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局局長辦公室


    “什麽?”


    正在執行局處理一些繁瑣政務的源稚生倏地站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一旁正在整理文件的櫻側目瞟向了源稚生,作為源稚生的貼身秘書,就如同源稚生能從繪梨衣的一舉一動、一顰一言中感覺到她的喜怒哀樂一樣。櫻也是如此,她從源稚生的話音中聽出了震驚和怒火。


    少主,好像很想砍人?


    就在櫻疑惑的時候,源稚生已經披上風衣,從身後的刀架上取下蜘蛛切和童子切。


    “櫻,去一趟根津神社。”


    “少主,我記得今天下午有一場執行局的會議需要您主持,所以您推掉了三大道場的邀請。”


    源稚生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歎了口氣,“可是有個混蛋在三大道場比武會的時候闖了進去要踢館啊!”


    “哈?”


    根津神社內


    夏臣穿著執行部的作戰靴踩在這間神社的木地板上,完全不在意麵前這數十人發黑的麵色。


    至於為什麽這群人麵色發黑,一個很重要的理由應該是他沒有脫鞋和進行手水儀式,帶著一身的“汙穢”進入了神社吧。


    按照日本的習俗,像是寺院或是神社這一類的地方,進入內室前需要脫鞋,還要進行淨手和淨口的手水儀式。因為日本的宗教習慣中非常的忌諱「穢」(“穢”的繁體字),他們覺得穿著不整或是服裝不幹淨都是對神明的不敬,特別是將汙穢帶進神社一類的供奉神明的地方。


    如果不小心沒脫鞋就進入了神社的內室,縱然是他們口中修行有道、頗有修養的住持和神主都會當場就暴跳如雷。尤其是今天,東京三大流派借用了這間神社舉辦劍術交流會,更加不會容許有人在這裏對神明不敬。


    但這也是這些人麵色不善的另一個原因,因為夏臣是來踢館的,而且是打算同時踢這三大劍術流派的館。


    換作一般人,哪怕是一些黑道幫派見到東京三大流派的人也會選擇認慫。


    東京三大流派在從前的名字是江戶三大道場,擁有超過兩百年的曆史,是自日本江戶時期起就存在的三個主要道場,分別是北辰一刀流的玄武館、鏡心明智流的士學館和神道無念流的練兵館。


    而這三大流派也是從江戶時代起最大的三大劍道流派,積累的人脈足以令首相都為之驚惶。


    更何況他們傳授的絕非是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殺人技,教出了無數劍術高超的弟子,曆史上的豪傑諸如阪本龍馬、岡田以藏、長州藩桂小五郎等人都出自三大道場,如今在軍隊中擔任高官和劍術教官的弟子不可勝數,蛇岐八家曆代八姓家主和家老們也都曾在三大道場修習過劍術,就連源稚生這位蛇岐八家少主也不曾例外,而且他的名字更是被記錄在了鏡心明智流的弟子名冊中。


    也是因為三大流派在蛇岐八家內部的影響力,所以日本幾乎沒有敢招惹三大道場的人。可今天,三大流派見到了這樣一個膽大包天的狂徒,而且這個狂徒還是刻意來鬧事的。


    沒辦法,誰讓昂熱來之前刻意交代他震懾一下日本分部的野心,也就是讓他搞事,昂熱還特意在上一次的是視頻通訊裏提醒他別忘記這件事。


    可夏臣表示,這一個月一來他搞的事情已經不少了,比如差點掐死蛇岐八家少主的家臣,又比如砸了那家脫衣舞俱樂部,再比如在高速公路上一發單兵導彈團滅了神奈川縣警察署的警察和相當數量的自衛隊士兵,“驕人”的戰績曆曆在目,但昂熱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用他的話來說:“第一個聽起來還算那麽回事,可後麵兩個是什麽玩意?老子讓你來日本是搞蛇岐八家的,誰讓你去搞那些普通人了?你要是在歐洲團滅那麽多警察和士兵校董會早就把你抓去‘開腦洞’了!”


    原本夏臣是懶得繼續去搞事情了,畢竟這邊剛剛和人家蛇岐八家談攏了一筆淨賺一個繪梨衣的生意,他再去搞事多少有點過分。可沒辦法,昂熱他……他給得太多了!


    當然,區區一把鎮嶽是不可能讓夏臣拉下臉麵去搞事情的。隻是,作為卡塞爾學院的好學生,替學院分憂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夏臣一早就從網絡地圖上搜索到了北辰一刀流的玄武館、鏡心明智流的士學館和神道無念流的練兵館的地址,主動上門熱切地表達了自己踢館的目的。


    那些弟子黑著臉表示他們的流主和流派內得到“免許皆傳”級別的弟子全部去往了根津神社參與三大流派內部的劍術交流會,順便還給夏臣解釋一番日本劍術流派內的級別代表著什麽。


    日本劍術界在評定各弟子水平時,沒有特定的模式,各個流派采用的方法各不同。在古流中,“免許皆傳”指流派成員傳授該流派各種技藝的許可。


    獲得“免許”稱號,即獲得可以告訴別人自己流派名字的資格。而“免許”的升級不在於學習所花費的時間,而在於一個人對技術掌握程度。達到“免許”皆傳通常需要積累多年的修習經驗。


    獲得“皆傳”稱號則意味著在劍術中指的是學生掌握了該流派全部技藝,並通過了各方麵測試的證明。


    “免許皆傳”是最高級別的許可證明。


    要獲得這個資格證書,原則上一定要通過實際考試,得到老師的認可方可。有的流派則是老師和門徒進行真正的比賽,以最終結果決定通過與否。


    無奈,夏臣一臉失望把鎮嶽從這名唯一沒有被他打暈的弟子的脖頸上挪開,轉身離開前往根津神社。臨走前順便把這三座道館大門上的匾額劈成了兩半,這不禁讓三大流派的弟子們感到抓狂。


    用夏臣的話來說,到了這種曆史悠久的建築物總要留下些什麽痕跡證明自己來過嘛,他沒帶筆沒法寫下“夏臣到此一遊”,就隻能劈了他們的匾額來證明他曾來過了。


    (202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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