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修已經在書房門口等著了。


    鍾擎夜和鍾修對了個眼神,就轉身進了書房。鍾修關上書房的房門,就開始看著四周。


    鍾擎夜打開書桌下的櫃子,裏麵是一個保險櫃,看似是一個保險櫃,其實根本打不開。鍾擎夜輸入密碼:47188724,“哢噠”一聲,但是保險櫃並沒有打開,鍾擎夜又站起身來將書桌上的老式綠台燈打開,西麵牆上的巨幅紅梅傲雪圖開始往上卷,赫然出現一道石門。鍾擎夜推開石門是一段向下的石梯,走了下去。


    密室裏麵,右手旁有一張榻,榻上有一張矮幾,矮幾旁有一個錦墊。左手邊有一個小祠堂,祠堂上並沒有靈牌,而是放著一本複印版的族譜和一個巴掌大的紫檀盒子。正對著的是兩個巨大的書櫃,最高的地方甚至需要梯子才能夠到。鍾擎夜拉開燈,走到祠堂前,拿下那本族譜,翻開第一頁,上麵用早已失傳的鍾吾國文字寫著“鍾吾後主嗣,銘記車夫淮夷牧氏之恩。


    鍾吾國,是東周春秋時期今江蘇北部一帶的一個小國,公元前471年,被吳國所滅,鍾吾國所有公子全部死於那場戰爭,自此鍾吾絕嗣。而這隻是史書的記載,實際上,鍾吾國最小的公子—八歲的羋澈被他的車夫牧沔帶到了自己鄉下的老家,把羋澈撫養長大,為躲避殺戮,改羋姓為鍾姓,將羋姓隻放在自己的字裏。之後,羋澈曾用自己的血救了因誤飲酒而“假死”的牧沔之女。牧沔為了報答羋澈的救女之恩,將羋澈細心照料長大成人,在牧沔臨死之際,羋澈將牧沔的血紋在胸口,以鍾吾國先祖的名義發誓,今後的子嗣,隻要淮夷牧氏有求,鍾吾後嗣必鼎力相助。此後千年,淮夷牧氏好像消失在了過往雲煙中,鍾家唯一可以找到他們的依據,就是一張古地圖,上麵標注著淮夷牧氏遷徙的地方。


    鍾擎夜取出族譜下的一張古地圖,上麵標的地點是當時淮夷牧氏遷徙的目的地。鍾擎夜看著地圖上標的燕東,三會海口。這是天津的古稱。他取下那個紫檀盒子,裏麵是一把小刀,和一塊錦布。那把刀一看就是年代感很強的那種,至少也有幾百年的曆史。鍾擎夜拿著盒子,走出了密室。


    鍾修看到鍾擎夜走了出來,忙跟了上來。


    臥房裏,蘇爾急得要命,藥也吃了,液也輸了,能做的都做了,這人死活就不醒了。想到鍾擎夜那要殺人的表情,恨不得給我跪下,隻要她醒過來,讓他幹什麽都行。


    王管家也在一旁十分著急,倒不是著急我怎麽還不醒,而是著急少爺怎麽還不回來,當他知道她叫我的時候,就知道這位姑娘未來就是鍾家新任掌門夫人。


    “除了蘇爾,王叔,其他人都出去。鍾修,在門口守著,夜牧堂周圍不準有人。”


    “是。”眾人答道。


    助理看了看蘇爾,蘇爾示意讓他出去。


    “你,把藥撤了。”鍾擎夜指著蘇爾說。


    “啊?”蘇爾大喊道。


    “小蘇醫生,少爺這麽做有他的道理。”王叔意在告訴他,少爺另有它意。


    “少爺,我去拿錦布。”


    “你們這?”蘇爾無法理解這波操作,但還是把藥撤了,站在一邊。


    鍾擎夜沒有讓蘇爾出去是因為蘇家自漢朝以後,世代行醫,一直作為鍾家的家醫,蘇爾是被鍾擎夜的父親,上任掌門人,派來照顧他的。他的父親就在鍾宅裏作家醫。


    鍾擎夜拿出那把刀,在我的右手食指上割了個小口,又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割了個小口。


    蘇爾剛要出聲,就看到鍾擎夜將手指對上我的手指,王叔拿著錦布在一旁等著。過了一會兒,就看到鍾擎夜右手捂著胸口,好像胸口在作痛。我的臉色逐漸紅潤,慢慢的手指開始動。


    過了大概五分鍾,我終於睜開了眼睛。而此時,鍾擎夜已經痛的快不行了。蘇爾看的都覺得我如果再不醒來,鍾擎夜也估計快跟著去了。


    “少爺,牧姑娘已經醒了。”王叔提醒道。


    鍾擎夜聽到就放開了摁著我手指的手,把刀放在王叔準備的錦布裏,然後小心地放在紫檀盒子裏,交給王叔,瞬間癱坐在地上。


    我坐了起來,看到鍾擎夜很虛弱的坐在地上。


    “鍾擎夜,你怎麽了?”


    “少爺沒事,隻是需要休息。”


    蘇爾像要說話,被王叔暗地裏拉住,讓他別多嘴。


    “少爺,您先休息,我們就先出去了。”王叔說完拉著蘇爾就趕緊出去了。


    我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鍾擎夜,想了想,還是先把他扶到床上。由於床周圍有圍欄,隻有一塊缺口。我隻好自己先站在床邊,把他先扶上床。


    “鍾擎夜,這是哪裏?”


    鍾擎夜感覺好了很多,但還是有些虛弱。


    “這是我家。”


    “你家?我為什麽會在你家?”


    “你喝醉了。你丫的不知道自己對酒精過敏嗎?”


    “知道,也不知道。”


    “嗯?”


    “我...我父親從小不允許我喝酒,他說我對酒精過敏。”


    “我喝醉了?”我意識到自己晚上喝了酒。


    “呦,你他娘的還記得。”


    “那我是怎麽醒的?”


    鍾擎夜把胸口的衣服扒開。


    我並沒有避嫌,就看到他胸口上有個紅色的字,最頭疼的是還不認識,看著像小篆。操,早知道大學漢語言文學就好好學了。


    鍾擎夜將我們倆的手指摁在一起,瞬間,那個字就顯現了起來,血紅血紅的。他馬上就變得非常痛苦。


    “你這是?”我看著那個字,不解的問。


    鍾擎夜把手放開,坐了起來。


    “這個字是‘牧’,是鍾吾文字。”


    “它?”


    “它是我與生俱來的,當鍾家的血碰到淮夷牧氏的血,它就會顯現。”


    “你的意思是,我是淮夷牧氏的後人?”我皺眉說。


    “嗯。”


    “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當我得知調查到你是淮夷牧氏的後人,我根據祖譜上的記載,救了你,但是具體的原因,我也無從得知,幾千年過去,鍾吾文字我已經不認識了,所以記載的曆史我也無從得知。”


    “鍾先生,無論如何,感謝你幫我找到了我的祖籍,那我就先告辭了。”我說完就要往外走。


    鍾擎夜並沒有起身去攔,他知道沒有他的命令,鍾修是不會允許任何人進出夜牧堂的。


    王管家連夜坐車回了的鍾宅,把紫檀盒子帶回了鍾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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