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行徑不像是正大光明進來的,反倒像是偷偷摸摸?


    雲絕以為她是要對獟神動手,畢竟宋懷月一直嫉妒比她天賦神力高絕之人,如今獟神又昏迷不醒,不正是讓人宰割之時?


    不過雲絕這回想岔了,宋懷月這次的目的是對著獟神額頭上空懸浮的舍利子而去。


    宋懷月像往常一樣來到此處,一想到自己靠著委身給負責看守這裏的長老才換來的機會,更是一分一秒都不願意浪費,拿過舍利子貼向自己的額頭。


    秀美的額間竟然浮現出一抹風的黑色符文,周身瞬間狂風飛舞,一瞬間又被宋懷月控製了下來。


    當初,長風此逆徒在千麵池拿走了她的控風天賦,她就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


    向來以天賦神力為首位的她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打擊,慌不擇路間用一身的清白換得金爻族長老之位,千方百計保住自己失去神力的秘密。


    可是就算再怎麽殫精竭慮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失去天賦的事情已成定局,她再怎麽安慰欺騙自己都於事無補,強烈的恐懼和複仇情緒日複一日裹挾著她,最後還是逃不出墮神的命運。


    但是這不僅沒有令她感到難堪,反而竊喜不已,墮神的身份於她來說不是神界的恥辱而是抓住希望的最後稻草,因執念而成墮神,讓她失去的控風天賦再次回歸,即便是以其他人所不恥的墮神身份。


    隨後她便找到了青腰,兩人輕而易舉地達成共識。


    青腰需要抓住枂神心心念念的雲絕借以立功回到黎經族希冀繼續留在枂神身邊,而宋懷月則需要雲絕離開金爻族好趁機來到獟神所在的密室利用舍利子遮掩自己墮神的身份。


    一切都如她的計劃進行著,雲絕去往了黎經族離開了獟神,而自己也能在金爻族繼續當她的月下神女。


    利用完舍利子,額間墮神的符文隱沒而消失不見,宋懷月摸摸平滑的額間十分滿意。


    一切都如此順利,正要放下舍利子,忽然冷不丁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你在幹什麽?”


    她轉身看到了桑晴的臉。


    “是你,你居然從黎經族逃出來了。”


    “怎麽,你很失望?”


    宋懷月幾乎是咬牙切齒:“我因你和長風在千麵池失去天賦,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雲絕皺眉,那日她不是成功打斷了長風,怎麽她還會被奪取天賦?難道又是那該死的氣運?


    宋懷月見雲絕默不作聲,以為她是在心虛,一邊諷刺一邊偷偷控風打算先發製人:“你可別說你不知道?”


    雲絕的想法卻另辟蹊徑:“所以你失去了天賦,僅靠神力成功坐上了金爻族長老的位置?這是怎麽做到的?”


    雲絕竟然有些許佩服這個女人,困境之中居然還能立於有利的位置。


    宋懷月的眼圈卻倏地一紅,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與刺激:“你很得意吧。獟神對你青睞,枂神又對你關注,現在還有閑情逸致來嘲笑我。”她聲淚俱下地撩開衣袖,鮮紅刺眼的曖昧痕跡露了出來,”看到了嗎?“


    她以為會等來雲絕不屑厭惡的話語,畢竟連她自己都為自己感到惡心。


    雲絕卻嘖了一聲:“原來如此,難為你肯舍身伺候那些臭老頭。長老族的人大多上了年紀,迂腐至極、不堪一用。”


    宋懷月恨恨地看向對方,她現在落得如此的境地雲絕也難辭其咎。


    但是下一刻雲絕卻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我能讓你失去的天賦回來,也能將長風壓過來親手給你處置。”


    宋懷月眼神一滯,不可置信,隨後又忍不住問道:“你在拿我開玩笑?從沒有聽過從千麵池拿走的天賦神力還能拿回來的。”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要你繼續坐穩金爻族長老的位置,今後會用得上你。這就是條件。”


    宋懷月狐疑,當真如此簡單?這條件明顯不對等。


    “你也不用懷疑,等你拿回了天賦和長風的性命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最後她又靠近宋懷月,意外好心的說道:“你也不用因為做這些事情感到難為情,一物換一物罷了,有舍必有得,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等你坐到更高的位置,再去處置他們也不遲。”


    說完雲絕輕飄飄地拿走了舍利子,用山水四景圖離開了。


    “不用擔心,我會在你再次墮神符文顯現暴露之前實現承諾的。”


    雲絕隻留下最後的一句話,徒留宋懷月在原地呆愣......


