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


    暗藏在金屬臂鎧的機關啟動,一串鞭炮彈出,接著點火器自動點燃引線,接著就被扔了出去,差點迎麵砸在了白衣劍客的臉上。


    接著如同過年時放一萬響大鞭炮那劈裏啪啦的動靜就響起來了。


    由於視覺與嗅覺都被封住,隻能將聽覺拉滿來聽聲辨位的白衣劍客,被這串劈裏啪啦的鞭炮迎麵一砸,那可就遭重了鞭炮的每一響都像是尖刺狠狠貫穿了他的耳膜,然後使勁敲擊著他的頭骨一樣。


    在鞭炮炸響的那幾秒鍾裏,白衣劍客整個人都懵了腦袋裏一片嗡嗡作響,別說再去聽聲辨位了,就連身體平衡都沒能保持住前衝的身影一個踉蹌就撲街倒地。


    啊!!!啊啊啊啊!!!


    林嬌嬌看著躺在地上抱著耳朵打滾的白衣劍客,又看了看穿戴在右手上的金屬臂鎧,不由回想起半天前自己剛拿到這鐵胳膊時發生的事。


    半天前,僻靜無人的公園中,林嬌嬌正舉著右手任由吳銘給她裝上一個做工精巧的金屬臂鎧。


    吳銘哥,你給我整個鐵胳膊幹什麽啊


    這是我找海德給你專門訂做的小玩意兒。吳銘白了她一眼,繼續調整穿戴在她右手上的金屬臂鎧,再說它也不叫鐵胳膊,這玩意兒叫忍一手。


    手都舉酸的林嬌嬌瘋狂翻白眼: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名詞,你確定不是忍義手嗎?


    你懂什麽?吳銘淡淡瞥了她一眼,手指輕輕叩擊金屬臂鎧發出一陣陣清脆的敲擊聲,要裝忍義手得把你的手給砍了,這隻需要讓你穿上去就行,忍一手加上我教你的抖刀術,這兩者將會是你這次決鬥的製勝關鍵。


    林嬌嬌被忽悠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開口問道:啊?這麽厲害?那這忍一手有啥門道啊?能像忍義手那樣噴火,開傘,吹口哨嗎?還是說這個鐵胳膊能變成激光劍?


    淨想著一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吳銘伸手輕輕敲了她腦袋一下,然後托起她穿著臂鎧的右手,掌心向上指著虎口處說道:看到這個凹槽沒?到時候你就把大蔥卡進凹槽裏,忍一手的機關會代替你握緊大蔥,並且這玩意兒還能作為外骨骼裝甲增強力量,幫你抵消從大蔥上傳來的反震之力。


    說著他又指了指忍一手的掌心:這裏裝著機關瓶,裏麵全都是刺激性極強的超辣辣椒粉和黑胡椒麵,自動彈射,發射後三秒鍾自動爆開,你在戰鬥都空隙朝他扔一個,隻要他吸上一點,那呼吸道粘膜與眼睛就算是暫時廢掉了,你的優勢就會自然而然上升


    那要是他能像武林高手那樣聽聲辨位呢?林嬌嬌有些擔憂。


    喏,這裏我給你裝了幾串鞭炮,如果他還能聽聲辨位,你那時候就啟動這裏的機關,彈出鞭炮往他臉上扔就行


    然後這裏裝的是膨脹十字釘,這裏裝的是


    吳銘之所以放心讓林嬌嬌前來,並不是對後者實力有信心,而是早就在事前給她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除了煙霧彈和鞭炮以外,他還給林嬌嬌的忍一手裏配了不少陰損玩意兒,並且手把手告訴她這些陰損玩意兒,應該在什麽時候什麽條件下使用。


    實在不行,大不了也就是他親自下場幹涉。


    不過哪知道白衣劍客的戰鬥方式這麽莽,居然敢用嘴去接來曆不明的暗器,而不是選擇閃開或是強行收招後撤。這讓接下來的事情一下子就變得簡單起來了,既然封住了視覺,那麽接下來這一套專門針對他的組合拳肯定避無可避。


    你這個咳咳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嗚咳咳咳咳三番兩次遭到暗算的白衣劍客已然憤怒到了極點,雖然耳朵還是嗡嗡作響,幾乎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但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卻絲毫沒有衰弱的跡象,他近乎癲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大蔥,劍氣四射,每一次揮蔥都會


    在地上帶起一道深深的溝壑,不就是視覺和聽覺嗎!哪怕在這種不利的狀態下,我一樣能夠揪出你的位置!


    哪怕是這個時候,他仍然覺得自己勝算很大。


    當然這樣的自信心並沒有持續太久,當他一腳踩在那一片膨脹十字釘上時,從腳底板傳來刺骨鑽心的疼痛,徹底擊垮了他的自信。


    那些撒在地上的膨脹十字釘樣子就像是鐵蒺藜,但略有不同是每一根尖刺上都有著倒刺,能死死勾住皮肉,並且刺入皮肉後頂端尖刺會像膨脹螺絲一樣分叉膨脹,進一步撕開傷口,造成的痛苦遠超普通的鐵蒺藜。


    銳利的膨脹十字釘輕而易舉刺破了他的皮肉,接著在體重壓迫下順勢鑽入他的腳掌骨,彈開了頂端的分叉尖刺,一瞬間將他兩隻腳撕得血肉模糊,腳底板傳來的劇痛更是讓他一下子沒能穩住身子,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了那一片膨脹十字釘中,然後引發了新一輪撕心裂肺的慘叫。篳趣閣


    啊&ash;&ash;


    很快白衣劍客那身滿是塵土的飄飄白衣就由灰變紅,最後又變成了深黑色,如果恨意可以殺人的話,林嬌嬌現在恐怕已經在他心中被撕成碎片了。


    眼睛也睜不開,耳朵也聽不到,身上還被暗器所傷被撕得血肉模糊,可這些都並沒有傷及他的根本,隻是給他的決鬥增加了阻礙和不利因素而已,但他卻能感覺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憤怒。沒錯,他確實曾麵臨過不少比現在還要嚴峻的局麵,麵對過不少受傷極重的劣勢局麵,但那些都是生死角鬥,而不是像今天像這樣被人連連羞辱!


