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慢走。」


    花蘿出了十三王府,瞻星拍了一下花蘿的肩膀:「阿蘿,其實我有些不懂,十三殿下養孌童做什麽,嗯……她如果是個男子我還能理解,可這女子的話………似乎沒那個功能啊。」


    麵對瞻星好奇的神色,花蘿解釋道:「這個也是可以借助工具完成的,然後過程幻想自己是個男子。」


    瞻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喲,阿蘿,你懂得可真多啊。」


    花蘿看了瞻星一眼:「發問的是你,我給你解惑了吐槽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瞻星撇了撇嘴:「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阿蘿,你為什麽對十三殿下這麽好,平時你對你的王兄王姐都漠不關心,怎麽突然菩薩心腸。」


    「畢竟姐妹一場,看到她如今落魄成這個樣子,我又恰巧知道了,不幫襯一把說不過去。」


    花蘿打了個比方:「你要是理解不了,就想想假如有一天昭月窮困潦倒,淪落到街邊乞討的程度,你會不會坐視不理。」


    「那倒不會。」瞻星連忙搖了搖頭。


    花蘿就跟瞻星說起了淺櫻的事:「淺櫻姐其實挺不容易的,能幫襯著就幫襯一點吧,我也隻能給她送點資產讓她振作起來自己經營,維持十三王府的開支了。」


    「瞻星,你以前不是王姬到了都是男侍一大堆嗎,其實除了我以外,淺櫻姐以前也差不多,她滿了單獨出去建府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孑然一身,從來不納男侍。」


    「後來,淺櫻姐遇到一個男子,他們兩人情投意合,母後知道了堅決反對。」


    「為什麽。」瞻星不明白,女帝為什麽棒打鴛鴦。


    「因為當時母後有意把淺櫻姐嫁給曹大人的長子,賜婚的聖旨都快擬好了,淺櫻姐卻來這一出,母後當然不樂意,當即把人叫過去,讓淺櫻姐和那個男子一刀兩斷。」


    「淺櫻姐當然不願意,有生之年第一次跟母後唱反調。」


    「有生以來第一次?」瞻星一臉揶揄的看著花蘿,「阿蘿,跟陛下唱反調可是你的家常便飯了。」


    「行了,你還聽不聽我繼續說下去。」


    「說說說。」瞻星立刻閉嘴,不再提花蘿的事,「後來怎麽樣了,陛下是不是采取了一些措施要十三殿下和那個男子分開。」


    「誰說不是。」花蘿回憶道,「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淺櫻姐還是嫁給了曹大人的長子,而那個和她兩情相悅的男子也在淺櫻姐成婚那天抑鬱而終。」


    「不僅如此,曹大人的長子性子暴戾,喜歡打人,剛開始的時候尚還忌憚淺櫻姐王姬的身份,對淺櫻姐畢恭畢敬,後來漸漸意識到母後並不重視淺櫻姐,對淺櫻姐就沒那麽尊重了。」


    「先是吵架,常借著淺櫻姐原來有個情郎生事,言語汙蔑淺櫻姐已經失身情郎,借此貶低她。」


    瞻星忍不住說道:「什麽人啊,十三殿下可是王姬,就算真的跟那人醬醬釀釀了又怎樣,這也能成為貶低的理由。」


    花蘿繼續說道:「他先是生事吵架,再發展到開始動手,後來隔三隨隨便便就把人打得遍體鱗傷。」


    瞻星沒想到,堂堂王姬,天啟國的十三殿下竟有如此經曆:「這種男的太可惡了!那後來呢。」


    「那人打了淺櫻姐人還威脅她別跟母後告狀,不然就不會放過她,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淺櫻姐剛開始害怕,導致那狂徒更加肆無忌憚,後來實在受不了了,還是找了個機會進宮把這件事情告訴母後。」


    「可不巧的是,當時曹大人一黨正在朝堂上作威作福,暗中勾結,母後想出的計策是放長線釣大魚,按耐不發,故意縱容,幾個月後再一鍋端了。」


    「那段時


    間正是母後最忌憚曹大人的時候,結果可想而知,母後僅僅隻是把曹大人的長子召進宮斥責了一頓。」


    「當時那狂徒唯唯諾諾,在母後麵前表現出一副真心悔改的樣子,出宮後又把淺櫻姐狠狠打了一頓,而且還把人關在了府中,限製人生自由,想出也出不去。」


    瞻星猜測後來發生的事:「那是不是陛下把曹大人一黨一鍋端了之後,十三殿下才恢複自由,變成如今的樣子?」


    花蘿搖了搖頭:「若當真等到那個時候,淺櫻姐估計已經被活活打死了,是她自己想了個辦法跟那狂徒和離了。」


    「和離後,淺櫻姐回到十三王府,卻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開始到處找相貌好,性情柔順的少年進府做她的男侍,整日享樂。」


