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他剛剛是不是?朝我這邊看了一眼?


    對於影魔而言,它在這麽久的跟蹤經曆之中從來都沒有被別人看到過。


    畢竟是來自以太位麵的特殊生物嘛。


    普通人類跟它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的存在,看得見才有鬼了。


    除了極少數在能量方麵特別敏感的頂級強者之外。


    這個世界能夠發現它的人那叫一個屈指可數。


    但剛剛是怎麽回事?


    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人,好像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不可能一定是湊巧的。


    想到這裏,影魔給自己暗中打了打氣。


    然後繼續待在安潔身後的一片陰影裏,卻是動都不動一下。


    不動的原因很簡單,影魔完全不相信有人能夠看得到自己。


    既然對方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那自己為什麽要換位置呢?那不是顯得很心虛?


    想到這裏,影魔便像是要爭一口氣一樣,愣是趴那不動。


    嘿,我不動,我就不動,有本事來咬我啊,愚蠢的人類。


    但眼見這片黑影居然還敢蹲在安潔身後,還是擺出一副想要作祟的樣子。


    已經朝它發出警告了的薑燼就感覺有些不太愉快了。


    什麽意思?跟了這麽久,還要繼續跟著就算了。


    你這在安潔後頭這種位置蹲著,難道想要一把把她推下去不成?


    要知道,如今安潔就站在這鍾塔最高處的邊緣角落。


    周圍可都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保護的狀態。


    這要是被人忽然從後麵猛的一推,搞不好還真就當場上演一出空中飛人。


    當然,以安潔的實力以及身體素質來看。


    這區區一百多米的高度肯定摔是摔不死她的。


    但即便摔不死,那安潔肯定也不希望被人家這樣對待。


    畢竟摔了個灰頭土臉,把身上的衣服摔爛也是很不好的。


    萬一再摔下去的時候不小心砸到了別人,那就更加是麻煩大了。


    不行,得讓這家夥趕快滾蛋,別老是在這虎視眈眈的。


    想到這裏,薑燼便主動朝那片奇怪陰影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他這一走,躲在那邊的影魔頓時眉頭一皺(雖然實際上沒有眉頭這種器官),感到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可即便如此,影魔還是趴著一動不動,我就不走。


    即便薑燼都已經來到了它的跟前,它還是裝出一副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模樣。


    不得不說,影魔這種奇怪的純能量生物也多多少少是有點偏門本事的。


    當薑燼來到這麽近的距離後,這一大片奇怪的陰影還是跟周圍的影子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有著真理之瞳能夠觀察到能量的特性,還真沒人能夠發現的了它。


    這種跟周圍的影子完美混在一起的能力,那當真是陰險至極。


    尤其是用來做什麽壞事的情況下,堪稱讓人防不勝防。


    關於影魔的存在,安潔這邊自然是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感覺不到的。


    因此看著薑燼朝著自己身後的那個角落走去,安潔也不禁轉頭問道:


    「怎麽了?有老鼠嗎?」


    「老鼠倒不至於,但這裏出現了一隻很奇怪的東西。」


    「很奇怪的東西?有多奇怪?」


    「稍等,馬上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卻隻見薑燼,右手在空中一劃。


    一柄看上去散發著淡


    淡粉色光華的匕首便從他手中彈了出來。


    看到薑燼忽然拿出了武器,就趴在他麵前的影魔頓時感覺渾身一顫。


    不會吧?他難道?他難道真的能夠看得見我?


    還沒等影魔反應過來,卻隻見一道淡粉色的光芒迅速刺向地麵!


    嘶!不好!


    在那一刻,影魔再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什麽尊嚴啥的。


    在自己的身軀被那把散發著不祥光芒的匕首刺穿之前的最後一刻。


    影魔拚盡全力朝著旁邊的影子一竄,算是勉勉強強躲過了這透心涼的一擊。


    但即便如此,它還是感覺自己的屁股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仔細一看,它那本來黑漆漆的身軀最下端已經微微燃燒起了一股粉色的火焰!


    這火焰在漆黑的夜色之中顯得格外明顯,像是影子裏飛出來的一片螢火蟲。


    哼......終於肯動了嗎?這笨鬼該不會以為我是在跟它開玩笑吧?


