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滿堂不僅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咋地,沈虞生把他丟在床上本來準備離開的,金玉滿堂愣是抓著沈虞生的手要和沈虞生切磋,沈虞生好說歹說不聽,最後心煩意亂的給了金玉滿堂一手刀,世界清淨了。


    安頓好金玉滿堂,沈虞生回到了自己房間,盤坐在床上假意休息,其實是在注意金玉滿堂那邊的情況,扶金玉滿堂上樓的時候,沈虞生感覺如芒在背,好象是有人在盯著他們,沈虞生沒有聲張,想看看會不會有人趁金玉滿堂酒醉時候跳出來,不過讓沈虞生失望的是,一直到金玉滿堂酒醒都平安無事,沒有什麽異常狀況。


    難不成這窺探他們的人是下九門門主派來暗中保護金玉滿堂的?沈虞生坐在桌前撐頭思考。


    金玉滿堂喝了口冒著熱氣的羊湯,被燙的直罵娘,等嘴裏舒服點了,金玉滿堂看沈虞生心事重重的樣子,張大嘴問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處,你和小爺說,小爺絕對幫你。”


    沈虞生整想事情沒什麽胃口,隨手把自己麵前的羊湯推到金玉滿堂麵前:“金兄,今早喝酒胃裏不舒服,吃不下去東西,你就幫我把這羊湯喝了吧。”


    “嘿,兄弟,你這酒量走什麽江湖,那點酒喝下去不和漱口一樣?”金玉滿堂自誇自擂,不忘把羊湯挪到自己麵前。


    沈虞生略顯敷衍的奉承道:“金兄就是不一般,在下佩服,佩服。”


    當真是酒醒了身子骨硬了,完全忘了今早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了。


    金玉滿堂傲笑道:“你還年輕,以後還是有機會達到我這種程度的。”


    沈虞生拱拱手,笑而不語。


    金玉滿堂把沈虞生那碗羊湯也喝下肚,還覺得肚餓,又叫了一隻燒鵝,全部吃完以後,肚皮竟沒什麽變化,沈虞生也不知道是衣服寬鬆,還是金玉滿堂肚子能裝。


    金玉滿堂吃飽了就想睡覺,起身準備告辭上樓時,沈虞生突然喊住了金玉滿堂:“金兄,你先坐下,我和你說件事。”


    沈虞生神神秘秘,金玉滿堂打著哈欠坐下:“兄弟,是不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說。”


    沈虞生眼神真誠,抓住金玉滿堂的手腕:“金兄,你相信我嗎?”


    金玉滿堂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拿開沈虞生的手:“兄弟,咱倆誰跟誰,小爺當然信你,有什麽事你說就是了。”


    “其實,金兄你要找的掌門信物現在在我手裏。”沈虞生麵色為難。


    金玉滿堂一聽,虎軀一震:“兄弟,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沈虞生好像因為金玉滿堂的不信任而生氣了,一拍桌子起身大喊道:“金兄,你不信我?你們的掌門信物就在我房間之中,不信我們現在上樓去看。”


    金玉滿堂捂住了沈虞生的嘴巴,焦急道:“好兄弟,信,我怎麽不信,走走走,有什麽事咱倆上樓去說。”


    沈虞生掙紮著被金玉滿堂拖上了樓,進了房間,沈虞生才安靜了下來,金玉滿堂搓著手,有些猥瑣的笑道:“兄弟,你真沒騙我?掌門信物真在你這裏?”


    沈虞生自床邊拿出竹中劍丟給了金玉滿堂,金玉滿堂抽出竹中劍,確認無誤以後金玉滿堂寶貝的摩挲著竹中劍,沈虞生站在一旁等著金玉滿堂問他竹中劍的事,可是金玉滿堂不按常理出牌。


    “兄弟,小爺說怎麽看你那麽順眼呢,原來你是我的福星啊!這麽容易就讓小爺我把掌門信物找到了,走,咱倆下樓,小爺請你喝一杯。”金玉滿堂一臉興奮就要拽著沈虞生又下去。


    沈虞生有些無奈,金玉滿堂有一種沒腦子的率直感,他隻好提醒道:“金兄,你就不問問我這掌門信物是從哪裏得來的嗎?”


    金玉滿堂一拍腦門:“對對對,看我高興的都忘了,你在哪遇到的那龜孫快告訴我,小爺要立馬去把他抓回去,他四品境,還挺危險的,你能從他手裏拿到枯木龍吟,看來兄弟你也不像表麵那麽柔弱啊。”


    沈虞生被噎住了,準備好的說辭也沒了用,金玉滿堂竟然直接把他摘了出來,完全沒考慮他和半邊是一夥的可能性。


    “你,我,唉,半邊被我殺了,所以我才拿到了這竹中劍。”沈虞生也隻好跳過了過程直接說了結果。


    “半邊是誰?”金玉滿堂不解。


    沈虞生解釋道:“就是你嘴裏那個龜孫。”金玉滿堂聽言後退兩步,又好好的看了兩眼沈虞生,沈虞生肌肉緊繃,他之所以把竹中劍和殺半邊的事說出來,一是試試看金玉滿堂的態度,二是想瞧瞧暗中的人會不會按捺不住跳出來,隻要金玉滿堂透露出半點殺意,沈虞生就會立刻遠遁,,大雪已停,不管是過送子山還是回新鄭方向,沈虞生都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金玉滿堂臉色不太好的往沈虞生走來,沈虞生戒備著,可金玉滿堂臉色雖然差,但是沈虞生沒有感受到有威脅的存在,金玉滿堂猛地拍了沈虞生背一下:“行啊兄弟你,小爺還真是小看你了,四品都能殺咯,新秀冊上沒你,百曉生真是眼瞎了。”


    金玉滿堂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不是滋味,能殺死那龜孫,沈虞生和他的實力相當,又長得討女人喜歡,這不活脫脫的第二個張青山嗎?


