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後,柳予諾和程言兩人經過一番接觸,相談甚歡,相交甚密。而程言也允諾柳予諾將來必定好好待她,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後來兩家人也將他們兩人的婚事提上了日程,經過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一係列禮俗,來年春天,程家按照約定前來迎親。


    成親那天,柳家以良田千畝,十裏紅妝作為嫁妝,為柳予諾陪嫁,驚動了一方天地。


    而程家也是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將柳予諾抬回家,拜了堂成了親。


    那一場婚禮,繁華熱鬧,在那一片天地是空前的。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人們談論,而柳予諾和程言這一對才子佳人,也成就了一段佳話。


    成親後,柳予諾和程言如膠似漆,感情日益增進,她的日子也過得很舒心。


    公公婆婆不僅從來都不端長輩的架子,而且都很照顧柳予諾。夫君也開始打理陪嫁來的店鋪和莊子,井井有條,生活都步入了正軌。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柳予諾就有了身孕,一家人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四處燒香拜佛,祈求平安。


    但是天不遂人願,沒過多久,柳家就傳來柳寬病逝的噩耗。這對處於新婚快樂中的柳予諾來說,猶如晴空霹靂。


    那天,天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墨來。


    柳予諾和程言一起前往柳家,她看到柳家大門上掛著的白色孝花,眼中滿是感傷,淚水止不住從眼眶中流出,順著蒼白的小臉流下,滴落在地。在程言的攙扶下,柳予諾這才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走進柳家大院。


    院中,一大片白色恍了柳予諾的眼。這時,一個小廝走過來,低聲說道:“小姐,你回來了,老爺他,走了……”


    柳予諾呆呆的點點頭,什麽也沒說。


    喪禮結束,柳予諾跟程言回了程家。


    因每日有程言的悉心勸導,柳予諾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月餘後,程家莊子上的事情似乎很多,程言每日回家也都很晚。等程言回到家後,柳予諾早已熟睡。


    因為柳予諾有了身孕,肚子也逐漸凸顯出來,程言說怕自己粗手粗腳動了胎氣,便提出分房睡,柳予諾也沒說什麽,算是默認。


    後來的日子,程言陪柳予諾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一日都不一定來一次。


    一日,柳予諾的陪嫁丫鬟玉兒匆匆的跑來找柳予諾,但是看到柳予諾在和莫姑娘在說著些什麽,就沒敢上前打擾,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候著。


    等莫姑娘走後,玉兒才著急地走上前去,伏在柳予諾耳邊低聲開口:“小姐,我聽其他家仆說姑爺要納妾了,姑爺可曾和小姐商量過?”


    柳予諾微微抿了口茶,茶水已涼,她讓身邊服侍著的紅袖去換壺茶。


    看著紅袖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柳予諾才緩緩開口:“允之已經很久沒來我屋裏了,他也沒和我提過這件事。”


    “小姐,那這可怎麽辦?姑爺他……”玉兒著急說道。


    “慌什麽,他既然有他的選擇,自然也要為他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柳予諾聲音平淡,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悲傷難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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