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房裝修完成後,我整個人累得瘦了十多斤,看著新家像是看著剛生下的娃,激動得直冒鼻涕泡泡。


    新房裝修得ting簡單,但溫馨,小猴子高興地在新家裏張望,似乎很喜歡的模樣。


    我抱著小猴子,輕聲在她耳邊道:“這就是我們的家,從今往後,你就和媽媽好好過吧。”


    也許是從小父母離異,小猴子格外敏&感懂事,每當我疲倦難過時,她都會乖乖地望住我,不哭也不鬧。


    而聽了我的這番話,她用小下巴摩挲著我的肩膀,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雙目逐漸模糊,覺得隻要有小猴子,那麽之前受過的所有苦都是值得的。


    我已經計劃好,未來的日子要努力工作,努力掙錢,要帶著小猴子看遍整個世界。


    所謂的女孩富養並不隻是說要讓女孩穿名牌住豪宅,更重要的是要讓她多見世麵,隻有看遍了世界,她的思想與眼界才會廣闊。


    往更後了說,她以後的擇偶眼光也會變好。


    當然,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我失去了工作,加上小猴子正是花費最多的時候,那錢每月嘩嘩地就跟擋不住的大姨媽似地流了出去。眼看就要坐吃山空,我每天看著□□裏所剩不多的現金,隻覺心急如焚,都要重新長出老年青春痘了。


    最終,在小猴子滿九個月時,我忍痛斷奶,開始重新尋找工作。


    因為有親戚在電視台工作,便幫我在電視台裏謀了個實習記者的職位。


    掰著手指頭算算,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踏入社會了,而且一來就進&入比較複雜的電視台,我心裏的忐忑就跟痔瘡犯了似地,無法和人言說。


    可為了生活,硬著頭皮也得去。


    我進的是某個生活類新聞欄目組,負責人簡單介紹下後,便將我丟給了一位資深記者老張,讓他負責帶我。


    老張四十歲左右,長相ting普通,眼睛是細細兩條線,那眼珠子估計這輩子也沒完整被呈現出來過。老張性子ting和善,總是笑嗬嗬的,一看就是當了一輩子老實人。


    他沒立即安排我工作,隻讓我先熟悉下單位環境順便整理下自己的辦公桌。


    老張沒安排我,我隔壁的一位名叫趙潔的女記者倒是敲了敲我的辦公桌,笑嘻嘻地道:“寧真啊,反正你沒事,幫我去買杯咖啡吧,樓下不遠處就有星巴克,我要拿鐵。”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邊接連有幾位記者紛紛發聲,讓我也幫忙帶咖啡。


    我隻能依言照做,充當起了外賣小妹。


    結果趙潔所謂的“不遠處”居然在三條街外,我穿著高跟鞋,走得滿頭大汗。結果將咖啡端上辦公室後,趙潔不僅沒半句謝意,還皺皺眉頭,低聲埋怨了句:“哎呀,怎麽有點灑出來了,寧真下次要小心點。”


    我差點沒被氣得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


    以前我所工作的學校環境比較單純,所以倒是沒遇見過欺淩新人這種事,沒想到這才剛換個工作馬上就遭遇了職場欺淩。


    我安慰著自己,沒事沒事,估計也就是個下馬威,忍忍就過了。俗話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呢?


    可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刀居然挨得是連綿無邊――在那之後的一個星期裏,趙潔基本每天都會讓我給她買咖啡,除此之外,還讓我打掃辦公室清潔,為她寫稿並且署上她的名字。


    趙潔大約三十五歲,是台裏的老記者,電視台這種論資排輩的地方,她算是辦公室一霸。


    說實話,我憋屈極了,但是想著自己是新人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我實在是鬧不明白這趙潔為什麽會更年期提前和我過不去,直到老張悄悄告訴了我事情緣由:原來趙潔想要將她的表妹給弄來當實習記者,但那名額卻被我給占了。


    原來如此。


    老張一副頗為我不平的模樣,道:“趙潔那表妹大學都沒畢業呢,就是個混社會的,領導怎麽可能讓她進來啊,不過是用你來堵她的嘴罷了,結果趙潔還真就記恨上了你。實在是過分,我們早就想說她了。”


    我扯扯嘴角――當趙潔欺負我時,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像是失明失聰般做著自己的事呢。


    不過轉念一想,這是我自己的事,人家憑什麽又要冒著得罪人的危險來為我出頭呢?


