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今天你們先住下，我去皇宮和上麵進行報告，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你就能麵聖了。”
雖然這裏是七皇子的府邸，但天瑞馳是七皇子的親信。
因此在天瑞馳等人的馬車停在七皇府的門口時，那些下人已經紛紛出來迎接。
至於天瑞馳的吩咐，自然也是完全聽取，不會說半個字。
一群人魚貫而入，進入七皇府中。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進入七皇府時，有一群黑袍人，匆匆路過了七皇府。
其中一人，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麽，猛地抬頭，停在了原地。
隨著這人的停頓，其他黑袍人，紛紛停下動作，將其護在中心。
“牛座大人？”
“牛座大人，這是七皇子的住處，還沒到【那個時候】，不能發生衝突。”
牛座瞥了那些人一眼，眾人頓時紛紛低頭，安靜下來。
等牛座收回視線，漸漸露出陰冷的笑容：“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夜色黎明…歡迎來到，京城！”
“不過，你怎麽會和七皇子那種家夥有染……算啦，既然你已來到京城，我們的賬，有的是時間慢慢算！”
深深地看了一眼七皇府，牛座帶頭離開。
其他黑袍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跟上。
牛座，鳳凰組織十二座之首。
除了兩大首領，以及三黑羽之外，就是牛座的地位最高。
而除了鳳凰組織的表麵身份以外，牛座還有著自己的底牌。
“青千陽，你要的東風就快來了，別讓我失望啊。”
行走中的牛座，暗暗握緊了拳頭。
而在他的前方，是……京城第一青樓——【鵑鳥樓】！
鵑鳥樓的門口，已經有一名黑衣女子，靠牆等候多時。
雖被寬大黑衣遮蔽大半容顏和身材，但若有鳳凰組織的高層在此，必能第一眼就認出來，此人就是鳳凰組織三黑羽之二的，二黑羽【謊耳大人】。
一見到牛座帶人過來，剛剛還百般無聊的謊耳，頓時露出激動表情，兩眼亮晶晶的。
“好慢！牛座，你太慢了！”
剛剛還在想事情的牛座，頓時瞳孔微縮，身形一下子頓住。
她怎麽會在這！？
拳頭握緊，牛座連忙壓低腦袋，低聲說道。
“見過二黑羽……”
沒等牛座說完，謊耳已經衝過來挽住了牛座的手腕，摘下黑色兜帽，露出少女般可愛的笑容。
“陪我！”
“……”
“說話，陪我！”
“……是。”
兩人魚貫而入【鵑鳥樓】，其他人紛紛跟在後麵入了場。
剛剛準備出來迎接的老鴇，忽地被旁邊一位瘸腿老者，抓住手腕。
“瘸老？”老鴇頓時瞪大眼睛，汗如雨下，全身緊繃著低聲試探地問道。
瘸老用死魚眼般的雙眼，看著牛座和二黑羽，帶著人走向了樓上的雅座包間，然後才緩緩說道：“今日見麵取消，去調查牛座旁邊的女人。”
“是！”
……
七皇府。
“小夜，怎麽了？”
正在請教方月的林零，看到方月在發呆，不由開口問道。
“……沒什麽，就是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方月眉頭皺了皺，沒多說什麽。
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之前也有過，似乎和命盤相關。
但偏偏羊皮紙還處於昏睡狀態，他想進入命盤看看都做不到。
這家夥，總是需要她的時候不在，好在方月也已經有點習慣她的臭毛病了。
初來乍到，方月人生地不熟。
天瑞馳既然叫他們都暫時留在府裏，那就留下就是，並無什麽不妥之處。
除了他們這些人外，其他人特使團的人，因為完成了護送任務，都各自回到自己家裏報平安去了。
而方月，原本是打算找機會出去調查調查情報的，卻被林零給喊住，要他教導武學。
這種事，方月沒辦法推脫，就順勢先教導林零來了。
“夜哥，我和景岩出去逛下。”
