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元年五月初一這天晴空萬裏,天高雲淡,大夏王朝泰康朝特大祭祀一切準備就緒。


    相國寺大殿內外,一萬高僧在左,一萬道士在右,分別口念各自經文,其中高僧這邊由相國寺主持法遠主持,道士這邊由全真教掌教王武道長主持。整個法場延綿二十餘裏,是整個北華大地有史以來的最大規模的祭祀。除此之外,主道場入口兩側分別由五千宮女新秀和五千大內侍衛高手、五千太監站立侍候,泰康帝攜王公大臣、後宮嬪妃等迎麵而來,嗩呐、擂鼓等樂器直響不停。


    欽天監主事黃臣大聲宣道:吉時已到,大夏王朝之泰康朝特大祭祀正式開始,奏樂……於是宮廷高級嗩呐、宮廷樂師等停止之前的音律,隨之響起的是大夏王朝國樂,王公大臣心情振奮,然而他們所不知的是現在的泰康帝雖然外邊平和,卻在膽戰心驚。


    樂畢,眾人下跪侯旨,現在請我大夏王朝英明神武泰康皇帝祭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公大臣跪下三叩九拜道。


    隨後,泰康帝下跪叩拜道:


    皇天後土,各路神明在上,臣大夏王朝第十一代皇帝梁坤率王公大臣於泰康元年五月一日之黃道吉日,敢昭告於黃天厚土、各路神明及大夏王朝列祖列宗:


    朕天資愚鈍,未立寸功,幸得先帝抬愛,神靈庇佑,眾臣擁護,萬民愛戴,於泰康元年三月初一繼承大統,遂集眾用武。荷皇天後土眷,遂平判亂,以有天下,主宰庶民。先諸君生上古,繼天立極,作君主;神功聖德,垂法至今。故而朕興百神之祀,考諸先君於此;朕觀經典所載,雖切慕於心,奈稟生之愚,時有古今,民俗亦異,仰惟聖神,萬世所法,特遣官奠祀修陵擴建相國寺。聖靈不昧,其鑒納焉!尚饗。


    泰康帝祭畢,眾人三叩九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欽天監主事黃臣大聲宣道:眾人下跪,上祭祀品,各位高僧、各位道長送經文。於是一萬高僧和一萬道士大聲誦讀本教派的經文,大夏王朝的國樂也隨之響起。豬、楊牛、水果等祭祀物品先後送上。


    欽天監主事皇黃臣繼續道:祭祀品獻禮完畢,眾人入座,用膳。眾人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呼聲眾入座,一萬高僧和一萬道士的誦讀聲延綿不絕,朱七七和李安在泰康帝身後站立侍候。


    就在這時,七十二尊大佛底部傳來一陣陣血腥味,大佛底下竟然流出血水。劉安覺得不妙,於是大叫一聲,數千高僧和數千道士拔劍而起,紛紛向泰康帝和王公大臣攻擊。旗王梁師立大聲呼道:有亂黨作亂,護駕……護駕……於是十餘為大內侍衛上前保護泰康帝,數百大內侍衛也紛紛擋住了亂黨攻擊的線路,泰康帝和王公大臣暫時無性命之憂。


    然而,大殿內傳來大內侍衛總管秦舞陽的喊聲,臣秦舞陽奉旨率五千大內侍衛鏟除奸佞,識相的開誠投降,與本帥共同擒拿昏君,鏟除楊氏奸佞,否則打開殺戒。秦舞陽等人馬騎著高頭大馬一路殺來,沿途抵抗的侍衛紛紛人頭落地,一時間血流成河。


    保護泰康帝和王公大臣的數百侍衛抵擋不住,切暫且退,眼看再無退路,泰康帝大聲呼道:劉瑾、劉安等劉氏一族亂黨謀反,眾卿同朕一並將其拿下,平叛之後論功行賞,不得有誤。梁師承、梁師立紛紛拔出彎刀,向亂黨攻擊,賈公公卻抽出匕首,向泰康帝胸前一刺,幸得泰康帝身穿伍照獻上的軟背夾,否則自當一命嗚呼。


