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不是螻蟻是什麽?


    “我發現唐墨馳對你還挺上心。”唐墨馳故作姿態。


    “上心?他對我上心?”


    此刻的莫安安就想要知道,為什麽蠱烈這麽說,既然蠱烈這麽說,那一定是有跡可尋。


    她心中繃著一根弦,想聽唐墨馳是怎麽關心她的。


    “怎麽個上心?”


    “他特地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所以你在這段時間要聽話,否則我可對不起唐墨馳。”


    這?


    怎麽又扯到她要好好聽話上麵去了。


    正說著,門鈴響了響。


    唐墨馳立即起身開門,是一位身著軍裝的男人,看不清五官:“馳……蠱烈軍官,您的外賣。”


    門“砰”地關上。


    唐墨馳摸了摸盒飯:“不錯,溫度剛好,可以吃。”


    唐墨馳將飯給了莫安安,這小饞貓接過來之後就開始狼吞虎咽,讓唐墨馳感到欣慰的是,這小野貓居然還記得他。


    “蠱烈軍官,你也一起吃啊。”


    唐墨馳這才發現自己的麵具戴著,不方便吃飯,嘴巴完全張不開,自然也吃不下食物。


    唐墨馳動了動唇角,將筷子放了下來。


    “蠱烈軍官,都在那麽隱蔽的屋子裏了,你的麵具還是不能摘嗎?我不可以看你的真容嗎?”


    之前還覺得蠱烈在外界戴麵具是因為身份機密。


    蠱烈在基地區也戴著麵具,那可能是他的臉上有什麽疤痕,上戰場殺敵嘛,有疤痕很正常,而且還多了男人味。


    “不可以。“蠱烈嚴詞拒絕,若是把麵具掀開,那還得了。


    “蠱烈軍官,我不會嫌棄你的,就算你的皮膚上麵有個醜醜的疤痕,我也不會嫌棄你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莫安安靈動的眼睛鎖著唐墨馳,唐墨馳冷眉一皺,看來她並不是很餓,飯菜就在眼前,她還不安安分分地吃飯,跑來尋東問西的。


    莫安安則是敬佩蠱烈的不得了,為人民謀幸福,為百姓而戰,是多麽光榮的事情!


    莫安安的內心不由得對蠱烈生出幾份敬佩。


    唐墨馳一陣語塞:“你吃,我不餓。”


    莫安安狐狸眸眨了眨:“不如,軍官這份給我如何?我好餓。”


    “好,給你,都給你”


    正當莫安安想要感恩戴德,彩虹屁吹一波的時候,某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共六十七元。微信還是支付寶?”


    莫安安心裏嗬嗬一笑,蠱烈軍官的行事風格,跟唐墨馳出了奇的相似:“沒問題!”本來就應該她付錢。


    “時候不早了,你快點睡覺,明天六點準時到場地!”


    “六點?”


    莫安安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哀嚎,她平時的生物鍾就是睡到九點,現在讓她六點到場地,那就等於五點半起,那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唐墨馳心裏歎了口氣,其他人平常的訓練時間是五點三十,這小野貓懶得很,沒辦法,最多寬限她半小時。


    蠱烈走後,莫安安洗完澡,關了燈後,在被窩裏玩了一會兒手機,睡意襲來就蒙頭大睡。


    半夜天氣微涼,莫安安被窗口送來的風凍醒了。


    她赤著腳丫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好久才摸到了拖鞋穿上,去衛生間方便完之後回到床上,突然發現自己的床頭多了一團。


    莫安安開了燈,燈打到了蛇頭上,蛇明顯地不適應,慵懶地抖起脖子。


    “蛇,蛇大哥!你怎麽又雙叒叕找到我了?”


    莫安安嚇得往後麵退了一大步,腰撞到了桌角上,痛的她嗷嗷直叫。


    上次在草叢裏她遇到蛇,蛇用比她兩條腿都快的速度纏住了她,當時要不是唐墨馳,怕是見不到今日的太陽。


    莫安安顫抖著拿出手機,她早就退了個老遠,恨不得到屋子外麵去,可是天氣已經轉涼,她光著腳丫在地上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翻了翻通訊錄,第一個想到能打電話的是唐墨馳,但是唐墨馳在外頭,打給他肯定又是一陣不耐煩。


    莫安安播了唐墨馳留的電話號碼,是蠱烈的。


    “蠱烈軍官,快來救我,我這裏有蛇!在我的床上!啊!”莫安安幾乎是叫出來的,聲音抖的唐墨馳心慌。


    還好唐墨馳隻是在基地辦完公事後就躺下了。


    聽到莫安安最後的一聲呼喚,唐墨馳的瞌睡蟲瞬間沒有了,他直起身,火急火燎地拿起衣服和麵具就出了門,剛到莫安安的住處,門被一腳踢開,隻見莫安安飛奔了上來。


    唐墨馳的眼睛尖利,憑借屋內的燈光,他可以清楚地看見莫安安沒有穿鞋子。


    本來莫安安隻是單純地跑出來,向蠱烈求助而已。但是唐墨馳走的急,可以說是跑著過來的,莫安安就順理成章地撲在他的懷裏。


    莫安安來不及多想就跳了上去,這次蠱烈與以往不同,他沒有噴那麽濃烈的香水了。


    她的鼻子間滿是洗衣液的清香,她忍不住多吸了幾口,隻不過這味道怎麽那麽熟悉。


    唐墨馳眉頭狠狠一皺,麵部表情在這一瞬間失控。


    這小妮子,誰的腰都可以環?明天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教育她。


    他拖著莫安安的屁股進了屋,莫安安緊緊環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唐墨馳的臉黑了又黑。雖說他十分享受莫安安的體香,但是每每想到現在的他扮演的是蠱烈,他就渾身的氣都噴薄欲出。


