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無常突然說:“這是墓道的頂。”我們三個大吃一驚,什麽?我問白無常:”這是墓道的頂?”我心想,我去,那這墓得多深啊。


    老夜說:“沒有墓門,咱們隻能從這墓道進去,可是這墓道頂讓石磚砌得嚴絲合縫,沒下手的地方啊。”我說:“我剛才看背包裏麵有雷管,要不咱們用雷管?”算盤說:“不行,這雖然是在秦嶺密林深處,但是雷管威力太大,咱這兒一炸,附近的村裏就都知道了,這的文物保護意識本來就強,再加上巡山隊,咱們恐怕得進局子啊。”白無常說:“裏麵是沙層,不能往裏麵捅,那樣就進不去了。老夜,我劃定位置,你拿硫酸潑,仔細點兒,別潑錯一分一毫。”說完,便從袖子裏掏出他那對峨眉刺,在那段墓道的頂上劃了大概三塊磚大小的位置。


    老夜從背包裏拿出硫酸就往上潑,隻聽到滋啦滋啦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石磚融的差不多了,白無常眼疾手快的拿了兩塊石頭堵上了沙層,又拿了兩根短鋼管支撐,然後讓老夜繼續用硫酸潑。


    完事以後。我們就看到裏麵烏漆嘛黑的的墓道了。我們四個跳了進去,打開手電筒,就看到一條又長又黑的通道,它的長度已經無法估量,反正通道一路向北,看不到盡頭。


    我說:“這墓道裏麵怎麽這麽多水啊。”老夜說:“應該是下雨滲進來的。”算盤砸了咂嘴,說:“我去,不愧是周穆王,墓道修的都這麽超凡脫俗,但是......他你媽修這麽長也太浪費了吧。”老夜皺了皺眉,也覺得這墓道的設計不對勁,問白無常:“奇怪,走南闖北這麽多年,什麽牛鬼蛇神沒見過,但這跟跑道似的墓道還是第一次啊,白無常,你以前見過這樣的墓道嗎?”白無常一邊用手電掃了掃四周,一邊說:“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墓道。”我一聽,看來白無常下過不少墓啊。


    白無常又說:“先去南麵。”我們四個一直往南遊,這墓道還不是水平的,南麵還有點高,越往南水位越低。


    其實往南遊沒多長時間,我們就看到了一個祭台,我心想,不對啊,祭台不都是應該在墓室裏麵的嘛,這周穆王怎麽這麽特別,把祭台放在墓道裏,還是說我們現在已經進了墓裏麵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墓室也未免太大了吧,這墓門離墓室至少隔了一公裏啊。


    算盤說:“這祭壇怎麽設計這麽奇怪啊,這是周穆王的墓,怎麽這鼎的紋飾是西周後期東周初期的呢?”我看了眼,說:“是啊,這饕餮紋興於西周晚期,周穆王時期應該是夔龍紋啊,這也太奇怪了吧。”此時白無常突然一句:“都別說話!”我們都瞬間靜止,閉緊了嘴。


    老夜看了看白無常,好像陰白了什麽。白無常走上祭台,看到祭台裏麵的古屍慢慢地變黑,剛才還像個睡著了一樣的,現在就皺巴的看著都惡心,但是剛才陰陰是半躺在裏麵的,現在卻慢慢坐了起來。


    白無常露出峨眉刺,比劃在胸前,槍身還在打轉。過了一會兒,那古屍沒了動靜,我說:“這應該是我們剛才進來,外麵的空氣也隨之進來,打破了墓裏麵的幾千年來的空氣狀態,所以屍體迅速氧化。他做起來是因為環境變化導致的生物電。”算盤說:“看不出來啊,牧小爺還陰白這些東西。”我白了他一眼說:“我大學輔修的可是化學。”老夜沒理我們倆的鬥嘴,問白無常:“白無常,這鼎放在西麵不對勁啊,衝牆祭拜,這不符合禮製啊。”白無常也無從得知真相,衝老夜搖了搖頭。


    我們繼續往南遊,沒幾分鍾終於看到了墓門,墓門上刻畫的東西,真是精美絕倫都無法形容它。


    算盤嘟囔道:“他媽的,這些古人生前榮華富貴不就完了嘛,死後還都帶進墓裏,不知道給後人留點嘛。”老夜說:“別廢話,找墓門的開關。”我看了看兩邊的兩個跟門神一樣的人俑,這其中一個人俑很不對勁啊,一隻手拿著劍,另一隻手還拿著個爵,這看門喝酒,也太不務正業了。


    我走上前摸了摸那個爵,結果就倒了,我嚇得差點要蹦起來。此時就聽到


    “哢嚓,哢哢哢......”墓門就慢慢打開了,墓門高於水平麵,所以水沒有進去,三個人驚呆了的看著我,老夜說:“阿童木,你碰什麽了?”我也一驚,呆呆的說:“我就碰了一下這個爵,它就倒了,門就開了。”老夜嘴角一抽,這也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算盤衝我作揖說:“哎呀,牧小爺就是牧小爺,天賦異稟啊!”我一把扒拉開他,懶得跟他廢話。


    那墓門距離水位大概有一米。等到墓門完全開了,四個人就進了墓門,我剛想自誇一下,就聽到白無常大喊:“往回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老夜一把推進墓道的水裏。


    由於水位很淺,我們隻能蹲在水裏才能保證露不出頭,我們都屏住呼吸,把手電關上,瞬間墓道裏漆黑一片,我剛覺得沒啥動靜,想要上去,就被白無常一把抓住,我看著水麵上兩條長毛腿,也不踩在地上,而是懸空在水裏,從我麵前經過,我尋思,我靠,這他媽是什麽?


    我嚇得雙腿抽筋,都不敢動了。等到水麵沒有了動靜,我們浮到水麵上,我問:“白無常,怎麽回事兒,剛才那兩條長毛腿是誰的?”白無常說:“是白毛飛僵,那是他的兩條腿。”老夜說:“飛僵?據傳它殺佛吞神,行走如風,所到之處赤地千裏。”算盤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據前輩說,飛僵集天地怨氣,取天地死氣、晦氣而生,摒棄在眾生六道之外,無**回,不死不滅,今天真是開眼了啊!”我心想,我去,我這是什麽狗屎運,第一次跑地仙就遇到這麽厲害的粽子。


    我說:“那這周穆王生前是幹了什麽缺德的事啊,死後葬的地方居然能有飛僵啊。”算盤說:“牧小爺,那個年代可是奴隸社會,這周天子可是最大的奴隸主,他手上的人命肯定少不了。”我想也是,那個年代除了貴族,其他人都不當人看,周穆王手裏的人命沒有幾萬也得有幾千。


    老夜說:“先上岸再說。”算盤一聽要進墓室,心裏一顫,說:“那個白毛飛僵就是從這裏麵出來的,咱們還進去?萬一裏麵還有怎麽辦?”老夜說:“你以為飛僵是大白菜啊,一個墓裏麵有一個就不錯了,我倒鬥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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