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泰康帝關於藩王回封地就藩的旨意之後,五大藩王迅速準備離京就藩,泰康元年二月二十八日上午,鎮南王伍子充協長子伍瑞、次子伍瑞、三子伍功、四子伍照進宮麵聖。


    臣伍子充協四子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伍愛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


    臣世受國恩,不敢廢公望私,自繼承鎮南王爵位以來,嚴守大夏王朝之國策,盡心協力保衛邊疆,安撫鎮南國黎民,拖先帝及陛下鴻福,鎮南國邊疆穩定,民眾安居樂業。兩百年來,臣及臣之先祖戒奢以儉,勤儉節約,現頗有巨資,願奉上家產錢二百萬貫充實國庫,以備不時之需,請陛下感念臣及四子之忠心收下。


    泰康帝驚喜,但缺不露聲色,緩緩言道:難得鎮南王一家忠心為國,但大夏王朝國力強盛,國庫充盈,鎮南國雖富有,但黎民之苦尚多,此錢不若鎮南王用於鎮南國民生?


    啟稟陛下,鎮南國民生臣已作安排,無需陛下擔心,請陛下收下我等心意。


    請陛下收下我等心意……,四子齊聲達到。


    好吧,朕收下,爾等盡快返回鎮南國,好深治理,永保萬民之福……


    臣瑾記,定不辱陛下重托……臣等告退,願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宜妃以為伍子充之舉如何?泰康帝向一直身在一旁的宜妃問道:


    臣妾以為伍子充在表忠心,實則為了麻痹陛下,比起其他諸王,伍子充更為老奸巨猾,陛下不得不防。


    近日以來,王朗已為鎮南王一行離京準備妥當,當天晚上,伍家一行在聚賢莊同楚王梁平、先貴妃劉穎晚宴……


    晚宴中,王朗說道:楚王一家、鎮南王一家光臨聚賢莊,王朗三生有幸,大家共飲此杯。於是眾人一齊舉杯歡飲。


    伍子充與梁平本無交集,在王朗的建議下,考慮到鎮南國與楚國相鄰,為使兩國交好,不被朝廷相互利用,於是由王朗出麵,邀請梁平一家小聚。劉貴妃與梁平到是爽約,自此,兩家的百年交情自此開始。


    梁平為打消伍家人的疑慮,於是作詩一首:皇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南出京師無人敵。於是一口飲下杯中酒,仰天大笑……


    伍照回道:飛飛鴛鴦鳥,舉翼相蔽虧。俱來綠潭理,共向白雲涯。於是敬了梁平一杯,二人開懷大笑……


    伍子充應聲道:我等在此舉杯,回到封地之後相互照應;梁平回道:伍照賢弟年紀輕輕,文采卓著,相貌不凡,此不世之才也,於是喝下杯中酒。


    寡人提議,寡人梁平,現在這聚賢莊與伍照賢弟結為異性兄弟,之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鎮南王及母妃意下如何?


    伍照連忙跪下,叫了一聲兄長在上,受小弟一拜,於是喝下杯中酒,梁平也舉杯共飲。


    伍子充及劉貴妃齊聲叫好,於是眾人一齊歡呼,直至深夜離去。


    次日一早,梁平一家正要離京,正在城南路口候船,先貴妃劉穎,左丞相劉安,靖邊侯劉瑾等前來送別。正要上船時,賈公公快馬前來宣旨。


    聖旨到:先劉貴妃,楚王梁平接旨。


    眾人跪下:臣等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先貴妃劉穎,侍奉先帝多年,頗有微功,朕以孝治國,且論功行賞,特準許劉氏貴妃劉穎同楚王梁平前往楚國養老,封楚國太後,按照皇貴妃之理修建宮寢,欽此……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賈公公說道:楚王、太後,你等離去吧,不要忘了陛下重托……


    謝陛下恩典,請賈公公轉告陛下,望陛下注意龍體……於是賈公公快馬離去。


    母後,咱們走吧,梁平喜極而泣,劉貴妃放聲大哭……於是二人向眾人叩拜,準備離去。


    兄長等等……伍照快馬前來。


    侄兒伍照見過貴妃娘娘,見過劉相國、靖邊侯爺和諸位大人……


    兄長,沒想到我們就要分別了,伍照說道,吟詩一首: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兄長初次就藩,想必錢糧短缺,我鎮南王府現有餘糧,現將一百萬貫錢贈予兄長,望兄長前去萬事順利。


    梁平深深一躬說道,大恩不言謝,先帝保重,於是眾人上船離去,伍照回到聚賢莊。下午與父親伍子充和三位兄長一同前往鎮南國。


    父王,京城繁華,此次離京,恐怕難得再回了,長子伍瑞說道。


    京城繁華,但最了不起的當時文人薈萃,天下士子、文人齊聚一城,再有武林高手出沒,常在京城的話,人都會被逼著進步的,伍旭說道。


    伍照說道:京城是天下人向往之地,繁華的背後確是龍潭虎穴,還是小心為妙。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還是昭兒明事啊,最是無情帝王家,官宦人家的權利爭奪是家常便飯,我們伍家也發生過,你們要引以為戒啊。


