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的就任儀式被安排在了小型婚禮的一個月後。


    止水得了信後就瞬著跑走了,告訴裕說儀式前再回來。


    他饞斑那邊的魚很久了,雖然嚴格來說那些魚也並沒有比木葉這邊的好到哪去。


    但那是宇智波斑養的魚欸。


    隻憑這點就足夠令印象分溢出了。


    “你的胳膊怎麽還沒長好啊,還有一個月不到就是水門爸爸的就任儀式了!”


    裕敲著吃撐到肚皮朝天的帶土的左胳膊,跟圓乎乎的他在自家房頂上看吹著夜風。


    “我也想啊!但他長不出來我又有什麽辦法嘛……”


    帶土就很委屈。


    他之前在發現胳膊長出來一小點的時候是超級震驚的。


    ——自己沒了的胳膊居然又長出來了,這是什麽醫學奇跡啊!


    震驚過度的帶土好奇地捏了捏那邊的胳膊。


    然後嚎著倒下了。


    疼,超級疼啊……!


    ……明明沒用力,隻是稍微捏了捏,它、它、它就爆了嗚嗚嗚。


    但還好沒流血,看著不那麽瘮人。


    帶土之前還因為這事兒被裕嘲笑了好幾天。


    那之後的他就很小心地對待自己的“幼芽”胳膊了。


    不過他這麽小心,裕就看得心癢癢了。


    她非常想去欺負一下他。


    於是在胳膊長出來被捏也不會再爆的程度之前,帶土每天都拚了命地去躲避裕的“追擊”。


    因此還焦慮得頭發都變稀疏了不少。


    ?


    “你再把頭發留長些吧?”


    給帶土拆繃帶的裕不重地薅了一把他腦殼上的頭發,看著自己指縫間的不少頭發問。


    “欸、我才不要!”


    帶土用左手捂緊了自己的頭發往一側一挪再挪,差不多五步後被沒拆完全的繃帶給絆了個汪汪啃泥。


    倒下的時候還不忘護住自己還在生長中的右胳膊。


    “不要就不要啊你跑什麽,好像我能把你怎樣似的。”


    裕先嘲笑了一番後才跑過去扶他。


    “你絕對是在想著怎麽欺負我啦,我才不留頭發!”


    帶土把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但很從心的沒有拒絕裕的攙扶。


    原因是,他自己一個人真起不來。


    “那好吧,等下我給你剃個光頭吧,雖然今天不是洗澡的日期但剪頭發後也得好好洗洗呢,不然脖子上都是頭發茬——”


    “不、等下、為什麽要剃光頭??”


    剛被攙起來的帶土一個不注意就又趴下了。


    “你不是說不要留頭發嗎?”


    裕以五指懟米缸之勢又去薅了他的一大把頭發往上提。


    “等、不要、禿了禿了、要禿了、、”


    帶土掙紮著以超別扭的姿勢抬手按住了裕的胳膊。


    “既然你不想留頭發那禿了也沒關係嘛。”


    [反正之後也可以戴假發……]


    裕已經開始想象帶土戴耳朵兩側有卷成圓的卷卷發或者超性感的金色大波浪頭發的模樣了。


    同框出現在想象中的是瑪○○·夢○的那個大裙子和姿勢。


    “有關係有關係、求求您放手orz”


    帶土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是沒辦法鬥過裕的了,該慫的時候一定得好好的慫。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為了個發型去給這個愛欺負人的哥們下跪。


    大概是被薅得腦殼太疼了吧。


    “不過說真的,你留長一些頭發吧,你頭發長的時候才好看呢,而且我個人覺得你這個臉也更適合長發。”


    裕鬆開了薅他頭發的手,還沒等帶土鬆氣,右邊的臉就被捏了。


    他臉基本痊愈了,隻是臉上的疤已經定型、沒辦法“修複”了。


    但被碰到的時候還是會有點難受的。


    畢竟他以前覺得自己也算是挺好看的——雖然那是在見過卡卡西的臉前啦……但他在那之後也還是覺得自己不算差的。


    但現在就不會那麽想了。


    “是、是嗎……?”


    帶土稍微有點被說動了。


    “嗯,我覺得超好看的!你這個炸起來的發質絕對很適合那種發型啊!”


    裕的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捧起了帶土嬰兒肥的臉揉啊揉。


    雖然臉上有點瑕疵,但手感仍是超級好的。


    “唔……”


    帶土也不是很喜歡被這樣揉臉,但這相比起裕的其它行為來說已經算是很友好了。


    所以他隻噘起了嘴巴委屈巴巴,但並沒有多抗拒。


    ——“那……那就試試好了……”


    帶土還是想拯救一下自己的顏值的。


    裕看著自己托著那個年糕團子一樣的臉泛出了櫻花味的感覺,就超級想把這個團子給啃了。


    她是那麽想的,然後也那麽做了,扳歪了他的腦袋後直接啾咪了一大口他沒有疤的左臉。


    “哇啊啊啊啊——”


    帶土被嚇得不輕,愣了了幾秒後忽然捂著自己的臉嚎叫了起來。


    ——“我的臉、我的臉還在嗎、我的臉還在嗎……!?”


    他來來回回地摸著自己的臉試圖確認自己腦袋零件的完整程度。


    “別摸了,你臉已經沒了喔,呸呸呸,別說,這真不好吃。”


    裕裝出了滿臉嫌棄的表情去嚇唬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帶土捂著臉又愣了幾秒,隨後嚎得比剛剛更慘了。


    “哇你怎麽這麽能喊!”


    即使裕已經差不多聽習慣了但還是捂住了耳朵。


    帶土聞言嚎得更大聲了。


    ……雖然好像有哪裏不對,但他因為自己能讓裕覺得麻煩而覺得有種“總算是勝利了一回合”的感覺。


    他剛剛在驚嚇過後已經回神發現自己臉還在了。


    “喂你夠了啊!”


    裕忍不下去了了,怒薅了一大把他的頭發。


    “爸、爸爸、您是我爸、求您鬆手吧……!!”


    帶土立刻就不嚎了,秒慫。


    “你剛剛說什麽了我沒聽見欸,再喊一聲聽聽!”


    裕忽然來了興致,蹲下去彈了彈他的臉蛋。


    “……爸!!!”


    帶土羞憤著糾結了一會,喊出了整條街都能聽見的聲音。


    聲音很響,不遠的街坊鄰裏都能確認是從哪發出來的聲音。


    ?


    隔天檜睡夠去上班的路上被熱情的鄰居們拉著說了好多話,先說了很多有的沒的,然後才扯到正題:


    哎你什麽時候當爹的啊,瞞得夠嚴實的哈,兒子都這麽會喊了,哪天帶出來看看唄——


    ……


    檜超懵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家裏都發生了什麽。


    兒子的聲音,那應該男孩子的聲音,所以不是裕和真黑。


    但帶土的親人也早就不在了啊,他在什麽情況下才會喊爸爸呢……


    檜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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