    瞻星發出了自己的感慨:「那這麽說,十三殿下以前還真的挺慘的,怪不得她會說出那番話。」


    「行了,天這麽熱,走這麽慢你也受得住,快點回去吧。」


    花蘿臉上熱出了一層薄汗,加快腳步回到東宮。


    前腳剛踏進去,昭月走上前告訴花蘿:「阿蘿,有人來找你了。」


    「誰,翾殊君?」


    「不是啦,不是他,是小燕公子的弟弟燕無一。」


    「他單獨來的?」


    花蘿覺得有些意外。


    瞻星腦回路清奇,猜測道:「別是小燕公子有什麽事要告訴阿蘿,所以特意托燕無一來跑一趟吧。」


    「應該不會,翾殊君要是有什麽事,他不會自己來嗎?」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什麽當著你的麵說不出口的話,所以找兄弟代勞。」


    「這就更不可能了,你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花蘿覺得不可能,還是讓燕無一過來了。


    燕無一今天的神情不對勁,好像一副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樣子。


    花蘿就問:「怎麽了,你單獨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姐姐,我能不能跟你單獨談談,就隻有我們兩個。」燕無一鼓足的勇氣問道。


    「瞻星,昭月,你們出去吧。」


    花蘿揮退了瞻星昭月,偌大的寢殿就隻剩下燕無一和她了。


    「怎麽,有什麽重要的事。」


    花蘿再次問道。


    燕無一低下了頭,吞吞吐吐的說道:「不知姐姐東宮裏缺不缺侍君……」


    「你想毛遂自薦?」


    看到燕無一一副扭捏糾結,靦腆的樣子,花蘿猜到了七七八八。


    燕無一全程不敢看花蘿的眼睛,咽了一口口水:「你就說缺不缺吧。」


    「如、如果缺的話,你覺得我怎麽樣?我不搶我哥的位置,隻求侍君之位。」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花蘿幾乎沒有考慮,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有這個想法。」


    花蘿不說話了。


    燕無一心想,這算怎麽回事,行不行到是給個準話啊,他今天就是抱著要得到確切答案的心態來的,是死是活痛快一點多好。


    當然,他是瞞著燕無缺來的,若是讓燕無缺知道,就是打斷他這條腿都不會讓他上東宮來跟花蘿毛遂自薦要當侍君。


    燕無一打的主意是,他就來找花蘿一次,如果花蘿答應了,那就皆大歡喜,到時候就是燕無缺想反對也來不及了。


    等了一會兒,花蘿還是不說話,而是淡定的喝著涼茶。


    燕無一心想,可能是他有些唐突了,人是要靠接觸的,他和花蘿認識的時間還短,就算跟著一起出去了幾次,花蘿也隻跟他哥燕無缺說話,以至於花蘿不夠了解他,


    沒有培養出什麽好感來,打不了再接再厲,花蘿沒有堅定拒絕他,不就代表他還有機會嗎?


    於是,燕無一主動開口打破了僵局:「沒關係,沒關係,你不用再說了,我再接再厲,這件事情先不提了好吧。」


    「你確定現在不要答複?我已經想好了。」花蘿見燕無一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說道。


    燕無一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就告訴我,你的答複是讓我高興的,還是讓我不高興的。」


    花蘿順著他的思路回答:「恐怕對你來說是不太高興的答案。」


    「那你還是別說了!」燕無一果斷道。


    他又想,花蘿現在不肯肯定是感情還不到位。


    花蘿既然猶豫了,就代表她其實有點心動,就隻是礙於他哥的關係才拒絕,他還可以再努力努力。


    坐在花蘿寢殿,燕無一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涼爽,絲絲涼氣從四麵八方撲麵而來,再這盛暑天氣讓人覺得十分愜意。


    燕無一讚歎道:「姐姐,還是你的寢殿涼快,今年的天氣特別熱,待在驛館都快熱得熟透了,那我就在你這裏多坐一會兒唄?」


    其實,他就是想找借口留下。


    「你隨意。」


    燕無一頓時想,她願意留我在東宮,說明她對我一定還是有好感的,至少不討厭。


    「姐姐,我想問問,你平時都有些什麽愛好,呃,你就當我是替我哥問的。」


    燕無一開始搭話,上次他都沒有發揮好,這次得把握機會。


    「愛好……」花蘿仔細想了想,她好像沒有什麽愛好之類的東西,做的事都是按部就班的。


    「我還真沒什麽愛好。」


    「不對呀,你再想想,是個人肯定都有愛好,愛好就是自己愛做的事。」燕無一提示道。


    花蘿再想了下:「如果說愛做的事,那就是打喪屍。」


    「打喪屍?」


    「對。」


    燕無一掌心相對,狠拍了一下,顯得十分興奮:「姐姐說的打喪屍,是不是體驗館那個真人角色扮演,沉浸式的打喪屍副本關卡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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