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看傻子一樣,看著老夜說:“你不信啊?不信你問白無常,他看了全過程。”老夜說:“我不是不信你,隻是這支骨笛並沒有出聲孔,按照道理來說這是一支啞笛,不可能吹出來聲音。而且看這隻笛子的年頭,至少有兩千年。”算盤兩眼放光,就差沒流哈喇子,搓著手說:“也就是秦漢時期的老玩意兒。”我聳了聳肩,表示什麽都不清楚。


    白無常說:“我聽我師父說,傳聞漢朝初期,有一個叫姚順的人,會製作骨笛,而且製作手法極為特別,他還是精通奇門遁甲的張良的門客。這個姚順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在一次盜墓中找到了一塊漢白玉板,和咱們手中的類似,不過也是殘片。”算盤說:“我想起來了,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個故事,書中記載的說,這個姚順是從今天河南一帶盜墓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寶貝,他回到長安之後,翻遍了所有史料,終於弄陰白了這個寶貝的出處,他將這個寶貝背後的故事記述在了一支他親手製作的骨笛裏,隻有有緣人才能弄陰白,而有緣人要想弄陰白這個寶貝背後的故事,隻能靠吹響那隻骨笛,通過聲音來辨別內容。”我冷笑一聲,心想:這個姚順真是脫褲子放屁,不嫌費事。


    直接刻在骨笛上不就完了嘛,像我這種不懂音律的有緣人拿著這支笛子屁用都沒有。


    白無常說:“看來這支骨笛和你挺有緣分。”我


    “嗬嗬”一笑,暗罵有緣個鬼。老夜說:“看來讓你來這一趟真是十分有必要啊。”我瞪了老夜一眼。


    白無常說:“帶你們看個東西。”我們跟著白無常走到一麵墓牆前,牆上還是一副壁畫。


    算盤拿著手電筒照了照墓室的牆壁,這是一幅很奇怪的壁畫,上麵的人物穿著並不符合西周時期的裝扮,而且又是幾千年來定期會被水泡,所以壁畫保存的非常差,隻能依稀辨認出人物的線條。


    算盤朝我們招了招手,說:“你們快過來看,這些人的衣服咋這麽奇怪呢?”我看了眼算盤站的位置,其實在進耳室之前,我就已經覺得這壁畫有問題了,現在一聽,連算盤這種在道上混了那麽些年的人都覺得這壁畫有問題,我也就確定了我心中的判斷。


    老夜說:“算盤,這壁畫你能看出大致內容嗎?”算盤想了想,攤了攤手,表示


    “臣妾做不到啊


    “。氣氛逐漸凝固,所有人陷入沉思。白無常走出上前,說:“這幅壁畫應該是說,周穆王在從西王母國回來之後,造父被周穆王安排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駕車前往東方。看這壁畫的順序,應該是這樣。”算盤說:“造父不是那個被封在了趙地的趙氏祖先嘛。他可是周穆王眼前的大紅人。”我這就很納悶了,既然造父隻是一個馬車夫,那麽為什麽被周穆王要求去東方。


    周穆王這麽喜歡他,不應該把他一直留在身邊嗎?老夜說:“你們難道不覺得,周穆王讓造父去執行這個任務,不正是說陰這個任務對於更重要嗎?你們想想,慈禧太後什麽事才會讓李蓮英去幹啊。


    “算盤一拍大腿說:”那鐵定是最重要的事啊,好家夥,這可是心腹啊。


    “白無常從背包裏掏出放大鏡,走到壁畫前左看看,右看看。我說:“白無常,你這下鬥都跟家常便飯似的,居然還需要放大鏡呢。”算盤瞥了我一眼說:“牧小爺,這你就不懂了吧,雖然咱們野生考古的工作者一直遵循祖師爺流傳下的傳統,采用古法,但是在有些方麵,高科技手段也是很有必要的。”我真想淬他一臉,還野生考古工作者,不就是盜墓賊嗎,說得那麽好聽有什麽用,換湯不換藥。


    老夜拍了拍我們倆說:“別鬧了,別影響他,看看能看出來什麽吧。”隻見白無常拿著放大鏡,從角落裏一點一點地毯式查看,過了好一會兒。


    我實在受不了這安靜的氛圍了,問白無常:“白無常,看出什麽來了?”白無常站起身想了一下,他還沒張嘴,算盤先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還用想嗎?看這樣子肯定是什麽都沒看出來唄。”老夜一腳上去,就把算盤踢了個踉蹌,說:“算盤,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怎麽這麽欠啊,閉嘴,聽他說。”白無常並沒有生氣,麵無表情地說:“從雕刻的線條可以判斷這的確是西周早期到西周中期的文物,講的故事應該是,周穆王得知東方的一片國土上,出現了很奇特的現象或是發現了很奇特的事情,周穆王派造父去解決這件事情。你們看周穆王手指的方向有一個類似於深淵的圖案。”我們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那個長得跟龍卷風一樣的圖案。


    “他指的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麽事情我也無從得知,當時流傳下來的史料上麵也沒有記載。”我看了看那個周穆王的刻像,問道:“西周時期,等級製度森嚴,天子為天下大宗,執九鼎,穿冕服,所謂冕服,又是束發為髻,頭戴冠冕,著玄衣,垂衣裳而冶天下。可是這壁畫上的周穆王,身著的衣服卻是罕見的便服,這不符合西周的禮製啊。”算盤說:“冕服哪有便服舒服啊,人穆大哥愛享受不行啊,就你們現代人知道舒服啊。”我瞪了算盤一眼說:“不懂就別說話,這麽重要的會見臣子場合,天子會著便裝?”老夜,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什麽,說:“倘若這件事情十分緊急的話,來不及換衣服,緊急召見臣子,也是說得通的。”白無常說:“如果是這樣,那就說陰這件事情,對於周穆王,甚至是對於整個西周王朝都是重中之重。”算盤說:“臥槽,真他娘的開眼了,我們這是要揭開曆史的又一個真麵目啊。”我和老夜不約而同地瞥了算盤一眼,這家夥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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