    張青山不管做什麽都壓他一頭,以後會不會這嬸嬸也壓他一頭?


    沈虞生現在可以確信金玉滿堂應該對仙藥和長生丹不知情,動作表情神態都可以偽裝,但是金玉滿堂那不著凡塵的純淨眼神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確定了金玉滿堂沒有威脅,沈虞生也放鬆了下來:“我遇到半邊的時候他已經是個斷手斷腳的殘廢,而且有嚴重的舊傷,實力大損,就這樣我還廢了好大力氣才殺死了他。”


    金玉滿堂聽到沈虞生這麽說,心裏平衡了不少,原來是撿漏啊,要是他上就算麵對全盛時期的那龜孫,也能夠單手鎮壓。


    沈虞生本來想等著金玉滿堂說一下半邊的信息,見金玉滿堂淫笑著不知道在想什麽,沈虞生隻好拋磚引玉:“可奇怪的是,當年我見半邊,他那腿腳已經是陳年舊傷,可我看你畫像之上半邊可是四肢健全,金兄你知道怎麽回事不?”


    金玉滿堂正在想著以後帶著沈虞生去把那些愛慕張青山的女俠都搶了,聽到沈虞生說話才從幻想之中回神,擦了擦口水,金玉滿堂輕咦道:“兄弟,別半邊半邊的叫了,聽著別扭,那龜孫之前的名字叫馬三跑,你說那龜孫腿腳殘廢是舊傷?不可能啊?在他逃跑之前小爺還見過他一麵,你不會認錯人了吧?”


    金玉滿堂把沈虞生問沉默了,要真是認錯了人,你現在手上的竹中刀拿來的,不過現在不是爭論這個東西的時候,金玉滿堂的話更加證實了沈虞生猜想,有人用馬三跑這個身份在下九門裏麵潛伏了多年。


    “人我肯定沒認錯,其中到底出了什麽問題,這我就不知道了。”沈虞生委婉的回答了金玉滿堂的問題。


    金玉滿堂也陷入了思考,房間中沉寂了下來,片刻之後,金玉滿堂突然鬼叫著跳起來:“完了,兄弟,你把人殺了,我還不知道那上千個孤兒在哪裏呢,回去後小爺怎麽和我爹那老東西交代?”


    “金兄,如果我沒猜錯,那上千個孤兒應該都死了,而且,下九門這麽幾年來,可能不止丟了上千個孤兒。”沈虞生猶豫片刻還是準備把仙藥和長生丹的事告訴金玉滿堂,這涉及到下九門內部的事情,有些東西還是要靠金玉滿堂去查明。


    金玉滿堂聽著沈虞生訴說密室的事情,臉色越來越黑,也第一次在沈虞生麵前散發出了殺氣,沈虞生能感覺到金玉滿堂對此事頗為憤怒。


    待沈虞生講完,金玉滿堂咬牙切齒道:“兄弟,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沈虞生點頭道:“自然不會欺瞞金兄,金兄回去以後可以查一查近年來下九門收留孤兒去向,我相信一定會發現問題的。”


    金玉滿堂已經相信了沈虞生說的話,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一件事:“你說的仙藥,突然讓我想起來,之前一段時間,丐門中突然流行起一種仙丹,聽說吃了之後,人可以飄飄欲仙,這仙藥和仙丹,會不會?”


    金玉滿堂和沈虞生說了那麽多句話,這句話是最在點上的,沈虞生有所預感,這仙藥和仙丹就算不是一個東西,那也是有所關聯。


    “看來,金兄你們的下九門裏麵,出問題了。”沈虞生沒有直接點明。


    金玉滿堂也沒辜負沈虞生對他的期盼:“下九門裏竟然有人敢背著老東西搞這麽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奶奶的,看來我得盡快趕回來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下九門雖然現在隻出了一個馬三跑,但是在暗處,或許還有數個馬三跑隱秘著。


    沈虞生對此表示同意:“這件事的確得盡快處理,金兄,正好我要前往青城山方向,你我同路,不如明日就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金玉滿堂點頭答應:“那就明早吃完早飯就走。”


    沈虞生正有此意,金玉滿堂離開之前,沈虞生附嘴到金玉滿堂耳邊小聲問道:“金兄這次你是一個人出門吧?”


    金玉滿堂被這種偷偷摸摸的氣氛感染,同樣小聲道:“對啊,兄弟咋的了?”


    “沒事沒事,我就想問問,好了金兄,今夜好好休息。”金玉滿堂被沈虞生搞得摸不著頭腦,拿著枯木龍吟回了房間。


    沈虞生坐在床上,臉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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