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方有沒有和人同居過?當然有,他從小到大都是寄宿在學校的。而在他讀初中的時候,因為比其他同學都要小很多歲,加上身子一直沒長開,就讀的那個學校因為校區改造,宿舍樓拮據,所以有一位無良無腦無心的老師有一學期居然把他給安排在了女生宿舍。


    石小方一直懷疑自己的性潔癖和之後一段時期的禁欲,就是因為見多了被用過的衛生巾和桶裏的垃圾一起發臭,被用過的女孩子和其他宿舍的女孩子勾心鬥角,還得時刻迎接她們的調戲,所以他深深埋怨那位老師。


    但上天派下來兩位天使,給他初步洗了洗眼睛,看到了高質量的女性的獨具空間是怎麽樣的。


    這是一座獨棟三層半小別墅,給石小方的第一印象是好似個口銜金幣的金蟾,因為有了金線的觀摩經驗,他依稀覺得這是個很講究的納財格局,但是似乎有一個很不合適的地方,一時說不上來。


    石小方體驗了一番從小區大門到別墅大門的嚴格安保,然後如他所預料地一樣沒有取得任何權限。薛思敏抓著卓爾雅的手給她錄了指紋,然後帶著他們進了別墅。


    入門是門廊,一架大木雕成的迎客鬆做屏風,繞過屏風,入眼是大廳。是真的大廳,按照這個大小與房屋格局來看,這是完全把這裏設置成了金蟾的中空腹部,看家具擺設,也有點那個意思。


    很像納財局,也很有納財格,當然,也非常適合用來設置少量房間作為閨房。但是,到這裏石小方就大概感覺到了這個納財格局的不合適之處。


    石小方並沒有任何仇富心理,而且知道這些都是薛老板憑能耐獲得的,觀摩這富麗堂皇,也隻有衷心的讚歎。


    然後他說了一句有些煞風景的話:“老板,你不是說你家裏克扣得你很緊嗎,我看你還是個白手起家的資本家啊!”


    薛思敏鼻子裏哼出一句:“這是公司獎給我的,我也隻有使用權。我自己花在這的不到十萬,怎麽個資本家了?”


    看到石小方在一直看著那麵特殊的牆麵,她搖搖頭說:“你倒是觀察仔細,沒錯,十萬幾乎都花在這了。這一整麵大幅玻璃牆從裏麵看外麵是玻璃麵,外麵看裏麵就是水泥牆。還是說你是在擔心?這麵牆的強度很好的,你不用太在意會被人從這裏破入——哎呀我的小可愛,那個不能吃的,還沒煮熟呢!餓了吧?我下麵給你吃。那個誰,把食物拿到一樓左邊廚房裏放好!看小可愛都拿到生食了!其他的放在地麵上先。”


    石小方沒有什麽反應,一路上被那個誰那個誰地叫習慣了。依言放好東西,任由薛老板帶著卓爾雅在廚房叮叮當當,卻抱著手一直在看格局和那一麵讓他很不舒服的牆。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沉入地平線,黑夜已經降臨,這一麵牆變成了一麵很可觀的落地鏡。


    石小方走進前去,用手指磕,越磕越用力,指節都有些痛了,那麵玻璃牆依然毫無波動。


    “死局,死門,死向生門,配合金蟾局,是要以凡塵欲望拘役格局之人,教薛老板設置這個,或者起碼影響了薛老板判斷的人,是個黑心的高手。”石小方在心裏下了這麽個判斷。


    “那不可能是什麽監控麵,我請很多專家看過了,目前在這種強度的玻璃裏麵安置監控線路卻不破壞強度又保證監控性能的技術應該還沒有。”薛思敏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石小方回頭,發現卓爾雅很乖地坐在客廳大椅子上,以很別扭的姿勢拿著筷子,很可愛地鼓著腮幫子在吹著麵上的熱氣。而薛老板抱著一些今晚換洗的衣物從他後麵經過,看起來是去洗衣服。


    石小方沒有把自己的判斷說出來,隻是摸著頭傻笑,目送薛老板去洗衣服。


    他走到卓爾雅的身邊,略猶疑了一下,站在了她的身後,看了半天,很不好意思地插嘴:“不用吹了,可以吃了。”


    說完,石小方自己因為此句有些歧義臉紅了一下,卓爾雅卻回頭對他一笑說:“好的。”


    便低頭用很糾結的姿勢用筷子一根根挑著麵吃了起來。


    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石小方的少女心差點也被引爆了。恰此時薛老板回來了,坐在卓爾雅旁邊,瞪了臉色不對的石小方一眼說:“不許對小可愛起歪心!”