    在泰康帝身後護駕的李安叫道:太監總管賈正率四門太監謀反,爾等迅速將其拿下,我李安所領二門太監三千人速速集合,保護陛下和王公大臣。於是,泰康帝身邊侍衛將賈正拿下,並砍掉左右手進行五花大綁。李安親信李福、李位帶領三千太監與謀反的亂黨和秦舞陽的侍衛廝殺。眼看賈正被綁,造反的太監紛紛向李福、李安投誠,宮中參與叛亂的太監暫時得到控製。


    然而,亂黨畢竟皆為武林高手,秦舞陽的大內侍衛人多勢眾,李福、李位和泰康帝侍衛始終不敵,數十位王公大臣迅速被殺,泰康帝等已經退無可退,守無可守。千鈞一發之際,朱七七大叫一聲道:雪山派三千女弟子聽令,迅速向王公大臣和陛下之處集結,保護皇帝陛下和王公大臣,就在這時,隨仕宮女紛紛拔劍起舞,飛遠走壁,向泰康帝方向殺來,數百高僧和道士紛紛倒下,慘不忍睹。約一柱香功夫,亂黨一行與泰康帝一方人馬已勢均力敵,雙方均難以取勝。


    劉安眼看大事不妙,於是帶著數十高僧衝出人群,向皇宮左門逃去。


    與此同時,秦王梁寬所率領的五萬大軍分頭潛入七十二尊大佛內部,擋住佛口大門,一邊阻止佛內的三萬黑衣衛向相國寺大殿殺來,一邊剿滅佛內的三萬黑衣衛。


    這三萬黑衣衛是劉瑾在江湖中成立的天山派高手,個個武功高強,並且在大佛內部占據地理優勢,雖然人數少於秦王梁平寬所率領的大軍,但此占優勢明星,勝利的天平導向黑衣衛這邊。秦王梁寬越戰越勇,時至正午十分已親手殺掉數百黑衣衛,雖然秦國大軍有不敵黑衣衛之勢,但黑衣人也休想衝出佛門向泰康帝和王公大臣這邊殺來。


    本來已經謀劃到位,秘密命大內侍衛副總管王明、李敷控製三千侍衛,挾製秦舞陽,擋住秦舞陽侍衛去處,這樣一來,憑著李安的三千太監和朱七七的三千雪山派女弟子,隻有秦王梁平擋住七十二尊大佛內部三萬黑衣衛,就可在半天之內解決反叛的和尚和道士,進而捉住劉瑾、劉安等人,結束相國寺戰場。萬萬沒想到大內侍衛總管秦舞陽盡然在半柱香功夫之內殺掉李敷、王明等五位副總管,進而統領五千大內侍衛反叛。由於秦舞陽的五千大內侍衛加入反叛,如沒有救兵,隻怕在劫難逃。


    朱七七說道:陛下勿憂,鎮南王四子伍照和我爺爺朱國治已率五千鎮南國精兵前來,我們定可取勝。


    報……啟稟陛下,劉安率數百侍衛殺出重圍,向京城左門殺去。


    泰康帝驚道:不好,李安接旨,你拿朕尚方寶劍,率五十太監和五十雪山派高手殺出重圍,宣右衛大軍提督趙剛率軍擋住劉安救兵攻擊線路,若趙剛不從,直接斬殺,由你率右衛大軍護駕。


    等一等,右丞相趙無旭說道:趙剛是臣堂侄,由我和李公公前去。


    京城內,劉波的五萬禦林軍和徐達的九門各軍控製了整個上京城,不聽劉波號令的上京守備總兵、京師城防營總兵、上京知府等全家被殺,王公大臣家眷被嚴密監視,上京城和城外的相國寺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當日黃昏,劉安、劉江率五萬左衛大軍向相國寺開撥,沒想到行至北邙山之時,遇到埋伏已久的右衛大軍提督趙剛和李安等劫殺,於是雙方共投入五萬大軍,在北邙山下開展殊死搏鬥,號稱北邙山之戰。


    當日黃昏……


    臣伍照率鎮南國精兵護駕,伍照和朱國治騎著高頭大馬一路殺來,在伍張忠元、李國海和伍宅十八位勇士的率領下,鎮南國將士越戰越勇,至此,泰康帝一方實力占優。


    同時,旗國世子梁大金和諸王子率五萬大軍從京師東、南方向包圍了上京城,湖國右丞相梁大海率兩國五萬大軍從西、北方向包圍了上京城。劉瑾、劉安謀劃的一舉控製京城,迅速解決泰康帝,控製王公大臣之舉被破壞。相國寺大殿戰場、七十二尊大佛內戰場、北邙山戰場和京城戰場陷入焦作,雙方均勢均力敵,首尾不能相顧,誰也勝不了誰。


