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上奏讓父皇貶我,讓父皇殺了我,都以為我不知道,我就是在賭,我賭他到底是選擇親人還是江山,我賭贏了。”


    “我討厭身後跟著一群人,我創立西門,我要變得很強,強到沒有人敢對我指手畫腳。”司弈羽的聲音也漸漸高起來,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顧寒慎拍拍他的肩:“都過去了。”


    司弈羽情緒激動,暈了過去。


    顧寒慎把他扛起來,對著南陽說道:“南陽,去找禦醫,來弈羽宮,就說他又暈了。”


    弈羽宮~


    顧寒慎把司弈羽放在床上,正好禦醫也來了,給司弈羽看了看,又把了脈。


    “二殿下這是情緒激動,才暈了過去。臣給二殿下開副藥,等醒了喝掉,以後切不可再情緒激動了。”


    南陽說道:“我隨你一起。”


    南陽跟著禦醫走了,留下了顧寒慎照顧司弈羽。


    此時墨婉婉和司洛都收到了消息,放下了手中的事連忙朝弈羽宮趕來。


    墨婉婉到了弈羽宮,看到了門口有一群侍衛跪著,問道:“你們跪在這做什麽?”


    “二皇子罰的。”


    墨婉婉說道:“都起來吧!”說完,朝裏麵跑去。


    “怎麽又暈倒了?”


    看到是墨婉婉,顧寒慎說道:“情緒激動,才暈了過去。”


    墨婉婉把了脈,隨後問道:“請禦醫了嗎?”


    “南陽隨禦醫去拿藥了。”


    “他這個身體已經不是普通人的了,隨時都有可能心疾死亡,以後不準他用輕功,訓練也不能去。”


    此刻司洛也進來了,看著墨婉婉,問道:“婉婉,怎麽樣了?”


    “你的人呢?你派給他的人呢?為什麽他暈倒了告訴我的是我朝陽派的人?子修,我需要解釋。”


    司洛皺眉:“我的人早給他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報告的人是我的暗衛?”


    顧寒慎說道:“他不喜歡身後跟著一群人,便讓他們罰跪在弈羽宮門口。”


    司洛說道:“你先出去,這裏有朕與婉婉。”


    墨婉婉拿出了藥,給他吃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司弈羽便醒了。


    “我怎麽了?”


    墨婉婉說道:“你暈倒了,以後不許用輕功,訓練也別去了,高強度的訓練你接受不了。”


    說著,墨婉婉拿出一個藥瓶:“這個你拿著,等你感到疼時便吃一粒。”


    司弈羽接過藥瓶:“知道了。”


    司洛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這麽多人跟著那我便派人暗中跟著。”


    “我不需要,不喜歡,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監視我了,你們真的以為你們的人我不知道嗎?朝陽派?暗衛?這些人我都知道,隻是不想拆穿你們罷了。”


    墨婉婉和司洛倒是沒有料到自己的兒子這麽聰明,朝陽派的人和司洛的暗衛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沒有幾個人可以察覺出來。


    “我知道你討厭人監視,但是你的身體我必須時時刻刻都要知道。”


    “那你當年為什麽要作天作地,早產生下的我天生心疾,你一次次拿這件事來嘲笑我,有時你真的知道你是我母後嗎?你們一直都以為我還小,但是有些事情再小我也能記得。我不知道為什麽一夜之間你變了個模樣,但是這些事我沒有辦法忘記,真的……忘不了。”司弈羽說出的話接近了崩潰。


    墨婉婉流下了眼淚,她以為自己的兒子這麽輕易原諒她是釋懷了,沒想到他一直壓在心裏,自己默默承受。


    都說司慕朝是最早熟的,但其實最早熟的是司弈羽。


    “我知道你忘不了,也沒有期盼你能忘記,派人監視你是我不對,但我不會撤掉。”說完,墨婉婉跑了出去。


    “婉婉!”司洛在後麵叫墨婉婉,但是她似乎沒有聽見。


    “我的人也不會撤掉,你先好好休息,這幾天不要出去了。”說完,就準備去找墨婉婉。


    說實在點,就是司弈羽被禁足了。


    墨婉婉跑去了宮外的酒樓,要了很多酒,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喝起來。


    忽然,門被打開了,是南宮月,墨婉婉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聽說你要訓練燕國的士兵,來幫幫你。”


    看著滿地的酒壇,南宮月問道:“你怎麽喝這麽多酒?”


    墨婉婉說道:“月月,來陪我喝幾杯吧!”


    上官薇坐下,她當然知道墨婉婉現在心情不好,於是陪她喝了幾杯。


    喝了幾杯之後,南宮月放下酒杯,把墨婉婉的也搶了過來:“怎麽了?司洛納妾了?沒事,我再給你找比他好一萬倍的男人,為了一個男人不值得。”


    墨婉婉搖搖頭:“不是他,是弈羽,我對不起他。”


    “因為心疾?”南宮月大概猜出一二。


    “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這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我一直以為他原諒我是因為還小,不記得往事,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是把一切都壓在心底,我會讀心術都沒讀明白他的心。”


    “你這些年不是在彌補嗎?”


    墨婉婉自嘲地笑笑,第一次因為感情喝酒消愁竟然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他的心疾我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製藥,在他心疾發作時緩解疼痛。我根本彌補不起。”


    墨婉婉很能喝,幾乎沒醉過,但是這一次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南宮月讓人拿來了一件衣服,給她披上了。


    南宮月靜靜地看著她,準備等她酒醒。


    墨婉婉睡到了傍晚,醒來時頭很痛,南宮月看見她醒了,便說道:“既然醒了便回去吧!”


    “我出來時已經和子修說過了,沒事。”


    南宮月說道:“婉婉,到底怎麽了?”


    “我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母親,弈羽是早產生下,當然,我當時還是瞎了眼,等到他可以記得事情了,我總是嘲諷於他的心疾,我並沒有想到他都記得,根本忘不了。”


    南宮月說道:“用薇薇製作的失憶藥,保證能忘記。”


    “副作用大!”


    墨婉婉看著她身上的裝扮,又問了一遍:“你來做什麽?我看的出來真話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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