逛逛？
方月看景岩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木乃伊級造型，哪裏不明白這兩人是想去哪裏。
眼看這兩人打完招呼就要走，方月連忙喊道。
“等等！人生地不熟的，你們要去哪家醫館治療詭詛？至少先問下客管家再說，還有我們在京城是有敵人的，你們這樣大搖大擺的出去很危險的。”
“夜哥放心吧，我們有分寸的。我們隻是小角色，沒你那麽顯眼，而且我們還喬裝打扮過呢。”
不不不……就景岩這木乃伊級的造型，什麽喬裝打扮都是白搭。
方月還想再說，卻被景岩搶先道：“夜哥，我們就出去一會，聽客管家說，京城有七家醫館，都是醫術極高，在伯仲之間。運氣好的，連你的問題都能解決……而且，你現在不方便出去吧，明天就要麵聖了，再加上我們進京沉船鬧得動靜不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
而你不方便做的事情，我們可以代為處理。放心吧，我們會帶回消息的。”
方月聞言，這才明白了他們的心意。
他們，是不想我出去冒險啊……
不知何時起，自己身邊，也開始有了可以信任，可以賦予重任的人。
而我，似乎把他們保護的太好了，又或者保護的太差了。
方月想到了死去的寒大人，死去的花無葉，死去的陳木……
這一刻，他們的人影與景岩清晨，隱隱重疊。
沉默了下，方月沉聲說道：“讓客管家派些人跟著，其他事就隨你們，天黑前，我要看到你們回來。”
景岩和清晨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看向方月，露出大大的笑容。
“是！”
“沒問題！”
得到方月的許可，兩人讓客管家挑了幾個壯漢跟著，就離開了七皇府。
而方月則叫來了客管家。
“客管家，我聽他們說，京城有七家頂尖醫館，那七家醫館，就是京城醫術的巔峰嗎？他們對詭詛的研究如何？”
“七大醫館，對詭詛的研究很深入，但他們的醫術，並不是京城最頂尖的那一個。”
“不是最頂尖的？那京城醫術最高的人是誰？”
“乾坤大師。”
“乾坤大師？”
方月搜索腦海裏關於京城的那部分已知信息，發現根本沒聽說過這人。
“此人醫術，比七大醫館的任何一位醫師都厲害？”
“不，乾坤大師的醫術，是比七大醫館所有醫師加起來，還要厲害！甚至是遠遠超越！”
嘶——
方月倒吸一口冷氣。
乾坤大師，醫術如此強大？以一人之力，就能鎮壓其他七大醫館所有醫師？
在震驚過後，方月頓時興奮了起來。
如果說乾坤大師真的這般厲害，那自己的烏雨族詭詛，說不定能……
不對，梅雨曾經說過，讓我去找【千謠宮】的宮主，治療烏雨族的詭詛。
那可是仙人梅雨啊，她既然這麽說，必然是烏雨族的詭詛，極為棘手，就算是京城最厲害的醫師，恐怕也沒辦法解決。
猶豫了下，思考了好一會，方月抬頭問道：“客管家，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千謠宮】？”
“【千謠宮】？！”
客管家頓時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麽根本不可能聽到的詞匯一般，完全愣住了。
“夜大人……知道【千謠宮】？”
“恩啊。”
方月有些困惑，難道知道【千謠宮】的存在，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嗎？
“……夜大人，你是古月村人士，來自偏遠之地，所以可能不知道。在很久前，青國聖上就不允許有人在青國再提起【千謠宮】這三字。
雖然漫長的歲月過去了，已經沒多少還記得【千謠宮】的存在，但凡是皇宮中人，必然都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以後還是別提這三字為好。”
青國……禁止提起【千謠宮】？
它們是什麽關係？以前發生過什麽嗎？
方月心裏一頭霧水，但客管家卻已經不願再多說了。
不過在客管家臨走前，他還是留下了一句話。
