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蘿問道:“怎麽,你不願意?”


    “不,殿下的邀請臣沒資格拒絕,隻是若要臣心甘情願答應,殿下能不能先答應臣一件事?”


    “說說看。”


    夏侯謙乘機說道:“關於殿下的蠱毒……臣已經為殿下找好了醫師,還希望宴會過後殿下能接受醫師的診治。”


    末了還補充一句:“臣很擔心殿下的身體,還請殿下不要再諱疾忌醫下去了。”


    “好吧,本宮答應你就是了。”花蘿答應了下來。


    夏侯謙從容接過花蘿遞過來的花帖:“那臣也遵命。”


    “就這麽說定了。”


    而另一邊,女帝正在書房裏看著郭女官遞給她的貴族公子花名冊:“陛下你看,花名冊前麵的都是些拔尖的人選,個個都是未來的國之棟梁,無論太子殿下與誰婚配都是珠聯璧合。”


    女帝搖了搖頭:“一眼望去都是些泛泛之輩,怎能配得上太子。”


    “可是陛下你不也說太子殿下該擇婿了嗎,還是再看看吧。”


    女帝隨便翻了幾頁,便把花名冊遞給郭女官:“郭女官,你跟了朕幾十年了,朕相信你的眼光,你來挑,挑中你覺得看得過眼的再跟朕說。”


    郭女官連忙搖頭:“奴婢不敢,奴婢哪有這樣的眼光,還是請陛下挑吧。”


    “無妨,朕讓你挑就挑。”


    女帝揉了揉眉心,看起來有些疲憊。


    “是。”


    郭女官便拿過花名冊翻了幾頁,說道:“陛下,李大人家的嫡次子李浩文今年十八歲,相貌英俊,談吐斯文,胸有錦繡,陛下曾經還誇過他的文章寫的好,陛下覺得李浩文如何?”


    “不行。”女帝想也不想就說道,“李浩文文章是寫的可以,但還沒有到舉世無雙的程度,而且他還是個病秧子,從小藥不離口與太子並不般配,再看。”


    郭女官又翻了幾頁:“陛下,魏相之子魏相霖今年十九歲,能文能武,人還挺聰明,陛下覺得如何?”


    “不行。”女帝果斷拒絕,“魏相霖這個人朕聽人提過,不過就是一個偷奸耍滑急功近利之徒。”


    “那奴婢再看看。”


    郭女官手指沾了一下口水,繼續翻。


    “陛下,國子監司業王昌樂如何?王昌樂今年十七歲,身體健康,人品端正,又有才學,他的官職還是陛下你欽點的。”


    “不錯,王昌樂是朕欽點的人,隻是朕怎麽聽說王昌樂常常出入老五的府中,和老五牽扯不清的人怎麽能給太子?不行,繼續看。”


    就這樣,郭女官說了大約二三十個人都被女帝以各種理由一一否決。


    郭女官將花名冊重新放回女帝的麵前:“陛下,都看完了。”


    “這麽厚的一本全看完了?”女帝放下托在腮幫子上的手,有些詫異。


    “的確都看完了,不過奴婢有可能看走眼,要不陛下還是親自看看?”


    “算了,連你都看不上眼的人朕怎麽可能看得上?看來太子的婚事還真是棘手。”


    “或許是陛下的要求太高了吧。”


    “高嗎。”女帝不以為然,“太子自小就優秀,樣樣都無可挑剔,自然配得上舉世無雙的好男兒。”


    “對了。”郭女官像是想起了什麽,“陛下,太子殿下不是從燕州帶回來一個夏侯謙做心腹內臣嗎,這夏侯謙是太子殿下親自挑的人,想必太子殿下會比較中意。”


    “而且太子殿下向來與這位夏侯大人來往甚密,怕是……陛下你也知道,太子殿下是個有主見的人,或許在婚姻大事上有自己的打算,陛下不妨考慮考慮太子殿下的意見?”


    “你是說夏侯謙?”女帝語氣中帶著不屑,“那就更不行了,他不過是個寒門子弟,機緣巧合之下抱到了太子這棵大樹才有機會立於朝堂。”


    “待在太子身邊充其量就是個溫柔鄉,蜜罐子,以色示人,能有幾時好?若是太子要納他為男侍朕尚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他要當太子的夫君,絕對不行。”


    聽到女帝如此否決夏侯謙,郭女官也不敢再說:“那陛下就慢慢看吧,總會看到一個合心意的。”


    “不過,郭女官,你倒是提醒朕了,太子一向執拗,和朕也總是意見相左,來日朕和你好不容易選到一個合意的人到了太子那裏她卻不樂意豈不是白費苦心。”


    郭女官聞曲知音:“看來陛下還是想征詢太子自己的意見,那奴婢這就把太子找來。”


    “不用了。”女帝抬起手,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


    “外麵絲竹聲已散了一陣子,想必宴會已經結束了,你隨朕親自走一趟。”


    “太子殿下每到這個時候都在馬場練習騎射,奴婢陪陛下去馬場找太子殿下。”


    “不用擺駕,你陪朕去就可。”


    一路上,女帝又不禁開始聊起了花蘿的婚事。


    “皇室貴族當中未婚男兒不少,怎麽就找不到一個能與太子般配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陛下不用憂心。”郭女官隻好出言寬慰。


    “朕知道如今有很多未婚的貴族公子伸長了脖子想迎娶太子,父母之愛子,必為其深遠,其實朕的要求也不高,隻希望太子的夫君看重的不是她太子的身份,而是她這個人,可惜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總會有的,陛下。”


    兩人正說著,均聽到馬場之內傳來一陣馬兒的嘶吼,還有花蘿清脆的一身“駕!”


    女帝和郭女官加快了腳步來到馬場門口。


    馬場門口的奴才立刻跪下:“參見陛下。”


    女帝看向馬場內,花蘿騎著一匹外形不凡的黑馬,手裏高高的揚著鞭子,瞻星昭月以及夏侯謙站在一旁。


    “太子這是又跑來訓馬了?”


    “是,馬場新來了一匹黑蛟,很是難訓,碰巧太子殿下來了聽說了這件事情,便非要親自試一試。”


    女帝看花蘿一直揮著鞭子專心對付那匹桀驁不馴的黑馬:“不必打擾她,剛好朕看看。”


    “是,陛下。”


    女帝都這樣說了,馬場的奴才也不敢驚動花蘿。


    這匹馬當真是野性難訓,不管花蘿再怎麽揮動手裏的鞭子,還是撒了歡的往前跑,時不時兩蹄騰空上下顛簸,企圖把花蘿從背上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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