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女人,再加上又沒有什麽朋友,獨自一人在這山上,便把它給了自己的女徒。


    花蘿拿到雙劍更是如獲至寶,每天都恨不得拿出來看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長久下來,花蘿拜了一個劍術高人為師的事情還是在合歡派傳開了。


    魅煞知道此事以後氣得靈魂出竅,特命人把花蘿給綁了。


    她手裏拿著帶倒鉤,比花蘿姆指還粗的鞭子,用鞭子指著花蘿:「你這個小丫頭,人小鬼大,我好吃好喝的養你,還特意準許你不住在宗門,你就趁著離開宗門的機會偷學劍法!」


    「你進了合歡派的門,生是合歡派的人,死是合歡派的鬼,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別想當劍修了,明白嗎。」


    「我不當劍修,但是我要練劍。」花蘿眼神帶著堅定執著,丁點大的孩子,愣是沒有被鞭子嚇住。


    「還挺倔,好,那本尊今日非要改變你的主意不可。」


    魅煞冷笑一聲,狠狠的一鞭子抽在花蘿身上。


    花蘿不為所動,其實魅煞挺心疼的,這一副白白嫩嫩的皮肉,要是真的抽出疤痕來了怎麽辦,她可就賠了。


    不過這鞭子成年人都扛不住幾鞭,這麽小的能扛住兩鞭就算她服了花蘿了。


    「說!還練不練劍?」


    「練,一定要練!」


    花蘿頭一偏,語氣堅定。


    其他合歡派弟子紛紛露出腦袋往這邊偷窺,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求情。


    她們都知道,花蘿觸碰了魅煞的逆鱗。


    魅煞最討厭吃裏扒外的人,花蘿一邊學著合歡派的功法,享受合歡派最高供奉,合歡派所有弟子加起來都不及她一個人待遇好。


    就這樣,花蘿不感恩戴德,竟然還敢背著魅煞偷偷學劍術,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估計今天魅煞得把花蘿打個半死不活。


    魅煞每抽一鞭子,都會問花蘿還練不練劍,可是花蘿的答案出奇一致,到後麵連話都不說,鞭子抽在身上像是不知道疼似的,不吭一聲。


    魅煞打了半天,把她的手都打酸了,花蘿還是睜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她格外倔強,不僅不喊疼,連一個痛苦的表情都沒有,隻直勾勾的盯著她。


    魅煞氣得一鞭子想往花蘿臉上抽下去,花蘿還是看著她,眼睛都不眨。


    魅煞停住了手。


    不打了,打了半天沒半點反應,連個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好像打的不是自己似的,還睜著一雙眼睛,這樣的孩子無端端的讓人覺得害怕。


    魅煞扔了鞭子,氣呼呼的:「好,你敢偷學劍術,就得付出代價,從現在起,我布置的任務你要雙倍完成,但凡有一絲疏漏,我就把你扔去當爐鼎!」


    看見魅煞走了,染香跑出來替花蘿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花蘿卻突然閉上眼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小師妹,你怎麽了,小師妹!」染香大聲喊著,經過仔細查看才知道花蘿這是疼休克了。


    傍晚的黃昏,花蘿沿著山路往下走,回到夏侯家。


    夏侯謙看見花蘿今天神色不對,臉色也格外蒼白,走上前去問:「阿蘿妹妹,你怎麽了。」


    花蘿吸了吸鼻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就是沒有留下來,要落不要落的樣子,讓人看得很是揪心。


    夏侯謙略微皺著俊秀的眉頭:「走了咱們進去說。」


    夏侯謙帶著花蘿進去,突然,他偶然看到了花蘿翻出來的一截袖子,底下有觸目驚心的傷。


    夏侯謙嚇了一跳,連忙把花蘿拉進去掀開袖子,一看白皙的手臂上全都是傷,膽小的人看了都能做噩夢的那種。


    「花蘿妹妹,誰打的你。」


    這麽小的孩子,這麽個打***死人的。


    花蘿的眼淚在眼眶中轉了幾轉,突然眉頭一皺,大哭哇哇了起來。


    魅煞估計怎麽都想不到,在她麵前那麽要強的小女孩,被帶著倒鉤的鞭子打了幾十鞭都一聲不吭,還像麵癱似的連個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在夏侯謙麵前會哭的這麽響。


    沒過多久,魅煞就拋出消息,要正式收一名關門弟子。


    如今整個合歡派最合適的人選除了花蘿以外,就是紅藥。


    紅藥是魅煞身邊的一名弟子,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的伺候魅煞,每天天不亮就侍奉魅煞起床,魅煞想吃什麽她都會學著做,端到鼻子底下,魅煞腰酸背痛,她也跟著掐腰捏背。


    而且每天固定隻睡三個時辰,其他時候不是在時候魅煞,就是在練功房。


    然而,紅藥卻並不是雜役弟子,隻是盼著關門弟子這個位置。


    一個人能堅持如此獻殷勤一段時間不算什麽,但能堅持十年就很厲害了。


    紅藥堅持了十年,十年如一日,就連合歡派的眾弟子都覺得,紅藥沒有被收為關門弟子天理難容。


    她們都覺得魅煞會考慮腳踏實地的紅藥,但也有一部分弟子認為魅煞很看重花蘿,肯定會收花蘿為關門弟子。


    最後結果出來了,魅煞沒有選擇紅藥,而是選擇了花蘿。


    合歡派全是女弟子,常言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她們看見花蘿偷偷跟著劍祖學劍術吃裏扒外不僅沒被魅煞嚴懲處置,反而還安然無恙,要是換作她們,早就被扔去做爐鼎了。


    紅藥兢兢業業的伺候魅煞十年,十年如一日,腳踏實地的又非常老實,在合歡派從來沒犯過什麽事。


    魅煞看不上紅藥,反而看上了花蘿一個看嘴甜在魅煞麵前得臉的弟子。


    花蘿隻會投機取巧,偷女幹耍滑,平時在練功房呆的時間比她們所有人都少,太陽沒落山就回去休息了。


    「你覺不覺得這個女的就是個心機女,她跟合歡派所有人都走不到一起,平日裏特立獨行的,紅藥勤勤懇懇的侍奉了尊上十年,卻抵不過這個心機女嘴甜幾句。」


    「而且,她攀上了劍祖偷學劍術,一邊巴結尊上,一邊巴結劍祖,像搭戲台子似的左右逢源,關鍵尊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真是厲害了哈,不是心機女是什麽。」


    「嗬,她隻說別人想聽的好聽話,十句話有九句是假的,這個女的千人千麵,真不知道哪一副才是她的真實麵孔。」


    「就是,好大一朵白蓮花加綠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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