“乾坤大人，曾是【千謠宮】的弟子。如果夜大人還想知道更多，就自己去找乾坤大人詢問吧。”
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客管家不想再摻和進去。
甚至要不是方月是七皇子的貴賓，客管家根本不會和方月多說半個字。
畢竟，這些話，已經關乎他的前程和命運了。
而這，就更能看出此人對七皇子的忠心程度。
僅僅隻是因為自己是七皇子的貴賓，就願意告訴自己這麽多信息，甚至不惜承擔風險。
如果說客管家這樣的人，在七皇子那邊還有著很多很多的話，那七皇子的實力和勢力，恐怕深不可測。
“果然，七皇子是我要提防的人啊。”
方月給自己留了個心眼。
客管家透露的消息，讓他了解了更多的京城情報。
雖然沒有親自出去，但他也以他自己的方式，努力打探消息了。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那兩個人的歸來，帶來更多的情報。
懷著這樣的心情，時間來到了夕陽西下之時。
“呼……呼……”
林零雙臂顫抖，他已經到達極限，但還是咬牙堅持修煉。
這對林零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但是，還不夠！不夠啊！
林零握緊拳頭，眼眸眼白之處，漆黑之色如墨水般激烈地濺出，快速染色。
“林零！”
一聲厲喝，讓林零猛地回過神來，眼眸中的漆黑之色頓時快速褪去
而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到是周圍十幾個拿著棍棒的壯漢，則陰沉著臉圍在他的身邊。
擋在他麵前的，則是方月的背影。
“不要急躁！冷靜一點，我們還有時間，很多很多的時間，即使用一生的時間去變強，去複活寒大人也沒有關係。”
“小夜……”
“冷靜點了嗎？沒事的，沒人能碰你！還有你們——滾！！”
方月一聲爆喝，狂暴的氣場，直接掀起氣浪，吹得院子裏的雜草獵獵作響。
人級高階武者的恐怖氣息，頓時讓圍住方月等人的壯漢，齊齊一愣。
最後看了一眼已經恢複正常的林零，互相對視一眼，這些拿著棍棒的壯漢，才紛紛遠遠退開，消失在方月和林零的視線外。
“他們是……”
“應該是七皇府邸隱藏的護院高手，每個人都是人級初階左右的實力。京城，果然很不一樣啊。”
人級初階？！
林零麵色微變，心中震驚，這才真正意識到，七皇子這三個字，份量到底有多重。
“這應該還不是七皇府全部的護衛實力，我能感覺到，有一個強大的家夥，潛伏在七皇府，沒和我們照過麵。從感覺上來看，至少是……雲級強者！”
雲級？！
隻是護院，就讓一名雲級強者坐鎮？！
不愧是七皇府……
不知何時，林零的拳頭再一次握緊了。
他感覺到了壓力，感覺到了實力的差距！
而壓力，帶來了動力。
剛剛還感覺萬分疲倦的身子，又一次充滿了幹勁。
“小夜，我繼續練槍！”
“還練？你身體已經……”
“我沒事！寒大人的眼睛和我融合後，我的各方麵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恢複力也是如此，現在已經精神滿滿了！”
若非林零滿頭大汗，說話都帶著喘氣的樣子，方月還可能真的信了呢。
不過，這到底是林零自己的選擇，方月的答案自然是……
“隨你。”
坐草地上，方月抬頭看向夕陽。
日蝕越發明顯，好似一切都在加速。
天噬的日子，就快到了。
現實裏，也已經快拖不下去了。無論是留在江海市，還是去隔壁海魚市，都需要做出個了斷了。
“先等景岩和清晨他們回來，然後根據獲得情報，討論一下今後的行動。事情搞定後，應對完明天的麵聖，就出去和聯手會說出我的決定。”
是去是留，方月已經有了想法，但今夜，不是適合的時機。
京城，危機四伏，他今夜甚至都不準備睡覺，必須等待適合的時機，找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但，夕陽，很快落下。
方月要等人，卻沒有等來。
真正等來的，是一個臉上帶著笑的陌生少年。
