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到了兩天後。
“徐大人，這兩天你倒是過得輕鬆啊！”
“我要不是為了過得這麽輕鬆，當初就不會把天子從洛陽送去許昌了。”
徐華彪笑嗬嗬的對著來訪的鄭秀晶說到。
那棟已經破敗不堪的祖宅，經過這兩天的修葺，已經有點人住的樣子了。
至少，圍牆重新加固，房頂也不漏了。
這都是徐華彪，帶著裴珠泫和林允兒，以及安宥真四個人做的。
說實話，讓這樣幾個人幹這種泥瓦匠的工作……也就徐華彪做得出來。
不過這幾個姑娘，一個個心情都不錯。
安宥真是因為這兒有她的童年，她不希望這兒破敗，林允兒是因為這兒是徐華彪的老宅，對於她來說也就是個特殊的地方，而裴秀智則是因為她的師父加主公的雙重加持……
當然，更主要的，也就是消磨時間，等鄭秀晶。
“我這麵已經處理完畢了。也派人去許昌請求任命新的晉陽太守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出發去太行了。”
“你不要先休息一天嗎？這兩天你應該很忙吧？”
“等並州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有的是我休息的時候，不差這一兩天了。”鄭秀晶笑了笑，“早點結束早好。”
“嗯。”徐華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裴秀智。
這兩天她就跟在自己的身邊，說不清到底算個將軍，侍衛，又或者，侍妾……
但是她終究是神策軍的都統。
“我這就去神策軍軍營去通知明天出發。”裴秀智立刻拿出了將軍該有的樣子。
“辛苦你了。”徐華彪點頭，“明天早飯之後，正式出發。不過……嗯，你幫我多留心點文玄雅，要是她有什麽奇怪的舉動，你處理掉她。”
“是！”裴秀智點了點頭，離開了。
“奇怪的舉動？”鄭秀晶看裴秀智離開了，壓低聲音問道，“什麽意思？”
“哦，秀智說這群黑山賊都是一些窮凶極惡之徒，難保他們不會有什麽小動作，所以我讓她見勢不妙就先下手。”
“窮凶極惡？秀智將軍跟她們打過交道……哦！對！秀智將軍是冀州人！”
“嗯。”徐華彪點頭，“秀晶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上路，你肯定是最辛苦的那一個。”
“我還好，是辛苦了安宥真小將軍了。”鄭秀晶笑了笑，看向安宥真。
“我也還好，秀晶大人很輕的。”安宥真笑眯眯的搖頭。
“嗯，是赤兔馬辛苦，一會兒多喂它些豆料！”
“嗯，我這就去。”安宥真笑眯眯的點頭，轉身離開。
“公子，你們聊聊，我也出去先看看馬。”林允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笑嗬嗬的，也離開了。
房間裏，忽然就隻剩下了徐華彪和鄭秀晶兩人。
氣氛瞬間有點……旖旎？
徐華彪不知道為什忽然想到了這個詞。
“秀晶你不要回去休息的話……我們一起休息也可以的。”徐華彪忽然冒出來了這麽一句話。
其實他是想這麽送客。
因為氣氛確實有點奇怪啊！
鄭秀晶找自己應該就是說一下明天出發的事情，那還在這兒待著做什麽？
沒什麽話要說了啊！
“……也好。”
“……”
徐華彪張了張嘴。
“你趕我走直接說就是了，用不著這麽繞圈子！”鄭秀晶露出了一個笑容。
“咳咳……你是還有什麽話想說嗎？”
“沒什麽，這幾天說了太多的話，嗓子都啞了，再加上腦子一直在轉，整個人都沒精神。”鄭秀晶搖了搖頭，“就是想找一個不用動腦筋，也不用說話的地方，想來想去……好像隻有徐大人你這兒了。”
“……我怎麽有種我成了千斤頂的感覺？”
“那是什麽？”
“沒什麽……”徐華彪搖了搖頭，“你要覺得累了，就在這兒休息吧！有我在，這兒很安全。”
“……嗯。”
鄭秀晶對著徐華彪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徑直，就去躺在了炕上。