    五月初二清晨,天下大雨,各大戰場持續打響,血水同雨水相混,染紅了整個上京城。


    秦王梁平仍在持續殺敵,雖然手上無數,卻打退了七十二尊大佛內的黑衣衛一次次的進攻。


    旗王、湖王雖然身經百戰,但年事已高,不能持續殺敵,已在侍衛的保護下在泰康帝身後休息。


    朱國治將其奪命十三劍發揮得淋漓盡致,殺敵無數,但因人群混戰,敵我混亂,所有奪命十三劍的威力隻能發揮三層,讓他不由得想起伍照之前說的江湖高手各大武功存在的弊端,在戰場上果然不太受用,對伍照之才越加佩服。


    朱七七白衣飄飄,主要任務在於率軍保護泰康帝和王公大臣,所有殺敵不多,精力旺盛,是為數不多的能保持戰鬥之初魅力的戰將。加上其靚麗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和精美的劍法,儼然成為混亂中的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伍照率領張忠元、李國海等鎮南國將士越戰越勇,秩序不亂,傷忙不多,由於指揮得當,給泰康帝一方的勝算增加了籌碼。


    泰康帝始終保持大國君王的風度,臨危不亂,不斷提振王公大臣的氣勢。


    各王公大臣有的年事已高,有的手無縛雞之力,有的義憤填膺,多數精神鬥數。當然也不乏驚嚇過渡,被亂黨殺死的,總體而言,王公大臣表現尚可。泰康帝平時雖然無視這些王公大臣,尤其是那些渾渾度日,不思報國的世家大族,但此時此刻卻無比傾佩,無比感動。


    此時此刻,皇後楊柳終於明白了泰康帝前些日子下旨選秀,還讓自己安插三千修女之事,好在楊皇後辦得妥妥當當。各大戰場持續奮戰,從天亮打到天黑,從天黑打到天亮,眾人忘記了饑餓,忘記了炎炎夏日,忘記了口渴,甚至忘了下一秒是死是活,都在持續拚殺。


    與此同時,吳王梁安起兵十萬北上,欲與劉江的左衛大軍匯合,一齊叛變。於五月初一偷襲趙無忌率領的東南守備大軍,趙無忌打敗,向鎮南國逃串。吳王梁安揮師北進。


    大夏王朝最北邊雪山之巔,一萬朝廷正規軍團團圍住山腳,一副殺入山巔,辱盡雪山派美女之勢拉開,沒成想雪山派已人去樓空,並布下天羅地網,大軍上山後幾乎被山上機關所滅。率軍總兵劉武想獨占先機,霸占雪山派頭號女弟子左無極,沒想到衝人聚義廳大殿後觸碰機關,被亂箭射殺。眾人沒有領頭人,於是紛紛大亂,被布下機關絞殺殆盡。


    楚國太後劉穎發動兵變,囚禁楚國梁平,起兵十萬,於五月初一打敗鎮南國守軍,於五月初四於開州城內與梁安匯合,由梁安統一率領,統兵二十萬北上,欲趁泰康帝和劉瑾、劉安父子兩敗俱傷之際控製京城,登基繼位。


    鎮北王劉碧、關東王趙括各起兵十萬,但未輕舉妄動,二人已被平西大軍提督張康,關東大軍提督陳誠嚴密監視。但此二人所率大軍多餘張康、陳誠大軍,作戰有事尚可,然二人皆在觀望,隻想坐收漁利。


    兩軍交戰勇者勝,天山派黑衣衛眾人武功蓋世,但始終不是正規軍,因沒有經過排兵布陣,沒有經過軍令如山的號令的統一指揮,更沒有萬人以上混戰的經驗,所有長期持續奮戰,看不到勝利的希望動搖了軍心。


    梁安命人大聲呼道:劉瑾已死,劉安被俘,爾等將敗,投降不殺,於是大佛內紛紛大亂。此時,梁平親率五十大高手殺入如來大佛內部,終於在五月初四正午將如來大佛內部的五千黑衣衛絞殺殆盡。其他大佛門外也效仿此法,先後攻入大佛內,截止伍月初四黃昏,已有七七四十九尊大佛被破,殺黑衣衛一萬九千餘人。