    石小方覺得自己很冤枉,但又不好解釋,幹脆不說話。


    薛思敏好似個媽媽一般,邊自己吃著,邊認真地教著卓爾雅使用筷子,還細致地給她擦嘴,讓石小方深覺找對人了。其實男人要是有這個教導大號蘿莉的機會,估計都會狼嚎一番,但是石小方隻覺得頭大,能有個不介意此事的女孩子幫忙實在是太好了。


    男人總是口不對心,石小方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看著薛老板真的擺弄娃娃似的對待卓爾雅,卓爾雅也如同一個洋娃娃一般乖乖地任她“宰割”,石小方心裏又隱隱有一丁點羨慕。


    但兩個都很漂亮的女孩子玩過家家一般,是極其悅目的。石小方站著,嘩啦啦地吃著薛老板賞給自己的一碗麵,要不是吃的聲音太大,歡聲笑語太響,他的笑聲都快泄露出來了。


    石小方在去廚房盛第三碗麵回來,薛思敏已經不知道怎麽教著卓爾雅洗澡,正把卓爾雅推進衛生間。


    然後她走近了依然站著吃麵的石小方,靠在牆上,直直盯著石小方,一絲表情都沒有。


    石小方有些犯怵,吃麵的聲音更大了。


    薛思敏站起來,石小方微微動了下。


    薛思敏走了一步,石小方也走了一步。


    薛思敏突然點了點頭說:“你不錯啊,我知道謝隊教導所有保鏢,要點都是視線時刻不離保護目標。從見到你們開始,你就一直踐行此點,最少餘光都在觀察著卓爾雅的所在,而且始終保持著冷靜,沒有任何豬哥像,你是真不錯。”


    看來到底是薛老板,雖然犯著花癡,但是觀察力始終在線。石小方端著碗拿著筷,抿著嘴邊吃邊笑。


    薛思敏沉默了下,又接著說:“以我對謝隊的了解,他是不太會介紹這家人的情況的,因為他這個人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惡氣。撇除單純澄淨的卓爾雅本人,卓爾雅的家庭,在他看來就是大惡。但我和卓爾雅他爸爸接觸過,不得不提醒你,他父親……”


    “卓不凡是吧?”石小方已經吃完了那一大碗,很幹脆地解釋說,“是的,他在自首,卓爾雅和我說過了,也說過她的家產隨時會被查封,我的薪酬沒有著落。但是,他爸爸的自首與我有關,我不能坐視卓爾雅陷於惡境而不管。”


    “和你有關?”薛思敏楞了一下,到底無比聰明,幾乎是馬上就按照時間推定,是石小方完成的yn任務引起了卓爾雅家裏的連鎖反應,對於這個男孩子的善良更加認可,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此時石小方已經用兜裏的紙巾擦幹淨了嘴,說:“老板,我覺得嘛,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變動下?要是我們都死了,卓爾雅怎麽辦?”


    薛思敏嗯了一聲,說:“明白,我會斟酌,事情本來就是在隨機應變。”


    恰此時,卓爾雅扶著門從衛生間探出了頭,露出了半邊肩膀和酥胸,說:“薛姐姐,我找不到你說的地方。”


    石小方發出了一陣怪叫,捂著眼睛狠狠撞向了旁邊牆上,薛思敏已經大呼一聲“小祖宗”跑了過去。


    石小方撞得腦殼嗡嗡響,但是腦子裏的美好畫麵卻更加清晰了,因為時刻記著謝隊的囑咐,他真真是看得無比清晰,視覺衝擊力太過強大。


    因為這一個插曲,薛思敏借著“不能再不看著卓爾雅又讓石小方占便宜”的想法,名正言順地幫卓爾雅洗澡占便宜,實在是非常可樂。但是也因為這個插曲,看著小白羊般美好的玉人兒她都沒那麽驚豔了,腦子裏都是自己平時在家裏裸著的習慣好像沒辦法實行了的遺憾,以及卓爾雅居然如此不知男女之事的疑惑和驚奇。這樣的女孩子,得是什麽樣的家庭才能培養出來?觀卓不凡此人不像是超級變態,紅著臉睜著眼確認卓爾雅和自己一樣是處子以後,薛思敏更確定卓爾雅非常純淨。那麽大概就是太過在意,結合卓不凡妻子的死因,這倒是可以理解。


