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海洋對岸的反應
我的召喚英靈係統果然有問題 作者：不吃辣的老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學弟，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就要上台比賽了，你去化個妝吧。”
陸怡在臨時組建的討論組裏@李想一條信息。
收到消息後，李想便停止接待新客人，同時也知會那幾個幫忙攬客的女生：
“我要去換衣服了，我們暫時關店，等做完手上的這幾個單子之後我就走了。”
小姐姐給李想比出“ok”的手勢。
做好最後幾名客人的可麗餅後，李想解下圍裙，前往之前她們告訴過他的換衣服的地方。
為了豐富展會的內容，除了常規內容外，主辦方還舉辦了一次小型的coser還原度比賽，每個參加漫展的人都可以憑借自己的準入證換取一張選票，在活動舉辦過程中可以將這張選票投給自己最喜歡的一個或是一組選手，獲勝者能獲得5000元的獎金。方妃婉她們帶著李想參加的，就是這個小活動。
另外，會場內還有各種表演、現場配音等娛樂項目，總之國內的漫展自從有了資本進場後，已經越來越商業化了。
不過這都和李想她們沒有什麽關係，她們隻是一幫玩票性質的二次元愛好者，認真準備表演也僅僅是興趣使然。
換衣服的地方在一個寫字樓的底層，空間很大但是沒有遮擋，需要coser們自力更生。一些比較擔心暴露的男生女生也會選擇去廁所隔間裏換衣服。
當然，大部分coser已經在家裏換好了衣服，來到會場後隻需要補個妝就能去“逛街”了。
方妃婉她們也早就換好了衣服，隻等李想做好準備，她們就要上台了。
“李想學長，你的衣服在這裏。”
一進更衣區，李想就看到方妃婉正拿著一袋子衣服向他招手。
李想這次要還原的角色在著裝方麵比較樸素，也就是西裝款式的套裝加上領結。一般而言，大部分島國動畫男主人公的穿衣都比女主角簡單。而旋風管家這部作品又比較貼近現實生活。落實到裝扮上，就導致李想唯一要穿的比較誇張的裝飾，就是一個藍色的短假發頭套了。
因為是男生，裏麵又有其他衣服，所以李想也沒什麽好矯情的。直接脫掉外套和褲子換了衣服。
換過衣服後，李想便被化妝組組長江河按在椅子上，開始化妝。
上粉底時，江河感受著手指指腹滑嫩的觸感，不禁嘖嘖稱奇：
“你們男生的皮膚都這麽好的嗎？”
在李想從刀劍世界回來後，伊瑞爾重建了他的身體。作為重建的副產物，現在李想的身體所有零部件都是全新的。新生成的皮膚還沒有經過風吹日曬和大量的紫外線摧殘，如同孩子的皮膚一樣白皙且滿滿的膠原蛋白。
“那個，江河小姐，時間可能有點緊張，我們可以繼續化妝了嗎？”
李想滿臉黑線。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別皺眉頭，臉上凹槽粉底容易塗不勻。”
江河小心地給李想打上眼影、口紅等一層又一層的化妝品。
“嗯，這次的造型很成功。”
江河自己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給李想一個小鏡子：“自己看看吧。覺得怎麽樣？”
李想低頭，經過方才的一番忙活，鏡子裏的李想完全成了一個清秀少年的模樣。明眸皓齒，眼含秋波，精心修飾過的眼睛是整張臉上最大的亮點。在睫毛膏，雙眼皮貼眼影眼線的共同作用下，李想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增大了一倍有餘。
“這簡直就是邪術啊。”
李想內心感慨萬千。
“男主角的設定就是清秀得像是女孩子的少年。你麵龐的輪廓比較柔和，底子也挺好。還原程度還不錯。太妃糖，你覺得怎麽樣？”
“啊？我看看。”
方妃婉舔了一口冰淇淋，轉過頭來看了李想一眼：
“嗯，不錯啊。”
“行了，你趕緊把你手上的甜筒吃完，還得給你補口紅，真麻煩。”
