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木風國邊境之時,生兒說他肚子餓了。


    於是,四人駛向附近的小村落畫角村,決定在此休息一晚,第二天清晨再繼續趕路。


    四人下了噬光獸,在一家被稱為“衰草塘”的店鋪旁駐足。


    還未走進店鋪,就有一戴草帽,彎腰弓背的小二前來服侍。


    “裏麵請,裏麵請。不知幾位老爺是想吃些什麽?咱這有上好的杏花酒、棗花酒、桂花酒,還有新鮮剛宰的羊肉、牛肉。價格也都不貴,都是一家人從寅時起來親自準備的。”


    店裏麵看起來挺寬敞的,除了剛進門的生兒等四人,裏麵還有12人圍一桌坐在最西側,三位女子圍一桌在中間位置,四位看起來像是官員的男子坐在東西角落一邊吃牛肉,一邊喝著棗花酒。


    “裏麵人挺多。生意不錯喲!”將軍剛坐下位子,對著小二說。生兒、城鐵、刎兒也都各自坐下,四處張望著。


    “哪裏哪裏,承蒙各位爺的光臨和照顧了。咋這小店雖說偏僻、麵積也不大,比不上城裏的那些大店,但都是自己和老一輩兢兢業業、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出來的。對於像老爺這樣的貴客呢,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老爺、少爺、小姐們不知想吃點什麽?”


    將軍看此人和善,就回以和善的笑臉,要了四份牛肉和一壺杏花酒,再要了三杯杏花蜜茶。


    待到四人吃飽喝足,便上了二樓,要了兩間客房住下了。


    黃昏之際,生兒、城鐵、刎兒則在店外玩,隻見插店鋪旗幟地方有一個和城鐵、刎兒差不多大的青年,穿一身玄武刺繡的官服,看起來也是為貴族的公子哥。


    “是今日坐在東西角落裏的哥哥吧!”生兒靠近,小心地打探著。一臉的笑,像是杏花酒化在了舌尖。


    “是坐在門前的弟弟吧!今日我瞧見你們了。看你們這穿著打扮想必是大家族裏的公子小姐吧?若不是這樣,就是有錢殷實人家的孩子!”隻見那劍鋒眉,鷹眼的青年腰板筆直,說起話來,像是吟詩一般。這份神態,倒有點像小鳳的爸爸羅詩賦了。


    “我叫生兒,這位是城鐵哥哥,這位是刎兒姐姐!我們不是富家子弟,僅僅是有點貴氣的普通公子和小姐。不知哥哥如何稱呼?”生兒對著哪位青年,一一介紹自己這邊的人。


    “在下穆白,是銀月國的人!”那青年雙手抱拳,微微地屈身作禮。三人也拘謹地回了禮。


    “這銀月國的人很多嗎?可這還未出木風國啊!”刎兒問。風吹著刎兒套在外麵的粉色絲紗微微起伏,臉頰上的微笑也是淺粉色地暈染開來。


    “這裏是邊界,兩國的人流都比較雜。銀月國那邊也有很多木風國的人!”穆公子恢複道,一字一句發音都清清楚楚,很有顆粒感。


    說是要一塊玩玩,那穆公子就說與一個威嚴的、身著同樣玄武紋飾官服的長者,然後四人就一起朝遠處的林子走去。


    “別走太遠。”將軍看見了,在二樓喊。


    “知道了爸爸。”生兒轉頭回答。


    四人在一處空地上停下,開始玩起了扔石子。看見遠處樹枝上的一隻藍色的雲雀,生兒一石子邊打落下來,然後跑過去,實施治愈,又放走了。


    “何必這麽麻煩?”城鐵不懂得孩子的快樂。在其他三人玩時,他一人在看天空的雲、林子裏的樹葉、鳥兒,還有地麵上雜七雜八的枯樹枝。


    “不如我們下棋吧!”城鐵建議道。“你們這樣瞎玩,就是在浪費生命。”


    “可我不會耶,哥哥!”生兒說道。


    “不會,我可以教你。”


