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都不熟悉,陌生的很。我無奈的笑了笑,心說:牧璃沐,他如果想讓你知道,早就告訴你了,怎麽會讓你等這麽多年。


    正當我覺得這次詢問又將失敗的時候,他說:“牧璃沐,你隻需要記住一句話,無論其他人對你如何,你永遠是牧家唯一的繼承人,永遠都是!”他沒有回頭看我,而是直接背對著我說的。


    這句話包含的意思是:他永遠不會和母親離婚,就算是離婚也不會撼動我是他唯一承認的女兒。


    他在香港的情人所生的孩子,未來可能會分得一些錢財,但是他的社會地位將由我來繼承。


    我對於牧家的意義十分重要。我說:“你怎麽就知道我會回去繼承你的牧家?”他轉過身看著我說:“牧璃沐,如果你決定和牧家切斷一切關係,那你為什麽要去查你的身世,你為什麽要和鍾擎夜一起下墓,你為什麽現在坐在這裏聽我說這些?我是你的父親,我了解你,不是我對你熟悉,是我對你骨子裏流的血熟悉。”我站起身對他說:“你就這麽放心?不怕我給你敗了家?”他聽我說完,突然大笑了兩聲,說:“哈哈哈哈......我說過,我相信你骨子裏流的血!”我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充滿堅定說:“我比你更相信!”送走父親,我的腦子裏還在回想他的那句話


    “你永遠是牧家唯一的繼承人,永遠都是!”,這句話倒像是對我的身份的肯定。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我和父親之間好像突然近了很多,我並非守財奴,但是知道了我終將有一天會繼承牧家還是莫名的興奮。


    過了幾天,今天是周六,我去了文園,沒有提前跟鍾擎夜打招呼,所以沒有人在大門口迎接我。


    我敲了敲門,一個年輕人給我開了門,問:“你是哪位?”我說:“我找文爺。”那人說:“你是牧小姐嗎?”我說:“你認識我?”他說:“我家吩咐了,這幾天會有一位牧小姐來找他,說是如果您來了,讓我直接把您請進去。”我跟著那人直接去了會客廳,王叔端了茶上來,說:“牧小姐,文爺在書房,有點事要解決,您在這裏用用茶,稍等片刻。”說完就下去了。


    我聽出了王叔話中的意思,如果是有事,直接說是有事就好了,幹嘛要告訴我他在書房。


    我順著連廊走到了他的書房,鍾修在門口候著,說:“牧小姐,請!”我推開門,看到老夜和另外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我並不認識,但是從他的穿著上看,一身白衣肯定是白無常,看來他已經換完了肉身。


    白無常看到我,眼神有一絲閃躲。我說:“白無常,這張臉挺好看的。”眼睛深邃,配上他那厭世的經典表情,別有一種韻味。


    白無常說:“沒想到你一眼就看出來是我。”我說:“你身上的氣質,可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老夜招了招手說:“過來坐。”我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來,說:“就你們倆?”老夜說:“算盤今天晚上的飛機。”我說:“看來又要出去了?”老夜說:“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二次下墓之前,老莫來文園時,我說的那個且蘭國?”我好像有點印象,說:“是不是那個和夜郎國同一時期的且蘭?”老夜點了點頭說:“我們準備去找找這個且蘭國。”我說:“啥?找且蘭?我記得考古學家已經考證,且蘭國的確切地址在貴州黃平縣。”老夜說:“考古學家考證的且蘭國是後期的且蘭,已經被中原文化同化的且蘭國。而我要找的是早期且蘭,而早期且蘭並不在黃平。”我說:“那你們知道大概的位置嗎?”白無常說:“不知道。”我無奈的看著他們說:“那我們去哪兒找啊?怎麽找啊?”老夜說:“現找。”我瞥了他們倆一眼,心說:腦子沒問題吧,去哪兒找啊,挨個人問啊。


    老夜說:“先不想這些,該吃飯了。”說完他倆就走了。我真是心裏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啊。


    到了飯廳,我依然沒有辦法忍受江南的飯菜,所以,我還是讓廚房給我做了碗餛飩。


    王叔看著我吃餛飩,一臉的不情願。我隻能不看王叔,趕緊吃完。晚上九點多,算盤到了。


    我們跟他說完要去找且蘭,並且是現找。算盤說:“你們他媽的腦子沒問題吧。知不知道咱們的祖國有多大啊。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啊,九百六十萬啊!我們難道要拿著洛陽鏟滿世界打洞嗎?要是那個且蘭在故宮底下,難道咱們要把故宮拆了?”我把算盤摁在椅子上,說:“你別這麽激動,先聽老夜說。”老夜說:“莫斯臣已經有消息了,依然在貴州的黔南地區。”算盤又蹦了起來說:“你知道不知道黔南也是很大的,就咱們這幾個人找,找到猴年馬月啊!”白無常說:“你不要激動!”老夜說:“一句話,去還是不去?”算盤瞬間沒話了,坐在椅子上說:“去,我說不去了嗎,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老子去定了!”算盤一副梁山好漢的樣子,我白了他一眼。


    我說:“老夜,什麽時候出發?”老夜說:“我剛問了你們總裁,這次咱們和莫臣一起去。”我說:“什麽?和莫斯臣一起?”老夜斜嘴笑了一下說:“怎麽?不敢啊?害怕啊?”我說:“嗬嗬,我怕他什麽?”老夜聳了聳肩說:“我怎麽知道?”算盤說:“呦,和莫臣一起啊,那可是個大動作啊。聽說莫臣集團很有錢的。”老夜說:“你牧小爺就是這個集團的人事總監。”算盤說:“行啊,牧小爺,混得不錯啊。”我想了想,決定還是把父親說的話告訴他們,我說:“前兩天,我父親找我了。”老夜說:“怎麽了?”我說:“他和我說了一句話,我永遠都是牧家唯一的繼承人。”算盤說:“這不是廢話嘛,牧爺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們牧家不是你繼承,還能讓誰來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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