直接的，讓徐華彪想起了當初她找自己幫忙生孩子的時候。
這姑娘就是這個風格啊！
徐華彪笑了笑，吹滅了房間裏的燈，打算出去。
“徐大人，你能不能不要離開？”
“……你要我坐這兒陪著你？”
“躺下也可以的。”
“……你就不怕一不小心你再懷孕了？到時候李秀滿怕是都未必能護得住你了。”
“那有那麽……嗯，那徐大人你就陪我這樣躺一會兒，好嗎？”
“……行吧。”
徐華彪看了一眼外屋，點了點頭。
這房間裏燈滅了，安宥真那傻丫頭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不會貿然闖進來了吧？
一邊這麽想著，徐華彪一邊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忽然，就感覺身邊一個人湊了上來，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氣氛，變得非常旖旎。
“徐大人，這一次……真的謝謝你。”
“謝我？”
“是啊！這一次並州之行，全是靠著大人你，我就隻是做一點接收工作，可是感覺功勞全是我的……”
“我要這些功勞又沒什麽用，還不如就給你。要是你被封個侯，將來你的孩子，也算有個著落。”
“……那是我們的孩子。”
“是你的。”
“……謝謝你。”
“你吃了這麽多苦，就是因為不想受家族的拖累，我可做不出占你便宜的事情來。”徐華彪笑了笑，“隻是……這一次並州之事後，你就好好在這裏做你的一州刺史，有些事，少管一些，也就罷了。”
“……徐大人你也覺得我會是並州刺史？”
“如果你沒興趣，我可以讓李秀滿隻給你封一個上黨太守。”徐華彪笑了笑。
“怎麽可能會沒興趣……”
“做刺史多累啊！”徐華彪打斷了鄭秀晶的話。
安靜。
“上黨地處並州南部，氣候宜人，物產豐富，而且距離鄴城也近。”徐華彪繼續說道：“你是上黨太守也好，並州刺史也罷，終究還是留在鄴城幫李秀滿出主意的時間更多，現在每年跑兩趟弘農都已經夠累的了，你要是並州刺史了……得累城什麽樣子啊！何必呢！”
“……你要早說你有這個打算，我都不用來晉陽了。”
“一開始我也覺得要你做個並州刺史不錯，但是這兩天我聽神機營的人說你每天忙的隻睡一個時辰……我多少還是有點心疼的。”
“……我還是扛得住的。”
“可你沒必要去扛啊！你……是真的想要做並州刺史？”
“叔姐的誌向是在朝中輔佐丞相和天子，我從讀書時起，目標就是做一任刺史或者州牧。不然當初我為什麽不跟大人你去洛陽。”
“那不是因為鄭秀妍……”
“我確實對於和叔姐同殿為臣很期待，但是這也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畢竟她是她，我是我。我之所以當時沒有跟徐大人你走，主要就是因為我的夢想就是州牧，而徐大人你隻想著做太守……”
“所以你當時沒有糊弄我？”
“真沒有。”
“好吧……為了這事，你不知道我鬱悶了多久。”
“……對不起。”
“行吧，既然你真的想做並州刺史，那我就不多事了。隻是希望你自己……多注意身體吧，別把自己累垮了。”
“嗯，我知道。謝謝你了，徐大人。要不是你，我怕是沒有能實現這個夢的機會了。”
鄭秀晶抱著徐華彪的胳膊，更緊了。
“……你是真的想……做點什麽？”徐華彪胳膊上傳來的觸感，讓他有點心猿意馬了。
“就這樣讓我睡一晚上不好嗎？”
“……行。”
“晚安。”
“嗯，你睡吧！”
徐華彪有點無奈的回了一句。
然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還沒有兩息的時間，在旁邊的鄭秀晶的呼吸，就變得均勻了起來。
睡著了……
這麽累的嗎？
徐華彪在心裏輕輕的歎了口氣。
自己是真的不能理解這樣的人生啊……
所以，自己到現在才隻是一個洛陽太守而已吧？
而且剛剛鄭秀晶跟自己說的話裏，好像有些其他的意思。
這姑娘到底想做什麽啊……
就這麽想著，想著。
