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昭月的激動與急切,瞻星顯得漫不經心:「行了,我知道了,我比你有分寸。」


    「姐姐,我早就不再犯了,總之你也別犯傻好吧,就當這事從來沒發生過。」


    瞻星幽幽歎了一口氣走了,昭月也不確定瞻星究竟有沒有聽進她的話。


    夜幕降臨,夜空之中,星河密布,其中托著一輪滿月,發出清冷的光輝,如玉類冰。


    瞻星踏著月色來到了驛館,燕無一和燕無缺的房門前。


    屋內燈火通明,瞻星在門外躊躇了半天,敲了敲門,開門的是燕無一:「瞻星姐姐,你怎麽來了,是不是花蘿小姐姐有什麽事托你轉述給我哥。」


    「不是。」


    瞻星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糾結了一下,這才問道:「對了,你哥呢。」


    「哦,我哥啊,燕無一撓撓頭,心想既然不是花蘿有事找他們,瞻星怎麽來了。


    「我哥在房頂對月自飲呢。」


    燕無一想說他本來打算陪著燕無缺一起喝的,結果燕不缺一嗓子把他吼了回來,說他一個小屁孩喝什麽酒。


    對此,燕無一心裏隻有一萬句吐槽,什麽小屁孩兒,他也就比他小一歲,怎麽就小屁孩兒了,天啟國明文規定,十五歲以上就可以喝酒好吧。


    不過看燕無缺那張臭臉,燕無一也不敢反駁。


    「為什麽在房頂,是不是因為白天的事心情不好,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可以,當然可以。」燕無一答應得爽快。


    一個轉眼的功夫,瞻星就上房頂去了,果然看見燕無缺坐在房頂,臉色泛著不健康的潮紅,麵前有幾個散落的空酒壇。


    瞻星走過去的時候,酒壇咕咚一聲有一隻滾在了她腳邊。


    喝這麽多酒,瞻星不禁咋舌,沒想到燕無缺平時看起來挺正經的一個人,原來酒量這麽大,怪不得燕南星喜歡跟燕無缺待在一塊,這不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腳踩在瓦片上的聲音傳來,燕無缺扭頭看了瞻星一眼,又繼續喝了一口酒,一不小心被嗆得直咳嗽。


    「燕公子,你怎麽樣,燕公子。」


    瞻星連忙走過去給燕無全順背。


    燕無缺對著瞻星晃了一下酒壇,酒壇裏的酒水甚至在空中顛了一下,又重回壇子裏:「來啊,陪我喝酒。」


    燕無缺的聲音帶著幾分醉意。


    「無缺公子,看不出來,你是好酒之人,酒量還真不小。」


    瞻星看了一眼酒壇上的標簽,都是最烈的酒,燕無缺是真能喝。


    瞻星坐在燕無缺旁邊:「無缺公子,你是不是因為白天的事在借酒澆愁啊。」


    「愁,有什麽好愁的。」燕無缺冷哼一聲,「她說的對,我應該大度,不應該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在意她跟別的男人獻殷勤。」


    果然是因為這事,瞻星暗中幽幽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相信阿蘿會荒唐到對自己姐姐的男人動心思,可事實就是這樣,真的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可能我們也對她也不夠了解吧。」


    「如果你沒打算退婚的話,那就隻能委屈你,勉為其難了。」


    「勉為其難,嗬嗬。」燕無缺嗬嗬兩聲,拿起酒壇繼續喝。


    「別喝了,無缺公子,你一口氣喝這麽多酒對身體不好。


    「沒關係,偶爾喝一次而已,我身體很好。」


    此時的燕無缺根本就勸不動:「你也喝啊,你怎麽不喝,別客氣。」


    燕無缺遞給瞻星一個酒壇子,瞻星有些局促的接過來,小心嘀咕著:「我酒量不怎麽樣。幾乎一喝酒就上臉了。」


    「你不喝,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覺得我小肚雞腸。」


    燕無缺看見瞻星磨磨蹭蹭的,開始自我貶低起來。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喝,我喝就是了。」


    瞻星喝了一口,也嗆得直咳嗽,天啊,這酒真辣,她以前就算喝酒喝的也是玫瑰甜酒一類女孩子喜歡的酒。


    說是酒,其實味道更偏向於飲料的甜,而男人喝的那些酒一般味道都比較辛辣。


    看見瞻星被嗆得難受,喝進去一半吐出來一半,燕無缺遞給瞻星一塊手帕。


    瞻星接過印了印嘴角。


    「不好意思,我心情有點不好,說話過激了。」


    「沒關係,你不就是想找個人陪你喝酒嗎,我陪你喝。」


    兩人就這樣看著圓月對飲,過了一會兒,瞻星也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燕無缺變成了一個、兩個、三個……


