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算盤趕回去的時候,整個屋子燒的已經快差不多了。算盤跑得氣喘籲籲說:“已經,已經發完,發完消息了。呼...”老夜說:“趕緊去開闊的地方,這裏就算他們能找到我們,也沒辦法降落。”我們一路往山下跑,跑到了一個河邊相對比較開闊的地方。蘭皮說:“趕緊脫衣服擺出大寫的y,這是我們的接應暗號!”算盤問:“幹嘛非得脫衣服啊,幹嘛,想要窺探你四爺的美色啊。”蘭皮翻了個白眼說:“你用石頭,它在空中看得出來嗎?四爺,智商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算盤頓時氣的鼻子往外竄粗氣。蘭皮一副“就喜歡你打不過我,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的表情。


    所有人都在把自己身上最鮮豔的東西拿出來,掏出來的東西真是“琳琅滿目”啊,看得我差點“噗呲”一聲笑出來。算盤脫了件粉色的大背心,有一個人脫了雙紅色的襪子,腳底板的位置還繡著個小人,估計是本命年買的。還有什麽黃色的防沙圍巾,甚至還有一個人從手上擼下來一個熒光綠的頭繩,這個人還是淩千佛的手下,淩千佛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我在旁邊不知道該脫還是不該脫,但是看這麽一場脫衣秀也還不錯。算盤說:“你看什麽看,都是一群大老爺們脫衣服,你個女的看什麽。不知道非禮勿視嗎?”我瞥了眼他,捏起他剛扔在地上的粉色背心說:“大老爺們兒也穿粉色啊。”算盤一把搶了過來,說:“誰規定粉色就得女的才能穿!”我笑了一聲,不是很想搭理這個憨包。


    零七八碎的擺了個y,然後就等了大概十分鍾,就聽到空中呼呼的聲音,一聽就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兩架直升機都來了,但是由於空地太小,隻能停下一架。我們讓三尺淩和鍾修坐直升機,起飛之後,從機上掛著網子一部分人抓在網子上飛走。另一架老夜帶著那個人坐直升機,我和算盤還有剩下的一部分人掛在網子上。第一次這樣“坐飛機”,我看著底下的樹啊什麽的都變成了一點點,直升機越來越高,我不由得又抓緊了幾分。算盤說:“放心,隻要你抓緊了,不會掉下去的。你這就是第一次,不適應。”我心想別他媽廢話,這時候不樂意搭理你,你這話說的跟沒說不一樣嘛。


    很快直升機就到了蘭皮說的那個基地。三尺淩已經帶著鍾修去了醫院,我們也沒有過多停留,趕緊去了醫院。在基地醫院,由於淩千佛的身份,醫生給鍾修做了最快的檢查,老夜問大夫鍾修的情況,醫生說:“初步斷定是肋骨骨折,具體情況還要等片子出來再說。”現在已經過去了大概三個小時的時間,鍾修已經開始發燒。老夜在門口一直來回走,對於老夜來說,鍾修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跟在他身邊,算是最親近的人了。最後醫生的診斷是三根肋骨骨折,其中一根有一點插進了肺裏。很快做了手術,手術也非常成功。本以為我們都沒什麽事兒,結果一檢查才知道算盤左腿大麵積擦傷而且感染的很嚴重,三尺淩左臂骨裂,我的肩胛骨錯位,老夜整個後背血肉模糊,其他小傷更是不計其數。我們在基地大概治療休息了一個多月,然後就坐飛機回了無錫。


    這場經曆可以說是我人生的結束,也可以說是我人生的開始。結束的是前二十六年的作為普通人的人生,而開始的是再也無法在陽光下生活的人生。但我覺得我真正的人生從這一刻才是剛剛開始......


    打開房門,我坐在沙發上,回想著這三個多月就像是做夢一般。三個多月之前,我還是莫臣的人事部主管,而現在卻是倒鬥混黑的人了。其實我如果真的混這個行當也不是不好混,雖然和父親的關係可以說是形同虛設,但是牧爺他秉持著家醜不外揚的原則,我隻要說我是他的女兒,想必不會有多難混。不一會兒,手機響了,一看是初雪的電話。


    “喂。”


    “牧牧,你到家了?”


    “嗯,剛到家。”


    “那好,那你先休息吧。”


    掛了電話,我泡了個澡,然後就去睡覺了。


    睡到不知是什麽時候,初雪的電話把我叫醒。


    “喂。”


    “牧牧,墨墨出事了,你趕緊來一趟莫臣。”


    聽著初雪的聲音不對,我瞬間從床上坐起來,睡意全無,說:“我馬上到!”掀開被子,跳下床,我用最快的時間梳洗穿衣,然後開車去了莫臣。


    剛到大廳,就看到初雪已經在那兒等著我了。兩個月的時間沒見,她身上的氣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不僅沒有以往的小女生的氣息,甚至還有些女強人的感覺。我趕緊走過去問她:“發生什麽事兒了?”她說:“你還記得徐依琳嗎?”徐依琳,這個名字雖然有段時間沒有出現在我的身邊了,但是怎麽可能會忘呢。我點了點頭,初雪說:“徐依琳提出武漢莫臣度假酒店的建設項目的設計圖要讓總公司的設計師來設計,最後選用的是墨墨的設計圖,但是現在度假酒店的最重要的建築一百五十米的蹦極塔今天早上從中間坍塌了,有兩個施工的工人被砸死了,還有一個重傷現在icu搶救。現在出事的家屬要告淩墨”我說:“能確定是誰出的問題嗎?”初雪說:“剛才質檢方去查看了建築,完全是按照設計圖來施工的。”我冷笑一聲說:“也就是把過錯方鎖定在了淩墨的身上唄。”初雪說:“可以這麽說。”


    我們到了頂樓的總裁會議室,莫斯臣、莫斯凡、淩墨都在裏麵。我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後說:“設計圖紙是不是找不到了?”淩墨本來趴在桌子上的腦袋,瞬間抬起來說:“你怎麽知道?”我歎了口氣說:“你是不是蠢啊?如果要陷害你,隻能在你的設計圖上做手腳,如果做了手腳還讓你留著設計圖原件,她那不相當於自投羅網嗎?徐依琳混了這麽多年,她能和你一樣蠢嗎?”淩墨小聲嘟囔:“我沒想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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