一夜無話。
……
“徐大人，這兩天你倒是過得輕鬆啊！”
“我要不是為了過得這麽輕鬆，當初就不會把天子從洛陽送去許昌了。”
徐華彪笑嗬嗬的對著來訪的鄭秀晶說到。
那棟已經破敗不堪的祖宅，經過這兩天的修葺，已經有點人住的樣子了。
至少，圍牆重新加固，房頂也不漏了。
這都是徐華彪，帶著裴珠泫和林允兒，以及安宥真四個人做的。
說實話，讓這樣幾個人幹這種泥瓦匠的工作……也就徐華彪做得出來。
不過這幾個姑娘，一個個心情都不錯。
安宥真是因為這兒有她的童年，她不希望這兒破敗，林允兒是因為這兒是徐華彪的老宅，對於她來說也就是個特殊的地方，而裴秀智則是因為她的師父加主公的雙重加持……
當然，更主要的，也就是消磨時間，等鄭秀晶。
“我這麵已經處理完畢了。也派人去許昌請求任命新的晉陽太守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出發去太行了。”
“你不要先休息一天嗎？這兩天你應該很忙吧？”
“等並州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有的是我休息的時候，不差這一兩天了。”鄭秀晶笑了笑，“早點結束早好。”
“嗯。”徐華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裴秀智。
這兩天她就跟在自己的身邊，說不清到底算個將軍，侍衛，又或者，侍妾……
但是她終究是神策軍的都統。
“我這就去神策軍軍營去通知明天出發。”裴秀智立刻拿出了將軍該有的樣子。
“辛苦你了。”徐華彪點頭，“明天早飯之後，正式出發。不過……嗯，你幫我多留心點文玄雅，要是她有什麽奇怪的舉動，你處理掉她。”
“是！”裴秀智點了點頭，離開了。
“奇怪的舉動？”鄭秀晶看裴秀智離開了，壓低聲音問道，“什麽意思？”
“哦，秀智說這群黑山賊都是一些窮凶極惡之徒，難保他們不會有什麽小動作，所以我讓她見勢不妙就先下手。”
“窮凶極惡？秀智將軍跟她們打過交道……哦！對！秀智將軍是冀州人！”
“嗯。”徐華彪點頭，“秀晶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上路，你肯定是最辛苦的那一個。”
“我還好，是辛苦了安宥真小將軍了。”鄭秀晶笑了笑，看向安宥真。
“我也還好，秀晶大人很輕的。”安宥真笑眯眯的搖頭。
“嗯，是赤兔馬辛苦，一會兒多喂它些豆料！”
“嗯，我這就去。”安宥真笑眯眯的點頭，轉身離開。
“公子，你們聊聊，我也出去先看看馬。”林允兒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笑嗬嗬的，也離開了。
房間裏，忽然就隻剩下了徐華彪和鄭秀晶兩人。
氣氛瞬間有點……旖旎？
徐華彪不知道為什忽然想到了這個詞。
“秀晶你不要回去休息的話……我們一起休息也可以的。”徐華彪忽然冒出來了這麽一句話。
其實他是想這麽送客。
因為氣氛確實有點奇怪啊！
鄭秀晶找自己應該就是說一下明天出發的事情，那還在這兒待著做什麽？
沒什麽話要說了啊！
“……也好。”
“……”
徐華彪張了張嘴。
“你趕我走直接說就是了，用不著這麽繞圈子！”鄭秀晶露出了一個笑容。
“咳咳……你是還有什麽話想說嗎？”
“沒什麽，這幾天說了太多的話，嗓子都啞了，再加上腦子一直在轉，整個人都沒精神。”鄭秀晶搖了搖頭，“就是想找一個不用動腦筋，也不用說話的地方，想來想去……好像隻有徐大人你這兒了。”
“……我怎麽有種我成了千斤頂的感覺？”
“那是什麽？”
“沒什麽……”徐華彪搖了搖頭，“你要覺得累了，就在這兒休息吧！有我在，這兒很安全。”
“……嗯。”
鄭秀晶對著徐華彪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徑直，就去躺在了炕上。
直接的，讓徐華彪想起了當初她找自己幫忙生孩子的時候。
這姑娘就是這個風格啊！