    讓卓爾雅好好泡在浴缸裏別亂動,薛思敏有些尷尬地發現自己也濕身了。攬了一件大浴巾出門,卻發現石小方似乎已經冷靜下來,正在廚房裏洗碗。


    薛思敏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大別墅,雖然來了兩個外人才不到兩小時,但是以前那種冷清似乎都已經消失不見,多了一絲雜亂的煙火氣,讓本來空蕩蕩的這裏好似被什麽東西給逐漸充實。


    既然石小方看起來不需要心理疏導,薛思敏便去洗衣房把已經被專供特製機器自動洗好風幹了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裝在籃子裏。


    等石小方洗好碗出來,發現薛老板搬了個小馬紮坐在衛生間門口,低著頭在認真看手機裏的什麽,石小方壯著膽子靠過去看,原來她是在看紮頭發的教學視頻。看著薛老板利落的發型,想到衛生間裏麵卓爾雅繁複的雙丫髻大概已經解開,的確是該學一下怎麽紮。


    薛思敏看得有些認真,不自覺地咬著手指頭,把看中的發型的教學視頻看了五遍,她才關上,發現石小方正在那邊分揀今天她們買買買的戰利品,之前薛思敏隻拿了今天要用的去洗,包括很隱私的內衣。


    薛思敏不斷發現石小方這個人做事非常老到,什麽時候該做什麽能做什麽好像都很清楚。這方麵的技能她在工作中能夠發揮出來,卻不如石小方一般在生活中點點滴滴能夠體現。


    石小方倒沒覺得自己有什麽特別能耐,他做事之前都會想一下這樣會不會讓別人尷尬給自己惹麻煩而已。


    等他把該拆的包裝和標牌都拆了丟在垃圾桶裏,按照衣服種類分揀好放在幹淨的桌子上,薛思敏已經進了衛生間。石小方無事可做,也不好亂走亂看,幹脆就拿眼睛使勁瞪那一麵玻璃牆,餘光看著衛生間。


    等薛思敏把洗得香噴噴白嫩嫩水靈靈的卓爾雅帶出來,她選的粉紅色小兔嘰大圖標的睡衣雖然價格比較親民,但果然很適合卓爾雅。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來,薛思敏很會持家,而且持家起來也不太會降低生活質量,是個過日子的賢內助。


    石小方到底還是心虛,心裏不自覺地會想起剛才那驚鴻一瞥,心跳微亂,眼光漂移。


    薛思敏咬著卓爾雅的耳朵說著什麽,笑嘻嘻的,然後卓爾雅說:“我坐著就好,薛姐姐你去洗吧。”


    薛思敏到底知道石小方會尷尬,沒敢讓他們倆冷冷清清地呆一塊,打開電視,很順手地調到動畫片給卓爾雅看。為了緩解尷尬,還喊了石小方一句:“愣著幹嘛,過來,保護好小可愛。”


    於是石小方便乖乖站在卓爾雅身後,乖乖地和乖乖看電視的卓爾雅看動畫片。他眼睛偶爾會掃過卓爾雅自然垂下的淡褐色長發,想著明天會變成什麽發型,掃過卓爾雅的領口,然後視線火速逃離,掃過衛生間,想到薛老板在裏麵洗澡,心跳更亂。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也和其他女生“同居”過,但是那種,實在無法和此時的美好相提並論。想他石小方一向以正人君子為處世標準,怎麽總讓他心動。


    薛思敏回頭問了他一句實際的:“你該去洗了,給你買的睡衣你知道在哪。”


    石小方搖搖頭說:“不用了,我一天不洗沒關係。”


    薛思敏不客氣地指著結束了看電視定定看著他的卓爾雅說:“我們有關係。”


    “你不用那麽緊張,這才你保鏢上崗的第一天。”薛思敏搖搖頭對他說,“你要知道,世界上最強大的保鏢也沒辦法保證二十四小時跟進,總得生活不是?”