    兒子記住了……


    不知父王回國之後有何打算?伍照說道。


    如今鎮南國是寡人封地,有著無上的權利,為父想好好治理,強練兵馬,守好邊疆,為陛下分憂,為鎮南國百姓謀福。


    伍瑞說道,父親有所不知,陛下之所以下放藩王權利,並且大封宗室王公為王,大有打壓我等異性藩王之勢。


    三哥言之有理,在陛下的眼裏,五大藩王尾大不掉,先帝在世時早有撤藩之意,陛下之所以再行封賞,一是五大藩王確有鎮守邊疆大功,二大夏王朝太祖皇帝事先有言與五大藩王共享富貴,如今無合適借口撤藩,三是眼下朝廷不穩,軍力不足,無力撤藩。陛下之舉有意養虎作患,給我們無上的權力膨脹,讓五大藩王露出尾巴之後有名正言順撤藩。你們可參加陛下近日之策,加封五大親王就藩,與我等為臨,是則在於監控我等,待我等有變,可令他們出兵滅我。二來陛下三年之內征兵二十萬,而邊疆現無戰士,這二十萬大軍實則為剿滅我等而征。我想不出五年,陛下必定實行撤藩之策,待我五大藩王撤銷之後,再令宗師王爺代之。我之所以勸父王與楚王交好,並與之結為異性兄弟,就是為我們伍家掃除後患,增加籌碼。


    鎮南王長歎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


    還是四弟想得長遠,我等不如啊,伍瑞說道。


    四弟年十五,卻有如此看法,去京師做個宰相也不為過,伍功說道,於是眾人大笑。


    伍照卻說道,小弟我胸無大誌,還是做個地主或者農民好得多。


    伍照年幼,卻熟讀國史、國策和各大兵書,遠見和著實非常人可比。但確胸無大誌,隻想做個農民或者地主,腰纏萬貫,周遊天下,自十歲以來,每年均自己種植穀物、水果、蔬菜等百餘畝。


    伍子充說道:照兒可有良策?


    回父王,以吾之見,我等回國之後要做三件事。其一是強練兵馬,守好邊疆,隻有自身強大,才可自保,如陛下強行撤藩,我們也可以以此談條件,增加籌碼。其二是為民造福,治理好鎮南國的一畝三分地,讓藩國百姓擁戴,這樣陛下也不好撤藩。其三是與楚國交好,解除監視我們的眼睛,並以此為援。其四是麻痹陛下,年年進貢,讓陛下消除對我等的防備。


    楚王等宗室王爺正在監視我等,豈會與我等為伍,伍功說道。


    三哥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五大親王就藩表麵上是為陛下所用,可以監視我等,但他們也是脫韁野馬,誰不想裂土為王,世代富貴,反而聽命於皇上,一不小心反而禍及蕭薔。何況楚王大才,與陛下速來不和,據說先帝曾有立其為太子之心,他就不想在楚國當個土大王。


    你是說他會自行壯大勢力,與朝廷為敵?


    三哥開竅矣?


    四弟所言荒謬,怎會可能?伍旭說道。


    你們且看著,不出五年,五大親王藩國與我等無異,皆為朝廷大患。


    伍子充說道:照兒說言極是,可鎮南國氏族強大,土地兼並,該如何強軍富民?


    伍照說道:其一,鎮南國現是父王封地,父王當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其二,地主減租減息,農民交租交息,減少矛盾,即可減少矛盾,增加賦稅和農民收成。其三,撤銷人頭稅,按照土地麵積交租交稅,可增加王國賦稅。其四,官紳氏族一體交稅、一體納糧、一體當差,彌補人口稀少的不足,當然這得循序漸進,不可貿然。


    伍子充大驚說道:我兒之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此乃宰相之才也?此五條當為我鎮南國之國策,回國之後舉全國之力推行。


    兒子記住了,四子一齊說道。


    父王,我還有一個想法,將全國分為八十個縣,設四個州,每州轄二十縣。每縣編製官員和士卒一百五十名,負責全縣上下大小事物;每州編製士卒和官員一千人,負責全州上下大小事物,並設常備軍二千五百人把守。令在全國設五大關口守備軍,各軍兩千人。邊防軍兩萬人,常備軍兩萬人,王稽之地左右衛大軍各五千人,禦林軍五千人,大內侍衛五千人。這樣,我鎮南王軍士八萬人,其他士卒和官員兩萬人,可保全國無憂。伍瑞說道。


    我看可行,大哥可為王太子,協助父王處理政務軍務。二哥之才可為領侍衛內大臣、兼左右衛大將軍,負責統領大內侍衛和禦林軍保衛王城。三哥可擔任錦衣衛指揮使,負責統領錦衣衛監察全國官員。


    那你呢?伍子充和其他三位兄長問道。


    我繼續讀書、練武、種田,為當農民或者小地主發力,當然可當各位軍師。


    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大笑。


    回國之後就按此辦理,伍子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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