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為偏僻和原始的公墓。六月的天,這裏的環境有著和其他地方明顯的不同,帶著詭異和陰冷。


    “楊大哥,你帶我來公墓幹嘛?”王天駱自來熟的叫楊簡文大哥。他很奇怪,難不成來這裏見鬼?隻是他是無神論者,不信鬼神。


    楊簡文笑了笑“把你的水晶吊墜取下來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王天駱猶豫說道“張翰爺爺說不能取下來的。”


    公墓很大,兩人在公墓邊緣。楊簡文帶頭向著公墓裏麵走去,王天駱一手握著胸前吊墜緊跟楊簡文。


    走了一會,他看了看楊簡文,最後還是扯掉了胸前的水晶吊墜。心中對楊簡文有種莫名的信任。


    “給我吧。”楊簡文伸手要王天駱交出吊墜。


    王天駱既然已經取下水晶吊墜,他也就沒有再猶豫,直接交出了吊墜。他將吊墜交到楊簡文手中,而後者嘴角帶著一絲戲虐。


    “你慢慢向前走一百米。”楊簡文笑著說道。


    王天駱看向前方,他知道楊簡文是想讓他見識什麽,所以也沒有什麽擔心或者疑惑的。在聽到楊簡文的話後就朝著前方走去。


    楊簡文就這麽靜靜矗立著,嘴角戲謔越來越濃鬱。


    王天駱一步一步向著前方走去,他經曆那次異變之後變得耳聰目明,此時注意周圍的環境.才走了十多步,忽然原本鳴叫的蟲兒變得寂靜無聲,帶著死寂的氛圍。


    這瞬間安靜得有些可怕的環境讓王天駱這個無神論者心中有些打鼓。他咽了咽口水,還是亦步亦趨的向著前方移動腳步。


    剛剛才移動幾步,突然有種被什麽盯上的感覺,背脊有些發涼。他止住腳步環繞四周,雖然借助月光,然而依舊什麽都看不到。


    王天駱膽子不小,他繼續向著前方走去。他偏執起來也很可怕,想看看到底有什麽,難不成還真的有鬼不成,他不信。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自己覺得走了很遠,恍惚之間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步都沒有走動,似乎剛剛神遊太虛了。


    王天駱有些發蒙,到底自己有沒有動,還是剛剛全是幻覺?然而他又覺得不對勁,難道是傳說的鬼打牆?


    這時候在靠近王天駱最近的一個墓碑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那幽幽目光盯著王天駱,那帶著死氣的眸子一抹熾熱。


    王天駱身軀一顫,終於有種恐懼彌漫心中。他看不清那個紅衣女子的臉,隻能夠感受那熾熱的眸光,隻能夠從身形判斷那是個女子。


    這詭異一幕讓王天駱確定一件事情,也讓他見到了想見的東西。暮然回首,想找楊簡文。可不回頭還好,一回頭楊簡文的人影不知道去哪了。就是遠方的車子都不見了。


    一陣微風拂過,王天駱毛骨悚然,一股涼意從脊椎骨直衝後腦。


    他不敢將腦袋轉過來,因為他有種直覺,那個紅衣女子已經到了他跟前。王天駱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甚至沒有時間考慮楊簡文去哪了或者埋怨楊簡文,心中一片空白。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麵對就不會發生。很快的,一股冷意從他天靈蓋蔓延到他脊梁骨傳遍全身,渾身有種凍僵的感覺,一個冷氣擊打在他脖頸上麵。


    “咯咯···”這時候他耳畔也傳出那詭異的笑聲,笑聲極為滲人。同時一個冰涼的手掌落在他肩頭,一股寒氣似乎要將他凍僵,那種寒氣直達心底,讓他窒息。


    王天駱學過散打還是高手,此時害怕是沒有用的。他直接摁住肩膀上麵的手掌,眼睛閉著,轉身扭腰一個抗肩摔。


    盡管此時是夜裏,然而他依舊緊閉雙眼,他怕看到什麽,一切憑著感覺。他摔出去了什麽,那似乎不是一個人。太輕了,比起一件衣服還輕,如同棉絮,然而卻又真實感受到那是一個人。


    剛剛將那什麽摔出去,馬上他感覺全身如同禁錮了,一股滲人的笑聲在周圍回響著,似乎在嘲笑又似乎是興奮。


    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全身不能動彈。


    公墓當中能夠見到的隻有王天駱矗立不動,渾身顫抖著,戰栗著。忽而一股熾熱從他身體當中冒出來,身上的衣服瞬間被點燃,暮然瞬間變成一個火人,如同自燃十分可怕。


    劇烈的火光將周圍照亮,然而在這瞬間周圍也開始刮起了狂風,淒厲而又尖銳的聲音不知道是風聲還是誰發出來的。


    嗚嗚···


    淒厲又尖銳的聲音雜亂無比,如同狂歡又似乎發怒···


    王天駱渾身戰栗,周圍有股陰冷環繞,那詭異之物正在抽取他體內的什麽,這樣激發了他幾天沒發作的怪病。而他也徹底讓這種怪病釋放,很是恐怖。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忽然擁有怪力的人一直壓製自己的力氣,然而此時卻徹底釋放出來,這種釋放讓他自己癲狂,有些不敢置信。


    吼!!!


