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看來此門不通了是嗎。


    看到那兩個審判祭司的時候,安潔不禁皺了皺眉。


    很顯然,雖然是在安保已經非常嚴密的總督府。


    可是以教宗伯拉罕的地位和身份,那自然還是要帶著近身保鏢的。


    當然,這在安潔看來完全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畢竟她知道教宗雖然本身實力並不強大。


    不過教宗身上那一套衣服卻施加了非常強大的防護術法。


    要防禦術法的級別跟規模,完全不在五位封印者身上的「誓約之印」之下。


    即便是有幾百個刺客圍著教宗,拿刀子往他身上一頓狂捅。


    在沒有傳奇級高手出現的情況下,甚至就連刺破教宗的衣服都做不到。


    既然都有這麽強的防禦能力,幹嘛還要搞這些近衛站在門口啊,真是的。


    算了,正門不通,隻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


    在心裏悄悄的吐槽了一句後,安潔輕輕拉了拉薑燼的手。


    然後便帶著他繼續朝旁邊繞上樓梯,朝著樓頂的位置走去。


    但這個舉動卻讓薑燼感到有些奇怪。


    畢竟教宗跟多羅希就在那邊的會客室裏頭。


    可安潔帶他前進的方向卻似乎是往房頂走的?


    沒過多久,兩人便在安潔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房頂。


    並且手拉著手爬上了這棟別院的最高處。


    風吹在薑燼身上涼颼颼的,這讓他感到稍微有些羞恥。


    「安……安潔?咱們這是要……」


    「等等,我記得是在……在這裏沒錯!」


    安潔在樓頂上左右觀察了一會兒。


    很快便拉著薑燼來到了一個小小的煙囪口。


    仔細看去,這房頂四周存在著很多個煙囪口。


    在這個年代,這種煙囪口也是很正常的建築格局。


    畢竟房間裏沒有空調這種東西,冬天的時候就隻能燒爐火取暖。


    要是壁爐沒有煙囪口的話,那燒火取暖就變成燒炭自殺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煙窗口,安潔才有了闖進去的機會。


    「這個煙囪口對應的就是會客室的壁爐,咱們從這裏跳下去就可以繞過近衛,看見多蘿希跟教宗。」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做法。」


    對於安潔說要跳煙囪口這種事情,薑燼一開始也沒感覺有什麽不對。


    反正兩個人現在是在潛入嘛,如果是放在現代的話肯定的爬個通風管道啥的。


    在古代沒有通風管道的情況下,煙囪口也可以代替這種區域,屬於必經之路。


    可就在跟著安潔一起朝那狹窄的管道往下滑去後。


    薑燼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其實非常不對勁。


    首先,煙囪口很小很窄。


    兩個人從上麵往下扶著邊緣慢慢滑下去的過程還好說。


    但當兩個人一前一後掉進落在空蕩蕩的壁爐裏時,那情況就非常不對了。


    很幸運的是現在的天氣並不冷,所以爐火並沒有被點燃。


    不過可能是因為害怕老鼠之類的小東西竄進來,傭人便拿了個爐罩把爐口堵住了。


    也就是說當兩人落在壁爐裏頭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被堵在了其中。


    想想也知道,壁爐裏頭的空間並不是很大。


    兩個大活人鑽進裏頭,那肯定是捉襟見肘的。


    在這種情況下,薑燼跟安潔隻能被迫貼得非常近……非常近。


    甚至可以說,安潔幾乎是以一種坐在


    薑燼懷裏的姿態跟他靠在一起。


    如果是在平時,薑燼倒也不介意安潔坐在自己懷裏。


    可問題在於……兩個人現在是塗抹了隱身精油的狀態。


    也就是說……都以新生兒般大方的形態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那安潔這一靠一坐,就讓薑燼感到非常有壓力了。


    壁爐裏的光線有些昏暗,周圍散發著一股焦炭的味道。


    可即便是在這種味道的環繞下。


    安潔身上以及發絲之中散發出來的香氣卻依然如此清晰。


    並且因為她整個後背都靠在薑燼胸前。


    那種猶如絲綢般絲滑,像布丁一樣軟嫩的觸感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我……這……


    一時間,薑燼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本來他還以為昨天晚上的共寢就已經非常折磨了。