    果然,那蛇是棕色,應該是條鼠蛇,無毒。它已經遊動到了大門口,蛇頭不大,但是身子挺得很高,一身攻擊的姿態,揮舞著身軀張牙舞爪。


    “啊,蠱烈軍官,屋裏有蛇啊!快,把它除幹淨,求你了!”莫安安看了一眼蛇,繼續驚叫。


    一聽說莫安安求他,唐墨馳的大男子氣概就噴湧而出:“怕什麽,那是無毒蛇,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可是它為什麽偏偏在我的房間,大晚上的,爬在我的床上,好嚇人!還好我留意了一眼床上,不然我今夜怕是與蛇共眠了。”


    “沒事,我來把這家夥解決掉。”


    “教官你小心啊……”莫安安小臉上擔憂著,卻不知唐墨馳則是滿滿的從容自信。


    唐墨馳耐著性子,寬大的手掌在莫安安的背上拍了一拍。


    還好今晚上來的男人是他,若是有別人這樣對莫安安,唐墨馳的眼睛裏多出一抹寒光,這寒光直出料峭。


    唐墨馳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子終於有個鬼東西來給他泄憤,這個機會豈容錯過?


    從軍褲口袋裏掏出一把軍刀,這把刀生的鋒利,在昏暗的燈下閃著光。


    蛇靠近的時候,他刷的一下,將蛇頭與他的身體分離。


    “好了,可以下來了。”再待下去他保不準會幹出什麽其他的事情。


    這裏,他是親自檢查過有沒有蛇和大型動物,怎麽會又出現了一條蛇?


    正當唐墨馳在想這個問題時,手臂一暖,莫安安諂媚笑著:“蠱烈教官,你看看現在這麽晚了,要不就在這兒睡?這裏房間也挺多的。”


    唐墨馳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


    他齜牙:“要我陪你?行。”


    莫安安覺得蠱烈有種說不出的戾氣,這股戾氣,是跟唐墨馳越來越像了。


    蠱烈收拾完了現場,進了浴室,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莫安安頓時有點後悔,她剛剛真是被害怕衝昏了頭腦,居然留一個剛認識一天的男人在這裏過夜。


    等到他再次出來的時候,隻裹著一層浴巾。


    莫安安捂住眼睛:“蠱烈教官,你,怎麽不穿衣服!”


    唐墨馳提了提他的浴袍:“這不是衣服嗎?不是你留我在這裏睡覺的?”


    “你能不能回去?我突然不害怕蛇了。”


    “小家夥,有點良心行不行,我可是冒著雨來救你,現在雨越來越大,你卻趕我走?”唐墨馳故意為難她。


    他也不想走,隻是缺個合適的理由留下。


    “那你快回房間吧!”也是難為蠱烈了,洗澡還死死地戴著一層麵具。


    簡直是個暴露狂。


    莫安安一哆嗦,萬一他是什麽不法分子,妄圖對她圖謀不軌怎麽辦?正想著,她裹緊了身上的被子,連忙將臥室的門都鎖好,甚至她拿臥室裏的桌子堵上了房間。


    真是活造孽,現在不僅要防蛇還要防人。


    比起蛇,還是人更可怕點,那個蠱烈在她麵前就穿著浴袍,看起來也不是什麽正經人物。


    隔壁的唐墨馳打了一個噴嚏,那個小家夥又在偷偷罵他?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莫安安定了五點半的鬧鍾,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己,鬆了一口氣後緩緩把門打開。


    “早。”


    蠱烈向莫安安齜牙,露出兩顆牙齒。


    因為麵具,她隻能看見上麵的兩顆牙齒了。


    桌上擺好了幾樣菜,煎蛋和牛奶,麵包還熱乎著,應該是剛出爐的,莫安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蠱烈軍官,這是你做的?”


    “嗯。嚐嚐吧。”他怎麽會告訴她,這是小風送過來的。


    小野貓的眼睛裏充著光:“蠱烈教官真厲害。”


    唐墨馳在麵具下勾唇,這隻傻貓,真的好騙的緊。


    “別說那麽多了,先洗漱,洗完趕緊過來吃。”唐墨馳看了眼手表,提醒道:“你隻有二十分鍾。”


    莫安安撇了撇嘴,一說到這個時間她就頭疼,看了眼鏡中的自己,黑眼圈都快拖到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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