    梁安命令各軍繼續阻擋大佛內剩餘黑衣衛,並整頓已完成戰事的其他秦國大軍,雖然戰死多數,但仍有大軍一萬二千人。於五月六日淩晨前往支援相國寺戰事,梁平等人神采飛揚,一萬二千將士精神振奮。梁平與伍照、朱國治、李福、李位、朱七七匯合後,由泰康帝統領,向亂軍發起反攻,同時泰康帝命令撤掉所有護駕的侍衛、太監和雪山派高手,全部參加反攻,加上梁平投入的一萬二千將士,泰康帝一方以壓倒之勢迅速解決戰事,秦舞陽被殺、劉瑾被俘。


    五月初六中午,在結束相國寺戰事之後,命令未參戰的後宮嬪妃、王公大臣殺掉祭祀物品豬、牛、養等生活做飯,犒勞將士。此戰李安所部太監戰死二千六百人,剩三百一十人。鎮南國將士戰死三千八百人,剩餘九百八十人,張忠元身受重傷,李國海輕傷,十八位勇士輕傷。泰康帝直轄大內侍衛死一千八百人,剩餘一百二十人。王公大臣死三百一十人,上六百五十人。雪山派三千女弟子死二千二百人,剩餘八百人。


    啟稟陛下,尚有二十三座大佛尚未攻破,裏麵尚有敵軍八千人,而我部正在阻擋人員不到五千,請皇上示下,梁寬說道。


    泰康帝道:繼續抵擋,伍照、李福、李位率部支援。


    陛下不可,如此戰法徒勞武功,眼下佛內敵軍已對我等造不成傷害,到不如我等在此不下戰陣,剩餘二十三座大佛外守軍分時假裝敗逃,引入正中劫殺,如此定可巧勝,伍照說道。


    旗王梁師立、秦王梁寬齊聲說道:如此甚妙,如此可減少傷忙,一舉殲滅。


    好,就按次計辦,由秦王梁寬統領布陣劫殺,皇後統領生活做飯,完事後我等飲酒吃肉慶祝,泰康帝命道:


    眾人領旨辦事,直到五月初六黃昏,大佛內部剩餘的八千黑衣衛才絞殺殆盡,眾人在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湖的相國寺內喝酒、吃肉慶祝。相國寺、七十二尊大佛內部戰事結束,眾人喝酒吃肉慶祝後,眾將士就地修整半個時辰,於五月初七,由秦王梁平、鎮南國四子、朱七七分別率領剩下兩萬餘人,兵分三路向北邙山進軍持援,泰康帝和旗王梁師立、湖王梁師承等率王公大臣、後宮嬪妃向城外五十裏撤退,在大明湖畔安營紮寨、修整。


    五月初七正午,在梁寬、伍照、朱七七等人齊心協力幫助下,趙剛、趙無旭、李安所率領的右衛大軍和援軍發起反攻,劉安、劉江所率領的左衛大軍戰敗,劉江和劉氏一族五十餘劉家將領戰死,劉安趁亂出逃,其餘左衛大軍被殺,北門山戰事結束。


    稍作修整之後,趙無旭整頓殘軍,將所剩的五千右衛大軍和一萬八百餘援軍進行整編。與五月初七黃昏抵達明湖大營護駕。


    上京城外,梁大鍾、梁大金所率的旗國將士和湖國將士輪流攻打京師數日無果,將士傷忙過半。


    上京城內,五萬禦林軍抵擋不住湖國和旗國的輪番進攻,於是領侍衛內大臣錢炯安親自上陣,命禦林軍提督劉波晝夜把守,強行從城內百姓中選擇數十萬青壯年上城參戰,近日戰死之人皆為城內青壯百姓,截止五月初七,已有十一萬城內青壯百姓戰死或被禦林軍所殺,上京城內怨聲載道。九門提督徐達則命令五萬九門各軍人馬燒殺搶掠,剝奪城內百姓、世家大族提供人馬參戰、提供糧草錢糧供應。可恨的是徐達率軍打開府庫,戶部錢財盡被搶劫一空,賬簿盡皆被毀,還一把火燒毀戶部營房。好在泰康帝等提前知曉,已秘密將重要王貴親貴送出成外,所以城內重要官宦子弟盡數離京避禍,否則王公親貴家眷將被殺盡,或者以此要挾城外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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