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站起來:“以後別做這種事了,先不論我跟你隻有一麵之緣,就算你我是莫逆之交,我的死又不是你造成的,何須你做這麽大的犧牲,我先走了。”


    “等等!”藍若風叫住了花蘿,語氣有些緊張無措。


    花蘿扭過頭來:“你還有什麽事?”


    “那個,那個……”藍若風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說無妨。”


    藍若風猶豫了半天,才慢悠悠道:“花姐姐,我,我可以摸一下你嗎?”


    “嗯?”對於藍若風的這個要求,花蘿有些詫異。


    “我現在感覺我就好像在做夢一樣,我就想確定下你是不是還活著,可以嗎。”藍若風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轉眼又說道:“如果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算了吧……”


    “可以。”花蘿朝藍若風走近兩步,“這次若不是你,我或許真的死了,我的身份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再好好謝謝你。”


    一邊說著,花蘿伸手輕輕碰了碰藍若風的手背。


    藍若風的手肉肉的,很是溫暖,而花蘿的五指冰涼,可能是因為長期練劍的緣故,指腹上有一層薄繭,所以觸感不是很柔嫩,反而有些硬。


    花蘿隻是略微觸碰了藍若風的手背,一瞬便拂開了,明明有點輕浮的動作在她做來卻絲毫沒有輕浮的味道。


    藍若風的臉卻紅到了耳根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花蘿已經離開了。


    花蘿離開了藍若風的院子準備出將軍府的大門,卻被兩把兵器給攔住了:“站住!”


    花蘿看著攔住她的兩個將軍府護衛:“我要出去一趟,為什麽不放行。”


    其中一個護衛說道:“你以為將軍府是茶館酒樓,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我又不是你們將軍府養在缸裏的魚,圈裏的牲口,籠子裏的飛禽,為什麽不能出門?”


    “夫人說了,你現在身份可疑,不能隨便出入。”


    花蘿眸光一黯,聲音甜美空靈,魅惑絲滑,直擊人心:“那你們不讓夫人知道不就行了?我就是出去隨便逛逛而已,很快回來。”


    兩個侍衛目光空洞,呆滯的點點頭,收起了攔在花蘿麵前的兵器。


    沒有了阻攔,花蘿直接來到了第一樓。


    這一次,夏侯謙總算告訴了她一個重要的消息——十天以後,秋獵要開始了。


    “好。”花蘿蜜桃般水潤的唇,雙目微眯,眸中含著的一汪清淺便狠狠顫動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淩厲感。


    “總算是黃天不負有心人,秋獵這麽好的機會,若是不加以利用實在是可惜了,三姐現在想取我而代之,一定會急著在母後麵前表現,樣樣都想壓其他人一頭。”


    “往年秋獵的地點都在落日山,這次估計也不例外,我猜三姐為了掙表現一定會選擇落日山裏最危險但是靈獸最多的地方——荊棘穀,夏侯,你派人在荊棘穀埋好突刺陷阱,秋獵當天和我一起在埋伏,我們來個守株待兔,現在三姐正是戒心最弱,最飄飄然的時候,突襲成功的概率也最高。”


    夏侯有些為難:“計劃倒是可行,隻是臣一直被三殿下死死盯著,自從傳出殿下你的死訊後,勢力也大部分被凍結了,除非殿下能站出來宣布你並沒有死,可是這樣無異於打草驚蛇。”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缺人手?”


    花蘿微微蹙眉,是啊,她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在別人眼裏她都已經死了,若是調動人手讓三姐看出端倪怎麽辦。


    萬一再引起母後的警覺,破壞她的計劃就不好了。


    “距離秋獵還有十天,看來這十天,我們得好好謀劃。”


    “船到橋頭自然直,殿下不要過分憂心了,臣和殿下一起想辦法。”夏侯謙的聲音總是自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誰?!”


    花蘿突然偏頭看到關上的窗外竟然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夏侯謙也發現了那道黑影,雙手掐訣,地上的三片桃花瓣突然立了起來浮在空中,如同尖利的暗器一般直直的朝那個黑影射去。


    隨後是類似於兵刃沒入皮肉的聲音,潔白的窗簾布上綻開了幾朵血花,撲通一聲,有什麽東西倒在地上。


    夏侯謙和花蘿走出去看見倒在地上已經氣絕的蒙麵人。


    花蘿和夏侯謙對視一眼,一目了然。


    “是臣的疏忽,竟讓人混了進來。”


    夏侯謙擔心花蘿還活著的事情讓人知道,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很有可能是三姐的人,看來下次我再來見你不能如此莽撞了。”


    “三殿下,我們派去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恐怕凶多吉少。”


    三王府中,底下的人稟報正在第一樓那邊的情況。


    三殿下花溪坐在一個軟榻上,麵容略微有些僵硬:“都是些廢物,連個夏侯謙都對付不了,要你們有何用!”


    “三殿下息怒,屬下覺得夏侯謙那個隻會吟風弄月的小白臉根本翻不出什麽風浪來,三殿下大可不必把重心放在夏侯謙身上。”


    “不。”花溪不讚同屬下的說法,“夏侯謙是十九妹的心腹寵臣,若不好好盯著他,本王絕不放心。”


    “夏侯謙最近可有什麽活動?”


    屬下搖了搖頭:“根據探子回報,太子死後夏侯謙幾乎沒有任何可疑的動作,唯一不同尋常的是,夏侯謙似乎比往常更加深居淺出,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既不會客也不參加宴飲,看起來很是安分。”


    這話倒是引起了花溪的警覺:“越是平靜的表麵下,越有可能藏著暗流洶湧,十九妹現在下落不明,她中的蠱是天下至毒的泯生蠱,絕無解蠱之可能本王倒是不擔心,就是覺得這個夏侯謙實在很反常,再多派幾個人手盯著,務必要小心別再讓他發現了,一旦有任何可疑的情況一定要告訴本王。”


    “是。”


    花蘿站在第一樓二樓的窗戶旁,窗戶隻打開了一道縫,能看清樓底下的景況。


    樓下,一輛馬車緩緩駛過,這輛馬車精致華麗,四周用的是紅色的帳子點綴。


    馬車四角都掛著鈴鐺,隨著走動叮當作響,兩匹雪白的馬兒拉著車緩慢的行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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