    這一次,雲絕出現的地方正是逐諳神族的千麵池,就差這最後一件至寶了。


    走進千麵池,冰透的池水浸濕了服飾,雲絕繼續往深處走去尋找池眼。


    萬籟俱寂間,一記神法旋風悄然攻擊而來,雲絕微微偏頭,底下的池水激起一片水花濺到了她的臉上。


    下一秒雲絕離開原地,眼神一冷,磅礴的神力傾瀉而出,隱藏在暗處的長風和洛神現身,還有他們背後氣勢恢宏的大量神兵。


    偏偏這個時候陰靈花才堪堪神法大開,預知畫麵遲到般出現在雲絕的腦海中:


    畫麵中長風揮手間天雷滾滾,巨大的藍紫色雷電在他頭頂蓄勢待發,九條氣勢恢宏的巨大雷龍匍匐在天邊等待號令,而即將迎麵麵對這九大暴擊的正是雲絕。


    左上角的文字提示:長風(凮神)、洛神兩大神族對戰雲絕。


    單單按照人數數量來說,對麵是千軍萬馬,而雲絕則隻有堪堪一人孤軍奮戰。


    但是按照個人實力來說,雲絕已經集齊神界五大至寶中的其中四樣,就連長風所在的九曜神族至寶——陰靈花,原身是青影鏡都在雲絕身上;


    還有無盡神力的陽燧,淨化邪祟的舍利子,甚至還有神界戰力天花板之一獟神的天賦神力。


    雲絕在看到洛神出現的瞬間就阻止了自己一些隱秘重要的想法,以免對方的讀心術窺視。


    但是明顯剛剛陰靈花在她腦海中所閃現的預知畫麵已經被她讀到,正貼耳和長風在商量些什麽。


    這預知畫麵是陰靈花主動閃現的,又挑在他們出現後這個時機,她無法屏蔽。


    比起長風雷霆萬鈞的天賦神力,雲絕更加忌憚洛神的這項讀心術的天賦。


    長風已經沒有了當初剛來神界時的窘迫與無知,恢複了凮神的記憶,又有了九曜神族和逐諳神族的支持,此刻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找回了當初在人界做攝政王時一呼百應的感覺,甚至更加良好。


    加上剛剛會讀心術的洛神對他告知陰靈花的預知畫麵,更有勝券在握之勢。


    雲絕從他們出來到現在,都是對他無所謂甚至無視的態度都讓她與其他人尊崇的神色格格不入,畢竟連高高在上的神女洛神都對他俯首臣稱,她又憑什麽如此囂張?


    不過此時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否則在這樣的場合下像個潑婦大罵會失了逼格。


    於是他按壓住心裏的那點不爽,自認用非常有逼格的姿勢語調說道:“盛花,你還要裝到什麽?自從人界一別,你竟然一直在神界給我使絆子,你原本是多麽一個聰慧之人,怎麽變成如今這樣?”


    雲絕挖了挖耳朵,好久沒聽到“盛花”這個名字了,一時間都有些不適應,畢竟現在大家都叫她“桑晴”。


    長風能說出這番話,也側麵印證了她的想法,洛神的確有類似讀心術的神法,在千麵池那次,不僅知道了自己身上有陰靈花和雲神的身份,還知道了長風氣運之子的秘密並選擇站在了他這一邊,否則長風現在也不會說出這些話。


    嘖,讀心術這個神法真是霸道。她不顯山不露水地隱藏這些秘密,洛神隨隨便便一個照麵就知道了所有。


    她撤掉了幻術這項神法,恢複了原本的容貌。


    看到往昔熟悉的麵貌,長風露出了果然如此又痛心疾首的複雜表情。


    雲絕不甘示弱地回懟:“還行吧,比起你我可真是自愧不如。在人界,你靠著我坐上了攝政王的位置;到了神界,你還能抱宋懷月的大腿,奪走了她最珍視的控風天賦;現在又傍上了洛神,不知道你還能從她身上獲得多大的利益?”


    雲絕每說一分,長風臉上的神色就更臭,她這是在離間他和洛神的關係,正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又聽見了她快速說道:“要不是我當初在人界早一步恢複了記憶,這會兒怕已經是一具無心的屍首,被你榨幹利用得命都沒了呢~”


    雲絕越是用輕鬆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些事情,長風都覺得對方是在故意打他臉讓他自亂陣腳下不來台。


    於是他換了個話題:“我們九曜神族的至寶‘青影鏡’在你身上吧。這是我們神族千百年來的至寶,淪落在外多年,現在我回到了九曜神族也是至寶該回歸之時。”


    這是要秋後算賬的意思。


    雲絕回道:“你們家的至寶確實在我身上,不過神界向來是強者為尊,你在人界呆久了不知道這裏的規矩,還是得我這種老前輩來告訴你。”


    長風神色一冷:“你的意思是要打一架?”


    “不錯,誰強誰就有做主的權利。怎麽樣,規則夠簡單了吧。”


    長風還在辨別雲絕此話的真假又或是在醞釀什麽陰謀?此人詭計多端容不得長風馬虎。


    雲絕卻是不想多等:“怎麽,你是想你身後的神兵神將上場先削弱我一波,還是想讓你身邊的洛神大人先給你打下手?”


    雲絕兩句話,堵住了長風的退路,如果他還要臉不想在手下和洛神麵前丟臉,就得親自迎戰。


    “你還是如此伶牙俐齒。”


    “是呀,說不過我也沒辦法,畢竟這是腦子的事情。天生的。”


    長風也不和她再囉嗦,舉起手裏從九曜神族拿的神兵玄鐵劍對上了雲絕。


    雲絕抽出了從獟神那裏拿的無極矛,比起對麵的神兵玄鐵劍還更勝好幾籌。


    開場的兵器就落敗了,這讓作為一個神族的領頭人長風臉色黑了不少。


    不能再被動地跟著對方的節奏走,長風用雷電之力附著在神兵玄鐵劍上,不餘遺力地朝著雲絕攻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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