    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烈屈辱伴隨著無能狂怒一同湧上了他的心頭,然後這股情緒隨著血壓和熱血的上升,直衝腦門,壓垮了他最後的理智。


    這血壓究竟上升到了什麽程度呢


    大概是他身上的傷口都氣得往外麵飆血這種地步了吧。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這人一熱血上頭就容易做傻事,白衣劍客也不能例外,他躺在地上開始胡亂揮舞起手中的大蔥,將一道道劍氣斬出,然後將這些劍氣約束在身邊四處亂竄,刹那間,他的周身就已經化為了劍氣縱橫的高危區域。


    飛沙走石,碎石飛濺,地麵被鋒利的劍氣割出一道又一道幽深的溝壑,想要近身阻止白衣劍客的行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要同歸於盡,他要跟那個混賬小姑娘同歸於盡!


    一口氣在身邊打出無數劍氣,然後再一口氣解放這些劍氣將自己與敵人一同絞碎。


    可就在這時,一根比人還要高的巨蔥如棍子般從天而降,它穿過了重重劍氣,發出一陣陣金鐵交擊的脆響,最後重重落在了白衣劍客的腦門子上,砸得白衣劍客腦子嗡的一聲,哼都沒來得及哼一下就暈死了過去。


    林嬌嬌像是扛著根棍子那樣,扛起自己提前放在黑暗裏以備不時之需的章丘大蔥,看著倒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的白衣劍客:對不起但是吳銘哥出的招都太損了,你要是再不暈過去的話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連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一位頂尖的劍客,就這樣屈辱地倒在了一個損招頻出的小姑娘手中。


    距離月圓之夜的決戰已過去兩天。


    隨著戰鬥的落幕,有些人已經徹底放下了心,重新回歸到普通的日常生活當中去。


    當初白衣劍客放林嬌嬌回去是有交換條件的&ash;&ash;以後者雙親的性命作為要挾,如果月圓之夜沒有赴約,那白衣劍客就找到她家中送他們一家人上路。否則林嬌嬌當初早就跑了,哪還會打電話找吳銘求救。


    而還有些人還在加班加點處理著善後事宜。


    那位


    頂尖劍客,最後被吳銘交給了炎都當地的超凡勢力來處置和收容,但有一樣東西卻一直擺在他的書桌前。


    大蔥。


    白衣劍客和林嬌嬌決鬥時所使用的大蔥,現在正安安靜靜躺在吳銘書桌上,接受眾人的研究。


    先說說我的結論吧海德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打著哈欠首先開口道:我把這根大蔥從頭到尾完全分析了一遍,還做了個植物切片。從植物學的角度來看,這就是一根普通的大蔥,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也可以排除是什麽高科技產物,而且我後來又去超市買了幾根大蔥,在滿足特定條件下它們同樣具備劍一樣的質感,所以隻能從超凡的層麵著手考慮


    管理者,海德博士說的沒錯,經過這幾天的研究,我基本弄清楚這個大蔥的結構了。趙姒妲將大蔥放回桌上,然後從身上摸出一遝報告遞給吳銘,先說結論吧,這個大蔥並不是異常物品,但是它在更加深層的地方,類似於抽象概念的層麵上有人為修改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有什麽人賦予了所有大蔥類似於劍,或者是相關武器的特質


    不止是這一把大蔥,幾乎是所有的大蔥都蘊含著大蔥=劍這麽一個特質在裏麵。當然激活這個特質的條件有點苛刻,必須單手或雙手握住大蔥的根部,把它當成劍來使用,它才會體現出如同利器一樣能割傷人的特性。


    以及,這種大蔥仍然可以用菜刀正常切斷、炒熟甚至吃下,並不會對正常人產生不良反應


    吳銘有些疑惑地問道:前麵我沒什麽問題,不過真的能吃嗎?老趙你該不會又把東西放嘴裏分析了吧?


    趙姒妲眼睛閃了閃,然後她緩緩偏過頭去,小聲而快速地說道:這次沒有而且管理者,您昨天吃的胡蘿卜大蔥炒牛肉,就是用林嬌嬌買回來的那根大蔥炒的


    末了她還補了一句:因為海德需要一些切片做調查,所以索性就順便也做了一個實驗。


    ?吳銘,目瞪口呆.jpg。


    我就說怎麽少了一根!


    請放心,那根大蔥我已經徹底清洗並消毒過,可以保證食品安全


    額好,好吧吳銘表情變得更加古怪起來,不禁在心中暗道:老趙是不是跟著傻白混多了,怎麽現在也越來越皮了他搖搖頭,驅散腦海中這些有得沒得,重新看向人偶姑娘問道:那,有沒有辦法進一步追蹤,查到是誰進行修改,或是賦予大蔥這種特質的?


    趙姒妲搖搖頭:目前沒有辦法,追溯源頭非常困難。


    想來也是


    哇!大哥大哥!我剛剛一直都想說了!伊麗莎白早就在旁邊圍觀老久了,因為剛剛的氛圍她一直插不進去話,直到這個時候才有機會開口說道,那個!這蔥上麵,好像有我留下的痕跡!這個大蔥,好像可能八成也許應該是我的手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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