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靈氣遊離遍韓初陽的身上的每個角落最終到達韓初陽的心髒位置,在心髒周圍盤旋了數息後進入心髒,最終消散在心髒之中。


    韓初陽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極其新人伍飛燕,但畢竟是靈氣入體,最終查探目標還是心髒這種重要的部位,難免會有幾分提心吊膽的感覺,此刻檢查結束,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是終於落地。


    伍飛燕皺眉道:“和老師說的一致,確實像是淬靈的樣子,但是淬煉的靈力沒有淬靈境精純,而且數量少,對身體的提升比較有限,不過也能遠超於同境界強者。”


    “老師也基本上是這麽說得。”韓初陽回複道,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麽,兩眼一凝,盯著伍飛燕道:“老師說這個一般隻有淬靈境才能知道,莫非你已經……”


    伍飛燕白了韓初陽一眼道:“以我的天賦這個年紀突破到淬靈境界很難理解嗎?”


    “不是,我就是……”


    韓初陽被伍飛燕一問頓時有些語無倫次,說話支支吾吾得。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在學府裏教學?我不過是暫時在這邊完成淬靈罷了,我比你早回來半年,大約也就在這教了一年時間,等我這邊淬靈結束步入地境便會離開這裏。”


    韓初陽訕笑道:“我說你怎麽會突然跑回來擔任教導的,還以為你是為了寧譯回來的沒想到是為了這個。”


    伍飛燕看著韓初陽露出無奈的表情,說:“寧譯和我實力相差無幾,等我進入地境,差不多他也應該會是個地境強者,倒是我會和他去帝都闖蕩。”


    “興化的世界太小了,帝都才屬於我。”


    韓初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隨後又把重點拉回自己的身體上:“那你剛剛查探我的經脈是有什麽問題嗎?”


    伍飛燕搖了搖頭道:“我檢查了你全身經脈,並未發現有個不妥,最後又檢查了你的心髒,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那就是白折騰了?”


    “不!”伍飛燕肯定道:“那隻能說明根本不是人的問題,而是功法的問題。”


    “功法?“韓初陽想了想道:“我的功法叫做煆心決,是小時候一個老道士給我的,囑咐我說不能輕易讓人知道。”


    伍飛燕說:“《煆心決》,煆心,莫非煆的就是匯心境?”


    韓初陽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伍飛燕陷入沉思,最終道:“你的功法或許有問題,如果再這麽停滯不前的話可能你就要考慮是否換個功法修行了。”


    韓初陽搖頭道:“當初師父收我為徒,傳了我這功法,我不能如此放棄。”


    韓初陽隱隱覺得可能不僅僅是功法的問題,而且他明白他可能離這個結果越來越近了。


    伍飛燕起身道:“你不想改練功法我也不勸你,但我總覺得你的境界停滯或許真就是功法的問題,若是哪天你想好了可以找我,功法的問題我幫你解決,不過你的時間可能不會太多,興許哪天我就突破到地境了,就直接去帝都了,到時你想要我幫忙你都幫不了了。”


    韓初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伍飛燕也不廢話便要離去,走到門口之時轉身道:“對了!我這學生最近可能有點心事,你和她也認識了有半年了,幫我開導她下。”


    韓初陽苦笑道:“我自己現在都焦頭爛額呢,哪還有心思給人疏導情緒。”


    伍飛燕眨了眨雙眸,笑道:“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別忘了當年也是你開導我的。”


    說罷伍飛燕也不管韓初陽答不答應,直接開門走出去,臨行前拍了下陳雅的肩膀,示意陳雅進去後直接離去。


    韓初陽見著慢步走進來的陳雅無奈道:“說吧,有什麽心事讓我幫你開導啊。”


    陳雅委屈道:“還不是林濤家裏,這兩天又來催婚了。”


    韓初陽說:“你看,這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你們一個想要過程一個想要結果造成的時間差。”


    陳雅道:“那怎麽辦。”


    韓初陽攤手道:“這個還能有什麽辦法,要麽一方妥協,二人攜手相伴,要麽雙方不可退讓,最終分道揚鑣。”


    “就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嗎?”


    “有啊,你再找個借口拖他一陣子,興許你在這段時間感受到了愛情的甜蜜你就會從了他呢。”韓初陽笑道。


    陳雅道:“其實我就是覺得太快了,就怕自己所托非人。”


    韓初陽笑道:“想看清一個人那還不簡單。”


    “怎麽做?”


    “你要知道懂男人的永遠是男人,回去直接問你父親對他的真實看法怎麽樣唄。”


    陳雅道:“但是我開不了口!”


    “真是笨!”韓初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之後侃侃而談道:“你找個機會找你父親談一談,你父親必然會問你和林濤進展如何,你再回一句你現在有點迷茫,勢必會引起你父親的追問,屆時你如實說出變形。”


    陳雅迷茫道:“這真的可行嗎?”


    韓初陽說:“歸根結底你就是問你父親一個關於你未來一輩子的大問題,你父親必然也是會希望你能夠幸福的,怎麽會不可行?”


    “那我晚上去試試吧!”


    韓初陽說:“記住,問你父親就行,先別讓你母親知道,女人在這件事情上分辨能力還是比較有限的。”


    陳雅楞楞地點了點頭,略微有些木訥的離去。


    韓初陽其實心理想著希望陳雅父親能夠做出對林濤不太好的評價,但同時覺得自己內心有些陰暗,心裏不自覺的鄙視自己。


    韓初陽端起沒喝幾口的杯子,一口喝掉剩餘的茶水,之後兩隻手揉了揉腦袋兩邊的太陽穴,衙門案子的高壓差務,無法匯心的心理壓力,以及麵對陳雅和林濤二人感情之間的不知所措,令此刻的韓初陽心煩意亂,另外兩件事還稍微好點,畢竟一個主要負責人不是他,另外一件事反正也停在拓脈快九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最主要的還是在陳雅這件事上,韓初陽一開始是出於對姑娘的美貌,長時間相處漸漸有了一些喜歡的感覺,卻不想自己成了介入人感情和婚姻的第三者,雖然也沒發生什麽,但韓初陽有時難免給出一些不利於林濤的選擇,引得韓初陽自己都有些痛恨自己。


    韓初陽甩了甩頭,掃去了腦海中的心煩意亂,走出了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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