江河看到甜筒表麵地那一抹紅色的口紅痕跡，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做完造型後，李想被方妃婉帶到臨時搭建的舞台的後台處。
此時，已經有不少參賽人員在後台候場了。僅就李想看到的，就有eva，進擊的巨人等十多個題材。而陸怡，已經帶著社團的幾名女生在後台角落裏全副武裝候場了。
“社長，我們來了。”
“嗯，來了就好。再過三個就到我們上場了。大家不要緊張。我們是來玩的，玩就要玩個開心，大家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不過我覺得大家應該不會有這種問題，我們這裏光表演專業的可就有三個呢！要是怯場別說演戲了，就連找工作都成問題了。”
陸怡半開玩笑道。
在她們之前的三組參賽者下台後，終於輪到李想她們上台了。
主持人簡單介紹過後，社團幾人上台亮相。
從還原度來看，李想她們的cos還是相當成功的。尤其是幾名小姐姐，包括李想在內顏值都挺能打的，視覺效果得分很高。
而在做為加分項的表演環節裏，小姐姐們專業係統學習過的演技，更是博得了滿堂彩。
觀眾的滿意度最終反映在了投票上，她們得到了最多的選票，獲得了第一名，以及第一名的5000元獎金。
下午六點，第一天的展會告一段落。漫展一共舉辦三天，那些一連三天都參加的店家和團體都把東西留在了會場。但是陸怡她們隻打算參加一天，因此今天便返程。
“學長今天玩的開心嗎？”
返程的路上，方妃婉和推著推車的李想落在隊伍的最後方。方妃婉吃著棒棒糖，與李想閑聊道。
“雖然和我心裏想的有些不一樣，但是還是挺有意思的。不過，如果再來一次，我可能就不會來了。”
“哦，為什麽呢？”
方妃婉遞給李想一枚口香糖。衝著李想給出一個“要不要”的眼色。
李想接過這條口香糖，撥開包裝，放在嘴裏嚼著。
“怎麽說呢。從前我也曾憧憬過漫展、演唱會、舞會這些活動，覺得既然有這麽多人參加，一定會很有趣。但是後來卻發現，熱鬧或許能夠帶來一時的愉悅，卻並不能帶來真正的滿足感。對我這樣的老頭子來說，湊這種熱鬧，應該是最後一次……”
李想的聲音從第二句開始便越來越小，到最後一句時方妃婉已經完全聽不清楚了。
“李想學長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在自言自語而已，不必在意。”
此時的李想並不知道，如果說每一個人都僅能從時光長河中舀出一瓢水時，與伊瑞爾簽訂契約後的他，已經能夠舀出數瓢乃至數十瓢的時間之水。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意識已經開始偏離“人性”的軌道，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滑去。
回到寢室後，李想受到了室友們的“熱烈歡迎”。
“呦，我們的大帥哥回來啦。今天有沒有和哪個妹子搭上線？”
正嚼著家裏寄來的新鮮牛肉幹的方國平笑著調侃道。
“沒有，不存在的。”
李想從方國平手中的袋子裏拿出一塊牛肉幹，掰下一小塊放進嘴裏。牛肉的鮮香直衝鼻腔。
“老方你家的牛肉幹味道真不錯。要是開店賣肯定能火。”
“行了，自家的事自己清楚。別看這隻是一小袋牛肉幹，不僅僅要烘幹，還要再表麵刷上一層又一層蜂蜜，混合在蜂蜜的香料更講究，做起來可麻煩了。要不是我人在外地老媽怕我嘴饞，她也肯定嫌麻煩不做。”
“對了。”同樣吃著牛肉幹的王書諾插話道：“李想你早上出去的時候電腦沒關，你好像收到了一個郵件。標題是日語的，內容我們沒看，你記得自己看一下。”
“好，我知道了。”
李想點開自己的郵箱，果然如王書諾所說，郵箱未讀郵件的最頂端，赫然是一個日文標題的郵件。
大略看了一番，這封電子郵件似乎是電擊文庫以及川原礫等方麵聯名發來的。郵件內容則是關於他發布的視頻的侵權問題。
“效率還真高。”
李想嘖嘖稱奇。
他的視頻自從通過審核在b站發布，到現在也才短短不到五天。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發現了問題，給他發來了郵件。