但他的第一句話，卻讓方月瞳孔放大，一下子呆在原地。
“你好，夜白衣，初次見麵，我叫青千陽。”
雖然這裏是七皇子的府邸，但天瑞馳是七皇子的親信。
因此在天瑞馳等人的馬車停在七皇府的門口時，那些下人已經紛紛出來迎接。
至於天瑞馳的吩咐，自然也是完全聽取，不會說半個字。
一群人魚貫而入，進入七皇府中。
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進入七皇府時，有一群黑袍人，匆匆路過了七皇府。
其中一人，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麽，猛地抬頭，停在了原地。
隨著這人的停頓，其他黑袍人，紛紛停下動作，將其護在中心。
“牛座大人？”
“牛座大人，這是七皇子的住處，還沒到【那個時候】，不能發生衝突。”
牛座瞥了那些人一眼，眾人頓時紛紛低頭，安靜下來。
等牛座收回視線，漸漸露出陰冷的笑容：“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夜色黎明…歡迎來到，京城！”
“不過，你怎麽會和七皇子那種家夥有染……算啦，既然你已來到京城，我們的賬，有的是時間慢慢算！”
深深地看了一眼七皇府，牛座帶頭離開。
其他黑袍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跟上。
牛座，鳳凰組織十二座之首。
除了兩大首領，以及三黑羽之外，就是牛座的地位最高。
而除了鳳凰組織的表麵身份以外，牛座還有著自己的底牌。
“青千陽，你要的東風就快來了，別讓我失望啊。”
行走中的牛座，暗暗握緊了拳頭。
而在他的前方，是……京城第一青樓——【鵑鳥樓】！
鵑鳥樓的門口，已經有一名黑衣女子，靠牆等候多時。
雖被寬大黑衣遮蔽大半容顏和身材，但若有鳳凰組織的高層在此，必能第一眼就認出來，此人就是鳳凰組織三黑羽之二的，二黑羽【謊耳大人】。
一見到牛座帶人過來，剛剛還百般無聊的謊耳，頓時露出激動表情，兩眼亮晶晶的。
“好慢！牛座，你太慢了！”
剛剛還在想事情的牛座，頓時瞳孔微縮，身形一下子頓住。
她怎麽會在這！？
拳頭握緊，牛座連忙壓低腦袋，低聲說道。
“見過二黑羽……”
沒等牛座說完，謊耳已經衝過來挽住了牛座的手腕，摘下黑色兜帽，露出少女般可愛的笑容。
“陪我！”
“……”
“說話，陪我！”
“……是。”
兩人魚貫而入【鵑鳥樓】，其他人紛紛跟在後麵入了場。
剛剛準備出來迎接的老鴇，忽地被旁邊一位瘸腿老者，抓住手腕。
“瘸老？”老鴇頓時瞪大眼睛，汗如雨下，全身緊繃著低聲試探地問道。
瘸老用死魚眼般的雙眼，看著牛座和二黑羽，帶著人走向了樓上的雅座包間，然後才緩緩說道：“今日見麵取消，去調查牛座旁邊的女人。”
“是！”
……
七皇府。
“小夜，怎麽了？”
正在請教方月的林零，看到方月在發呆，不由開口問道。
“……沒什麽，就是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方月眉頭皺了皺，沒多說什麽。
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之前也有過，似乎和命盤相關。
但偏偏羊皮紙還處於昏睡狀態，他想進入命盤看看都做不到。
這家夥，總是需要她的時候不在，好在方月也已經有點習慣她的臭毛病了。
初來乍到，方月人生地不熟。
天瑞馳既然叫他們都暫時留在府裏，那就留下就是，並無什麽不妥之處。
除了他們這些人外，其他人特使團的人，因為完成了護送任務，都各自回到自己家裏報平安去了。
而方月，原本是打算找機會出去調查調查情報的，卻被林零給喊住，要他教導武學。
這種事，方月沒辦法推脫，就順勢先教導林零來了。
“夜哥，我和景岩出去逛下。”
逛逛？
方月看景岩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木乃伊級造型，哪裏不明白這兩人是想去哪裏。