    誰知真正折磨人的地方居然在這兒等著呢。


    當然,對於坐在自己身後的薑燼是怎樣的心情,安潔顯然沒有理會。


    因為她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了壁爐外頭的對話上。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裏,坐在前頭的安潔伸手稍微摸索了一下。


    便輕輕的將壁爐的門罩稍微推開了少許。


    她不敢推得太用力,因為不知道多蘿希跟教宗伯拉罕有沒有在注意這邊。


    稍微把門罩推開一點點之後,一縷亮光稍微湧進了壁爐內部。


    隨之傳來的還有一陣不是那麽清晰,卻勉強可以聽到了對話聲。


    首先傳進兩人耳朵裏頭的,是一個聽上去有些蒼老的男聲。


    「多羅希,你又何必這麽執著,就讓她坐在前排又能怎樣。」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有些尖酸刻薄的女聲便頂了回去。


    「那可不行,這是我的訂婚儀式,我才是主角,憑什麽讓那個女人坐我旁邊?」


    「說到底,你還是害怕蕾拉公主會搶你的風頭是嗎?」


    「才不是呢,我隻是看她不爽而已,平時裝的跟個小白兔一樣,背地裏卻全是鬼點子。」


    聽到這番對話後,安潔跟薑燼不禁對視了一眼。


    如果他們沒理解錯的話,多蘿希這是在糾結一些訂婚儀式上的座次問題。


    並且他們的對話之中,提到了那位從蒼龍帝國遠道而來的蕾拉公主。


    蕾拉,自然就是那位在蒼龍非常受寵的公主殿下。


    此番特意過來參加多蘿希的訂婚儀式,也算是一種外交上的體麵吧。


    但即便如此,多蘿希卻顯然對此感到有些不爽,甚至不想坐在她身邊。


    哼,聽到這裏,安潔不禁冷笑了一聲。


    然後轉過頭在薑燼耳邊小聲說道:


    「這小***就是這樣的,她對於別人的注目有一種瘋狂的執念,絕對不允許有人搶了她的風頭。」


    對於多蘿希的這種特殊癖好,跟她一起長大的安潔那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無論是出現在任何場合,多羅希都會保證自己是最受矚目的那一個。


    為了做到這點,她甚至不惜為此痛下殺手,做出一些很殘忍的事。


    安潔還記得兩人在上學院念書時,多蘿希就曾經這麽做過。


    當時同班級有一位貴族小姐不但優雅大方,成績也非常優秀,並且歌聲還很好聽。


    每當多蘿希跟那位小姐出現在一個場合的時候。


    人們的目光總會更多的放在那位小姐身上,並且誇讚她猶如百靈鳥一般的歌喉。


    但在這種時候,人們卻從來看不見多蘿希那副


    表麵端莊的外表下所隱藏著的惡意。


    而沒過多久,那位貴族小姐便遭人投毒,投毒原因不明。


    她的命雖然勉強救回來了,可是打那過後就隻能發出非常沙啞的聲音。


    經過這次事件,那位小姐的精神狀況一落千丈。


    最後她據說是被家裏人送到鄉下療養去了,再也沒有回來。


    即便過去了很多年,也絕對沒有人能夠猜得到。


    這位可愛的貴族小姐之所以遭人投毒,原因隻是在於她搶了某人的風頭,僅此而已。


    此時此刻,類似的情況再次出現在了多蘿希身上。


    蕾拉公主的出現雖然對於國家的外交方麵是一件好事。


    可對於多蘿希而言卻非常糟糕,她會覺得自己的風頭被奪去了一半。


    對於多蘿希在這方麵的不快,安潔其實是早就有想到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多蘿希竟然敢當著教宗的麵這樣說話。


    頓時,安潔悄悄的把腦袋伸向壁爐的縫隙。


    並且在稍微轉動了一下身軀的角度後,便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位身著起居服的女士以及一位身穿莊重服裝的老者。


    教宗特有的三重聖冕,長白衣、聖索和領帶。


    如此莊重的服飾,即便是穿在路邊的某位流浪漢身上也能讓他氣宇軒昂。


    出於教宗的身份,伯拉罕出外都需要穿著這套標誌性的服裝,這很正常。


    可讓安潔感到驚訝的地方在於,多蘿希的裝扮卻很簡單。


    從外形來看,多蘿希的容貌跟安潔並不十分相像。


    她的身材更加修長,瓜子臉尖尖瘦瘦,雖然五官也很漂亮,但看上去卻有點刻薄。


    可如今這麽一位總督府的二小姐卻隻是穿著一套非常簡單的素色衣裙。


    身上的裝飾品不多,甚至隻是簡單的畫了個淡妝。


    這種情況可能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很正常的事。


    但安潔卻完全無法想象自家那位二姐會以這樣的姿態見人。


    怎麽可能……這真的是那個每次見外人時都要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的小***嗎?