當然，版權方會發函過來這件事，原本就在李想的預料之中。他原本就是為了這個，才會在自己的賬號和視頻後，附上自己的聯係郵箱地址的。
“老李，看你的樣子你好像能看懂的樣子。你是什麽時候學的日語？”
看到李想一目十行的瀏覽著郵件內容，趙一博驚訝道。
“我一直都會，自學的。隻不過沒有告訴過你們而已。”
李想給出的這個回答當然是假的。他學會日語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之前在食戟之靈世界裏足足生活了數十年之久。這數十年中，他待過時間最長的國家，就是食戟世界的隔壁島國了。
在那個環境生活了這麽久，還專門學習過語言的李想，此時看個日文文件自然不在話下。
下載了一個日語輸入法後，李想劈裏啪啦地敲打起了回信。
侵權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在雙方能夠私下取得和解時，無論是哪一國的法律都懶得多管閑事。李想的打算原本就是，在視頻的熱度發酵之後，讓對方主動來聯係自己。
畢竟電擊文庫和刀劍原作者川原那都是業界知名的存在，而自己隻是一個普通學生，換了以前，就算他寄信給他們，估計也不可能得到回應。現在則不同，借著他上傳的同人視頻的東風，對方主動聯係了他，這樣一來，他就掌握了一定的主動權。
在李想看來，他發布的視頻並沒有產生什麽實際的盈利，僅僅是帶來了人氣和關注度這樣的隱形財富，還沒有機會變現。換句話說，他做的“同人視頻”不僅沒有損害原作者的利益，反而某種程度上為刀劍的原作提供了熱度。
最重要的是，李想發布視頻的目的是信仰之力，與現實世界的錢財並不衝突，隻要他在視頻獲得的盈利上加以讓步，應該是比較容易達成和解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李想給對方郵出了自己的回信。
在回複中，李想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議和條件。並建議雙方互相“私了”。
似乎這件事在對方看來還挺重要的。李想的回複才發出去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收到了來自對方的回信。
最終，經過一番討論，對方公司表示願意派出人員到李想所在的位置當麵交換意見。
能夠麵談自然是再好不過，李想欣然接受了對方的要求。並和對方約定三天後見麵。
到這裏，李想終於停下了敲鍵盤的動作。看到李想似乎已經忙完了，趙一博好奇地問道：
“老李啊，你剛才是在幹什麽呢？屏幕上一串又一串的鳥文。”
“我認識的一個島國朋友有事問我，我幫忙回答了一下而已。”
李想看似混不在意的解釋了一句：
“看不出來啊，老李你還有這種特技，早知道就讓你幫我翻譯一下我盤裏的資源了。沒有字幕和翻譯看起來是真難受！”
“去去去，瞧你那德行。拉倒吧，我不幹！”
李想抄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衛生間。
此時此刻，海峽另一端的島國，電擊文庫總部內，一個看起來似乎是上級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和自己的下屬交代工作。
“渡邊君，這次公司要交給身為優秀員工的你一個特殊任務。”
中年拿出一份文件，拿給了渡邊。
文件內容，赫然是關於李想視頻侵權的內容。
“科長您的意思是，讓我為公司爭取更多權益嗎？”
“不不不……”中年部長搖搖頭，“這隻是到時候你要用到的材料，公司派你去的真正目的，是了對方手上是否具有‘技術’。”
“技術？”
“是的，如果你看過對方製作出的視頻就會知道。這部‘同人作品’的製作之精良，遠遠超過了市麵上所能找到所有動畫公司的作品，偏偏對方的製作周期明顯不長，這就說明，如果對方不是有大投資，通過不計成本的方式加快製作和改進質量，就是擁有足以顛覆現有市場體係的新的動畫製作技術，上頭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我們能夠獲得這種技術，甚至是與對方取得合作，那我們就能獲得一個難得的商機。……
