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凡太強了,甚至說韓雲凡的實力本就不該在這個帝國南部的小城中出現,即便是僅僅隻有天權境的許文山都不該存在於這座小城之中。


    戰鬥結束了,所有人都在感歎韓雲凡的強大,也在感歎幸好有韓雲凡這麽個強者,否則恐怕今日所有人都難逃一死,眾人緩緩往外走去,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味,尤其以秦充最盛,比畢竟秦充可是獨自擊殺了有百餘人,就屬他身上粘的血最多了。


    “轟隆隆!”


    一聲雷聲想起,眾人抬頭望向天空,那片被雷雲用雷法召過來的烏雲並沒有消散,相反不知何時天空已是烏雲密布,本就是傍晚時分,烏雲再這麽一蓋頂,仿佛就要天塌下來一般。


    又過了數息,天空中開始落下了豆大的雨滴,仿佛上天聞到了這場大戰帶來的血腥氣味,特地降下一場雨衝刷著鮮血帶來的痕跡,大家站在城主府門口,淋著雨都沒有動,任由雨水衝刷著身上的血漬,過了半晌,寧天咳嗽了一身打破了沒有人說話的尷尬氣氛。


    寧天有些尷尬地說:“今天本是犬子大喜之日,如今遭此大劫,下人也已經散去,賓客也各自遣散,但若各位不嫌棄的話我去把飯菜熱一熱,咱們小酌幾杯,作為感謝各位今日的鼎力相助。”


    打了大半天了,大家自然沒有意見,大廳中的桌椅依舊擺放整齊,令人意外的是輔助還有幾名丫鬟躲在角落中瑟瑟發抖沒有離去,大家安撫幾句後讓丫鬟前去準備食物,待食物準備好後伍飛燕節後逃生,心情大好便讓這些丫鬟也入座吃了起來。


    ——


    韓初陽算了算時日,不知不覺中已經入了夏,難怪突然下起這麽大的雨,一場雨連續下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韓初陽也基本在家休養練功,雖然沒有去院中練習槍法,倒也是在心法上彌補了過去,如今心法已經在氣海境中期穩固了下來,韓初陽感受自己的力量,回想起當初被沐青一招擊暈,韓初陽暗暗覺得自己當初的不自量力有些好像,不過感受自己現在的力量,恐怕沐青與自己為敵能在自己手中走過三十招就算不錯了。


    這半個月韓初陽在家樂得清閑,但有人忙的焦頭爛額,秦家,秦充回來了,秦母見秦充回來後精神狀態好了不少,並且在秦充回來之後秦充又帶回一個中年男人,據說就是這個中年男人救了秦充的命。中年男人那日並沒有現身,但這個男人告訴秦充說宗門那邊有人能夠治好秦母的腦疾,秦充信了,準備帶秦母去那個中年男人所說的宗門,但是在去之前還需要辦一件事——秦霜的婚禮。


    秦霜半年前就與學府之中的一名男教導訂了終生,隻是礙於秦充和林悅還未辦婚禮,秦霜這個做妹妹的自然是不能逾越了規矩,故而壓了下來,一直沒有成親,如今林悅死了,秦充的婚禮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而且秦母和秦充又要遠赴帝國之外的宗門,自然希望她這個妹妹能完成人生大事,故而就開始操辦婚禮,雖然時間上有些趕,但也算是完成了一件事。


    婚禮辦的很順利,秦霜還安排當日這些生死之交的年輕一輩做了一桌,即便已經回琳琅城的雷雲和養傷的寧譯和伍飛燕不在,但眾人依舊喝的醉熏熏的回去了。


    婚禮後的第三天,韓初陽才從婚禮上喝醉的酒勁中徹底醒了過來,一早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跟父親和弟弟道別了一聲便出門往北行去,出門時打開了昨日秦充離開時給自己留下的一封書信,一封十分簡單的道別信,沒有什麽特別地意味,隻是在書信的末端稱呼了韓初陽一聲三弟,讓韓初陽有些哭笑不得。


    過了半個時辰韓初陽走到了北門,見城門邊上有一對人影站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韓初陽一看,這不正是前日稱在家養傷的寧譯和伍飛燕嗎,韓初陽迎了上去,衝著二人笑道:“我們的少城主和少城主夫人是來送我的嗎?”


    寧譯夫婦笑著說:“那可不,不是來送你我們又何必帶著傷站這等你?”


    “看來我麵子挺大的。”


    二人搖了搖頭,對韓初陽的臭屁有些無奈,伍飛燕隨口問道:“怎麽,我們的韓大俠是準備去哪裏闖蕩?”


    韓初陽有些憧憬的說:“我想先去一趟被稱為人間煙火城的姑蘇城,再去西境的千裏皚皚的雪嶺,北境萬裏黃沙不見綠的荒漠,最後再去那帝國英豪匯聚之地的琳琅城。”


    伍飛燕失聲笑道:“那你這是要打算把整個帝國遊一遍?”


    韓初陽笑道:“遊一遍算什麽,我可是要打算遊遍這個大陸,遍訪天下山水,盡嚐世間美食。”


    伍飛燕搖了搖頭,然後從身邊的丫鬟手上接過了一個包裹,將包裹遞給了韓初陽,趕出了愣了愣,問道:“這是什麽?”


    伍飛燕攤手道:“本來想著你走的時候送你一把武器,但是轉念一想你現在的這把槍恐怕比我的劍還要好上不少,想來想去還是直接給你些錢比較合適,錢不多幾萬金幣而已,雖然不夠你揮霍,但起碼讓你這幾年吃穿不愁,這回可不要把槍再給賣了。”


    韓初陽有些尷尬地嘀咕道:“陳雅這小丫頭片子怎麽什麽事情都到處說!”


    寧譯笑道:“沒送什麽好禮物,隻能在這祝你旅途順利,若是有去琳琅城或許我們會在那相見。”


    韓初陽眼睛一亮,想要問些什麽,卻見伍飛燕和寧譯一同點頭道:“是的,我們離地境不遠了。”


    韓初陽與二人閑敘了一會兒後便起身離去,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二人麵前,寧譯有些感歎:“我有一種感覺,或許能夠認識他是我們一生最幸運的事情了。”


    伍飛燕初為人婦後少了一分幹練,多了一分嫵媚,白了寧譯一眼說:“多虧了我當年沒看上他,不然你既認識不到他,又不能和我結為連理,那你一生不就少了兩個最幸運的事了嘛?”


    寧譯看著伍飛燕一眼,伍飛燕的幹練的麵容上又有著嫵媚之色,讓寧譯的心加速跳動,不自覺的讓自己的嘴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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