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秋雨後,秋氣颯然新。


    京城的清晨已有一絲涼意,李夢生趴在床上,百無聊賴。


    按照正常速度愈合,至少還得趴半個月,若是痊愈起碼倆月起步。


    如今他身體裏養著蠱,可容不得他鹹魚下去。


    “還是得去聖院,至少是獨處,有機會溜出去施展拳腳,尋找養蠱需要的氣!”


    這時,房間門被輕輕敲響,一道溫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男朋友,是我呀~”


    “快進來吧。”


    李夢生正疑惑今天伊麗莎的聲音為何如此酥軟,撩人心弦。


    一道豔影便奪門而入,又迅速把門關上。


    狗狗祟祟,偷偷摸摸似的。


    李夢生由於趴在床上,所以首先入眼的是一雙對赤足。


    雪白雪白的,腳趾頭兒像嫩藕芽似的,正不安的抓緊。


    她的腳踝處還係著一條祈福用的紅繩兒,點綴在腳丫子上,更顯玉足白皙。


    隨著他目光的上移,是膚若凝脂、肥瘦合宜的小腿,渾圓緊致。


    或許是常年掩蓋在儒袍之下,缺少日光的照耀,她的腿還如嬰兒時那般白嫩,仿佛能掐出水來。


    而修長而圓潤的大腿則被尚未過膝的短裙遮住一半,有著欲露還羞,半遮半掩的誘惑。


    “腿玩年係列...”


    李夢生樂嗬嗬想道,昨日他就是忘了這事兒,沒想到這妮子一直記著。


    而上衣是水手製服,與伊麗莎才女的形象簡直是絕配。


    有青雉少女的清純也有含苞待放的誘人,恰到好處,又惹人眼球。


    伊麗莎害羞得不敢迎上對方火熱的目光,雙腿不自覺的交叉一起,這短裙仿佛沒穿一樣,惹得她雙頰發燙。


    此刻的她倒像一隻脆弱的花骨朵,惹人憐惜,激起保護欲。


    哪還有初見時那個冷冰冰的模樣。


    “我...我隻是兌現承諾。你別想多了~”


    儒生尋常穿的鞋,與這套服飾不搭,為了展現出最美的一麵,她才赤腳而來。


    少女的心思,總是蒙上一層麵紗,給人一種隱隱約約,似有若無的感覺。


    李夢生大飽眼福,於是脫口而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或許沒有比這句詩更貼切她的美了。


    伊麗莎眼睛閃閃,卻也按捺不住地笑了,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感。


    懵懂的情愫如春樹嫩芽,酥酥麻麻的不斷成長。


    “你以前不會也是這般哄女孩兒吧?”


    這話說出,她便感覺逾越了,繼而補充道:


    “我……我的意思是殿下才華橫溢,應該用在……用在正途………”


    李夢生被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可愛到了,反問道:


    “正途?是這樣嗎?


    公子隻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


    “哎呀~”


    伊麗莎連忙捂住他的嘴,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雙雙麵紅耳赤………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旖旎,她立馬拿開手,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


    “公子,冷家兄妹來看望您了。”


    “她倆?”


    李夢生摸不清和對方有何交情,不過想起那日冷輕歌‘求雞若渴’的模樣,不由自主地打一個冷顫。


    他連忙招呼伊麗莎躲起來:“別讓那小子看見咯。”


    伊麗莎不禁莞爾一笑,心裏倒有幾分甜蜜。


    ......


    “大哥,你簡直是我輩楷模啊!”


    冷輕歌還未進門就聞其聲。


    見到李夢生就豎起大拇指,浮誇地讚歎道:


    “英雄救美,血濺當場....…”


    高挑的冷輕舞進門直接甩他後腦勺一個大巴掌打斷他的胡言亂語。


    她神情冷淡,身著淡黃色雲霧綃,腰間別著一把精致的匕首。


    明眸皓齒,亭亭玉立,卻給人一種距離感。


    “我名輕舞。”


    “久仰久仰!”


    “年僅十八,儒道六品。”


    “厲害厲害!”


    “你願做我夫君嗎?”


    “願——什麽!”


    李夢生差點從床上彈起,一臉不可思議。


    “是不是你搞的鬼?”他眼神示意冷輕歌。


    對方無奈的擺擺頭,也是一臉的黑線:“女兄太猛了,大哥這種情場老手都招架不住,以後不能招惹如女兄這般的女子!”


    冷輕舞仍舊麵無表情,再次問道:“我說,你願意做我夫君嗎?”


    李夢生直接搖頭,語氣清淡:“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結成連理本就不是輕易之事,又豈是冷姑娘三言兩語能夠促成的。”


    冷輕舞並不生氣,直言道:“我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


    “你將婚姻視為東西時,你就已經失去了。”


    冷輕歌偷偷豎起大拇指,“還得是我大哥!”


    冷輕舞淡淡的‘哼’了一聲,留下一句:“你為何總喜歡與我對著幹!”


    扯著身段離開了房間。


    “大哥別當真,女兄就是這性子。好好養傷,今後都得仰仗大哥了!”


    冷輕歌拋來一個‘你懂的’表情,屁顛屁顛跟著女兄走了。


    李夢生無奈輕笑,他真是服了這對兄妹了。


    ......


    一晃十餘日過去,李夢生可以下床走動了。


    期間阿賓和祝博濤竟一同來看望他,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原來祝博濤詩會期間也在養傷,能下地行動後就央求張賓一起看望他,說是要感謝李夢生破解了懸案,還他清白。


    經曆青山血案庭審後,李夢生對他的看法也有所改觀,至少有股氣在。


    而祝博濤也化身為世子的頭號舔狗,不留餘力地傳揚世子的佳作。


    這讓李夢生樂壞了,每天都有儒生頂著光團上門拜訪。


    直接幫助他突破儒道九品,抵達八品修身境。


    當真是個意外之喜。


    而聖院招生的日子也不遠了,今天一早,白鹿學院就送來消息,要三大聖院的全體夫子和大儒共同商議考核改革一事。


    雖然府上的人都大力勸阻,聖院也準許他可以不參加,但李夢生帶傷也執意要去。


    “沒人能阻擋我奔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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