陸怡在臨時組建的討論組裏@李想一條信息。
收到消息後，李想便停止接待新客人，同時也知會那幾個幫忙攬客的女生：
“我要去換衣服了，我們暫時關店，等做完手上的這幾個單子之後我就走了。”
小姐姐給李想比出“ok”的手勢。
做好最後幾名客人的可麗餅後，李想解下圍裙，前往之前她們告訴過他的換衣服的地方。
為了豐富展會的內容，除了常規內容外，主辦方還舉辦了一次小型的coser還原度比賽，每個參加漫展的人都可以憑借自己的準入證換取一張選票，在活動舉辦過程中可以將這張選票投給自己最喜歡的一個或是一組選手，獲勝者能獲得5000元的獎金。方妃婉她們帶著李想參加的，就是這個小活動。
另外，會場內還有各種表演、現場配音等娛樂項目，總之國內的漫展自從有了資本進場後，已經越來越商業化了。
不過這都和李想她們沒有什麽關係，她們隻是一幫玩票性質的二次元愛好者，認真準備表演也僅僅是興趣使然。
換衣服的地方在一個寫字樓的底層，空間很大但是沒有遮擋，需要coser們自力更生。一些比較擔心暴露的男生女生也會選擇去廁所隔間裏換衣服。
當然，大部分coser已經在家裏換好了衣服，來到會場後隻需要補個妝就能去“逛街”了。
方妃婉她們也早就換好了衣服，隻等李想做好準備，她們就要上台了。
“李想學長，你的衣服在這裏。”
一進更衣區，李想就看到方妃婉正拿著一袋子衣服向他招手。
李想這次要還原的角色在著裝方麵比較樸素，也就是西裝款式的套裝加上領結。一般而言，大部分島國動畫男主人公的穿衣都比女主角簡單。而旋風管家這部作品又比較貼近現實生活。落實到裝扮上，就導致李想唯一要穿的比較誇張的裝飾，就是一個藍色的短假發頭套了。
因為是男生，裏麵又有其他衣服，所以李想也沒什麽好矯情的。直接脫掉外套和褲子換了衣服。
換過衣服後，李想便被化妝組組長江河按在椅子上，開始化妝。
上粉底時，江河感受著手指指腹滑嫩的觸感，不禁嘖嘖稱奇：
“你們男生的皮膚都這麽好的嗎？”
在李想從刀劍世界回來後，伊瑞爾重建了他的身體。作為重建的副產物，現在李想的身體所有零部件都是全新的。新生成的皮膚還沒有經過風吹日曬和大量的紫外線摧殘，如同孩子的皮膚一樣白皙且滿滿的膠原蛋白。
“那個，江河小姐，時間可能有點緊張，我們可以繼續化妝了嗎？”
李想滿臉黑線。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別皺眉頭，臉上凹槽粉底容易塗不勻。”
江河小心地給李想打上眼影、口紅等一層又一層的化妝品。
“嗯，這次的造型很成功。”
江河自己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給李想一個小鏡子：“自己看看吧。覺得怎麽樣？”
李想低頭，經過方才的一番忙活，鏡子裏的李想完全成了一個清秀少年的模樣。明眸皓齒，眼含秋波，精心修飾過的眼睛是整張臉上最大的亮點。在睫毛膏，雙眼皮貼眼影眼線的共同作用下，李想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增大了一倍有餘。
“這簡直就是邪術啊。”
李想內心感慨萬千。
“男主角的設定就是清秀得像是女孩子的少年。你麵龐的輪廓比較柔和，底子也挺好。還原程度還不錯。太妃糖，你覺得怎麽樣？”
“啊？我看看。”
方妃婉舔了一口冰淇淋，轉過頭來看了李想一眼：
“嗯，不錯啊。”
“行了，你趕緊把你手上的甜筒吃完，還得給你補口紅，真麻煩。”
江河看到甜筒表麵地那一抹紅色的口紅痕跡，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做完造型後，李想被方妃婉帶到臨時搭建的舞台的後台處。
此時，已經有不少參賽人員在後台候場了。僅就李想看到的，就有eva，進擊的巨人等十多個題材。而陸怡，已經帶著社團的幾名女生在後台角落裏全副武裝候場了。
