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錘急匆匆的抱著江畔跑進了醫館裏麵。“大夫,大夫,快看看我兒子。”江大錘焦急的喊道。一老頭走了過來,江大錘一看這不就是上次給兒子看病的大夫嗎?


    “你兒子又怎麽了?”顯然這大夫也認出了江大錘這對父子,便好奇的問道。


    “我兒子被飛來的大門給撞暈了。”


    “撞到了哪裏?”大夫問著。“撞到了胸口。”江大錘擔憂的看了一眼懷裏麵的江畔。


    “我來看看。”說著大夫便上前仔細看著江畔。先把江畔平坦的放到床上,然後手放到江畔的臉麵前,猶豫了一會。江大錘看到這場景想到什麽不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夫還是放手上去輕輕的掰開江畔的雙眼,隻見雙眼瞳孔正常。仔細聽了聽呼吸節奏和心跳速度,發現呼吸有點急促,嘴唇也有點發紫。接著再給江畔把了把脈。


    “這是傷到了心脈,還好不算很嚴重,待老夫為他針灸一把,吃幾副藥,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大夫說完就從身後的箱子裏麵拿出了針,慢悠悠的在江畔身上紮著。江大錘看著江畔胸口處插滿了針,不由得擔憂道:“大夫,這不要緊吧?”


    顯然大夫也知道江大錘擔憂什麽,回頭說道:“放心,沒事。”


    江大錘這才長長得鬆了一口氣。這才仔細打量起醫館來,說來上次來的時候也是很急,還是大晚上,都沒來得及仔細看看這醫館裏麵的陳設。


    隻見入門處右側有一排又高又長的藥櫃,此時正有藥童在抓藥。醫館麵積不是很大,正對門口處就是坐診的桌椅,此時還有五個人在那裏等著。角落裏麵有屏風擋住,想著應該是給那些不方便示人的病患看病的地方。抓藥處的櫃台上,都是一包包包好的中藥,桌麵上的香爐正散發著檀香的氣息,旁邊放著兩把算盤,還有兩個搗藥罐。江大錘所站之地就是醫館的右側,這裏有許多張椅子,還有一張竹床,就是江畔現在躺著的這張。


    左邊角落有一個門口,有一張簾子擋住,看不到裏麵是什麽情形。但看見進進出出的藥童端著藥罐子,還有一些拿著藥材出來加到藥櫃裏麵,江大錘就知道裏麵的小院是用來熬藥和晾曬的地方。醫館還有兩個學徒,現在正在幫大夫打下手,觀看大夫的手法,大夫也在給他們講解這樣的症狀還有對應之法。


    隻見一頭發花白,拄著拐杖的老太爺慢慢走了過來,來到竹床麵前,看了看江畔,聲音有點含糊不清的問著:“孩子沒事吧,你們長輩的怎麽這麽不小心。”


    “都怪我這個做爹的沒本事。”江大錘自責道。拄拐杖的老頭歎了口氣。


    大夫交代學徒去抓藥,接著藥童就拿著撿好的中藥跑去後院了。那些針還靜靜的插在江畔裸露的胸口前,這大冷天的江大錘怕江畔著涼,可是又改不了衣服。江大錘見拄拐杖的老頭還沒走,就問道:“老丈,你身體不舒服嗎?”


    “啥,你說啥?”拄拐杖的老頭雙手撐在拐杖上,把耳朵靠過來說道。江大錘湊近拄拐杖老頭的耳朵喊道:“你身體不舒服嗎?”


    老頭身形沒有江大錘高大,也因為年紀大的原因已經彎腰駝背了,此時卻歪著腦袋,斜眼看著江大錘,有點像看傻子一樣:“這不廢話嗎,沒病來醫館幹嘛”。江大錘一臉汗顏。


    “老丈,我是問你哪裏不舒服?”江大錘再次彎腰貼著耳背的老頭喊道。“你喊這麽大聲幹嘛,我聽得見。”老頭不滿道。


    江大錘一臉無奈。“我啊,就是肚子不舒服,想出恭又出不來。”拄拐杖的老頭自顧自地說著,江大錘已經失去和他交談的欲望。


    門口忽然跑進來一個火急火燎的身影,江大錘一看原來是馬掌櫃。“馬掌櫃,您怎麽來了?”江大錘上前恭敬問著。


    “這不來看看江畔怎麽樣了嘛,怎麽樣,沒事吧,嚴不嚴重?”馬掌櫃看著在坐診的大夫喊道。此時的大夫正在給一位老爺子把脈,看了看馬掌櫃說到:“無甚大事。”捋了捋沒幾根的山羊胡。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馬掌櫃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馬掌櫃人胖,跑過來的,確實為難他了,都已經快汗流浹背了。