眼看這兩人打完招呼就要走，方月連忙喊道。
“等等！人生地不熟的，你們要去哪家醫館治療詭詛？至少先問下客管家再說，還有我們在京城是有敵人的，你們這樣大搖大擺的出去很危險的。”
“夜哥放心吧，我們有分寸的。我們隻是小角色，沒你那麽顯眼，而且我們還喬裝打扮過呢。”
不不不……就景岩這木乃伊級的造型，什麽喬裝打扮都是白搭。
方月還想再說，卻被景岩搶先道：“夜哥，我們就出去一會，聽客管家說，京城有七家醫館，都是醫術極高，在伯仲之間。運氣好的，連你的問題都能解決……而且，你現在不方便出去吧，明天就要麵聖了，再加上我們進京沉船鬧得動靜不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
而你不方便做的事情，我們可以代為處理。放心吧，我們會帶回消息的。”
方月聞言，這才明白了他們的心意。
他們，是不想我出去冒險啊……
不知何時起，自己身邊，也開始有了可以信任，可以賦予重任的人。
而我，似乎把他們保護的太好了，又或者保護的太差了。
方月想到了死去的寒大人，死去的花無葉，死去的陳木……
這一刻，他們的人影與景岩清晨，隱隱重疊。
沉默了下，方月沉聲說道：“讓客管家派些人跟著，其他事就隨你們，天黑前，我要看到你們回來。”
景岩和清晨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看向方月，露出大大的笑容。
“是！”
“沒問題！”
得到方月的許可，兩人讓客管家挑了幾個壯漢跟著，就離開了七皇府。
而方月則叫來了客管家。
“客管家，我聽他們說，京城有七家頂尖醫館，那七家醫館，就是京城醫術的巔峰嗎？他們對詭詛的研究如何？”
“七大醫館，對詭詛的研究很深入，但他們的醫術，並不是京城最頂尖的那一個。”
“不是最頂尖的？那京城醫術最高的人是誰？”
“乾坤大師。”
“乾坤大師？”
方月搜索腦海裏關於京城的那部分已知信息，發現根本沒聽說過這人。
“此人醫術，比七大醫館的任何一位醫師都厲害？”
“不，乾坤大師的醫術，是比七大醫館所有醫師加起來，還要厲害！甚至是遠遠超越！”
嘶——
方月倒吸一口冷氣。
乾坤大師，醫術如此強大？以一人之力，就能鎮壓其他七大醫館所有醫師？
在震驚過後，方月頓時興奮了起來。
如果說乾坤大師真的這般厲害，那自己的烏雨族詭詛，說不定能……
不對，梅雨曾經說過，讓我去找【千謠宮】的宮主，治療烏雨族的詭詛。
那可是仙人梅雨啊，她既然這麽說，必然是烏雨族的詭詛，極為棘手，就算是京城最厲害的醫師，恐怕也沒辦法解決。
猶豫了下，思考了好一會，方月抬頭問道：“客管家，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千謠宮】？”
“【千謠宮】？！”
客管家頓時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麽根本不可能聽到的詞匯一般，完全愣住了。
“夜大人……知道【千謠宮】？”
“恩啊。”
方月有些困惑，難道知道【千謠宮】的存在，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嗎？
“……夜大人，你是古月村人士，來自偏遠之地，所以可能不知道。在很久前，青國聖上就不允許有人在青國再提起【千謠宮】這三字。
雖然漫長的歲月過去了，已經沒多少還記得【千謠宮】的存在，但凡是皇宮中人，必然都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以後還是別提這三字為好。”
青國……禁止提起【千謠宮】？
它們是什麽關係？以前發生過什麽嗎？
方月心裏一頭霧水，但客管家卻已經不願再多說了。
不過在客管家臨走前，他還是留下了一句話。
“乾坤大人，曾是【千謠宮】的弟子。如果夜大人還想知道更多，就自己去找乾坤大人詢問吧。”
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客管家不想再摻和進去。