    老趙能告訴我真相,對我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我覺得自己算是初來乍到,也不好隨便與趙潔撕破臉,也就忍了下來,唯一的發泄方式便是向遠方的菜菜訴苦。這天中午,我邊坐在咖啡店裏等外賣咖啡,邊給菜菜打電話抱怨:“那趙潔也不怕喝多了咖啡大姨媽失常骨質疏鬆啊。”


    菜菜給我出主意:“直接拿著咖啡從她頭上淋下去,要不就在咖啡裏吐口水。”


    我覺得這個提議太惡心,我無法端著自己的口水走三條街。於是隻能撫&mo著臉頰歎息道:“哎,一定是我長得太美,激起她的嫉恨。”


    也許是聲音太大,旁邊桌一男人抬起頭來往我這邊望了一眼,嘴角擒著笑意。


    我忙著與菜菜通話,沒空理會其他。


    菜菜忽然問道:“董承業來找過你嗎?”


    答案是找過,自從離婚後,他隔三差五會借著孩子的名義打來電話,順便套問我的近況。


    他對白洪文說,從沒想過和我離婚,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而楊蓉則將這些話轉告給了我。


    我隻覺得好笑,感情當然會有的,就算是一隻狗養了三年也會有感情,就算是他那樣傷了我我對他一樣還是有感情。


    可是那樣的感情,太過廉價,敵不過xiong脯四兩的誘&惑,敵不過胯&下之物的欲&望。


    而且董承業的思維仍舊是以自我為中心,他仍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認為隻要他沒有離婚的念頭,就算是對得起我,我就應該感恩戴德跪地高呼吾皇萬歲。


    菜菜冷冷道:“他說他從來沒想過離婚?嗬嗬,好笑,他出&軌還冷暴力你這不就是想要離婚的舉動?意思就是他拿把尖刀捅了你,結果還滿臉無辜地說自己從沒想過傷害你。他到底是純傻逼還是覺得你是純傻逼?”


    我覺得答案是一半的一半。


    經此一役,我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你可以和一個特立獨行的人戀愛,但千萬不要與之結婚。


    因為婚姻本身便是擁有正確婚姻觀家庭觀以及充足責任感的人才有資格擁有的東西。


    董承業,他本身就不是個適合婚姻的人。


    我有眼無珠,被愛情蒙蔽,傷了自己,害了孩子,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怎麽可能再回頭?


    貓有九條命,我隻有一條,再禁不住他磨損。


    掛上電話後,我覺得頭昏腦漲。昨晚小猴子有些感冒一整夜翻來覆去沒睡好,我怕她踢被子,也基本沒怎麽睡。本來就缺覺,再加上想起那些糟心事,更是難受。


    回到辦公室,將咖啡遞給趙潔後我便趴在桌子上準備打個盹,誰知趙潔卻敲了下我的辦公桌,道:“寧真啊,你怎麽回事呢?我要的是拿鐵,你怎麽給我卡布奇諾呢?”


    “可能是店員弄錯了吧。”我耐心解釋。


    “那你幫我去換下吧,我不喝卡布奇諾的。”趙潔皺眉。


    我壓抑著身體不適以及小憤怒,盡量平靜著語氣道:“不好意思,趙姐,我今天身體不舒服。”


    “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讓你們做點事就推三阻四的,而且還做得毛毛躁躁。”趙潔涼涼地道,那語氣表情說有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我的小怒火一竄而起,這咖啡錢是我出的,買咖啡是我跑腿的,結果你還挑三揀四,嫌這嫌那,還真當我是軟腳蝦了?


    我寧真可是有軟腳蝦的外殼,龍蝦的內心!


    我接過那還沒喝過的卡布奇諾,打開蓋子優哉遊哉喝了起來,邊喝邊對著趙潔道:“是啊,趙姐,我做事確實ting毛毛躁躁的,以後買咖啡這類重要的事,麻煩您還是親自去吧。”


    人家卡布奇諾也是有尊嚴的好不,憑什麽歧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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