    頓時,薑燼將手中的匕首橫向舉起。


    那對仿佛能夠洞悉一切的眼睛死死地鎖定著趴在牆上的影魔。


    而看到這一幕的同時,一旁的安潔忍不住瞪大了眼,驚訝地問道:


    「什麽情況?牆上的影子燒......燒起來了?」


    「那不是普通的影子,應該是某種妖魔鬼怪之類的,它跟在你屁股後麵挺久的了,應該有某種不軌的意圖。」


    一提起這件事,薑燼的語氣也多少變得重了一些。


    因為在他的角度來看,這影魔一直跟在安潔屁股後頭那肯定不安好心,不是害命,就是貪色。


    聽到這番話後,安潔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並且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了牆上的影子。


    「好家夥,有人不做你做鬼,好鬼不做你做色鬼,還跟著老娘的屁股轉,找死是吧?」


    被安潔用這種眼神盯著,並且用語言盡情羞辱的那一刻,影魔感覺自己幼小的心靈被深深的傷害了。


    不......不是,我堂堂影魔大人,來自以太位麵的高位虛空生物。


    怎麽到你們兩個家夥嘴裏就變成妖魔鬼怪,乃至於跟著女人屁股後麵轉的色鬼了?


    對於影魔而言,人類在它眼裏跟阿貓阿狗沒有任何區別,這有什麽好色的?


    誰會對著跟著阿貓阿狗的屁股轉啊?變態麽?


    於是乎為了自己的尊嚴著想,影魔不禁從牆上探出一對黑乎乎的眼睛,用嘶啞的聲音喊道:


    「愚蠢的人類,居然敢如此小瞧本大爺,你們......該死!」


    雖然主人給它的命令隻是監視兩人,並且找到這兩人的藏匿之地。


    但影魔本身也是有自尊的,不可能忍受這種毫無道理可言的極盡羞辱。


    於是就在薑燼跟安潔兩人的目光注視下,它那漆黑的身影在牆上忽然浮現而起!化為一片巨大的影子朝他們撲來!


    這影子看上去非常可怕,在月光的照耀下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強大壓迫感。


    不過與此同時,薑燼跟安潔也早就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抄起家夥,朝著影魔迎了上去。


    夜色之下,一場大戰在摘星鍾樓最頂端轟然爆發。


    然而,跟想象中三人戰得天昏地暗,打得飛沙走石,大道都差點要被磨滅。


    總共最起碼需要花費十幾頁來進行描述的情況不同的是。


    這場戰鬥總共也就持續了頂多......頂多三十秒左右。


    或者準確的形容,就在第二十八秒的時候,影魔的本體


    就已經被安潔強行從牆上扯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一通暴揍......暴揍......還是暴揍。


    這場麵已經沒辦法用戰鬥來進行描述了,簡單點說就是處刑。


    安潔的拳頭就是最好的刑具,看著她把那團黑漆漆的影子按在地上,一拳一拳往上頭砸的凶暴模樣。


    薑燼也下定了以後絕對不要真的惹安潔發火的決心,否則被打斷幾根肋骨都是輕的。


    「這家夥好弱啊,打起來一點都不過癮。」


    不知道打了多久,打夠了的安潔隨手把那一團像是巧克力醬的東西朝旁邊一丟,嘴上還不住的吐槽著。


    對,像是巧克力醬一樣的東西。


    這不是一種抽象的描述,而是實打實的見聞。


    本來影魔在影子之中潛伏著的時候整個身軀真就跟影子一模一樣。


    可是被安潔拉出來暴打了一頓之後,它的身影卻越打越凝實,逐漸從影子被錘成了巧克力醬。


    看著那被打到癱成一團的倒黴色鬼,薑燼不禁吞了一口唾沫,小聲吐槽道:


    「之前隻聽說祭司是對付這些妖魔鬼怪的專業人士,卻沒想到是這麽對付的。」


    在薑燼的認知之中,正常的祭司驅魔應該是拿起十字架念些咒語,然後一陣金光暴起,鬼怪就原地消失了。


    到安潔這裏倒好,直接就給鬼從牆壁裏頭硬生生扯出來按在地上暴打。


    也不知道她那拳頭是怎麽打到沒有實體的鬼怪身上的,照理說不是應該穿透過去才對嘛?