甚至要不是方月是七皇子的貴賓，客管家根本不會和方月多說半個字。
畢竟，這些話，已經關乎他的前程和命運了。
而這，就更能看出此人對七皇子的忠心程度。
僅僅隻是因為自己是七皇子的貴賓，就願意告訴自己這麽多信息，甚至不惜承擔風險。
如果說客管家這樣的人，在七皇子那邊還有著很多很多的話，那七皇子的實力和勢力，恐怕深不可測。
“果然，七皇子是我要提防的人啊。”
方月給自己留了個心眼。
客管家透露的消息，讓他了解了更多的京城情報。
雖然沒有親自出去，但他也以他自己的方式，努力打探消息了。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那兩個人的歸來，帶來更多的情報。
懷著這樣的心情，時間來到了夕陽西下之時。
“呼……呼……”
林零雙臂顫抖，他已經到達極限，但還是咬牙堅持修煉。
這對林零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但是，還不夠！不夠啊！
林零握緊拳頭，眼眸眼白之處，漆黑之色如墨水般激烈地濺出，快速染色。
“林零！”
一聲厲喝，讓林零猛地回過神來，眼眸中的漆黑之色頓時快速褪去
而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到是周圍十幾個拿著棍棒的壯漢，則陰沉著臉圍在他的身邊。
擋在他麵前的，則是方月的背影。
“不要急躁！冷靜一點，我們還有時間，很多很多的時間，即使用一生的時間去變強，去複活寒大人也沒有關係。”
“小夜……”
“冷靜點了嗎？沒事的，沒人能碰你！還有你們——滾！！”
方月一聲爆喝，狂暴的氣場，直接掀起氣浪，吹得院子裏的雜草獵獵作響。
人級高階武者的恐怖氣息，頓時讓圍住方月等人的壯漢，齊齊一愣。
最後看了一眼已經恢複正常的林零，互相對視一眼，這些拿著棍棒的壯漢，才紛紛遠遠退開，消失在方月和林零的視線外。
“他們是……”
“應該是七皇府邸隱藏的護院高手，每個人都是人級初階左右的實力。京城，果然很不一樣啊。”
人級初階？！
林零麵色微變，心中震驚，這才真正意識到，七皇子這三個字，份量到底有多重。
“這應該還不是七皇府全部的護衛實力，我能感覺到，有一個強大的家夥，潛伏在七皇府，沒和我們照過麵。從感覺上來看，至少是……雲級強者！”
雲級？！
隻是護院，就讓一名雲級強者坐鎮？！
不愧是七皇府……
不知何時，林零的拳頭再一次握緊了。
他感覺到了壓力，感覺到了實力的差距！
而壓力，帶來了動力。
剛剛還感覺萬分疲倦的身子，又一次充滿了幹勁。
“小夜，我繼續練槍！”
“還練？你身體已經……”
“我沒事！寒大人的眼睛和我融合後，我的各方麵能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恢複力也是如此，現在已經精神滿滿了！”
若非林零滿頭大汗，說話都帶著喘氣的樣子，方月還可能真的信了呢。
不過，這到底是林零自己的選擇，方月的答案自然是……
“隨你。”
坐草地上，方月抬頭看向夕陽。
日蝕越發明顯，好似一切都在加速。
天噬的日子，就快到了。
現實裏，也已經快拖不下去了。無論是留在江海市，還是去隔壁海魚市，都需要做出個了斷了。
“先等景岩和清晨他們回來，然後根據獲得情報，討論一下今後的行動。事情搞定後，應對完明天的麵聖，就出去和聯手會說出我的決定。”
是去是留，方月已經有了想法，但今夜，不是適合的時機。
京城，危機四伏，他今夜甚至都不準備睡覺，必須等待適合的時機，找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但，夕陽，很快落下。
方月要等人，卻沒有等來。
真正等來的，是一個臉上帶著笑的陌生少年。
但他的第一句話，卻讓方月瞳孔放大，一下子呆在原地。
“你好，夜白衣，初次見麵，我叫青千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