    “沒事的馬掌櫃,您回去忙活吧。”江大錘低著頭說道。“今天已經不營業了,再說了,江畔還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不來看看,會被人戳脊梁骨的。”馬掌櫃聽到江大錘讓他回去,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大夫,這個看病一共花費多少,我來付錢,哦還有他的那些藥你也給他開足咯。”馬掌櫃再次喊道。江大錘頓時急著道:“這..這..怎麽行,這哪能花您的錢,馬掌櫃這萬萬使不得。”江大錘還想要說什麽,卻被馬掌櫃伸手阻止。


    “這個聽我的,不聽我就不讓你在酒樓幹活了。”馬掌櫃威脅著江大錘。江大錘隻好接受。


    江城一院子,“玄神使,我們發現福澤酒樓來了很多陌生麵孔,其中有一個好像是王爺,天羅地網的人也在。”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低頭雙手抱拳的匯報著今天所發現的情況。“那對江家父子呢?”玄神使懶洋洋的聲音從躺椅上傳了出來。


    “江大錘的兒子江畔不知道因為什麽,昏迷不醒,被江大錘抱著跑去了醫館。還有就是我們發現,福澤酒樓裏麵發生了打鬥。”


    “哦?”玄神使站了起來,接著問道:“知道是什麽人嗎?”。“不知道。”跪著的黑衣人說道。


    “那知道他們和誰打起來的嗎?”玄神使追問道。“不知道。”聲音都變小了。玄神使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往前傾,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那知道,來人的目的嗎?”跪著的黑衣人身體已經開始發抖了,偷偷看了眼麵前坐著的玄神使,聲音顫抖道:“不...不知道。”


    “好,很好。”玄神使咬牙切齒道,一腳把黑衣人踢了出去,怒聲喊道:“那不還不快去查,等著我給你們開飯啊?”


    院子內眾人大氣不敢喘一聲,瞬間消失。玄神使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了,望著亭子外麵的飛雪,說道:“來人。”門外跑進來一個黑衣屬下,背後背著兩根鐵棒,跪下來說道:“神使吩咐。”。


    “你去幫我盯著宗正節中,小心點,他身邊有高手。”玄神使交代著任務。“是玄神使。”黑衣人也瞬間消失。


    玄神使直覺告訴他,要有事情發生。望著漸漸黑下來的天空,喃喃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江城主街上,一輛馬車正在緩慢行駛,周圍隻有三個銀白色飛魚服的人騎著馬跟隨。在馬車周圍,人們看不到的地方,或者路上形色匆匆的路人,都小心的注意著這輛馬車。周司彥剛剛才遭遇了刺殺,侍衛長可不敢掉以輕心,明裏暗裏都保護著周司彥,相信隻要有人跳出來擋住馬車,就會立馬被人砍死。


    馬車內,周司彥難得的和宗正節中坐在了同一輛馬車。周司彥開口說道:“宗正大人,你怎麽會認識那對父子?”


    “機緣巧合認識的,怎麽王爺對這個感興趣?”宗正節中隨意的回答道。


    “哦,是嗎?”周司彥心裏是不信的,宗宗正節中這人是一個狠人,這是朝廷所有人的共識。其實他更像一條瘋狗,皇帝培養的一條瘋狗,要是咬住某個人,你就別想逃脫。周司彥也是頭一次聽到宗正節中稱呼別人一聲哥,而且還是一個普通百姓,難道這個平民大有來頭?


    周司彥心裏此時滿是疑惑。宗正節中看見周司彥沉默不語,也猜到他在猜想這件事,宗正節中眯著眼睛說道:“王爺,你我都是為誰做事?”,周司彥一聽到這話瞬間打斷了思考,心裏想著“這話什麽意思?試探我有無二心?如果是的話,那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皇帝的意思”


    “那當然是為了皇上做事啊”周司彥說著還朝京城方向抱了抱拳,已示對皇權的尊敬。


    “莫要。”宗正節中說著停頓了一下,湊在周司彥耳邊輕輕的吐出:“誤事啊!”說完坐著閉目養神,管他周司彥在想什麽。


    馬車裏麵安靜異常。馬車裏麵豪華無比,用了厚厚的動物毛皮墊著,周司彥脖子上還纏著雪白的動物皮毛,手裏捂著暖爐。正靜靜的看著馬車內的香爐,腦子裏思考著剛剛宗正節中剛剛那句話的分量。


    不一會,馬車在距離普善藥堂不遠處的一座院子門口停了下來,宗正節中下了馬車,回身彎腰禮拜道:“感激王爺送屬下回來,恭送王爺。”