    根據安潔對於多羅希的了解來看,她從來不會用這麽樸素的裝扮會客。


    這副模樣應該隻有家人這類非常親近的親人才能見到才對。


    雖然考慮到多蘿希跟伯拉罕的關係,兩人的確也算是半個家人。


    可即便如此,她跟澤法又還沒有結婚,不應該跟教宗這麽不見外吧?


    正當安潔滿腦袋都是問號的時候。


    忽然間,一個更加勁爆的場麵出現了。


    呼,這位有著一頭花白頭發和胡子的老教宗歎了一口氣。


    然後在安潔像是見鬼一般的目光下……伸手將坐在旁邊的多蘿希擁入了懷裏。


    「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被人搶風頭,但就這麽一次,後麵你想怎麽樣都行。」


    得到了這位老情人的服軟後,靠在他懷裏的多蘿希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


    然後才拍著教宗大人那幹癟的胸膛,用嬌憨說道:.


    「哼,要是其他人說這話,我早就把他丟到河裏去了……是你這麽說就沒辦法嘍。」


    「因為你暫時還沒辦法把我丟到河裏去吧,至少在把我的利用價值榨幹之前。」


    「死鬼,說什麽呢。」


    聽到教宗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後,多蘿希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她伸出嫩滑嬌貴的手,在那張老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笑道:


    「這麽一說


    ,我的確是想要榨***的某種利用價值……如果你還受得了的話。」


    話音剛落,芳齡少女便把臉靠近了過去……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可描述了。


    然而,就在多羅希和伯拉罕在那張靠背長椅上忙碌著的時候。


    悄悄的壁爐的門拉開了少許,朝外偷看著的安潔跟薑燼兩人簡直驚呆了。


    我的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總督家的二小姐多羅希?


    和馬上就要成為她未來老爺的伯拉罕教宗?


    他們居然是……是那種關係?


    不得不說,看到如此勁爆的場麵時。


    薑燼,一時間都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首先,多蘿希馬上要跟教宗的兒子澤法訂婚。


    可在這種時候,她卻依然在跟這位年紀足以當她爺爺的教宗死活。


    並且從兩人的對話以及熟練程度來看,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持續很久了。


    那麽問題來了,多蘿希跟教宗父子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到底是老子綠了兒子?還是兒子綠了老子?


    正當薑燼這邊想到頭腦都快要禿嚕的時候。


    安潔卻用顫抖的手在他手臂上掐了掐。


    並且用興奮到仿佛馬上就要爆炸,可卻盡全力壓抑著的聲音說道:


    「快……快拍下來……拍多幾張,快!」


    雖然對於薑燼而言這場麵隻是很有衝擊力。


    但在安潔看來,這卻是老天賜給她的一張王牌。


    畢竟多蘿希跟教宗的不正當關係,在這個時候絕對是一顆巨大的炸彈。


    如果把這件事公布出去,很難想象會造成怎樣恐怖的超級轟動。


    可不是嗎?雖然貴族圈子一向以關係混亂聞名。


    但像教宗這種地位的人找情人找到了未來兒媳婦身上,那簡直就是足以被記載在曆史上的超級醜聞。


    這麽大的事一旦擴散出去,別說訂婚儀式能不能進行了……多蘿希更應該祈禱自己不會被憤怒的狂信徒們燒死。


    所以安潔現在很興奮,非常興奮。


    關於這些事,薑燼自然也是能夠想象得到的。


    於是他也連忙從收容神符裏拿出留影相機,靠在牆邊開始拍起了照來。


    哢嚓……哢嚓……哢嚓。


    伴隨著薑燼一遍遍地按下開關,外頭的勁爆場麵也被製造成了一張張的留影相卡。


    但即便如此……薑燼卻還是感到有些渾身不自在。


    畢竟壁爐裏頭太過狹小,他跟高安潔靠的太近。


    而且外頭還在上演著某些單挑動作片裏才能見到的刺激場麵。


    這也讓薑燼不可避免的……有些那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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