“社長，我們來了。”
“嗯，來了就好。再過三個就到我們上場了。大家不要緊張。我們是來玩的，玩就要玩個開心，大家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不過我覺得大家應該不會有這種問題，我們這裏光表演專業的可就有三個呢！要是怯場別說演戲了，就連找工作都成問題了。”
陸怡半開玩笑道。
在她們之前的三組參賽者下台後，終於輪到李想她們上台了。
主持人簡單介紹過後，社團幾人上台亮相。
從還原度來看，李想她們的cos還是相當成功的。尤其是幾名小姐姐，包括李想在內顏值都挺能打的，視覺效果得分很高。
而在做為加分項的表演環節裏，小姐姐們專業係統學習過的演技，更是博得了滿堂彩。
觀眾的滿意度最終反映在了投票上，她們得到了最多的選票，獲得了第一名，以及第一名的5000元獎金。
下午六點，第一天的展會告一段落。漫展一共舉辦三天，那些一連三天都參加的店家和團體都把東西留在了會場。但是陸怡她們隻打算參加一天，因此今天便返程。
“學長今天玩的開心嗎？”
返程的路上，方妃婉和推著推車的李想落在隊伍的最後方。方妃婉吃著棒棒糖，與李想閑聊道。
“雖然和我心裏想的有些不一樣，但是還是挺有意思的。不過，如果再來一次，我可能就不會來了。”
“哦，為什麽呢？”
方妃婉遞給李想一枚口香糖。衝著李想給出一個“要不要”的眼色。
李想接過這條口香糖，撥開包裝，放在嘴裏嚼著。
“怎麽說呢。從前我也曾憧憬過漫展、演唱會、舞會這些活動，覺得既然有這麽多人參加，一定會很有趣。但是後來卻發現，熱鬧或許能夠帶來一時的愉悅，卻並不能帶來真正的滿足感。對我這樣的老頭子來說，湊這種熱鬧，應該是最後一次……”
李想的聲音從第二句開始便越來越小，到最後一句時方妃婉已經完全聽不清楚了。
“李想學長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在自言自語而已，不必在意。”
此時的李想並不知道，如果說每一個人都僅能從時光長河中舀出一瓢水時，與伊瑞爾簽訂契約後的他，已經能夠舀出數瓢乃至數十瓢的時間之水。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意識已經開始偏離“人性”的軌道，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滑去。
回到寢室後，李想受到了室友們的“熱烈歡迎”。
“呦，我們的大帥哥回來啦。今天有沒有和哪個妹子搭上線？”
正嚼著家裏寄來的新鮮牛肉幹的方國平笑著調侃道。
“沒有，不存在的。”
李想從方國平手中的袋子裏拿出一塊牛肉幹，掰下一小塊放進嘴裏。牛肉的鮮香直衝鼻腔。
“老方你家的牛肉幹味道真不錯。要是開店賣肯定能火。”
“行了，自家的事自己清楚。別看這隻是一小袋牛肉幹，不僅僅要烘幹，還要再表麵刷上一層又一層蜂蜜，混合在蜂蜜的香料更講究，做起來可麻煩了。要不是我人在外地老媽怕我嘴饞，她也肯定嫌麻煩不做。”
“對了。”同樣吃著牛肉幹的王書諾插話道：“李想你早上出去的時候電腦沒關，你好像收到了一個郵件。標題是日語的，內容我們沒看，你記得自己看一下。”
“好，我知道了。”
李想點開自己的郵箱，果然如王書諾所說，郵箱未讀郵件的最頂端，赫然是一個日文標題的郵件。
大略看了一番，這封電子郵件似乎是電擊文庫以及川原礫等方麵聯名發來的。郵件內容則是關於他發布的視頻的侵權問題。
“效率還真高。”
李想嘖嘖稱奇。
他的視頻自從通過審核在b站發布，到現在也才短短不到五天。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發現了問題，給他發來了郵件。
當然，版權方會發函過來這件事，原本就在李想的預料之中。他原本就是為了這個，才會在自己的賬號和視頻後，附上自己的聯係郵箱地址的。
“老李，看你的樣子你好像能看懂的樣子。你是什麽時候學的日語？”
看到李想一目十行的瀏覽著郵件內容，趙一博驚訝道。