    周司彥從馬車窗口探頭出來說道:“大家都在朝廷效力,無需見外,本王就先回去了,還要處理政務。”笑臉盈盈的周司彥收回目光,放下簾子,臉上神情立馬變得冷漠起來。


    門口站著的宗正節中,目送著周司彥遠去,直到消失在巷子拐角。宗正節中率先進到院子裏麵,看著滿地的白雪,宗正節中停頓了一會,然後快步回到房間裏麵。


    石搴惟還在處理著酒樓的事情,官兵們處理好屍體,便叫來中年人柳清風。


    “你們需要跟本縣令回一趟衙門,本官好了解詳細此事。”石搴惟看著麵前穿著富貴的中年人,語氣稍微客氣說道。


    “是是,聽縣令大人的。”柳清風笑著說道,接著又問道:“縣令大人,就我自己去嗎?我那受傷的手下能不能去醫館看看?我小女什麽也不知道,我怕帶過去嚇到她,就讓她留在這裏吧。”


    “那是自然,受傷的先去看大夫。”石搴惟說道。接著柳清風交代一番,就跟著石搴惟走了出去,剛到門口碰到了回來的馬掌櫃。馬掌櫃拱手笑道:“石縣令,有勞了。”


    “無妨,都是本官職責,倒是讓你店裏損失慘重,確為本官過失啊,有這一幫賊子進城竟然無從知曉,本規回去定要追究責任。”石搴惟臉帶怒意的說著。身為本地縣令,竟然讓防守這麽鬆懈,到底還是自己的責任。


    “馬掌櫃,勞煩你照顧好我小女,我去一趟衙門就回來。”柳清風在側邊出聲道。“客官隻管放心,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馬掌櫃信誓旦旦的說著。“那就先謝過掌櫃了。”柳清風拱了拱手。然後跟著石搴惟回去。


    “爹爹,你不要我了?”小女孩哭著追了出來,抱著柳清風的大腿,眼淚汪汪的樣子惹人憐愛。柳清風看著自己女二這模樣心疼道:“那會呢,爹隻不過是跟著這位大人去一趟衙門,一會就回來,柳菀我的乖女兒聽話,在這裏待著沒好好聽你馮叔叔的話。”


    “小姐小姐,回來。”此時一精壯漢子從酒樓跑了出來喊道。來到柳清風麵前,把小女孩抱了起來。“看好小姐咯,不然拿你是問。”柳清風瞪眼道。“放心,老爺。”姓馮的漢子憨憨的笑道。“回去吧,外麵冷。”柳清風招了招手,轉身跟上了石搴惟他們。


    “平興叔叔,爹爹一會就回來對嗎?”小女孩柳菀天真無邪的看著馮平興。馮平興說道:“是啊,老爺一會就回來,我們進去裏麵等著。”隨後抱著柳菀往福澤酒樓裏走去。


    回到房間裏麵,緊關著門的宗正節中背著手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像是自言自語說道:“你說江大錘剛剛在酒樓的那一刀是下意識的,還是故意的呢?”說完雙手環抱在胸,在房裏麵低頭思考,來回踱步。房間裏麵一塵不染,一張桌子,一幅畫,一張床,一個櫃子,簡單,又冰冷。


    “你說江大錘是不是真的會武功?”宗正節中依然在自言自語。突然角落出來一個戴著黑鐵麵具的黑衣人,看不清長相,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波瀾的說道:“要不要我去是是他?”


    “可萬一會呢?豈不是打草驚蛇?”宗正節中停下來看著黑衣人說道。


    “那你又更好的辦法?”戴著黑鐵麵具的黑衣人滿不在乎的說著。


    宗正節中沉默一會喊道:“來人。”戴著黑鐵麵具的黑衣人瞬間隱去身形。“吱”一聲木門轉動摩擦發出的聲音響了起來,進來一個臉部瘦瘦的穿著平民百姓衣服的男子,跪下來抱拳道:“大人,請吩咐。”“江家父子現在在何處?”宗正節中問道。“回稟大人,此時江家父子還在醫館。”男子恭敬的回複道。


    “知道了,下去吧”宗正節中麵無表情的說著。屬下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我需要你去江家一趟,仔細搜搜他家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宗正節中神情嚴肅的說著。


    “我就想不明白,你到底懷疑他什麽,看著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黑鐵麵具的人終於忍不住抱怨道。


    “我相信我的直覺。”宗正節中說道。黑鐵麵具無奈的出去了,悄無聲息。


    宗正節中坐了下來,幽暗的房間裏麵竟然沒有點蠟燭。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我的直覺沒錯。”接著大聲喊道:“來人,掌燈,準備洗澡水,本官要沐浴。”


