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來人的拍片,在港島不算常見,但死傷這麽大的同樣也不少見。


    隱約有四大家族之首的義群,伍世豪的心腹愛將“大小威”慘死更是讓黑白兩道所有勢力震動。


    伍世豪勃然大怒發誓一定要將凶手碎屍萬段,但抓了很多的老東的中高層,可沒想到在嚴刑逼供下他們竟然對於到底是誰砍死“大小威”渾然不知。


    原本江湖事江湖了,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伍世豪隻好把幾個探長叫到家裏開會,承諾誰隻要找到殺死大小威的凶手一百萬懸賞。


    有錢能使鬼推磨,鬼佬開會,探長點頭,警方對於這次的案件極度重視,成立了專案小組,案件撲朔迷離,凶手很狡猾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加上那天剛好又下了大雨,雨水洗刷了一切痕跡,警方苦苦調查了一周,也沒有任何線索。


    至於dna指紋,那個時候還沒有這麽先進的儀器,不過警察當中畢竟有不少破案高手,目光很快就鎖定了陳誌輝三人。


    雖然警方暫時沒有證據,但是根據法律規定,隻要警方認為有嫌疑的公民,隨時可以對其進行48小時的扣留。


    “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兩個同伴都已經招了,你現在說還來得及,如果你再不說那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


    聽到另外兩個同伴已經招了,陳誌輝嚇了一跳,渾身顫抖,內心做著激烈的掙紮。


    良久陳誌輝顫抖的問道:


    “可以給我個煙嗎?”


    便衣警察看著陳誌輝的表情,心裏暗自發笑,紅包是要到手了,通常一個犯人在審訊的關鍵時刻,如果主動提出要根煙抽那就是心理防線已經崩潰,快要招供了。


    “說吧。”


    便衣警察對著旁邊一個女警長使了個眼色,女警長馬上會意,翻開了口供簿,拿起了鋼筆。


    陳誌輝大口大口的貪婪的吸著遞給他的香煙神情放鬆了許多。


    “靚仔,慢慢吸,別嗆著。”


    陳誌輝滿意的吸食著焦油混合著尼古丁的氣息,直到煙已經開始燙嘴才緩緩開口:


    “我跟盛樂康還有阿威兩個人約了一起在我家喝酒,喝到天亮就去上學了。”


    沉默,無盡的沉默,整個審訊室靜悄悄的。


    砰的一聲,便衣警察忽然拍著桌子憤怒的站了起來。


    “撲街仔,你有種敢玩兒我?”


    同樣的事情已然發生在另外兩人身上。


    一名便衣一隻手拿著警棍,另一隻手抓著盛樂康的頭發,氣急敗壞的吼道“媽的,你到底說不說?”


    “大哥我都已經說了快20遍了,我們喝了一晚上的酒,哪兒都沒有去。”盛樂康現在有點狼狽,身上沾滿了鮮血。


    “好好,小子有種我上你嘴硬。”


    警棍與肉體的撞擊聲繼續回蕩在審訊室內。


    盛樂康硬是咬緊牙關,一聲都沒有哼出來,很快,盛樂康被打的血肉模糊。


    呆這名便衣走後,二人的審訊室內換了一名女警長,審訊他們倆的變成了是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警官。


    兩個人天真的在心裏這樣想的,女人總不會打人吧?


    “不說是嗎?”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扇在了阿威臉上,把阿威給打愣了。


    阿威呆呆的看著這位女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啪,又是一記耳光。


    阿威心裏頭罵娘,這都還沒問就要自己說!同樣這才反應過來。感情女警長也打人呢。


    啪啪啪!


    女警長的耳光一下接一下的打在阿威臉上,打得阿威都有些覺得是莫名其妙心中暗想“不是她,她為什麽隻打我呢?”


    阿威的臉頰很快就被打的腫了起來,嘴角淌著鮮血。


    女警長打了半天,有點兒累了,拿出鑰匙,把盛樂康跟阿威的手給打開了,然後命令道:“你!給我去打他。”


    阿威再一次的愣住了,心裏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是……這…這…這都什麽跟什麽呀,想幹嘛呀,讓我打盛仔?”


    “我讓你打他,你沒有聽見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們兩個人肯說實話,把那天早上你們所做過的事情說出來,我保證你們就不會再受這些皮肉之苦了!我保證你們會得到寬大處理。”


    盛樂康和阿威兩個人嘴上很恭維,心裏卻暗自罵道,


    “當我們白癡啊,再寬大處理還能把我們給放了。”


    其實警察也知道,像是這種罪大惡極的案件,沒有人會主動認罪的,咬緊牙關不說,還有可能走出警局的大門,說了鐵定的吃花生米,隻是如果每個罪犯都主動開口認罪,那還要條子幹什麽呢?


    伍世豪這一百萬不好賺啊!


    在女警長的威脅之下,阿威艱難的抬起了手給了盛樂康一巴掌,然後女警官有命令盛樂康兒打他。啪啪聲音不斷的響起。


    女警長和另外兩個便衣警察饒有興趣的看著盛樂康和阿威兩個人互打,就差沒拿瓶酒,吃著瓜子大喊,加油了。


    夜色慢慢的降臨了,陳誌輝三人被丟進了一間狹小的拘留室裏。


    “撲你呀母!”


    一進到居留室內,阿威就罵了起來,盛樂康傷勢最慘,想罵但是沒有力氣。


    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在陳誌輝心裏頭生起。


    噓!


    陳誌輝忽然將手指放在了布滿鮮血的嘴唇中間,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然後指了指牆壁,又指了指耳朵。


    阿威二人不是傻子,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隔牆有耳兒嗎?


    夜深了,三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就這樣並排的靠在牆上,當三人困的實在睜不開眼睛的時候,警察出現。


    “說吧,說出來就讓你們好好休息。”


    已經疲勞到極點的陳誌輝無奈的睜大了雙眼。


    麵前的警察手中誘人的燒鵝,那香味兒飄散在空中,讓人口水直流。


    “你想吃嗎?隻要你說出來,就讓你吃個夠。”


    一整天沒吃東西的陳誌輝緊盯著那隻燒鵝,口水都流出來了。


    強烈的燈光照在阿威的臉上,燈光的熱量,烤的阿威是口幹舌燥。


    “想喝水嗎?隻要你說出來就讓你喝!”


    阿威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閉上了眼睛。


    “阿sir,我們真的喝了一晚上的酒就去上學了,您一定要相信我們!”


    警察冷笑一聲發出嗬嗬的聲音不久後陳誌輝三人身上的衣服被扒的精光,站在扣押室裏,帶他們來的便衣取下了消防栓,拿起水槍就往他們三個人身上衝。


    冰冷的冷水不斷的衝在他們身上,已是深夜,氣溫已經低了下來,刺骨的寒冷不但沒有讓喬斯同人屈服,反而激起了他們不屈之心。


    牙齒都凍得哆嗦了的陳誌輝咬著牙斷斷續續的說道。


    “爽,來,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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