“我一直都會，自學的。隻不過沒有告訴過你們而已。”
李想給出的這個回答當然是假的。他學會日語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之前在食戟之靈世界裏足足生活了數十年之久。這數十年中，他待過時間最長的國家，就是食戟世界的隔壁島國了。
在那個環境生活了這麽久，還專門學習過語言的李想，此時看個日文文件自然不在話下。
下載了一個日語輸入法後，李想劈裏啪啦地敲打起了回信。
侵權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在雙方能夠私下取得和解時，無論是哪一國的法律都懶得多管閑事。李想的打算原本就是，在視頻的熱度發酵之後，讓對方主動來聯係自己。
畢竟電擊文庫和刀劍原作者川原那都是業界知名的存在，而自己隻是一個普通學生，換了以前，就算他寄信給他們，估計也不可能得到回應。現在則不同，借著他上傳的同人視頻的東風，對方主動聯係了他，這樣一來，他就掌握了一定的主動權。
在李想看來，他發布的視頻並沒有產生什麽實際的盈利，僅僅是帶來了人氣和關注度這樣的隱形財富，還沒有機會變現。換句話說，他做的“同人視頻”不僅沒有損害原作者的利益，反而某種程度上為刀劍的原作提供了熱度。
最重要的是，李想發布視頻的目的是信仰之力，與現實世界的錢財並不衝突，隻要他在視頻獲得的盈利上加以讓步，應該是比較容易達成和解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李想給對方郵出了自己的回信。
在回複中，李想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議和條件。並建議雙方互相“私了”。
似乎這件事在對方看來還挺重要的。李想的回複才發出去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收到了來自對方的回信。
最終，經過一番討論，對方公司表示願意派出人員到李想所在的位置當麵交換意見。
能夠麵談自然是再好不過，李想欣然接受了對方的要求。並和對方約定三天後見麵。
到這裏，李想終於停下了敲鍵盤的動作。看到李想似乎已經忙完了，趙一博好奇地問道：
“老李啊，你剛才是在幹什麽呢？屏幕上一串又一串的鳥文。”
“我認識的一個島國朋友有事問我，我幫忙回答了一下而已。”
李想看似混不在意的解釋了一句：
“看不出來啊，老李你還有這種特技，早知道就讓你幫我翻譯一下我盤裏的資源了。沒有字幕和翻譯看起來是真難受！”
“去去去，瞧你那德行。拉倒吧，我不幹！”
李想抄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衛生間。
此時此刻，海峽另一端的島國，電擊文庫總部內，一個看起來似乎是上級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和自己的下屬交代工作。
“渡邊君，這次公司要交給身為優秀員工的你一個特殊任務。”
中年拿出一份文件，拿給了渡邊。
文件內容，赫然是關於李想視頻侵權的內容。
“科長您的意思是，讓我為公司爭取更多權益嗎？”
“不不不……”中年部長搖搖頭，“這隻是到時候你要用到的材料，公司派你去的真正目的，是了對方手上是否具有‘技術’。”
“技術？”
“是的，如果你看過對方製作出的視頻就會知道。這部‘同人作品’的製作之精良，遠遠超過了市麵上所能找到所有動畫公司的作品，偏偏對方的製作周期明顯不長，這就說明，如果對方不是有大投資，通過不計成本的方式加快製作和改進質量，就是擁有足以顛覆現有市場體係的新的動畫製作技術，上頭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我們能夠獲得這種技術，甚至是與對方取得合作，那我們就能獲得一個難得的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