    王天駱咆哮抵抗,然而依舊無法動彈。那紅衣女子極為詭異了得,哪怕具備那恐怖如同神一般的能力依舊隻能夠任其魚肉。


    紅衣女子在王天駱身上吸食著什麽,那模樣顯得極為享受和舒爽,就像癮君子。


    “差不多了”楊簡文在公墓邊緣一顆大樹下麵,他雙臂抱胸笑了笑,忽而他眉頭微皺看向西方“得走了,否則玩大了。”


    他消失在大樹下麵,身影鬼魅般出現在王天駱旁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將他拉走。


    公墓邊緣的銀灰色轎車馬上發動,並且急速離開了公墓。


    楊簡文剛剛離開,一個黑色鬥篷的人出現在公墓邊緣。此時風停雨歇除了王天駱所呆的地方還有著火光和焦味,除此之外似乎剛剛什麽都沒發生。


    那黑色鬥篷的人很詭異,他出現的地方草木枯死,他盯著公墓中央看了看,隨後很快消失無蹤。


    在一高速路旁停著一輛銀灰色轎車,車內王天駱恢複一絲力氣,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楊大哥,那是什麽?”


    他雖然最後快暈過去,不過還是能夠感應到是楊簡文將他帶走的,此時心中唯有好奇,無疑今晚讓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不同的世界。


    楊簡文回過頭,倒是沒想到這家夥此時恢複過來還如此淡定,竟然隻有好奇。他臉龐帶著一絲笑容,說道“鬼。”


    “呃···”


    雖然早有猜測,不過從楊簡文口中說出來依舊是那麽怪異。這世界上麵真的有鬼?楊簡文沒有解釋太多,而是說道。


    “所謂魔法師也有另外一種稱呼就是能力者,不過魔法師和能力者又有區別,而這兩者之間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經常是一些詭異存在的食物···”


    王天駱咽了咽口水,響起剛剛貌似那個紅衣女子似乎從自己身上抽取什麽,他忽然打了個冷顫。同時心中更加駭然,不管是能力者或者魔法師似乎都應該極為強大,怎麽可能成為那種詭異之物的食物呢?


    楊簡文了解他心中所想,他笑了笑“這隻是一種關係而已,不可能是絕對存在的。當然,對於一些初級魔法師或者說能力者而言這幾乎就是絕對的了,那就是一盤美味。”


    王天駱明白了一點。


    “你積蓄的靈力太多,想要學會自控就必須一步步來,所以要讓那女鬼吸食掉你大部分的靈力。”楊簡文說道,這也是他為什麽讓女鬼吸食王天駱靈力的緣故。


    王天駱不是很在意,而是問道“魔法師和能力者的共同點就是靈力?而那詭異之物需要以靈力喂食?”


    楊簡文笑著點點頭“差不多。天然的鬼物是極難成型的,而成型的鬼物大都屬於一些奇人異士或者一些修魔者所飼養。它們主人死了之後失去約束可能到處為禍而被玄學大師鎮壓,要麽躲起來修煉,要麽如同能量體一樣消散···”


    銀黑的轎車很快,楊簡文越來越喜歡王天駱,這家夥很符合他的胃口,所以和他講了很多。


    從楊簡文的講述,王天駱了解到了,基本上麵那種詭異之物能夠克製能力者或者魔法師。而這種詭異之物的克星就是玄學師,用華夏的話來說就是法師,天師。


    當然,王天駱也感受到楊簡文有些東西沒有講,比如楊簡文自己是屬於能力者?魔法師?還是玄學師。比如玄學師的具體概念又是什麽。


    不過王天駱也沒有問太多。今晚得到的訊息夠他消化了。


    “張翰給你的吊墜你繼續帶著,在外麵不要顯露你的身份。以你此時的情況,被一些修魔者見到簡直就是一個···”他笑著搖搖頭。


    王天駱將放在車上的吊墜拿在手中,隨後一本正經問道“楊大哥,那我怎麽才能夠控製我的這種能力啊,而且我屬於什麽魔法師?”


    他很好奇,其實想問的是怎麽修煉之類的。


    楊簡文很精,他首先笑著說道“除非踏足魔道,否則沒有什麽所謂的修煉之法。就像人的力氣和體能是一樣的,隻能夠在你控製之後找到你獨特的鍛煉方式。”


    他笑了笑“至於如何控製,這段時間我會慢慢交給你的,你是火係魔法師。對一些火係能力者有著絕對的壓製。”


    王天駱聽到後麵一句嘿嘿一笑,總算發現自己的優勢了。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沒有什麽是絕對的。一個功力再強的人被子彈擊中腦袋也是要死的,然而子彈是無法擊殺鬼物的,一個初出茅廬的玄學大師也絕對是鬼物害怕和不敢招惹的對象。”楊簡文笑著和王天駱說道。


    王天駱是個有誌青年,他背景深厚,可以說正常而言有著美好人生遠大前途,正因為如此一般的事物還真的很難引起他的興趣。而剛剛踏足的世界讓他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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