    三人都蹲下,隻有生兒直接坐在了地上。城鐵便為生兒講解其規則,生兒聽了一遍就知道怎麽玩了。


    “感覺這樣的遊戲很適合爸爸!細心又不急躁,不適合我。”生兒玩了兩遍,就抱怨道,還說城鐵故意贏他,不贏別人。


    “我可沒故意贏你,是你下得太差了!”城鐵辯駁道。


    下到第五遍,生兒終於贏了一次,是贏刎兒的。然後城鐵又故意讓了一次生兒,被生兒看了出來說哥哥耍賴。


    太陽落山後,四人回了客店。城鐵、生兒、將軍住在一間兩人間的。將軍與生兒擠在一起。刎兒則獨自住了一個單間。


    月慢慢地升起,勾起微薄的涼意。


    生兒靠在將軍的後背上,看著窗外那一彎下弦月。城鐵則在翻看著一本小冊子,封麵上寫著:銀月國美食。


    “沒發現哥哥是個潛在的吃貨!”生兒轉頭笑嘻嘻地。


    “我才不是,我隻是看看,怕自己不適應銀月國的飲食。”城鐵把書犯了一頁,瞟了生兒一眼。


    “爸爸,你在做什麽?”生兒靠在將軍懷裏。


    “沒做什麽?在想你媽媽。”將軍想著,要是此刻和如玉在一起喝喝酒,談談未來,那便是最好的生活。


    生兒無聊,直接睡了。


    城鐵看生兒要睡,就熄了火,自己也躺下了。隻是在夜晚,沒睡踏實。隱隱約約總聽見水滴的聲音。就在有人喊有噬金獸襲擊時,走到窗前,看見四個穿玄武官府的男子已經把妖獸解決了。


    生兒則一宿微醒睡得很踏實,將軍則被生兒擠得隻能側著身子,要麽背對著生兒,要麽摟著生兒,那種感覺又讓將軍想起了如玉,想起了那溫溫迷離的雨雲。


    第二日,四人乘著噬光獸,同那四位身著玄武官服的男子一起入了銀月國。


    到了銀月國的西首府弦月城,生兒才知道那穆白原來是皇室子弟。


    這銀月國的國君就叫穆凝眸,也是位女皇。大將軍則叫穆簫,就是那位叫做穆白的公子的父親。


    “沒想到也是皇家成員,和刎兒姐姐一樣呢!”生兒歎息道。


    “生兒才知道,聽見他報自己姓名,我就知道是皇家之人了。這是銀月國,隻有皇室家族的人才姓穆。”城鐵洋洋得意地說道。“看,現在知道查資料的重要性了吧!”


    “哥哥就不要在炫耀了。生兒下次再去什麽新的地方,一定查資料。”


    “生兒弟弟也不用查,要是想知道什麽刎兒姐姐告訴你。這九國內的皇室家族、名門貴族,姐姐可是熟稔得很。小時後被母後逼著背這些東西,現在都能倒背如流了!”


    “那那位叫穆白的公子是如今銀月國陛下的什麽人?”生兒拿出紙筆,假裝書寫。


    “那位叫穆白的公子,是如今銀月國大將軍穆簫的大公子。而如今的銀月國國王叫穆凝眸,也是為女陛下,是穆簫的姐姐。所以穆白公子就是穆凝眸陛下的侄子。穆白要把穆凝眸叫聲姑姑呢!”刎兒說道,城鐵也在旁邊聽,他雖知道姓穆的是皇室成員,但不知道那穆白與如今的女陛下穆凝眸有這份親屬關係。


    “看來那位穆白公子很尊貴了!”生兒說。刎兒笑了,捂著唇齒,噗呲噗呲地。


    “不過那公子確實很彬彬有禮,不愧是皇家,做什麽是都謹慎細密,不留一點不適宜之處。”


    “這不隻能說明這些人在有權勢的同時,也就是失掉了自由!魚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刎兒公主果真明白事事得完美,不如表麵上那麽光線,得到了什麽,必然意味著也失去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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