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句話雲蘇是對著齊燕冰說的,省得齊燕冰連同翟誠搞鬼,給她使壞,把她扔到窮山惡水,封建陋習太多的地方,到時候她可就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她可是記得有誰說過,一些女知青下鄉到了民風不好的地方,很容易被強迫結婚生子。要是女知青不同意,他們還會使下三濫的手段逼迫女知青就範。


    這種地方雲蘇是絕對不樂意去的。


    為以防萬一,正式下鄉前她絕對要問到下鄉的具體地址,花點錢打聽清楚那邊民風到底如何。


    要是齊燕冰等她上火車了突然給她搗鬼,她真的碰上什麽不堪的事兒,雲蘇不介意鬧翻了天,叫齊家聲名掃地。


    比如大火燒/村,然後留下遺書喊冤什麽的。


    反正係統說了,實習期的新手在轉正之前有三次任務失敗的機會,她沒帶怕的。


    回想係統給予新手任務者的寬容待遇,雲蘇覺得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胸口登時鬆快了不少。


    齊長林任新紅對視一眼,不做糾結,直接點頭應下。


    其實按他們自己的意思,他們也是不想將小女兒安排到沙田村那邊去的,畢竟小女兒同那邊的關係是真的不好。


    可大女兒同他們保證了,她一定會讓賴家人多加關照小女兒的,絕對不會讓她吃苦的。


    看著大女兒信誓旦旦的模樣,又想著自己的身份地位,量那賴家人也不敢同以往那般輕易的欺負了小女兒去,這才猶猶豫豫的決定了下來。


    現在,小女兒態度堅決的反對了這個提議,那順著她的意就是了,左右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過得辛苦那也沒法兒怨他們什麽。


    大不了到時多給她點錢票就是了。


    倒是齊燕冰見齊長林和任新紅答應了,心裏有些不舒服,她的計劃被打亂了。


    不過現下齊燕冰倒也沒說什麽,隻在心裏默默打算著。


    雲蘇見第一個條件無異議的達成了,便提起第二個要求。


    “爸媽,姐姐打小在你們膝下長大,你們以及爺奶、姥姥姥爺、叔伯嬸娘、哥哥姐姐他們對她的感情付出我就不說了,畢竟這些都是無價之寶。我們就來談談你們這些年為她的生活、學習,付出了多少資源吧。”


    “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們可能會覺得我現實、勢利,一雙眼裏隻看得見錢,眼皮子淺,但你們摸著良心說,生活不就是柴米油鹽嗎?衣食住行哪樣兒不要錢票?”


    “我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因為姐姐父母的私心,替她受了十多年的苦難,她代我享受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包括你們對我的愛。”說到這裏,雲蘇紅著眼,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隻要一想到原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齊燕冰過得有多瀟灑,齊長林任新紅他們有多偏心,雲蘇就止不住的替原主感到心酸委屈。


    誒,沒辦法,她這個人就是同理心太強了,以前看電視小說沒少哭掉一整包紙巾。


    雲蘇又醞釀了番,喊著哭腔悲憤道“我知道,感情這東西是沒有辦法控製的,更沒法兒回收,所以我也就不奢求了。


    所以,我回到家裏這三年來,你們待我一般,時常忽視冷漠,我不多說;你們嫌棄我是個土包子,什麽都不會,哪哪都不如姐姐優秀,我沒反駁;你們隔三差五補貼姐姐錢票、給姐姐置辦禮物,把我放在姐姐小弟後麵,我不哭鬧。


    不能像姐姐那樣衣著光鮮靚麗,頭上有漂亮的發卡、肩上有好幾條能輪換著係的好看絲巾、手上有手表、腳上有各種款式的皮鞋白網鞋;百貨商店裏的零食、糖果、糕點想吃就有錢票買;隔三差五的就能請同學對象去看電影、下館子、逛動物園景區;蛤蜊油、護手霜、潤唇膏、紙巾永遠不缺;同學對象生日隨時就能拿出錢票來,給他們購買我買不起的東西送人,我不羨慕。


    我在賴家累死累活十五年也就隻能攢下七分錢;回到家裏三年,手裏的零花錢也就隻有剛回來時爺奶、姥姥姥爺、叔伯舅舅他們給的那二三十塊紅包;三年來自己花錢買書買紙筆、買鞋子手套紙巾隻剩下一塊七毛八分;沒錢票打扮自己、下館子、看電影、買零食,做那些在你們,在姐姐看來十分尋常的事情;被大院的同誌叫土妞、文盲、被排擠,我不傷心。”


    “我哀傷的是,哪怕我現在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了,你們待她還是比待我好;她現在有的我還是沒有;我沒有的她一定都有,就算沒有,她也有錢票能夠自己去買。


    我痛恨的是,她至今還因為她爸媽當初無恥、自私、惡毒的違法犯罪行為而繼續享受著我的一切,沒有追回、沒有中斷、沒有隔離我和她。


    我悲憤的是,我才回到爸媽身邊三年,小學都沒還讀完,就又要下鄉去,要被迫提前結束我的學業。


    我絕望痛心的是,我和爸媽因他人故意而缺失了十五年的相伴時間,好不容易回到家卻不受偏愛,下鄉這種事兒,你們卻下意識的想到了我,選擇了我。”


    說罷,雲蘇看著齊長林任新紅淒慘一笑,堅定的一字一頓道:“現在,我第二個要求是你們要將你們這十八年來,花在齊燕冰身上的錢票補償給我。”


    許是雲蘇說得太直白了,叫齊長林任新紅為數不多的羞恥心作祟,麵色僵硬難看,神色扭曲詭異,雙雙沉默的看著雲蘇不說話。


    堂內,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良久,興許是消化了雲蘇所控訴的原主的遭遇,又或許是道德感、責任感、理智重新上線,齊長林和任新紅麵上羞愧之意漸顯,頻頻向雲蘇投來抱歉、憐惜的眼神。


    然,這些雲蘇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還是那句話,現在他們愧疚憐惜的不行,轉過頭,睡一覺鐵定又給忘了個一幹二淨。


    且,他們要是真心感到懊悔愧疚了,這會兒就不會還定定坐在那不言不語,早就將下鄉那個人改成齊燕冰了。


    嗬,難怪原主對他們死了心,失望透頂,想要遠離。


    至於另一邊低著腦袋,麵容緊繃,時不時拿愧疚小眼神瞅自己,渾身散發著懊悔的頹喪蔫巴少年,雲蘇是理都不想理。


    雖說這人排擠、欺壓、漠視、給原主造成傷害的時候年齡還小,尚未成年。


    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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