分鍾,飛機上下來一個人,身著迷彩,個子很高,目測有一米九左右。


    唯一奇怪的是,對方戴著一個麵具,遮住了大半邊臉。


    莫安安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個人,戴著麵具不說,墨鏡也是卡在鼻梁上,莫安安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那個人開始自我介紹:“我是蠱烈,莫小姐,受馳爺的命令,我來接你去基地。”


    莫安安點點頭,發現視野裏多了一個身影,定睛看後不是自己預想的那個人後,心中多了一絲疑惑。


    小風?小風是唐墨馳的秘書,小風既然來了,那唐墨馳肯定也在附近。


    莫安安東張西望地也沒看見唐墨馳的影子。


    “安安小姐,一路順風,馳爺在開會,我代替馳爺來送你!”似乎看出莫安安的想法,小風像莫安安招了招手,一臉微笑,不知道是不是莫安安的錯覺,隻是覺得這笑容有些奸詐。


    怎麽看怎麽感覺,小風巴不得她跟蠱烈走了一樣?


    “恩,後會有期。”莫安安送別了常嫂和小風後,在蠱烈的攙扶下,打包好行李後,登了直升機。


    蠱烈的身形很正,魁梧高大,儼然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隻是戴著麵具,怕是容顏不太好看?可惜了這完美的身材了。


    他的身上是男士香水味,在她的印象裏,基地都是嚴肅又刻板的,難道在那個基地也是可以噴香水的?


    莫安安坐在了直升機內,呼啦啦地一陣之後,在強大的氣流鼓動下,周圍的草木折彎腰後,直升機開始慢慢升起。


    底下是常嫂和小風向她揮手,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隻聽見蠱烈壓著聲音:“以後我是你的訓練員,在基地,你聽我的就行。”


    “好。”


    既然答應了唐墨馳來基地訓練,阿不,被唐墨馳逼去那個地方訓練,就要有克服困難的勇氣。


    她第一次坐直升飛機,飛機內倉相當於一個五星級公寓,設備齊全,莫安安坐在軟趴趴的沙發上。


    幸虧莫安安沒有什麽恐高症,否則她往下看的時候,怕是已經暈倒在飛機上了。


    忍住強烈的嘔吐感覺,莫安安的臉色有些白,蠱烈聽到莫安安後方傳來的動靜,眼神深深地道:“小姐,怎麽了?”


    莫安安的臉色紅了一陣,沒想到自己幹嘔的聲音被蠱烈聽見了。


    “沒什麽,我有些暈機。”


    暈機?


    誰能想到,若是莫安安將蠱烈的麵具掀開,她怕是要驚悚了。誰能想到,此刻正在前麵認真開飛機的,正是唐墨馳呢。


    蠱烈戴著半邊麵具和墨鏡,沒人能夠看見他的表情,就連他的身高也是事先偽裝過,他的腳下正是五厘米的後鞋跟。


    他喜歡自然,化妝噴香水更是他所不屑的。


    原本淡淡的煙草味也被濃烈的香水掩蓋了去,誰能想到,他今早在鏡子前噴香水的時候,內心是多麽的嫌棄。


    他嫌棄自己會為莫安安做到此步,推掉了這一個月的大部分工作,都給了小風。他化裝偽裝自己的身份,隻為了更加周全地保護她。


    唐墨馳的臉色隱晦不明,倒是他忘記去詢問她是否暈機了。


    莫安安出現幹嘔的症狀……


    唐墨馳的眼神一亮,或許有一種可能。


    他壓低了聲音,其他人根本聽不出他的本音:“安安小姐,為了您的安全,我們還是降落飛機,去醫院檢查一下。”


    唐墨馳對他的聲帶偽裝很自信,至少他昨晚在錄音的時候,將偽裝前後的聲音一起聽了一遍,完全是兩個人的嗓音。


    “不用那麽麻煩了。”莫安安將毯子蓋在肩上,拒絕道。


    “馳爺的命令是,隻要安安小姐身體出現不適,一定要立即送到醫院,否則……”唐墨馳故意頓了頓,激起莫安安的好奇心。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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