    看石小方沉默站著,似乎極不放心,薛思敏就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那麽緊張,而且隨著夜越深,他似乎就越緊張。


    “行,那我讓卓爾雅看著你洗?”薛思敏歪著嘴揶揄石小方。


    石小方終於低下了頭,乖乖拿了衣服,鑽進了衛生間,還把門鎖了,讓薛思敏苦笑。但一想到裏麵還有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臉卻又一紅。


    然後她開始給卓爾雅梳頭發,剛梳順了,石小方就出來了。薛思敏無語,但是看石小方臉上脖子上都有紅紅的抓痕,明白他因為沒來由的緊張感,又因為怕她們嫌棄,直接用爪子狠抓求個幹淨。


    這便讓她無法說什麽了。站起來,引著石小方拿著他酸臭的保安製服去清洗烘幹。


    石小方對這個沒見過的清洗烘幹一體機嘖嘖稱奇,很自然地跟來的卓爾雅卻難得地說了一句:“這個我家也有,但是比這個大,好用。”


    正如薛思敏剛才說的,就算再緊張,總得生活不是?所以石小方也便漸漸放鬆了下來,不再總是站在卓爾雅身後,看著薛思敏給卓爾雅梳頭。薛思敏梳得極其仔細,似乎不把那些本來就很柔順妥帖的頭發梳得條條分明不算完。然後讓卓爾雅試著給她梳頭,被梳得嘶嘶直喚,卻似乎樂此不疲。


    然後開始試著給卓爾雅梳發型,梳了一次,覺得歪了,又散掉再來。試了幾次,終於把第一個發型給練得差不多了,抱著卓爾雅左看右看,仿佛真是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越看越喜歡。


    然後薛老板似乎上癮了,卓爾雅又足夠安靜足夠乖,就又點開一個發型的教學視頻,把發型打散,邊看邊學。


    石小方就安靜坐著,看著兩個女孩子拿頭發搞了大半天。也不太會無聊,因為挺新奇挺好玩的,他也在默默地看著學著,同時,一直在椅子上紮著馬步,偽裝著自己坐得老老實實的,釋放著沒地方發泄的精力。


    到大概九點鍾,卓爾雅打了個嗬欠,很自然地說道:“我困了,想睡覺。”


    薛思敏正在後麵梳頭,聞言湊到卓爾雅肩頭說:“乖,說疊字給我聽聽。”


    卓爾雅歪歪頭,有些疑惑一般,嚐試著換了個說法:“我困,要睡睡覺。”


    薛思敏正流氓般盯著卓爾雅的耳垂咽口水,聽到這句,差點噎到,笑個不停。


    薛思敏把他們帶上二樓,給石小方指了個沒用過的客房,看石小方乖乖進去了,然後就帶著卓爾雅進了旁邊她的房間。


    正想關門,正在房間裏四望的卓爾雅卻突然極其緊張地“呀”地一叫,一步三蹦跑過來抓住了把手,奮力打開,看到了剛走出門廊的石小方,這才從小嘴裏吐出一口氣。


    薛思敏對卓爾雅的緊張感倒很理解,昨天她還是萬眾矚目眾星拱月的公主,今天卻隻有前途未卜。輕輕抱著她安撫,但卓爾雅卻怎麽都不願意離開石小方。


    “石小方就在旁邊的房間喲!”薛思敏重複這一句勸告。


    “我父親……說過……”卓爾雅正想重複那一句,卻又打了個嗬欠,直搓眼睛。


    薛思敏實在沒轍,瞪了無辜的石小方一眼,讓他等著,看好卓爾雅,半掩著門,在裏麵收拾了老半天,這才把石小方迎進去了。


    石小方不是第一次看見女孩子的閨房,上次的是淩霄的。但也許是被收拾過了,看起來就跟個高級酒店客房差不多。


    此時的卓爾雅身體都軟了,被薛思敏扶著鑽進了被窩,卻又提出了一個請求:“給我講故事。”


    這個請求就太小孩子了,逗得薛思敏直笑,她打開手機找了篇童話,就要和卓爾雅擠在一起讀,卓爾雅雖然緊緊抱著她的手臂,卻直搖頭:“我不要手機的,有書嗎?”