    似乎聽到了薑燼的吐槽,安潔則是回頭笑道:


    「我是特例啦,相比起用奇跡神術對付妖魔,我更喜歡把奇跡附著在拳頭上,這樣就能直接上手打。」.


    「原來如此......把奇跡附著在拳頭上,就跟武裝色霸氣能打到自然係果實使用者是一個道理啊。」


    「什麽武裝色霸氣?聽上去好像很威風的樣子。」


    「下次再跟你解釋吧,總之先看看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再說。」


    頓時,薑燼走過去用情熱之刃把地上那壇巧克力醬挑了起來。


    緊接著再隨手一揮,一片粉紅色的神焰便在這色鬼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石榴形狀的牢籠,直接將它整個禁錮在了裏頭。


    關於「心若飛蛾撲火」這項神器威能,薑燼現在已經用的相對比較熟練了。


    他不但可以相對自如的控製釋放出來的火焰強弱,並且也能夠將火焰製造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當然,在使用這神器威能的時候腦子裏免不了還是要想著一些奇怪的事情。


    但也好在薑燼如今已經不是***,在有了之前凱瑟琳老師的經曆之後,要在心中湧現出那股燥熱感還是比較簡單的。


    而在被這股石榴色的神火整個困住後,已經被打到奄奄一息的影魔更是有種「天要亡我」的悲愴感。


    這是什麽東西......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混蛋。


    本大爺可沒聽說,這臭小鬼還能用這麽恐怖的火焰能力啊。


    感受著周圍那片火焰所帶來的強大威壓時,影魔在心中不斷地哀嚎著,身體也被壓迫得幾乎無法自由行動。


    其實影魔本身雖然不太精於戰鬥,但也不至於那麽弱,輕輕鬆鬆就被人按在地上打。


    在剛剛那場無比煎熬的戰鬥裏,對影魔造成威脅最大的其實也並不是安潔,而是情熱之刃釋放出來的神焰。


    開玩笑,這可是欲望之神的神火,是真正意義上的高位存在。


    影魔身為純正的元素類生物,對於這種火焰裏散發出的神力是最為敏感的。


    以至於神火一出,剛剛才擺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樣撲出去的影魔瞬間就變成了小醜。


    正當它縮成一團,感覺自己的魔生馬上就要完蛋了的時候。


    薑燼則是提起了那個火焰編織的籠子,朝裏頭的巧克力醬問道: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


    「......」


    「聽不到是吧?那就給你加把火好了。」


    「別!別......我認了,我認輸了!」


    為了避免自己從巧克力醬變成巧克力焦糖,影魔還是非常識時務的舉起了白旗。


    眼見這家夥這麽快就變成了法國巧克力,薑燼也繼續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一直跟著我們?」


    「我是影魔,這次是奉主人的命令跟蹤兩位,我發誓本人對兩位絕對沒有任何意見。」


    主人?還奉主人的命令跟蹤我們?


    聽到這裏,薑燼跟安潔不禁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


    他們兩個剛剛才抵達聖都,居然這麽快就被人派了個這麽個玩意兒跟蹤了?


    這說明什麽?說明很可能有人已經知道了他倆的身份。


    無論是安潔的身份或著是薑燼的身份,在被人知道了之後都難免惹來很多麻煩。


    這才剛來第一天就迎來了一波身份曝光,也難免兩人會感到頭痛。


    頓時,薑燼微微歎了口氣,繼續問道:


    「派你來的那個主人是什麽人?把他的身份詳細的告訴我們,我們就饒你你一命。」


    從這團影子被打敗之後的慫包情況來看,它應該是不太想死的,那麽施加威脅應該能夠得到不錯的情報。


    誰知影魔聞言卻立即搖頭道:


    「這個......不是我不想說,而是真的說不出來。」


    「什麽意思?」


    「我是主人的通靈生物,受到主從契約的限製,沒有辦法說出主人的任何情報。」


    其實對於影魔這樣毫無忠誠可言的家夥來說,說出主人的情報就能活命的確是非常劃算的買賣。


    可問題在於,老女幹巨猾的天父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有此一天。


    所以他早早的就在影魔的契約裏頭加入了各種各樣的限製,保證影魔即便失手也不會連累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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