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


    蕭茗看向易風,她才離開多久,競爭對手就出來了,她昨夜才歸家,今日又忙亂了一個上午,還未來得急知道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所以王管事問起來她並不清楚。


    “是。”易風點頭:“劉家兄弟不止在平城和各大周邊大量收購果子,他們還數次回村,給劉家村的價格比蕭家的高兩文,如今已有大部份人收了他們的定錢。”


    易風經常出入平城,知道的事不比蔣四海他們少,劉富順兄弟倆人這段時間活躍不斷,四鄰八村皆有腳印,低價收購各村各戶的果子,欺老瞞幼,缺斤少兩,對無主之樹更是直接霸占,在其它村的兩文一斤的果子,在劉家村居然是六文。


    而蕭家給出的價格是四文。


    很明顯的是爭對蕭家,簡直是無恥到沒有下限


    蕭茗:“……”


    嗬!劉富順~


    小人!


    小人多作妖啊!


    收價比他們高,賣價又比他們便宜,這是要打擂台啊!


    公然的挑釁!


    去年拿劉瑜之事威脅她,獅子大開口的想要她手中的果子酒與罐頭,被她狠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看來是沒打夠,她的小鐵鏟力度不夠?


    不,不是不夠,是複仇來了。


    唉!可惜。


    原本她是打算用劉家村種出來的果子釀一批低端果子酒與罐頭的,蕭家的果子走的是高端精品路線,縱是蔣四海與林氏他們價格高昂仍是供不應求,高端商品帶來的利益可觀,可僅僅局限於部分人群,因此蕭茗才有用中低端果子酒擴大市場的打算。


    沒想到被劉富順截胡了,不過即便是劉富順有果子酒配方也釀不出蕭家的味道。


    可惜了那些果子。


    “不用理會,有一句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有些人總要親自體會了才知道什麽叫失敗。”


    “競爭無處不在,沒有劉富順也會有張富順李富順,我們現在的任務不是這種無謂的競爭,而是打假。”


    “打假?”王管事一愣!不是應該……


    王管事腦子有些糊塗了,如果是他們遇見這了樣了事自然第一反應是先提價保證貨源,降價穩定客源,再從其它途徑搞垮競爭對手。


    而且,這個劉富順很明顯的爭對蕭家。


    他們都急了,結果蕭家這個正主兒一點也不急個勒。


    盡管雖然蕭家有自己的果園不著急,你是不是應該維護下客源什麽的。


    有此想法的不此王管事,還有孔家的管事。無他,他們需然受益於蕭家,卻也受蕭家的挾製,無論是蕭家的果子酒還是罐頭,花茶還是種子,更或是人參丸和雪顏泥都是獨一無二的精品。


    其它的,比如絲綢,香料等物,品種優良,多家優秀,可供選擇。


    可蕭家不能。


    他尋遍了全大月再也找不第二家與之相似之物。


    所以王管事才會麽慌慌,在對待蕭茗之時亦是小心謹慎,蕭家是他們唯一的選擇,而蕭家卻不是…


    蕭家有絕對的話語權。


    唉!這是一種多麽痛的領悟。


    所以,無論是林氏還是孔林都一再要求他們與蕭家維持好關係。


    “嗯,打假。王管事,你要認清自己的定位,我們蕭家出產的一直都是高端商品,何必與那些市麵上賣幾兩銀子一壇的果子酒爭個長短。”這個王管事的目光也太短了些,才出來一家劉富順就擔憂成這樣,若是像現代那滿大街的競爭對手,滿大街的同行,天天的價格戰,天天搶客源,那他還不擔憂得成個小老頭。


    她的果子酒與罐頭打造的是蕭家獨有品牌,可以被模仿,卻從不會被超越。


    王管事:“……”這蕭姑娘哪來這麽大的自信,等劉富順的果子酒大量上市,你就不會有這樣的自信了吧!


    果然,是年紀小,涉世不深,不能明白這個世道的險惡。


    總之,劉家來這麽一四對他們來說卻是好事。


    看著王管事一臉便秘樣,蕭茗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麽,不過是認為她年紀小不懂事,不懂得為商之道什麽什麽的。


    又或者是想利用劉家鉗製她。


    作為蕭家的第二大客戶,蕭茗還是決定敲打他一下:“王管事不必憂心劉富順,一個跳梁小醜而已,蕭家釀的果子酒與罐頭配方是經我精心研究不斷改進而成,除了我世上再無二人能擁有。”


    除了她,世上再無一人有空間,更無空間之靈泉。


    除了空間水,她還添加了不少東西,在釀製方法和方式上也有很大的不同,多一勺糖,少一份蜂蜜,多一滴酒,都是不同的結果。


    所以,她才不怕釀製方法暴露於人前。


    其實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劉富順要作妖,她挺高興的。


    最好作妖作到死。


    被蕭茗這麽一敲,王管事徹底息火了,孔家的管事也閉緊了嘴巴,開玩笑!劉家果子酒還未出來就先打蕭茗給得罪了,那還不得被東家給錘死。


    原來,蕭茗還有秘方,他們心中既有喜悅又失望。


    蔣四海倒是沒有多的想法,蕭茗是他的妻妹,他當然是無條件支持的,隻是這個劉富順倒是跳得很。


    對此,蕭茗倒是很有同感,雖然沒把跳梁小醜放在眼裏,可這個跳梁小醜整日在眼前放蕩惹得人想收拾他。


    “易風明日就去村裏與那些收了訂金的村戶說明,他們執意要賣果子與劉家,那就按照約定支付當初的果苗錢,一兩銀子一株。”蕭茗頭也不抬,當初領果苗的時候可是有過約定,以後出產的果子可以自家食用也可以出售,也隻限於出售,賣給蕭家的競爭對手卻是不可以的。


    如今是他們失信在先,也別怪她無禮了。


    “是。”易風領命,心知這個銀子不好收呐。


    “跟他們說,是劉家要買果子的,這銀子讓劉家人出。”蕭茗又補了一句,劉富順這個小人在報複她,他肯定會出這個銀子的。


    像他這樣的人,假君子真小人。


    明著一副君子作派,骨子裏卻永遠擺脫不了小人行徑,一朝得勢便以為天下無敵,以自我為中心,自大自負,不接受失敗與輕視,受了一點點委屈不自審,隻想找對方報複。


    心已扭曲變形,無可醫治。


    上一次被她暴打一頓,沒有把他打醒,反而更激起了他心底的仇怨。


    “是,我明日就去。”易風突然有了底氣,想來是明白了其中的關節。


    多兩文錢一斤,能買不少銀子,可是一兩銀子果苗費用他們卻是不情願支付的,而不給便隻能少兩文賣與蕭家。


    誰家沒領個三五幾株果苗,帳冊上記載得清清楚楚的。


    到手的銀子要飛,誰願意?


    以農家人隻進不出的尿性,這個銀子隻能落到劉富順頭上。


    不給還不行勒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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