    這可難倒薛思敏了,她一個單身大姑娘職業女強人哪裏來的童話故事書,爭取了下,卓爾雅要看書的意誌卻出乎意料地堅定,便婉轉了一句:“我隻有專業書,沒有圖畫的,很枯燥的,可以嗎?”


    卓爾雅居然點頭了。薛思敏如釋重負,要起身去拿,手臂卻被緊緊抱著,實在沒辦法,指使一直發呆的石小方去她房間書架上隨便拿一本薄一點的。


    石小方走過去探手往高處隨便一拿,拿了本《孔雀舞》,掂了掂,好像經常被翻看,比較舊,送過去給薛老板。


    薛思敏接過,不知道為什麽白了石小方一眼,石小方無辜回視。薛思敏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石小方看起來不是故意拿這本的。然後她翻開,開始隨便讀了起來。


    然後石小方就眼睜睜看著卓爾雅看著書聽著念,沒幾秒鍾就閉上了眼睛。薛思敏卻不知道,還在認真讀著,過了沒五秒鍾,卓爾雅突然好像睡得不舒服,哼了一聲,腰一挺,雙腿一蹬,雙手一舉,整個人跟個打挺的鯉魚一般橫著滑到了床麵上。


    她打挺就打挺吧,因為被子被她踢開,後背的睡衣還靠在靠背上,這一滑一躺,她的睡衣大半被卷了起來,白玉般的肚子和兩個q彈的胸脯就那麽裸露了出來。


    石小方就眼睜睜看著,無比仔細。


    薛思敏又大叫了一句“小祖宗”,把書一下甩到石小方臉上,等石小方接住了,薛思敏已經給卓爾雅蓋好了被子,正把她無處安放的四處亂揮的小手抓進被窩裏。


    石小方又無辜地挨了個白眼。


    卓爾雅實在很累的樣子,等有了舒服的姿勢,就熟睡了,跟個精致的洋娃娃一般躺在被窩裏。


    石小方把《孔雀舞》收好放回去,回頭發現薛老板已經下了床,皺著眉頭拿著手機看,掃了他一眼,拿著手機打開門去走廊裏開始打電話,一個個地回著今天未接的電話,小聲地溫和地說著事情。有在撒謊解釋的,有在補充工作的,當然,大多數時候是在訓斥,看得出來的確位高權重,但是聲音一直很小,而且始終靠在欄杆上,看著屋內,盯著石小方,似乎怕他犯錯。


    石小方什麽也沒做,搬了張椅子,假裝坐著,實則練著馬步。


    馬步石小方在很久的以前也常常練,但自從開始練拳後,就比較少練了。這時再練,發現自己身體的確不錯,可以蹲很久。


    久到多久?薛老板打完了電話,足足打到十一點多,他也蹲了兩小時多。


    看薛老板也打嗬欠了,石小方站起來,關節啪啪作響,引起了薛老板疑惑的眼神,石小方笑笑沒有解釋,卻說:“我去隔壁房間。”


    薛思敏卻搖搖頭說:“隔壁房間有折疊床,你拿來——你辦公室好像就是睡折疊床的?你應該還適應吧?你就搬去窗口那裏睡吧,這也比較像保鏢的樣子。”


    對於這信任,石小方有些受寵若驚,摸摸頭,再確認了一番,不知意味地嗬嗬笑了聲,按照吩咐布置好,等躺在薛老板的閨房裏,才感覺到這種才是真正的同居(大悟,大誤)。


    薛思敏洗漱後,躺下去前,問了句:“開著小燈沒關係吧?”


    石小方沒有刷牙,此時被窩都已經暖了,聞言搖搖頭說:“沒關係。”


    安靜下來。


    生活,是點點滴滴,石小方點點滴滴地讀著秒,他的身體並沒有放鬆,時刻還在緊張著,但是,身體很暖和。


    他也不知道薛老板睡了沒有,兩個女孩子都很安靜。


    在這樣的環境下,石小方想起的,卻是淩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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