徐華彪笑了笑，吹滅了房間裏的燈，打算出去。
“徐大人，你能不能不要離開？”
“……你要我坐這兒陪著你？”
“躺下也可以的。”
“……你就不怕一不小心你再懷孕了？到時候李秀滿怕是都未必能護得住你了。”
“那有那麽……嗯，那徐大人你就陪我這樣躺一會兒，好嗎？”
“……行吧。”
徐華彪看了一眼外屋，點了點頭。
這房間裏燈滅了，安宥真那傻丫頭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不會貿然闖進來了吧？
一邊這麽想著，徐華彪一邊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忽然，就感覺身邊一個人湊了上來，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氣氛，變得非常旖旎。
“徐大人，這一次……真的謝謝你。”
“謝我？”
“是啊！這一次並州之行，全是靠著大人你，我就隻是做一點接收工作，可是感覺功勞全是我的……”
“我要這些功勞又沒什麽用，還不如就給你。要是你被封個侯，將來你的孩子，也算有個著落。”
“……那是我們的孩子。”
“是你的。”
“……謝謝你。”
“你吃了這麽多苦，就是因為不想受家族的拖累，我可做不出占你便宜的事情來。”徐華彪笑了笑，“隻是……這一次並州之事後，你就好好在這裏做你的一州刺史，有些事，少管一些，也就罷了。”
“……徐大人你也覺得我會是並州刺史？”
“如果你沒興趣，我可以讓李秀滿隻給你封一個上黨太守。”徐華彪笑了笑。
“怎麽可能會沒興趣……”
“做刺史多累啊！”徐華彪打斷了鄭秀晶的話。
安靜。
“上黨地處並州南部，氣候宜人，物產豐富，而且距離鄴城也近。”徐華彪繼續說道：“你是上黨太守也好，並州刺史也罷，終究還是留在鄴城幫李秀滿出主意的時間更多，現在每年跑兩趟弘農都已經夠累的了，你要是並州刺史了……得累城什麽樣子啊！何必呢！”
“……你要早說你有這個打算，我都不用來晉陽了。”
“一開始我也覺得要你做個並州刺史不錯，但是這兩天我聽神機營的人說你每天忙的隻睡一個時辰……我多少還是有點心疼的。”
“……我還是扛得住的。”
“可你沒必要去扛啊！你……是真的想要做並州刺史？”
“叔姐的誌向是在朝中輔佐丞相和天子，我從讀書時起，目標就是做一任刺史或者州牧。不然當初我為什麽不跟大人你去洛陽。”
“那不是因為鄭秀妍……”
“我確實對於和叔姐同殿為臣很期待，但是這也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畢竟她是她，我是我。我之所以當時沒有跟徐大人你走，主要就是因為我的夢想就是州牧，而徐大人你隻想著做太守……”
“所以你當時沒有糊弄我？”
“真沒有。”
“好吧……為了這事，你不知道我鬱悶了多久。”
“……對不起。”
“行吧，既然你真的想做並州刺史，那我就不多事了。隻是希望你自己……多注意身體吧，別把自己累垮了。”
“嗯，我知道。謝謝你了，徐大人。要不是你，我怕是沒有能實現這個夢的機會了。”
鄭秀晶抱著徐華彪的胳膊，更緊了。
“……你是真的想……做點什麽？”徐華彪胳膊上傳來的觸感，讓他有點心猿意馬了。
“就這樣讓我睡一晚上不好嗎？”
“……行。”
“晚安。”
“嗯，你睡吧！”
徐華彪有點無奈的回了一句。
然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還沒有兩息的時間，在旁邊的鄭秀晶的呼吸，就變得均勻了起來。
睡著了……
這麽累的嗎？
徐華彪在心裏輕輕的歎了口氣。
自己是真的不能理解這樣的人生啊……
所以，自己到現在才隻是一個洛陽太守而已吧？
而且剛剛鄭秀晶跟自己說的話裏，好像有些其他的意思。
這姑娘到底想做什麽啊……
就這麽想著，想著。
一夜無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