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誠的事情有序進行,蕭恒鈺整日忙的腳不沾地,然而卻不知因為什麽而事事受阻,哪怕是在宮中選一匹上好的馬前往山莊,都要被坑上一次才能知曉好馬都被誰牽走了。


    一來二去間,蕭恒鈺發現其中端倪,不管他想要辦什麽事,還是要用什麽東西,最後都會因為蕭恒鈞而受阻。


    他細細一想,這才想起前些日子皇上命他輔助秦父處理陶子誠一事時,蕭恒鈞滿臉不快的樣子。


    這才明白原來自己事事被這位皇兄下了絆子。


    事情一多,蕭恒鈺便因他的手段而心煩不已,又不能自己的血脈兄弟理論一二,隻得帶著一肚子的憋屈到了秦府。


    秦府中倒是安穩不少,他與秦鄴大吐近來被算計的苦水,“你說我什麽事與他計較過,他怎麽就小心眼到如此讓人無語的地步呢?”


    “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也不必記在心上,就當是無聊的日子裏添了些樂子就算了。”秦鄴雖知道些事情,但此時卻不能提上半個字,也隻能耐著心思勸他寬心。


    蕭恒鈺平日裏雖無所事事,今日卻也看出他的隱瞞,趕忙追問,“你我可是摯友,難道你還有事隱瞞著我?”


    “事情我不能說,所以你也不要問了,日後多提防一些,想來他也沒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眼就算了。”


    話雖如此,蕭恒鈺心裏還是不快,但還是沒再說什麽,難不成真要將人拉到皇上跟前去理論?


    到時候怕是理論不成都得被治了罪,這可是賠本的買賣。


    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瞥了秦鄴一眼,見他一副春光滿麵的樣子,不由的拿他打趣。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這新婚燕爾的日子過的可不算安逸?”


    提起這幾日的過往,秦鄴麵露苦澀。


    陶舒晚將他捏她耳朵教訓的事情記的真切,每日裏便研究如何讓他過的不安生。


    晚上入睡後,就如同夢魘一般,整個人是對他拳打腳踢,將人叫起來尋問,“你是在公報私仇?”


    陶舒晚揉了揉惺忪睡眼說道:“你在說什麽,我剛剛做了一個好可怕的惡夢,夢到了一個怪物要吃我,我自然是要反抗的。難不成你不信我?”


    見她憋屈的可憐模樣,秦鄴到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一連由著她打罵自己,心中暗自叫苦。


    晚上遭一番罪不說,白日裏更是花招百出,一碗好好的粥硬生生被她放上了許多的鹽,若不是他心有防備,不被她鹹出病來都是萬幸。


    “娘子可分的清鹽與糖?”


    他隻是隨口一問,陶舒晚十分認真的拿起了桌上不知誰拿來的鹽,“自然是知道的,這可是位高權重的人才能食用的砂糖,怎麽可能會認錯。”


    對此,他也隻能抿著唇苦笑不再糾正。


    一連數日,他的日子過的別提多麽苦澀,回想起來秦鄴嘴裏便是鹹甜苦辣混合的味道,長歎口氣不願再回想。


    這時,一旁的蕭恒鈺卻笑的直拍桌子,果然快樂還是得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相比這下他那點事情已經釋然了。


    “沒想到啊,堂堂凶名在外的秦少將軍也能遇到克星,還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秦鄴也不曾想到過,現下的日子是疼並快樂著,總之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蕭恒鈺調侃歸調侃,想了想還是嚴肅的提醒道:“雖然她是你的克星,不過你倆倒也相配,所以不日安陽郡主回京後,你便要多加小心了,她的手段何等厲害你是知道的,千萬不要讓你家娘子踏上後塵。”


    提起安陽郡主,秦鄴的眉心頓時擰起,一時間氣氛降至冰點。


    此事如同一塊沉石壓在心頭,一些往事便總會縈繞在心頭,注視著陶舒晚愜意的模樣,一時間又寬心不少。


    陶舒晚可不是善類,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察覺到他熾烈的視線,陶舒晚一回頭便見他露出糾結的神情,隻覺得這人又發了瘋病,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她開始思索如何離開。


    現下黑風寨的人已經算是安全,所以她不必非躲在鎮國將軍府裏,現在逃走才是第一王道。


    畢竟整日裏受秦鄴的調戲也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招安的事情還在忙碌,秦鄴雖身在府中,但是依舊忙的鮮少走出書房。


    陶舒晚想好的計謀便也開始在此時實施,她換上一身婢女的衣裳,與如月和如玉一同低頭走在出府的路上。


    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迎頭便將她撞倒在地。


    陶舒晚揉著被撞疼的額頭,抬眼剛要發怒,才發現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生。


    不等她開口,一旁的男子便耀武揚威的發難,“我可是二夫人的親戚,你這個不長眼的死丫頭竟敢撞我,不過你長的倒是標誌,若是從了我今日之事便作罷如何?”


    話畢,他一雙不幹淨的手便伸了過來,陶舒晚二話不說舉著拳頭便是一陣胖揍。


    直到二夫人聞訊趕來,她才發覺男人的脾氣秉性十分熟悉,他不就與親戚母子二人一模一樣的霸道麽?


    瞟了眼地上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人,陶舒晚一時犯了難,想來又是一場不小的風波了。


    果不其然,二嬸見弟弟被打的親娘都認不出了,立刻拉住她的手腕,高聲道:“你三番兩次打我家的人,今日你必須跟我到老太太跟前評個理去。”


    陶舒晚無語,冷聲嘲諷道:“她又不是沒去過,好像那次二嬸才是被人教訓的人啊!”


    二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就是不撒手。


    不多時,老太太不多時也趕了過來,見著眼前的場景也是一陣吃驚,沒想到一個文弱女子出手竟是如此之重。


    可在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她倒覺得打的輕了,若是換做秦鄴,這人怕是要廢了。


    “我秦家容不下手腳不幹淨的惡徒,你若是還想讓他留條性命,趕緊將人扔出府去,否則日後有什麽後果,你自己承擔便是。”


    二嬸是個精明的人,又怎麽會聽不出老太太話裏的提醒,可還是心有不甘,她次次都因陶舒晚吃了虧,這口氣自然也是沒有那麽容易咽下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壓寨夫君帶飛躺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羽霓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羽霓裳並收藏被壓寨夫君帶飛躺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