    瞻星眯著眼睛,醉眼朦朧的看向天空的月亮,就連月亮也好像會分身似的。


    瞻星嘿嘿嘿的直笑,夜風拂麵,臉上有一點點涼意:「無缺公子,你有沒有發現,今晚的月亮有好幾個。」


    「不對,隻有一個。」


    燕無缺看向天空,他醉得沒有瞻星那麽厲害,因此看著月亮還是隻有一個。


    「不!真的有好幾個嘛,你再仔細看看。」


    瞻星把眼睛眯成一條縫,說著醉話:「不僅如此,它還變成橢圓形了……」


    「你喝醉了吧。」燕無缺用手托著頭,頭暈的感覺很難受,讓他想睡一覺。


    「咦,怎麽又變成一個了。」昭月晃了晃頭,再看月亮又變成一個了,心裏很疑惑,口中嘀咕著。


    「剛才還有好幾個呢……」瞻星嘀咕著,漸漸發現沒有人跟她說話。


    她扭頭看過去,燕無缺手托著頭,閉著眼睛,像是睡了過去。


    瞻星想挪過去叫醒燕無缺繼續喝,感覺自己頭也很暈,想睡一覺。


    可是無論她怎麽偏頭睡都不舒服,最後頭一歪,靠到了燕無缺的肩膀上。


    感覺這個睡姿是最舒服的,瞻星沒再亂動,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瞻星是被樹枝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的,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落枕了一般難受。


    瞻星萬分艱難的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倒在燕無缺的肩膀上睡著了,嚇了一跳,連忙坐直身子。


    脖子真的好痛,瞻星用手捶了一陣,這才察覺到天都快亮了,太陽突破雲層,從東邊緩緩升起。


    瞻星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在陪燕無缺喝酒,遭了!那她豈不是夜不歸宿。


    這樣一想,瞻星趕緊溜了。


    燕無一從床上起來,也發現他哥竟然一晚上都沒回來睡覺,連忙上房頂找燕無缺,果然看見燕無缺睡在那裏,睡得很沉。


    燕無缺過去晃了晃燕無缺:「哥,哥,醒醒啊。」


    燕無缺在燕無一的叫喊中緩緩醒了過來:「我這是怎麽了。」


    「你在房頂睡了一晚上都沒回來,所以我來找你啊,哇塞,你喝這麽多酒。」


    直到現在,燕無一都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房頂上散落滿地的起碼有十幾個的酒壇子。


    燕無一驚呆了,他知道燕無缺的酒量一向很好,但沒想到燕無缺能一口氣喝這麽多,這也太猛了吧。


    燕無一曾經背著家人偷偷喝過酒,他最多隻喝兩壇子就不行了。


    「哥,你怎麽樣,頭暈不暈,怪不得你醉了一晚上都沒回來,對了,昨天晚上瞻星姐姐來找過你,你見過她嗎。」


    「瞻星,哪個瞻星。」


    「就是花蘿小姐姐身邊那個,你不記得人家了,虧人家還專門上房頂安慰你。」


    聽見燕無一這麽一提醒,燕無缺這才想起來,好像花蘿身邊是有一個叫瞻星的女孩子。


    她昨天晚上找過自己?燕無缺搖頭:「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真的,昨天晚上人家真的上房頂找過你,你竟然忘了。」


    「我再想想。」


    燕無缺拍了拍自己的頭,腦海中拾起了一些片段的記憶,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那現在她人呢。」


    「我不知道啊。」


    燕無一左右看了看:「應該是走了吧,她什麽時候走的我怎麽都不知道。」


    「對了,哥,你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難過,看開點吧,我早就說過她不可能隻有你一個,你要是早想明白多好。」


    「我想不明白,既然是要成為夫妻的,我肯定要愛她,敬她,陪伴她,愛情不是友情,若真的愛一個人,如何能做到與其他人一起分享?愛情不是自私的嗎。」


    「可是你看花蘿小姐姐的那些王兄王姐,有哪個是隻有一夫一妻的,她當然也不例外了,哥,你要是再受不了的話,那咱們就退婚吧,不是可以退婚嗎。」


    燕無一記得花蘿曾經說過可以退婚。


    「我不想退婚。」


    燕無缺微微搖了搖頭。


    瞻星一副懊惱的神情回到了東宮,昭月迎麵而來,看見消失一夜的瞻星突然出現:「姐姐。」


    隨後,她把瞻星拉到一旁,低聲說道:「姐姐,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隨後,昭月聞到了瞻星那一身的酒氣:「你怎麽一身的酒氣,你跑去喝酒了?」


    「是,是喝了一點。」


    瞻星記得她也就喝了大概一壇子的樣子就醉得找不到東南西北,還和燕無缺在房頂上睡了一晚上,真是尷尬得腳趾摳地。


    「你上哪兒喝酒喝一整夜,你沒出什麽事吧。」


    瞻星一個女孩子,跑去外麵喝酒,夜不歸宿,實在很危險。


    「沒,沒什麽。」瞻星不好跟昭月說實情,便隨便搪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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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九章她踏夜色而來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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