    此時院中正下著大雪,風刮的也更加急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江畔胸口處的針已經都被拔掉了,但是還沒有蘇醒的跡象。無奈江大錘隻能把藥給江畔強行灌了進去。大夫說:“天色不早了,你兒子沒事了,把這幾幅藥吃完,記住熬藥的時候一定要是小火,過幾天再來看看。”“好的大夫,需要多少銀兩?”江大錘接過要問道。“不用了,你們馬掌櫃付過錢了。”隨後接著感歎道:“你跟了個好掌櫃啊,你看看現在的世道,都想要狠狠的在百姓的身上割肉吸血,好好珍惜。”大夫拍了拍江大錘的肩膀,轉身去了整理櫃台。


    “謝謝大夫,俺們就先回去了。”江大錘抱著江畔走了出去。“呼”江大錘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身上的衣服早就給江畔裹著了,緊了緊唯一的內襯,出聲道:“走兒子,咱們回家。”江大錘抱著江畔跑了起來,腳踏在雪地裏麵,深深的腳印延向遠處。


    遠處有兩個黑衣人不懂聲色的跟在江大錘身後,黑衣人身後又有兩個銀白色飛魚服的錦衣衛跟著。


    江大錘路過福澤酒樓的時候想到自己的剔骨刀還沒拿,便進了關了一半的門的酒樓。馬掌櫃正在指揮那些小二清洗店裏麵的血跡,外麵黑漆漆的,看到有身影走了進來,喊道:“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然後笑盈盈的迎了上去。“是我大錘,掌櫃的。”江大錘憨憨的笑著。


    “大錘啊,江畔沒事吧。”馬掌櫃這才看清來人,關切的問道。“沒事掌櫃,這不帶他回家呢。”江大錘抱著江畔說道。“這是有什麽事嗎跑來這裏?”馬掌櫃疑惑道。


    “俺的剔骨刀沒拿。”江大錘說道。“哎喲,放這裏誰會要你那把破刀啊。”馬掌櫃笑著說道。“吃飯的家夥得隨身戴著,這是規矩呀。”江大錘不好意思的說著。


    “好好好,我給你拿去。”馬掌櫃無奈道。然後馬掌櫃拿著刀還端著大饅頭出來,說道:“就剩下饅頭了,你吃一些吧,今天忙了一天了。”。江大錘也不客氣,接過來坐下,抱著江畔就吃了起來,嘴裏還說著:“謝謝掌櫃的。”馬掌櫃笑著說:“甭客氣,吃完還有。”


    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拍了拍身上的積雪。馬掌櫃走上去發現是回來的柳清風,說道:“客官回來了?”。柳清風發現是馬掌櫃。客氣的拱手說道:“就做一些記錄而已,小女還好吧。”


    “一切安好。”馬掌櫃給了肯定的回複。柳清風這才放心的坐下來,隨後抱怨道:“這鬼天氣,不僅雪大,還刮大風,又下雨。”


    “下雨了嗎?”江大錘吃著饅頭轉頭問著柳清風。“可不是,還不小嘞,我先回房了,我衣服濕透了,回去換身衣服,掌櫃一會給我送點吃的。”柳清風起身說道。


    “吼,那可不好意思了客官,隻剩下饅頭了。您看要不要將就一晚?”馬掌櫃堆笑道。“行,不挑剔。”柳清風一臉平淡的說著,隨後轉身走了上去。


    江大錘吃完起身想要告辭,卻被馬掌櫃叫住:“你打算這樣回去?不得把江畔淋濕了,感染風寒怎麽辦?”。“可是..”江大錘剛想說話被馬掌櫃打斷。“今晚住這裏,我來安排,不為你想想也要為孩子相信啊。”馬掌櫃沒好氣的說著。


    江大錘彎腰躬身:“麻煩馬掌櫃了。”


    “你一個莊稼漢學這些文鄒鄒的把式幹嘛。”馬掌櫃抱怨的扶起江大錘。接著說道:“這樣,你今晚上客房睡。”馬掌櫃說著。“不信,絕對不信,俺們會弄髒房間的。”江大錘一口拒絕道。馬掌櫃還想說江大錘就已經開口了:“掌櫃要是堅持,那我就說什麽都要回去了。”


    馬掌櫃沉默一會說道:“那你們住在柴房吧,裏麵有床。”“這很好呀,謝謝掌櫃的。”江大錘咧嘴道。


    黑鐵麵具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來到江大錘家外圍,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就直接跳牆進去。入眼就是一個小院廚房,然後便是大廳和兩間房間。


    黑鐵麵具的黑衣人仔仔細細的找了房間兩遍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然後轉身來到大廳,卻下起了雨。黑鐵麵具的黑衣人準備冒雨出去,卻忽然發現一本墊著桌角的書,好奇心大起的黑衣人準備拿起來看看。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了出來:“把書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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