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眼前這個人,穿著什麽的沒什麽特別的,但是發型很特別,黑直的劉海擋住了他的半張臉,最特別的是他漏出來的耳朵上戴了一個佛祖的


    “卍”的耳釘,估計是和他的名字有關。淩千佛帶著邪笑說:“文爺,怎麽會好久不見,高速上剛見過。”我一聽聲音,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就衝這嗓子,不是基佬也是個娘娘腔。


    算盤說:“淩千佛,你有意思嗎?好歹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啊,還尾隨啊,丟不丟人,我都替你臊得慌。”三尺淩看著算盤,估計是想哪來的這麽個不覺死的。


    老夜意識到氣氛的不對,忙嗬斥算盤:“嘖,說什麽呢!”三尺淩笑了笑,說:“沒事兒,我從不和無知的人計較。”算盤頓時火冒三丈,剛不被牧小爺說是文盲,現在又被人說是無知,差點兒鼻子氣歪了,指著三尺淩的鼻子就要破口大罵。


    老夜看了眼鍾修,讓他趕緊把算盤的嘴堵上,免得他生事。鍾修一手捂住算盤的嘴,一手把他拉到一邊去。


    白無常在一旁沒有說話,那姿勢就好像是沒他事兒似的,我一看他都不說話了,我也就不多嘴多舌了。


    三尺淩看到了我,說:“呦,還有個女娃娃,看這小臉兒嫩的,一看就不是淘沙子的。”我聽出了他話裏調戲的意味,但是在墓裏,我決定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所有人都隻是站著,也不說話,雙方看著對方,好像要一戰雌雄似的。


    終於,老夜開了金口說:“合作?”三尺淩摸了摸耳釘說:“合作。”三尺淩往後退了兩步,示意我們先走。


    我一邊走,一邊念叨:“他們是怎麽進來了?”算盤說:“怎麽進來的?挖進來的唄。”


    “挖,挖進來的?”老夜說:“淩千佛家也是祖上基業,但是他家的淵源在道上卻是個謎,沒人知道他們家來自於哪兒。他之所以叫三尺淩,是因為他袖子上纏的三尺白綾,收放自如,雖是白綾,但力道堅不可摧。”我不相信的冷哼道:“有那麽厲害嘛。”算盤說:“別的我不說,一道白綾就能把你從這頭直接撞到牆。”我這正納悶呢,白無常突然說:“他們家來自哀牢山,後來六詔興盛,他們家族被迫離開哀牢山。”我想了想,雲南那地方,現在是山清水秀的,但在古代,絕對是窮山惡水,那地方在那個時期出來的大家族,我隻能想到一個。


    我說:“難道他家是哀牢國後人?”老夜說:“哀牢國是雲南一帶的八大神秘古國之一,文獻記載隻有寥寥幾筆且都很模糊,文物也幾乎沒有出土,所以考古界一直都在質疑這個神秘古國的真實存在。”算盤說:“沒有記載,怎麽會出來這麽個神秘古國呢?”我說:“在上個世紀,現在雲南西南一帶,有人發現,有這麽一些部落,他們說的話既不是漢語,也不是其他少數民族的語言,而是一種未被發現的古老語言,這種語言就是哀牢語。所以,後來才有人提出了哀牢國的存在,因為一種語言的出現,意味著這是一個文陰高度發達,且人口眾多的部落,才會有能力發陰一種語言。”算盤說:“行啊,嗝爺,這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知道。”白無常沒說話,隻是繼續往前走。


    這塊和上次的墓室有很大差別,這是一條墓道,墓道的兩側還各有一條類似於下水道的東西,道邊有一些石人,他們都舉著一個盤子,裏麵放的是所謂的


    “人魚油”,其實就是鯨魚的脂肪。老夜讓幾個夥計把點燈,剛點燃一盞,瞬間前麵幾十盞油燈全亮了,好家夥把我們嚇的。


    這時候,三尺淩那娘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說


    “這是連通器的原理,別都像沒上過學似的,行嘛。”我回頭看,就看到他在整理自己的劉海,但是我依舊沒有看到他另外半張臉的模樣。


    算盤好像是看清了我的想法,說:“你就別想了,上一個看到他那半張臉的人,估計這會兒都投上胎了。”我一撇嘴,扭頭沒理他。


    看著這墓道,是個人都會覺得這墓道一定不太平,二三百米的墓道沒有一點兒暗器啥的,那簡直是太不正常了。


    老夜看了鍾修一眼,鍾修從背包裏往前扔了一節螺紋鋼管,這是剛才在上麵用剩下的,所有人屏住呼吸,做好接受刀林劍雨的洗禮,結果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鋼管落地之後滾了幾圈以外,沒有一點聲音。


    算盤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哎呦,瞅把你們嚇得,也太跌祖師爺的麵子了,有什麽可怕的。來,老子帶你們周穆王一日遊,哢噠...”算盤僵在原地,保持著剛才嘚瑟的姿勢,兩條腿抖得快能跳街舞了。


    我們三個緊張的看著算盤,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算盤哆嗦地說:“快,快救我!”旁邊傳來石器摩擦的聲音,我轉頭一看,所有石人都在朝著算盤的方向快速轉頭,白無常眼疾手快的一把把算盤拽了回來,在拽回來的一瞬間,所有石人嘴裏的箭都朝著算盤原來的位置射了過去,白無常和老夜在前麵把箭都甩向一邊,我扶著癱軟的算盤往後退。


    突然一支箭射向我們,我和算盤往旁邊一躲,本以為那支箭一定會射傷三尺淩的手下,我一轉頭發現是一堵白布牆,地上有一支箭,然後見看到三尺淩把白布收回了袖子上,我驚訝得差點沒合上嘴,這白布連箭都穿不破,怪不得老夜說堅韌無比。


    石人嘴裏的箭終於射完了,地上的箭少說也得有幾百隻,這墓主人是想把人打成篩子不成。


    我說:“淩千佛,白綾這麽厲害,你剛才幹嘛了,就這麽袖手旁觀。”他並沒有對我表現出什麽凶狠的表情,而是邪笑著說:“女娃娃,別太天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應該被幫。”我陰白了他的意思,世界上沒有可憐人,也沒有善心人,所以沒有人應該被幫,也沒有人應該幫,不過是覺得自己曾經經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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